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又和司马倩搞上了?
这也太乱了,真是剪不断理还乱,事实的真相好像就近在咫尺。却离我又是那样的遥远,变得扑朔迷离,可遇而不可求了。
我伸手用力拧了一下自己的侧脸,确定这不是做梦,可是就在我疼的直龇牙的时候,更加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从水龙头的水滴变成了诡异的红色液体,慢慢的流出了一个人头形状的东西。
然后“咚”的一声掉进了长满了青苔的湿漉漉的水槽中,不要问为什么死人脑袋那么大的东西会从水龙头里流出来。
人脑袋有多大,水龙头口才多大,这是绝对违反物理原则的状况。
可是事情就在我眼前发生了,事情就是发生了,这一只脑袋她有着长长的头发,安详的闭着眼睛,脸上的皮肤被水泡的有些浮肿和透明。
嘴唇冻的已经是青紫,长长的头发被水纠缠的在一起。
它明显是一颗女人的脑袋,看着很像司马倩的脑袋,它的冰冷的目光微微一斜看了一眼简烨的人头。
其他的人头,也纷纷朝简烨的头看去。
这下把简烨的头给吓坏了,就透明浮肿的脸更加的惨白,他幽幽的说着:“菲菲,我和洛辰骏什么都没做,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是…;…;是司马倩出的主意,让我故意把你气走,再在人前羞辱你…;…;事后…;…;事后你跟着那个男人走,我已经后悔…;…;”
简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几个头颅,猛然张嘴发难,在一瞬间啃没了。
连一根头发都没有剩下!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杀人灭口一样的!
我勒个去啊,我吓得腿脚都有些发软了,下意识的退后半步,却退进了一个冰冷的怀中。他的手臂轻轻的环住了我的腰肢,低声的说道:“小丫头,你在找我?”
“凌翊,是你吗?”我浑身的肌肉都僵住了,紧张的问着。
凌翊他终于出现了,他为什么要好端端的吓我?
可是在一瞬间又觉得不对,我对凌翊的怀抱也许并不熟悉,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身后搂住我的这个人不是凌翊。
冷汗从额角上滑下来,带着阴冷味道空气冷的让人的呼吸都要冻成了冰渣子。
“宝贝,是我,现在我们入洞房。”身后的那个男人猛地抓住我的胸口,语气阴鸷而又邪冷,像一头吐着信子的毒蛇一样的恐怖。
他绝对不是凌翊!
我心头虽然害怕,头皮发麻之下用了吃奶的劲儿在挣扎,大叫道:“你…;…;你不是他…;…;你不是凌翊,快放开我。这…;…;到底是哪里?”
我脑子里闪过的全都是我昏睡前的画面,简烨剪断了我们之间的冥婚契约,我受了重创。司马倩说我没救了,凌翊却说要用性命救我。
记忆重组之后,我发现事实的真相越想越可怕。
凌翊不在了,所以才有人冒充他吗?
心头涌起一股悲愤和仇恨,我拼命的挣扎,眼中的液体不争气的流出来。强烈的悲伤让我腹中绞痛不易,我感觉我的孩子好像也要离开我的生命中了。
这样的绝望,笼罩了我世界。
我闭上了双眸,大概是不想再费力挣扎了,任凭这个女人对我下手。
突然,身后的那个紧紧搂住我的手臂松了一些,让我稍微可以缓过气来。
那个人发出了女人的声音,语气冰柔而又妖异,嘴中吹出来的气就好像坟墓里的阴风一样的阴柔,“老板娘,别太悲伤动了胎气,想想你的骨肉,别哭了。”
是谁?
怎么是个女人的声音?
