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顺利吗?”
“顺利的很,我去了之后,那的警察们已经将目标抓进监狱里了,只差那么一发净化。”夏尔耸了耸肩。
修士理解的点了点头。
“大多任务都是如此,凡俗武器无法对使徒们造成伤害,只有主之威能才能彻底消灭邪恶。”说着,他转身冲神像躬身行礼。
夏尔可没他这么虔诚,见他好像要开始祈祷的样子,他忙递给修士那封信。
“这是一点新发现,可能有什么秘密。”
“秘密?”修士回身接过信封,打开一看,微微眯了眯眼。不过却也没其他表情,随手将信收入袖口后,他复又拿出一封,然后递给夏尔。
“也是一封信?”见此,夏尔哑然。
他刚刚给修士一封信,结果紧接着就由收到了一封回信,冷不丁一看,好像交易似的。
“这里是什么?不会也是什么秘密吧?”
“这是你的成长之路。”
“成长之路?”夏尔颇为好奇,拿过后刚想打开看,渥西修士笑盈盈地阻止了他。
“你最好回家之后再看,权当一个惊喜,记住,不要被别人发现。”
“有必要么。”暗暗翻了个白眼,夏尔表面点了点头。
然后刚刚走出教会,他就迫不及待的将信封打了开。
打开看去,里面是一张清单,夏尔搭眼一看,不由微微沉吟。
照明术、治疗、驱逐、祝福术、惩戒、恩赐……
长长一串列表看得人即眼花又渴望,只是那每个法术后面所需要的贡献却令他望而怯步。
最便宜的照明术还需要五个任务,最贵的复活术则要300个!
阿卡维亚大陆,一年十个月,按照每个月一件任务来算的话,他兑换那最贵的那个,岂不是要30年?
“我还是好好玩我的亡灵魔法吧。”暗暗撇了撇嘴,夏尔随手将这张清单收入兜口,随后低头看了看自身。
在回程路上他突然想通了一个问题后,他的“属性栏”已然有所变化。
……
【你的名字:夏尔。柯蓝斯顿】
【你的年龄:16】
【你的健康状态:充满活力】
【你所掌握的技能:真知之眼(恒定)、骸骨复苏(99/100%)、
痛苦诅咒(30/100%)、净化(3/100%)、疲乏之触(15/100%)、以血还血(0/100%)】
【穿梭门已充能完毕:431。12。37。45】
46 陈年旧账()
在门前世界半个多月时间,于冰与火世界中不过短短一瞬,他“半个多月前”离开时周围是什么样,而今进来后仍旧如此。
旁人注意不到他有丝毫变化,只不过对于他个人而言,早已“物是人非”了。
悬空感渐去,抬眼看了看外面天色,此刻仍旧是黄昏时分,营帐外阵阵喧嚣不绝于耳,士兵们正整理“昨晚”留下来的灾难残留。
夏尔拿起挂在营帐处的一柄长剑,稍微沉吟,就开始于土质地面上刻画了起来。
他正在做“手术”前的最后练习,尽管这练习已经在门前重复了无数遍,但仍旧不能大意。
他希望不要出现失误,因为那位重伤的女性并没有太多时间可以耽搁;
或者说,那么重的伤势,她的时间已经开始按秒计算了。
所以必须要慎重。
……
不断“书写”间,渐渐的,两幅五芒星图案缓缓出现于地面。
放眼看去,五芒星被圆环所围绕,其上空白处被刻画着一个又一个或半月、或方形、或菱形、或山峦、或三角,以及各种乱七八糟形态的符号,同时还有代表死亡的骷髅头线条隐隐覆盖,以及一些看不出规则的古怪符文。
五条缭绕着无数秘文的直线从五芒星的五个角落延伸而出,犹如漆黑的铁链般,笔直蔓延到另外一幅大体造型一致,但细微处略有差别的五芒星上,粗粗看去,就像是五条互相勾连的通道。
实际上也的确是通道,生命与死亡的通道。
以血还血这法术相比他之前练习的那些可难多了,大体也不大一样,更像是仪式而非魔法。
练习它,夏尔可真是没少费功夫,幸运的是,拥有真知之眼,可以让他在没有任何教导之下成功学会,否则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学徒,想要“无师自通”,无异于痴人说梦。
……
于地面刻画好后,夏尔思索着看了几眼,复又将它们统统擦掉,继而重复开始,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位侍从钻入营帐打断了他的动作。
“有事?”他抬头问道。
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地面诡异图案,侍从低声道:“柯蓝斯顿爵士,梅姬夫人那边已经准备完毕了,她让我问您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现在就可以。”仍旧残留在专注状态下的夏尔声音很清冷,面对他幽深的视线,侍从迅速低下了脑袋。
见此,夏尔摇了摇头,随后将长剑收入鞘,挂回营帐后跟随侍从踏出帐篷。
……
“夫人,对于你女儿的遭遇我深表遗憾,但你应认真考虑,以一条活生生性命来挽救她,是否太过残忍?”
