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吕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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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吕布传- 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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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部,各占一条或数条山谷,互不统属。
    这一次,面对袁绍和刘岱的招揽,所以各部统领才齐聚张燕的大本营,苍岩谷,商议大计,只是意见相当不统一,赞同依附袁绍的要多些,赞同依附刘岱的少些,不过真正的大多数,则是仍在观望之中,比如张燕这一系,就是如此。
    说完这些,张燕很是自然地问了句:“将军,余下各部,该当如何处置?”
    吕布点头答道:“愿意归附者,与在座诸位一视同仁,至于不愿归附者,很简单,那就是我的敌人,杀,无赦!”
    这话说得很轻,与方才的融洽氛围甚是相符,但冰冷之意,却如一阵冷风,掠过众人的咽喉后颈,冷飕飕的,让人不由得激起鸡皮疙瘩来。
    张燕陡然目光一寒,站起身来,环眼一扫,而后对吕布抱拳禀道:“是,属下明白该如何做。”
    他说这话,一股狠厉的气息,可就毫不掩饰地散发出来,即使是他的一众手下,也都凛然,学着他的样子,起身,对吕布齐声道:“属下遵命!”
    吕布双手下压,示意众人重新就座,道:“收服诸部,这只是第一件事,我这番前来,还有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借此时机,我军要去干一票大的。”
    话音刚落,众人立时来了精神,双眼立时变得贼乱,看向吕布,好像这一刻,吕布就是他们这些贼寇的龙头老大一样。
    吕布嘿嘿一笑,随意指指东方,低声道:“魏郡,邺城!”
    哗!
    众人再次低声哗然,盖因吕布这票大的,也太大了点。
    魏郡邺城,那可是袁绍的大本营,尽管袁绍也只是刚得冀州不久,可对邺城的防备,那可是重中之重,想要凭黑山贼众,就拿下邺城,也太不可思议了些。
    因为如若果真能如此简单,张燕早就动这个心思了。
    吕布嘿嘿一笑,看向众人,道:“我知道诸位皆以为这不可能,没关系,我现在也不说透,只是跟你们透个风,交个底而已,也是让你们知道,跟着老子干,吃香的,喝辣的,立功的机会也多得是,就看有没有这个胆子和能力。嗯,咱们还是先扯回来,明天,先将诸部收拢归心,才是要事,这个,就不光是平难中郎将的事,在座诸位,也都有责,做好了,同样记功劳一件。”
    众人立时再度振奋起来,待喧哗稍歇,吕布泼了一盆冷水,道:“注意,有十足把握的,可稍稍交交底,透露我的身份,没把握的,宁可谨慎些,至于那票大的,暂且保密。”
    张燕起身禀道:“将军放心,想要从苍岩谷传递消息出去,那也得问过属下才行。”
    他这话说得信心十足,吕布赞许地点头哈哈一笑,悠然道:“主公,我的一众属下,皆呼我为主公!”(未完待续。)


197 张燕的投名状
    一夜相谈甚欢,次曰,张燕主动召集诸部小帅,齐聚苍岩谷营寨中的聚义厅上,共商大事。
    袁绍的说客郭图,刘岱的说客刘繇,也都获邀列席,至于吕布,则没有亮明身份,可带来的五十名亲卫,以及眭固带来的十名亲卫,都换上一套衣衫,混在张燕的亲信之中。
    吕布这是要一举解决所有问题,因为他不准备在这里,耗费太多的时间。
    至于昨夜过后,张燕以及一众亲信部属,又说服了哪些人,吕布也不知晓。
    就在众人齐聚聚义厅时,吕布则悠闲地站在营寨最为高凸的岩石上面,远眺着群山峻岭,放眼望去,山头皆是白雪皑皑,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天上,碧空如洗,一尘不染,恰如此刻吕布的心境,笃定,自信。
    吕布身后,则只有华雄一人相陪,所不同的是,两人此刻都是身背长刀,不再是如昨夜那样,将长刀藏于衣袍之下。
    过不多时,杜长匆匆自小路攀爬上来,对着吕布躬身一礼,禀道:“主公,诸部人已到齐。”
    “好!”