我挣扎的身体猛然间僵硬了,侧脸好像被什么冰凉滑腻的东西舔了一下。眼角的余光在有蓝色的烛光中,看到了一只紫色舌苔的肉质舔着我的侧脸。
目光又似乎能够适应黑暗,看到水槽上方有面镜子。
镜子又老又旧,裂纹上生满了绿色的苔痕,灰色的物质粘着在镜子上。但是依旧可以看到,镜子里照的模糊的影响。
我身后站着个身着红色敛服的女人,脸白的离谱,就跟刷了一层墙灰的大白墙一样。烈焰红唇,白色的眼睛里没有瞳仁。
披头散发的样子,让人不寒而栗。
“你喊我老板娘?”我屏住了呼吸,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几个字眼,想起在车上的时候,司马倩就叫凌翊老板。
凌翊分明是个千年僵尸,却弄得和一个大商贾一样。
这个女鬼一样的人物,话里说的老板应该就是凌翊吧,它是凌翊的手下。
它身上还有一股子檀香一样的腐臭的味道,说起话来轻飘飘的,“你是我们老板的妻,我喊你老板娘,怎么了?以后你就是这桩大宅子的女主人了…;…;当然,不是每一个老板的手下都会服气你作为他们的老板娘的。”
我知道它是凌翊的手下以后,依旧没有放松,咽了一口唾沫问道:“你们…;…;你们为什么吓我?你们这样也太无聊了!”
“咯咯咯咯…;…;”那个搂住我的家伙发出诡异的奸笑声,它冰凉的手上手指甲特长,抚摸着我的侧脸,“别怕,老板娘,这就是这些家伙欢迎您的方式。您会慢慢的适应的。”
我躲开了它那双冰冷刺骨的手,再次看到水槽里。
水槽里的几个人头都已经消失了,只剩下一团黑色的头发在里面,乌压压的一片让人看得有些头皮发麻。
那个东西绝对不是活人了,它飘到了水槽的上方,抬手抬起我的下巴,有些阴狠的说道:“既然答应嫁给我们的老板,就不该朝三暮四,你还在心疼你以前的未婚夫。”
我依旧惧怕这种生活在阴间的生物,小腿肚子抽筋,有些恐怖的退后了半步。脚上好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一下让我给踩扁了。
那东西还能喷出黏糊糊的液体,感觉有些怪异。
将脚底抬起来,低头一看,我…;…;
我居然踩爆了一个眼球,那东西黏糊糊的粘在我脚底板上,让我感觉到了无比的恶心。我的脚边分散了无数的,圆滚滚的眼球。
眼球大小不一,有些还带着红色的粘液。
我害怕到了极点,精神几乎要崩溃了。但恐惧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我突然发现是这个女鬼在报复我。
它因为凌翊的事情迁怒我!
我稍一迟疑,稳定了自己的情绪,忍住踩到眼球的恶心,问道:“你们老板呢?他还好吗?”
这间房间里一直都有着窸窸窣窣的,好像讨论一样的小声的咕哝声,在此时此刻这样的声音突然沉默了。
那个女鬼突然就不说话了,三秒之后爆发出了悲唳的惨叫声:“都是因为你,老板…;…;老板,都被你害死了!你还敢提老板…;…;”
它情绪就跟多变的天气一样,说变就变,让人简直无法在短时间内适应。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他怎么了?”我有点被吓到了。
千年僵尸还能再死一遍吗?
答案是否。
无数影片和鬼故事告诉我们,鬼和僵尸的生命只有一次,只要死了,就会彻底的消亡。凌翊真的…;…;
不可能!
他不会有事的…;…;
他还没看着自己的孩子出生,怎么舍得离开!
原来凌翊在我心中早已经是如此重要,我即便失去自己,也不想让凌翊彻底消亡在这个世上…;…;
我深吸了一口气,想让自己保持理智,可是脑子里一片混乱,终于是禁不住的崩溃大吼出声:“他在哪儿?快说!”