艾德。史塔克说话时脸色异常严肃。他刚从谷地风尘仆仆的归来后,就被人告知了熊岛莫尔蒙女伯爵一系列动作,于是史塔克公爵没有丝毫停歇的,马不停蹄的来到了她的营帐内。
“对我而言,那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代价。”梅姬夫人回答。并不在乎自家效忠领主对这种事情的忌讳,反而对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颇为期待。
“我认为你应当郑重考虑。”老狼的声音严肃而又低沉,多年上位者生涯让他整个人都充满了威仪感。
然而女儿濒死,梅姬夫人却已经不在顾忌这个了。
“如果黛西能给我时间的话。我会的,公爵大人。”她语气嘶哑地道:“她并非北境中人,也不是您的领民,如果您认为这样有损您个人荣誉,大可不必,高山氏族不会领您的情。”
艾德蹙眉道:“七国早已统一,维斯特洛所有百姓都应受到国家律法保护,况且千年来,莫尔蒙家族从未背弃旧神誓约,你也应当尊重生命。”
“但实际上,氏族中人从未承认过拜拉席恩家族统治。”梅姬夫人反驳道:“至于旧神?我曾向祂祈祷保佑莫尔蒙家族人丁兴旺,也曾像祂祈祷熊岛境内丰衣足食,我昨日甚至祈求过祂降下神祉挽救黛西性命……但旧神从未回应,一次都没有!”
“信仰在于心,妄求回报只能说明夫人您并不虔诚。”
“您说得轻巧!”
听到这话,强自忍耐心中焦虑,本就不是好脾气的梅姬夫人这会也不在乎什么公爵不公爵了,她瞪着站在帐篷入口处的高大身影,尖声叫道:“如果此时躺在那痛苦呻吟的是您的子嗣,您还能如此冷漠吗?罗柏、珊莎、艾莉亚、布兰登、瑞肯,甚至您那位漂亮的私生子!?”
“哦,我忘了,在北境没人能反对您的意思!您也自然可以按照自己的“荣誉”办事!”
“夫人……”
“担不起您如此称谓,大人,您当年下令处死我那可怜侄儿的时候,可没见您有对我们如此客套!”
“乔拉。莫尔蒙既违背了帝国律法,又有违贵族荣誉,夫人应当知晓……”
“荣誉是你们男人讲的大道理,而我只是个糟老婆子!”梅姬夫人高亢的尖叫稍显嘶哑,她蓝色眸子紧紧注视着艾德。史塔克。“我只问您,当年您决定处死莫尔蒙家族唯一男丁,如今还想再处死一位熊岛继承人吗!?”