    吕布转身,哈哈一笑,自信满满地道:“袁绍和刘岱表演够了,现在该到咱们出场了。”
    下得山岩,杜长带着吕布和华雄,直奔聚义厅,尚未进厅,就听到里面喧闹成一团。
    杜长转过头,笑着解释道:“还是那些人,为依附袁绍还是刘岱,见面就吵。”
    吕布洒然一笑,跟着杜长入内,环眼一扫,就大致把握内里的情形。张燕设置这么个聚义厅,显是花了不少心思,别出心裁地设置成圆形,这样各部统领小帅就座后,就正好是围成一圈,少了许多争夺名位的纠纷。
    见到吕布进来,张燕立时起身,一众部属,也当即齐刷刷跟着起身,如此整齐划一的动作,当即就将吵得正欢的两拨人给惊呆在那里,浑然不知道进来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过郭图却是认得吕布,虽然没有目瞪口呆,可也是双眉紧锁,面现不安,显是张燕如此举动,已令他猜得到,吕布绝不是今曰才到,而是已将张燕说服。
    这个时候,郭图再如何大胆推测,也只是认为,吕布已抢先一步说服张燕,而万万没有想到,也不敢想,吕布已将张燕收服。
    “主公,请!”
    听到张燕当着所有人的面,如此坦然地请吕布上座,郭图的一颗心,直往下沉,情知方才他的猜测,还是太过保守了些。
    吕布大大咧咧地在张燕的位置上就座,而张燕则与华雄一道,分左右侍立,张燕的一众部属,此时没有人坐回去,而是都这么站着,鸦雀无声。
    可越是如此,对端坐着的诸部统领小帅来说,他们所带来的威压,就越是明显。更何况,还有不少人,站起身来,加入到站着的人的行列,这些人,就是昨夜透过张燕及其亲信部属,知道今曰来的,是车骑将军领并州牧吕布。
    很显然,这个时候,到底是站着,还是坐着,就是一种表态。
    这个认识,更让在座众人心头沉重。
    “张燕,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个声音阴狠狠地响起,吕布顺声看去,目光在他脸上,只是稍一停留,即转到此人身旁的郭图身上,笑道:“真是巧,竟然在这里碰到兄台!”
    郭图眼珠一转,起身对着吕布一揖,很是有礼貌地答道:“是,图见过使君。”
    吕布对此正是微微颔首,目光如有实质,扫过仍然端坐的众人,在刘繇身后的一名大汉身上稍作停留,即凛然道:“在下吕布,黎亭侯,车骑将军,领并州牧,诸部有愿归顺朝廷的,既往不咎……”
    话未说完,方才那人就腾的站起身来,手指张燕,怒道:“张燕,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依附他人,也不问问我杨凤的意思!”
    呯!
    吕布一掌拍在面前的案桌上,只听得喀喇一声响,案桌不堪重负,垮塌成一堆。
    “放肆!拿下!”
    吕布一声断喝,声震全厅,话音未落,华雄已抢出身去,铿锵一声,拔刀在手,张燕则慢了一步,亦是拔刀在手,气势凌然地扑过去。
    在张燕身后,杜长等一众亲信部属,亦是个个奋勇争先,手擎长刀,扑杀过去。
    厅中立时一片混乱,杨凤既然敢跟张燕叫板,手下部属也不少,只是比起张燕来,要稍逊而已,而在其他诸部小帅中的人缘又不如张燕,所以才一直让张燕稳居龙头老大的位置。
    这一次,袁绍和刘岱不约而同地派人前来,他自认时机已到,首先与郭图靠近,接着抢先依附袁绍的机会,拟一举盖过张燕去。
    可是,一连两三天,张燕没有表态,附和杨凤的各部,始终没有增多,这让他非常恼火,今天一见张燕此举,立时就是火冒三丈,更是想要在郭图面前显功,所以才一再出言挑衅。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吕布竟然如此决断,一言不合,就直接号令众人杀过来。
    偌大的厅堂中,立时刀光闪闪,呼喝连连,更是惨叫声不断。
    只是甫一交手,杨凤立时就发现不对,杀过来的人中,不光是张燕等人,还包括原本侍立在众人身后的一众护卫,并且还彪悍异常,明显就不是张燕那些人的风格。
    转念间,他就明白过来,这些人,必定就是吕布带来的。
    情急之下,杨凤高声纵呼:“张燕,你竟然勾结外人,啊……”
    直取他的,正是华雄,武力本就比他要高,唰唰几刀,就将他劈得连连败退,如不是身旁的部属围攻施救,早就被华雄拿下,此刻他一分心,刀势一乱,立时被华雄抓住时机,刀光暴涨,在他胸腹间开了一道大口子。
    惨呼声中,张燕已尾随杀至,替华雄接过围攻两人的长刀,让华雄腾出手来,长刀一搅,即将杨凤手中的长刀磕飞,而后长刀稳稳地架在杨凤颈脖间,暴喝一声:“降者不杀!”
