“今天早上还跟我打招呼了,小悔,我看你是睡觉做恶梦了,别瞎想了啊,等会你起来走走吧,我给你做饭去。”老太太并没从何悔的脸上看出什么异样,说着就拿着碗走了出去。
此时何悔的内心可谓是翻江倒海,何大路死了,自己亲眼所见,心都被黑猫给挖出来吃了,肯定是死的不能再死了,那老太太看到是谁?难道自己当时在祖庙里的人不是何大路?当时虽然脸上画着妆,可无论他怎么画,声音在那,绝对是他啊,再说了,何世凯虽然回来的时候是有些精神恍惚,可怎么说也不能就疯了啊,死的那个和奶奶早上看到的何大路必有一个是假的,可到底哪一个是假的,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何悔越想越觉得心里害怕。
“小悔,你大伯昨晚上打电话来说找你有事,我问是什么事他又不说,我一糊涂给忘了,等下吃完饭你给他回个电话。”吃饭的时候老太太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就对何悔道。
“哦……”大伯给自己打电话那能有什么事,何悔也不知道,不过大伯向来很少会找他,难道是因为铺子里的事?何悔匆匆吃完了饭就去打电话。
何悔打通何四六的电话后,何四六并没有和他多说什么,只是吩咐他尽量早点回去,何悔也没有多问,大伯让自己回去自然是有他的理由。
何悔本来是打算等“何大路”回来看看他是哪方尊神的,可等了两天也不见他回来,听何大路的小儿子说何世凯的精神问题好像挺严重的,被他爸妈带去省城的大医院检查去了。
这期间何四六又打来了一遍电话,似乎那边的事情比较急,何悔只能先回太原,正好也能问问何四六关于祖庙的事。
何悔这次在湖南也过了十来天了,听说何悔要走,老太太又给准备了一大包吃的东西。何悔下了火车之后这次来接他还是猴子,猴子一路上滔滔不绝说个没问,何悔刚开始还应付着跟他瞎扯,可到最后才发现自己道行太浅,嘴皮子上的功夫比起猴子来实在是差的太多,不得已只能拿出老太太让他带来的吃的东西堵住猴子的嘴。
到大伯的别墅之后何悔才知道他老子何顺天也在,这多少是出乎了他的意料,虽说是几个月没见,不过何悔和他的共同话题并不多,随便聊了几句就没话了,何四六让何顺天在外面等等,然后一把把何悔拉进了自己的书房里,然后顺手把门从里面反锁了。
“大伯,什么事,看您搞得也太神秘了吧。”何悔看何四六紧张兮兮的做完这一切忍不住打趣道。
“别瞎扯谈,看看这玩意眼不眼熟?”何四六对何悔摆了摆手,然后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木盒递到何悔的面前。
“这是什么……这是……”何悔看何四六如此宝贝就知道这肯定是个好东西,就小心翼翼的接过来,结果越看越觉得眼熟,到最后他的脸都涨的通红。
这木盒看起来古朴无华,怎么看都和市场上那些普普通通的没什么区别,可是当何悔看到它第一眼就觉得它不简单,而且还有一丝熟悉的感觉,仿佛是在哪里见过,何悔眼睛一亮,这,这不就是几个月前自己和刘胖子掉进石室里捡到的那个木盒吗,后来大伯还说它十分重要的,可惜最后自己不小心没带出来,石室不是被水银淹了吗,那这木盒是从哪里来的?
“眼熟吗?我就想确认下你在古墓里看到的是不是这个盒子。”何四六习惯性的从口袋里掏出烟给自己点上,然后把烟盒朝桌子上一扔。
何悔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打开木盒,他只想确认下手里的这个是不是他在古墓里看到的那个,简直太像了,可他也不敢确定,毕竟这木盒虽然特别,可也不排除是有同一款型的存世。
空的!木盒里什么都没有,并没有帛书,何悔奇怪的看了眼何四六。
“你看看这上面的字是不是你之前看到的帛书上面写得东西?”何四六深深的吸了口烟掏出一张白纸递给何悔。
何悔接过来后,看了看,上面的文字很奇怪,看起来应该秦汉以前的文字,不过并不是秦文,何悔皱了皱眉,之前在古墓里他怕弄坏了帛书并没有铺开看上面写的东西,只匆匆的瞟了几眼,所以他也不能确定何四六递过来的纸上的字是不是和那帛书上的一样。
“大伯,这东西你是从那弄来的,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和帛书上的一样,当时我也没仔细看,不过上面的东西确实和这纸上的差不多。”何悔伸手从桌子上拿出一支烟默默的给自己点上,把自己知道都说了出来。
“嗯!你爸说那是春秋时期魏国的文字。”何四六笑了笑,又拿出一支烟,何悔凑过去,帮他点上火。
“慧空还是刘成?”何悔咬了咬牙问道,老实说何悔是不想怀疑这两个人的,毕竟他对这二人的印象都还不错,可当时进去过石室的就这他们三个,可他真不相信这二人会贪图他到手的东西。
“前几天有个陌生人邮寄过来的,我也不知道是谁,看来,应该是没有什么恶意,你也别瞎想,好了,坐了一天的火车,累坏了吧,走,让二娘烧几个好菜,等下你爸咱爷三好好喝几杯。”何四六拍了拍何悔的肩膀,说着就朝外走去。
何悔吸了口烟屁股,跟着走了出去,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无论是刘胖子还是慧空,说都不说就顺走自己的东西,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何悔第一次觉得这二人是那么陌生。
第097章 一个神秘女人的来信(三更)()
白二娘随便炒了几道小菜,然后烧了几个菜,满满的一大桌子,算是给何悔接风,悔看着满桌子的菜本来以为还有别人回来,没想到吃饭的时候连白二娘就他们四人。
何悔本就不胜酒力,喝了一点头就晕了,白二娘看他那样就把他扶进屋里睡觉去了,何四六和何顺天二人还在一边喝着酒一边争论着什么。
何悔第二天起的时候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了,刷牙的时候白二娘告诉他何顺天昨天夜里就回南京了,何悔多少有些意外,怎么走了也不和自己打声招呼?