她的厉声质问刁钻而又残酷,围在帐篷外偷听的众人仿佛身临其境般噤若寒蝉。
听闻这话,艾德不由沉默,静静站在帐篷出口不言不语。而他身后两位侍从则面面相觑着,不知如何是好。
尚在营地内的领主们早已听闻响动来到了附近,但这种状况,他们也无法多说什么,因为事情的确不太好瞎掺和。
熊岛莫尔蒙家族本就人丁稀少,而当代更是达到了凄惨的地步,刨除女性外,莫尔蒙家只有两位男丁,杰奥。莫尔蒙与其长子,也是他唯一的儿子乔拉。莫尔蒙。
长子年岁渐大,为了给儿子腾地方,七十多岁的老莫尔蒙跑去绝境长城当守夜人,而他儿子乔拉。莫尔蒙在继承爵位后没多久,就因为生活贫困而当上了人口贩子。
当然,他贩卖的并非正常人,而是境内偷猎者,按照七国律法来说,算是犯了事的罪犯,是需要坐大牢的。
只是不管他卖的是什么,总归是触犯了王国法律,被北境守护艾德。史塔克知晓后,他当即下令按律处决乔拉。莫尔蒙——尽管他已是莫尔蒙家族唯一男丁,且没有留下任何子嗣。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已经是绝后之举了。
大道理来讲,领主们自然需要恭维艾德。史塔克公爵公平公正,然而如果按照人情来算,他做这件事的确太令人心寒。
“莫尔蒙家从来没忘记这陈年旧账啊。”
有人暗暗感叹。
“公爵大人行事作风令人敬佩,但有时的确太过刻薄。”
“艾德大人是一位好领主。”某人说这,眼含怜悯的看了眼不远处帆布营帐,仿佛看见其中那位身材矮小,身世凄惨的梅姬夫人。
事实早已证明过,史塔克公爵不会放任任何触犯律法与荣誉的事情发生,眼下那位可怜的老太太大概是别想妄图用巫术挽救她女儿性命了。
大多领主一致这么认为,然而事情的发展有点出人预料。
那位在他们印象当中严苛公正,不讲人情,甚至可以称之为倔强、脑子一根筋的公爵大人,竟然后退了!
沉默良久后,他没有说任何话,但却默默转身,掀开布帘门踏步离开了这里,在梅姬夫人意外的目光下,在他所有封臣不可思议的注视下。
“我可能眼花了……”
有人茫然的喃喃,有人则因此惊疑不定。
“公爵大人在君临到底遭遇了什么?”
47 以血还血!()
等夏尔在侍从带领下来到这时,现场气氛很是安静,黄昏光照下,只有轻微风声以及远处士兵训练喧闹声钻入耳中。
他走来时,周遭好多人都表情怪异的注视着他,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
不过在梅姬夫人的招呼下,夏尔并未多理会这种事情,而是直接钻入了早已准备许久的营帐之内。
在他进入后没多久,表面光洁平坦的石板就被士兵们抬了进去,同样,被打昏的女“野人”也跟着抬了进去,同时也有一些乱七八糟用布包裹住的物件。
最后则是满身血腥气,脸色青白,仿若死人般的年轻女子。
病人肤色滑腻,体表伤口湿气混合着药物气息演变成一股难闻气味,倏一进入,就充斥蔓延至整座营帐,前头几位士兵下意识耸了耸鼻子,暗暗厌弃。
梅姬夫人跟随而入,但却被夏尔赶了出去。
“我需要安静。”他道
于是之前还胆大到逼迫自家效忠对象的桀骜妇人,此时就像是个乖宝宝一般老实的走了出去。
随后好长一段时间,帐篷内没有丝毫动静,这让众多领主与围过来看热闹的士兵颇为奇怪,而就在他们好奇心愈发旺盛,梅姬夫人脸色越来越焦虑之际,夏尔从帐篷内钻出脑袋,看了看众人,最后冲悄然返回来的艾德招了招手:“来帮我一下。”
“什么?”躲在角落处去而复返的艾德公爵本来还没人注意到,结果现在这么一弄,所有人视线都看向了他。
这让他长长的马脸闪过一丝尴尬,也因此,他没问为什么,就忙在夏尔招手下走入帐篷当中。
然而随之而来的一句耳语,让他那已经长出凌乱胡茬的长脸极为难堪。
“你为何不自己动手?”