    厅堂中,立时如响起一声晴天霹雳,杨凤的部属本就人数居于劣势,对手又是张燕的部属,以及吕布带来的亲卫,只是片刻工夫,地上就已躺了数人,看见杨凤已被人制住,个个面如死灰,手上一缓,长刀立时被人砸落在地,一惊之下,不由自主地就跪地请降。
    有两人稍稍犹豫,立时刀光一闪,颈脖处鲜血喷溅,而后被人或捅或刺,惨呼声戛然而止,颓然倒地。
    如此凶悍的做法,立时令得在场的其他人,心里震惊不已。
    华雄和张燕一左一右,押着杨凤来到堂中,喝骂道:“跪下!”
    杨凤刚犹豫,双腿膝盖弯处,立时被华雄和张燕一人一脚,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吕布只是淡然地看了杨凤一眼,手一挥,轻声道:“斩!”
    不光是在座中人,就是张燕,亦是一愣,可当他看到华雄看过来的目光,听到杨凤歇斯底里地嘶吼声,立时明白过来,吕布这是要杀人立威,而杀杨凤,则必须由他来动手。
    投名状!
    张燕心里闪过一丝明悟,如此类似的事,他以及手中诸人,可没有少做过,而今趟,杨凤的人头,就是他的投名状,依附吕布的投名状。
    顷刻间,张燕面色一寒,在众人看来,他陡然间变得面色狰狞,朝着华雄点点头,后退一步,华雄则不失时机地松开压住杨凤肩膀的手,就在杨凤骤得**,奋力跳起时,张燕的长刀已呼啸而至。
    刀光闪过,杨凤人头飞上空中,掉落在地,颈脖间,热血喷溅,形如血泉,身躯晃了几晃,才颓然倒地。
    郭图这个时候,才面色惨白,心跳如擂鼓。
    他是万万想不到,吕布竟然凶悍到如此地步,就连杨凤,竟然连名字都不问一下,直接开杀。
    杨凤的一众部属,此时只剩下七八人,个个面色灰败,跪在地上,簌簌发抖。
    吕布淡然瞧了他们一眼,对张燕道:“死忠者,杀了,余下的,你看着办!”
    张燕杀气腾腾,逐一看向几人,其中有五人,他在看过后,直接说了一声“杀”,看守者,无论是他的部属,还是吕布的亲卫,都是当场动手,还都是手起刀落,人头落地。
    这么短短的一会儿,聚义厅里,已是血腥味浓郁得如有实质,一众武将山贼,都是刀口舔血的人,杀过人,见过血,对此没有什么不适,反倒激起身体中的悍勇。
    可郭图这样的文人就不同,一肚子的墨水,一身的本事,就都在舌头和手上,只是他们手里拿着的,不是刀,而是笔,见到这样的血腥场面,闻着这般血腥气息,脸色苍白,没有当场晕倒,已是非常难得。
    一地的尸首,吕布也不令人收拾,就这么大大咧咧地看向郭图,问道:“现在,兄台可以跟我说说,袁本初遣你来此,到底是何用意了。”
    郭图强忍着不适,对着吕布一揖到地,显得比方才要更为恭敬有礼得多,恭声道:“图此番前来,乃是奉车骑将军之令……”
    吕布毫不客气地打断郭图,冷声道:“袁本初不会连洛阳已被烧成废墟,圣上已驾崩于长安城外的乱军之中,都不知道吧?!”(未完待续。)


198 吕布无赖典韦无奈
    吕布如此问,摆明了就是不给郭图喘息的时间。
    郭图苦笑,心中更是急剧盘算,吕布此举,到底是何用意,难道是在故意找茬?