“你没资格知道。”那女鬼冲我张开了血喷在大口,满嘴是倒刺一般的三角形的牙齿,嘴都咧到了耳后根。
只要它高兴,就可以把我的脑袋咬下来。
可我却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和力量,嘴里念起了心经中的《经文》,“观自在菩萨。行深播奈智慧多时。照见五蕴皆空…;…;”
一瞬间本来一片昏暗的眼前,变得明亮起来,我能看见自己的手指头在发光。
“啊——”那个穿着红色敛服的家伙一声尖叫之后,居然被一股无形之间的力量弹出去,它摔进了一只装满了血浆的浴缸里。
它因为碰撞,嘴里喷出了一口血。
我双手攥紧成了拳头,一步步靠近它,嘴里的佛经越念越大声,它身上就好像被什东西腐蚀了一样,灵体上慢慢的蒸腾起黑色的一缕又一缕的黑烟。
“我说…;…;我说,你别念了…;…;我会死的…;…;”那个东西终于觉得惧怕了,在它狰狞的脸慢慢变得透明,在血水里挣扎的时候,终于求饶了。
我闭上嘴的一瞬间,周围又瞬间暗下来,冰冷席卷,我却丝毫不害怕。
我在等它的答案,我要知道凌翊是否安好。
那个女鬼嘴角一撇,冷笑了起来,看了我一会儿,朝外面指去,“老板睡在你床边,你醒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他吗?你…;…;根本就不在乎老板的死活,又何必惺惺作态呢?”
第46章 你陪我一晚上()
我…;…;
我醒来因为太黑了,光顾着害怕和逃跑了。所以醒来根本没有注意到身边有人,这时候听到那个女鬼提到,头也不回的朝卧室跑去。
到处都很黑,周围鬼哭狼嚎的声音越来越大声,让人心头发毛。
我在害怕之下,都要分辨不清前路了。
一咬牙在心头默念《心经》里的内容,我就跟盏阿拉丁神灯一样,在黑暗中自己有了亮光,将前路照亮鲲。
周围诡异的哭声,慢慢的就停止了。
我来到窗前,看到刚才的那张床,那是一张柔软的弹簧床。床上垫着白色的蚕丝被,被褥柔软而又厚实榀。
床上躺着一个面目被火焰烧毁的男人,他身材高大,肌肉线条近乎完美。
只是胸口有一个硕大的血窟窿,里面的好像被掏空了,露出了白森森的肋骨。
血液早就干涸,浸透了他身下雪白的被褥。
我感觉有些浑身发麻,脑袋里天旋地转的,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躺在床上的人是凌翊,江城第一首富家的二公子连君耀吗?
他来自诡异的幽都,拥有双重神秘的身份,仿佛拥有着无比强大的能够在阴阳两个地方呼风唤雨的力量。此刻却如此了无生趣的躺在床上。身子僵冷的就好像石头一样,一动都不动。
我在看到这一幕之后,鼻子酸酸的,禁不住单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伸手要摸他触目惊心的伤口。
耳边传出了一个女人幽幽的声音,“你这样会伤着他的。”
“伤到他…;…;”我的心一动,自己心里还在默念佛经,转而便停下来了。
周围变得幽暗,他的轮廓也随之变得模糊不清。
我倏地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勇气靠近他,遥遥望了一会儿,才伸出手摸了一下他裸露的伤口。胸口冰凉没有温度,血液结痂的地方有点坚硬。
“凌翊…;…;你怎么样了,凌翊…;…;”我喊着他的名字,每喊一声心头就好像被针扎一样疼,“为什么?他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他还会活过来,对不对?”
说着说着,唇就颤抖起来。
牙齿不听使唤的上下磕碰,一个不注意咬到了自己的舌头,浓浓的血腥味在嘴里散开。
“为什么?”那个女鬼好像也很喜欢凌翊,它的语气里充满了揶揄和责怪,“还不是为了救你,你要死了。他就把心挖出来给你,他现在没有心了。你知道他为了这颗心,付出了多少…;…;”
心…;…;
心给了我?