何悔本来想跟何四六说说前几天在老家发生的事的,何大路这个人绝对有问题,何四六见多识广,或许能够道出其中的缘由,不过何悔等了一上午也没见何四六回来。
下午无聊他就自己打车到铺子里去看看,铺子一如过去冷冷清清的,没什么生意,何悔和猴子下了几盘象棋就打车回去了。
一连两天何悔也没见到何四六,问白二娘,她也说不知道,何悔只能把满脑子的问题憋在心里。
在其后的几天了何四六依然没有回来,给他打电话,他也老是说忙,何悔虽然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可隐约间还是能够猜到,何四六最近在忙的事应该和白纸上的魏文有关。
白二娘平时也比较忙,除了几个用人,家里就剩他一个人,所以大多时候何悔更愿意待在铺子里,看看书,下下棋,和猴子吹吹牛,偶尔再接几单小生意,日子过得倒也挺惬意。
不过这惬意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打破了,那天何悔刚从铺子里回去,白二娘递给何悔一封信,说是早上邮递员送过去的。
何悔一脸疑惑的接过白二娘手里的信,虽然写信还是当时主流的联系方式之一,可知道何四六这里的地址还是写给自己的,这人会是谁呢?同学吧,肯定不可能,自己只和同学说自己在太原,根本没说过地址嘛。
何悔拿着信封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轻轻的拆开,然后抽出里面的信纸,信纸已经有些泛黄了,看上去像是时间挺久了,何悔奇怪的铺开信纸,上面就寥寥几个字“何悔:请于一九九年九月初四到延吉市第七军区医院一聚,务必一人前来。”落款处并没有写寄信人是谁。
何悔心中不由有些疑惑,这是谁写的,这第七军区医院又是什么地方,何悔一头雾水,不经意间何悔看了眼信封上的邮戳,1983年9月18日,何悔眼皮一跳,八三年,那时自己才多大,该不会是搞错了吧,何悔又前前后后翻看了下信封,上面好多地方的字迹都已经模糊了,看来确实是有些年头了,时间应该不差,可这信怎么就寄到了这里,那时候大伯刚在太原落脚,这别墅当时都没盖,这是怎么回事?收件人为什么会是自己的名字,何悔百思不得其解。
何悔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日历,今天正巧是1999年10月8日,农历八月二十九,也就是说离九月初四只差几天了,去还是不去,留给何悔考虑的时间太少,看着手里这封跨越十几年的信,何悔觉得有些手足无措,他给何四六打了个电话,关机了,何悔闭上眼想了半天,最终决定自己去看看去,反正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了,还怕被人卖了不成。
再说了,说起来对延吉市何悔也并不陌生,上大学时就去过几次,不过以前都是途径哪那里,他那个叫裴智勇的同学家就是当地农村的,现在裴智勇好像就在延吉市工作,何悔通过同学找到了裴智勇的电话,何悔和他胡扯了一通之后说自己明天会过去玩,裴智勇也是个地地道道的东北好客爷们,听说何悔要去,也很高兴,毕竟他们两以前都是一个宿舍的,在一起住了四年,说没感情那肯定是假的。
见对方那么热情何悔倒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自己这次去的主要目的并不是找裴智勇的,两人又寒暄了几句之后方才挂了电话。
“二娘,明天我要去趟东北延吉,我同学家在那里,他让我们以前一个宿舍的几个过去玩玩。”何悔吃晚饭的时候,和白二娘说道,他并没有把信的内容告诉白二娘,他觉得有些事和白二娘说了也没什么用,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不告诉白二娘了。
“我看那信上的字挺娟秀的,是不是哪个女同学写的啊,嗯,你也不小了,该找个女朋友了。”白二娘给何悔夹了块菜有些玩味的笑道,看的何悔脸都红了。
何悔知道白二娘误会了,连忙解释说是男同学,结果越描越黑,何悔最后干脆什么都不说,任由白二娘猜测去。
第二天一大早何悔就坐车去延吉,一路上转了几次车,等他到达延吉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相比起太原的秋老虎东北的天气已经明显转凉了,何悔下了车被冻的直打哆嗦,不过好在裴智勇细心提前带了件厚衣服给何悔。
下了火车之后裴智勇把何悔带到了离火车站不远的一处火锅店,店里面的服务员都穿着朝鲜族的名族服饰,何悔这才想起来延吉是延边朝鲜族自治州的首府,两人边喝着东北的烧酒边天南地北的侃大山,何悔对裴智勇也没什么隐瞒,毕竟他对延吉也不熟,第七军区医院在哪他也不知道,喝完酒何悔吧把信上的地址报给裴智勇,裴智勇想了半天最终还是摇了摇脑袋,说这地方他没听过,等明天再找人问问吧。