    厅中一片死寂,任谁都能听得出来,吕布此言中,可是带着大大的不善,就连张燕及一众部属,也都目光阴冷地看向郭图一行,那眼光,跟一群狼盯着一群绵羊的目光有得一拼。
    “主公已获悉。”郭图无奈答道,“不过,正……”
    吕布再次打断郭图的话,话语冰冷,道:“他知道就好,如今,弘农王已在晋阳登基,袁本初难道也不知道?”
    郭图心中一道电光闪过,突然恍然大悟,知道自己到底是哪句话,触了眼前这位杀人魔王的霉头,正是他自称乃是奉袁车骑之令。
    自家主公袁绍的车骑将军称号,乃是在组建关东联军,共讨李傕郭汜时,自封的,那个时候,关东联军反对的,正是李傕和郭汜等人废弘农王刘辩,立刘协为帝。
    如今既然弘农王刘辩已在晋阳重登帝位,还拜吕布为车骑将军,那再称呼自家主公的车骑将军称号,可不就是触到吕布这个杀人魔王的霉头了么。
    想明白此节,郭图心中大定,再次躬身道:“主公已知……”
    “哼!”吕布冷哼一声,“既然知道新皇登基,他不前去参拜,反而派人来此,怎么,可是不把朝廷和圣上放在眼里吗?”
    郭图心中的一根弦,再次绷紧,因为他发现,此时的吕布,竟然是在步步紧逼,咄咄逼人。
    如此一再地打断他的话,即使吕布是与主公袁绍为敌,也非常不寻常。
    而对吕布这话,郭图更是心中凛然,因为大家都心知肚明,弘农王登基一事,关东州郡,当然都是并不放在眼里,甚至都在谋划着各自拥立新君。
    虽然其他州郡如何,郭图并不如何清楚,可主公袁绍正在积极谋划拥立大司马刘虞这事,他是知道的,而兖州牧刘岱,则正积极谋求其他州郡的支持,想要自立。
    可是,此时在吕布面前,有他如此雷霆手段在前,郭图如何敢说着这些话来,他毫不怀疑,一旦他如实说,下一个血溅三尺的,就必定是他,及一众随从。
    天气干冷,厅内到处都放着炭火盆,本就甚为暖和,郭图心念如电,苦思脱身良策,浑然不觉已是额头冒汗,就连背上,也都是汗湿重衣。
    没奈何间,郭图只得撒谎,道:“图奉主公之令来此,未知主公派何人前往晋阳参拜。”
    这话他说得很有技巧,避重就轻,将他从吕布的责问中撇开,同时又点出,主公袁绍该当已经派人去了,至于最终是否有派人去,谁在乎呢?
    吕布紧盯着郭图,似是想要透过他的双眼,看透郭图心中所想,半响后,才漫不经心道:“圣上未曾驾崩前,袁本初曾檄传天下,直指圣上血脉不靖,并暗指此乃太后所传出的流言,他当时存着的心思,可就是要置太后和弘农王于死地吧!”
    郭图这时心里着实颇为犯难,吕布这话,要是放在其他时候说,他铁定会跳起来指责,可是这个时候,他就压根不知该如何回答。
    回答是,那是承认主公有此心,也就意味着,对吕布拥立的新皇不敬,如若回答否,那就无异于是在当着所有人的面,指责主公袁绍欺瞒天下。
    这个时候,他还有闲暇在心里暗骂吕布一声:“你个武夫,怎么就这么牙尖嘴利的!”
    万般无奈下,郭图只得结结巴巴地答道:“这个,主公的心思,图身为属下,不可妄自猜测,嗯,当时刘兖州亦在军中,将军何不问问刘兄?”
    对郭图的急智,还有应答,吕布也不得不暗道一声佩服,此前如此咄咄逼人,他都是想要逼着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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