我抚摸胸膛,好像有什东西在铿锵有力的跳着,泪水滚滚而落。喉头却好像堵着一块又湿又冷的海绵,让我说不出一个字来。
我再也顾不得其他了,用力的抱住他僵冷的身体,好像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躯体里一样。脑子里全都是他对我无限宽容,无限宠溺的记忆。
我恨这样的自己,不断的拖累他,却没有能力救他。
曾经我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为什么不曾感动,不曾接受他…;…;
我悲恸的大喊:“你们老板有病吗?我有什么值得他救的?我根本没资格得到他这样的爱…;…;”
“我…;…;我也不知道…;…;听说你很小的时候,救过他?”那个女鬼的声音也变得犹豫跟颤抖。
而我…;…;
我依旧想不起来过去的种种,只能如同受伤的野兽一样,呜咽着内心的痛:“凌翊,我不要你的心…;…;我求你活过来好吗?我和宝宝都需要你,我们…;…;我们还没领证。”
脊背突然被一只手有气无力的搂住,他邪异而又桀骜的声音再次响起,“小丫头,瞎嚷嚷什么?我说过会照顾你…;…;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这辈子也别想离开我!听见没有!”
是凌翊的声音!
这就像奇迹发生一样,就连凌翊的手下都说他死了,可他的双手却在此刻将我抱在怀中,语气霸道的说要我一辈子不离开他。
我感觉自己就好像做梦一样,整个人都变得像机械一样迟钝,整个人僵硬在他冰冷的怀中。他胸口血洞和我身上薄薄的衣料接触后,所造成的触感依旧还在,那些结痂的部分膈的皮肤疼。
可我却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手指正在轻轻的抚摸我的发丝,将我的额头摁在他如同倒扣玉碗一般的锁骨上。
我突然感觉自己好像不能呼吸了,像是喜极而泣,泪水控制不住的奔涌而出鲲。
他明明还活着,我却不知道为什么泣不成声,连话都说不好,“凌翊,芈凌翊你这个大混蛋,你为什么要骗我,你知道吗?我都要担心死了…;…;”
气恼之下,拳头雨点一扬的打他榀。
却怕伤着他,一点力气也没有用上,只是咬牙切齿的觉得他躺在床上装死,害了我白担心,实在太可恶了。
凌翊的动作很柔和,轻轻的抚摸我的脊背安抚我,声音还是略带一丝虚弱和嘶哑,“小丫头,能看到你这么在乎我,这些血我也算没有白流。”
旁边女鬼带着幽幽的怨念,说道:“老板,您终于醒了,您要是醒不过来。我们就要那个姓简的畜生偿命…;…;”
“婳魂,你昨天晚上把简烨的头给请到家里来了?”凌翊将我的身子放在床上,用蚕丝被轻轻的盖上,从那只红色敛服的女鬼手中接过一只很粗的雪茄。
女鬼婳魂的动作很搞笑,面无表情的将手戳进肩膀内部。
然后,从肩膀中扯出一只燃烧的白色蜡烛,用幽蓝色的火焰把雪茄点着,“只是小惩大过罢了,让也受一受脑袋被人咬烂的滋味。你差点就因为冥婚破裂,导致灵体灰飞烟灭…;…;”
我心头一惊,我以为刚才在水槽里看到的只是幻觉。
没想到简烨的脑袋真的被婳魂请过来,简烨醒过来,说不定还能记得住今天晚上的记忆。要是换了我,非吓死不可。
凌翊轻轻的吸了一口,态度冷冰的打断婳魂的话,“以后在老板娘面前不要提这些事,我的魂岂是那么容易说散就散的?出去。”
他的目光就跟匕首一般的锐利,沁着可怕的寒光。
婳魂脸色发青,点了点头,幽幽的飘出去了。
过了一小会儿,它又扒着门框,有些可怜巴巴的看着凌翊,“老板,你身子虚弱,容易让鸷月大人有机可趁。我…;…;我去给你找天魂,这样您能好的快一点。”
凌翊的眉宇间一片冰凉,丝毫不为所动,“不许去,告诉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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