“我有点下不去手。”夏尔一脸坦然。
“你当我下得去手?”
“拜托,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在救你的领民,你还想让我怎样?”
“我默认此事已经有违自身荣誉,你竟然还让我亲自——”
“你既然都默认了,更进一步又有什么不行?”夏尔打断了他的话,一脸冷笑道:“所以这到底是你的荣誉心作祟呢,还是你公爵大人面子下不来台?”
“我……”
“相比旁人来说,自己掌控岂不是更合适?反正不管是谁,这事总无法避免。”
这话令艾德踌躇不已,在营帐内暗淡光线下,他的那张长脸显得阴晴不定。
最后——
“有时候我会认为你是七层地狱派来将我拉入深渊的魔鬼。”他神色复杂的叹了口气,随后看也不看夏尔一眼,踏步来到被摆在大理石板上的女野人身旁,深深看了她几眼后,蹲下身来,口中喃喃着祈祷了一会好,
然后在夏尔不耐的注视下,艾德睁开双眼,拿起脚边物品,迟疑了那么一瞬间后,对准俘虏手腕猛地一用力!
女野人紧闭双目倏然睁开,继而惨叫霎时从营帐内响起,声音凄惨,仿佛受到莫大痛苦,听得外界众人无不面色发紧。
叫声很响亮,营地其他方位的士兵们纷纷瞩目,原本没注意这边的一些人也发现了视野尽头那座帐篷的异常。
但更令人恐惧的还在后头。
伴随着愈发刺耳的惨叫声,阴森之语悄然出现,犹如亡者被拉入深渊的伴奏曲,又仿佛众多亡灵正静静注视着那半只脚踏入阴影的可怜虫,发出阵阵阴险窃笑。
仿佛痛到极致,帐篷内传出阵阵野兽嚎叫般的狂躁怒吼。
“多格之女辛瓦要砍掉你的头,你们这些喜欢偷袭的七国胆小鬼,砍掉你的头!砍掉你的头!!”
“……”
“快停,多格之女好疼!好疼!”
“……”
“杀了辛瓦!快点杀了辛瓦!求你们,啊——!!!”
“……”
此时,黄昏之光已然隐去,黑夜渐渐笼罩大地,灰扑扑的帐篷内,火光晃动,烛影犹如鬼魅般晃动,配合着黑巫师低沉呢喃与凡人凄厉求饶声,显得这处地方仿佛成为了一处人间炼狱!
不在现场的士兵们听闻声响慢慢聚拢而来,在周围无数同伴陪同下,神色大多好奇,而现场众人却与之相反。
尽管身边人员众多,但这仍旧阻挡不了惊恐寒意从心底升起。
周遭鬼气森森,胆小的已经吓得转头就跑,胆大的则努力保持淡定,然而那颤抖的双腿却无法掩盖其内心真正想法。
那种种声响以及眼前场面,正渐渐将他们拉入恐惧的深渊!随着所见所闻而不断沉沦,不断下降!
所幸这场面没有持续太长时间,没过多久,女野人叫声趋于微弱,最终在一次长长吸气声后,如蚊蝇扑打翅膀一般远去消失,而那诡异的幽灵低语则同时散去。
漫长的等待开始了,对于其他人来说,这寂静既能让他们松一口气,又能让他们提心吊胆,注视着被围绕在中心点的灰暗营帐,他们神色紧张。仿佛下一刻,一头代表死亡的魔鬼会从营帐内冲出扑向众人。
红袍女悄然混在大股士兵群中缓步而来,同样注视着不远处的帐篷,目光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周遭有人发觉到她的到来,但却没敢打破眼下诡异的气氛,只是行了个注目礼——在夏尔从未关注的时候,这位女士已经渐渐被此地士兵们所熟知了,
不过并非是因为她那靓丽的外表,而是她神秘的手段以及黑巫师同伴的身份。
她能随手释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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