何悔没想到连裴智勇这个当地人都没听说过这个地方,也只能等他明天找人问了再说,两人又聊了会,通过聊天何悔知道裴智勇现在在当地的图书馆上班,整理些典籍,说起来和大学学的专业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何悔本来就不胜酒力,又喝几杯就不知道东西南北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裴智勇已经去上班了,桌子上留着纸条,何悔洗了把脸朝街上走去。
第098章 绝密档案()
何悔跑到街上随便吃了点东西,又在街上转了几圈就回到了裴智勇租住的小屋,延吉市虽然是朝鲜族自治州的首府,可要论起发展和北京太原这些大城市还真的没法比。
裴智勇还算有良心,中午早早的就下了班然后带何悔出去吃了顿像样的午饭,何悔惦记着还有正事要做就没多喝酒,自己的底自己还是知道到,吃饭的时候何悔又问起了第七军区医院的事。
“我说老三,你是不是搞错了我问了好多人也没几个听说咱们延吉有什么第七军区医院的,这第七军区医院是不是专治不孕不育的,看来你是那方面有问题,不过啊你又不是小孩子,小广告哪能信啊……”裴智勇放下手里的酒杯笑呵呵的开起何悔的玩笑。
“得了吧你,别瞎扯淡了,我有正事,你小子再帮我好好问问,看看是不是改名字了。”何悔只能苦涩一笑说道,今天已经九月初二了,还有两天就到了信上面说的日子,何悔心里也有些着急。
“好吧,我再问问吧。”裴智勇也看出了这事对何悔挺重要的,就不再打趣,郑重的说道。
下午裴智勇下班同样比较早,回到屋里后他一脸奇怪的看着何悔。
“你看我干什么,欠揍啊?”何悔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照了照镜子什么也没看到笑道。
“你正经点,告诉我你怎么知道第七军区医院的?”裴智勇表情颇为严肃,不过在何悔看起来这就是一副典型的欠揍相。
“你知道在哪里了?赶快跟我说说看?”何悔特别贴心的给裴智勇倒了杯热水,一脸的孙子相,没办法,谁让自己有求于人呢。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第七军区医院十五年前发生了件怪异的事,听说医院里闹鬼,再后来慢慢的医院里就没了什么人,再后来差不多在十年前那里完全荒废了下来,到现在还荒废着,这事后来都被封锁了,要不是我软磨硬泡从图书馆的馆长那里磨出这么一点信息我都不知道。”裴智勇喝了一大杯白开水,一口气说了一大通,然后奇怪的看着何悔,像是不认识何悔似的。
何悔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照裴智勇说道这第七军区医院十五年前出的事,也就是说神秘人写完这份信三年后医院就此事了,那这十八年前的约定还算数吗?何悔心里不由的有些疑惑,不过现在他更对这第七军区医院十五年前发生的事比较感兴趣,就问道“那你听说了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好好的一个医院怎么能说关就关了呢?”
“听说过切尔诺贝利吧,我缠了半天,废了我一包烟馆长那老头子就不说是什么事,我猜啊应该就是中国的切尔诺贝利,那医院绝对有问题!以前是个兵工厂也说不定。”裴智勇笑了笑,把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
何悔自然不会相信裴智勇天马行空的相信,他抽了支烟想了想又问道:“那你小子到底知不知道地方在哪里啊?”
何悔想了很多,他觉得寄信人很有可能已经不再这个地方了,不过他还是决定去看看。
裴智勇摇了摇头,说他也不知道,裴智勇说图书馆的馆长说了连第七军区医院存在这件事都是绝密档案,这事对何悔来说比较棘手,眼看信上说的日子就到了,可自己这面却发现事情越来越不简单。
“老二,你知道你们延吉的档案都放在什么地方吗?”两人都沉默了半响何悔忽然道。
“嗯?你小子要干什么?”裴智勇被何悔的话吓了一大跳,“噌”的一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脸都绿了。
“这事对我很重要,我不会连累你的,你只要帮我搞清楚延吉的绝密档案放在哪里就行,剩下的事我来想办法。”何悔面无表情的看着裴智勇低声道,他也知道这么做肯定会让裴智勇比较为难,毕竟他要做的是违法的事。
裴智勇并没有回答何悔,二人一晚上都没怎么说话,这一晚二人都辗转反侧没有睡好。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裴智勇并没有回来,何悔心里愈发焦急,他以为裴智勇是在躲避,不过即使真的如此他也不会说什么,他也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让裴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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