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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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帝国- 第4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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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争比拼的就是意志力,这当然也包括对死人的承受能力。”东条敷衍地回答道,他很想赶紧摆脱这样让他难堪的谈话,可惜木户背后一定是天皇的忧虑。

    “那么总理您对于这个自称穿越者的家伙怎么看?”

    “应该是一派胡言吧?无非是想借着这种奇谈怪论来宣传日本会战败的谎言,每个时代都有冒充先知的疯子出现,比如法国的贞德。”

    “陛下昨天召见了朝永振一郎教授,”木户压低嗓音说道,“教授认为,超越时间的可能性在理论上是存在的。另外,他看过了那个牧野的超级炸弹计划,说牧野虽然没有论证过程,但是他知道的一些数据是可信度极高的。”

    “学者总是乐天的,愿意相信奇怪的理论。”东条仍然坚持己见,他最痛恨牧野的一点就是,散布的一套日本即将战败的理论。

    

    明后天出差,断更一到两天。另外推荐我朋友的一个问:星海征途之铁甲咆哮一个不错的机甲文。

693故伎重演() 
显然飞行员的证词无法说服东条,这其中也少不了永野故意模棱两可的解释,永野骑墙的态度,算是把事情搅和了。

    时间差不多了,又轮到影佐祯昭出面解释这件事了,他与牧野情形不同,只是质询并非提审,所以仍然身穿军服,也无需押解,他坐到所有人面前,还带着一些资料。

    这些闲日子他想清楚了,想要说服东条这种十分固执的人,必须用新式武器来诱导他,即使他是榆木脑袋,对新兵器还是有兴趣的。

    影佐与岸信介私下勾兑好,拿到了一封最近一个月情报部门刚得到的,爱因斯坦写给罗斯福的信件,当然信件写于2年前。信件泄露源于埃德加胡佛领导的调查局(boi)对爱因斯坦的秘密调查。潜伏在这个机构中的德国间谍拍到了这封信的原件。

    德国作为日本盟友向日本例行通报列强武器计划时,提到了这封信。岸信介看过之后印象深刻,不仅仅因为爱因斯坦的名望在那里摆着,而且信中的言辞颇有说服力,让人觉得原子弹是可行的。毕竟罗斯福也是门外汉,爱因斯坦为了说服他是动了脑筋的。而牧野是整个日本第一个提出原子弹必然可行的人(比爱因斯坦的用词更坚定),这很容易说明他是从未来来的。

    东条看了两遍这封信,他当然知道影佐祯昭背后有人,才能拿到情报,但是现在好像不是追究这种事情的时候。如果不是这个小圈子,这封信可能会一直在情报部门档案柜里睡大觉。通常内阁情报局会自动筛选他们觉得有用的,涉及军国大事的情报呈报,把他们觉得意义不大的情报筛选出来。情报局对美国的新式战列舰主炮口径的兴趣,远比一种还在纸面上的炸弹大。

    爱因斯坦在信中试图说服罗斯福总统,这种武器是可行的,其中提到德国接管捷克的铀矿的担忧,爱因斯坦罗列了当时的铀矿地区,指出北美铀矿先天不足,而捷克的则更优良,当然最优的是非洲刚果的铀矿。矿藏较好品味对于后期的提炼自然是巨大的优势。

    信中提到了截至1939年,各国裂变武器的理论研究的水平,并猜测,德国位于威廉皇家学院的研究已经占据一些优势。

    信中甚至还提及了,爱因斯坦设想的,这种炸弹最有效的使用方法——派一艘装载这种炸弹的船进入敌方港口,一旦引爆,可以摧毁港口周围的一切。

    显然这个阶段爱因斯坦对这种炸弹的尺寸也没有具体的概念。

    内阁情报局局长伊藤述史正在席间,也已经把这封信看了几遍,觉的事情不妙。

    “局长阁下,您觉得这封信里的内容是否属实?”东条转过头问伊藤局长。

    “还不能确认,但是昨天德国大使馆又送来一条新的情报,美国人在几个月前,秘密搞了一个曼哈顿计划的名堂,好像与这种超级炸弹有关系。”

    “你确认这是最新的情报?”东条吃了一惊,一个星期前询问影佐,他就提到了曼哈顿计划,而他翻看了牧野的口供,提到曼哈顿计划很多次。但是自己的情报局长却说,这项情报是德国人昨天才送来的。

    有关美国国内的情报,日本人只能依靠德国和中北美国家间接获得。美国本土的日本人大部分进了集中营,所以无力收集情报,可以说情报来源寥寥无几。影佐难道真的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事实上他最先知道牧野这伙人,就是有人报告他们提前知道了偷袭珍珠港的日期,当时只是简单认为,又是日本共产党的人在阴谋推翻政府。

    “影佐君,你的书面陈述里不止一次提到的不明国籍核动力潜艇,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旁永野追问道。

    “那是一种使用于原子弹一样动力的潜艇,可以永远躲在水下。据信,牧野他们来到这个时代当日,沉没的那珂号巡洋舰;一个月后在上海外海沉没的出运号战舰,以及在菲律宾海沟失踪的第一师团,都与这艘动力无限的潜艇有关另外,”

    “你先停一下”东条赶紧打断了影佐,他用枯干双手捂住光头做痛苦思考状,当然他的大脑此刻几乎是凝固的,影佐这一大通话塞进来,已经让他大脑全停转了,甚至于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让我安静下来仔细想想。”东条挥了挥手,让影佐祯昭下去。

    “总理,那个牧野呢?是不是立即提审?”

    “先缓一缓,让医生进来给我量一下血压,我先吃两片药,下午再说吧。”

    影佐敬礼退出去,今天他算看出东条平时一张紧绷臭脸后面,暗藏的虚弱了,很明显在交战几方的所有领袖中,东条是最笨的,他根本无法面对巨量的信息作出有效的分析,但是目前日本前途捏在这个蠢货手里,实在是让人担心。

    缅甸战场,贸然出击的55师团被分割在了密支那东南山区里,周有福的坦克向密支那冲击过去,实际上只是虚晃一枪,他得等候补给,准备下一次出击,褚亭长给他的任务里没有攻坚坚固城防,只等敌人出来截断后路。

    陶名章倒是一步步压缩敌人,他的炮弹打了一天一夜,2万5千发各种口径炮弹就这么出去了。日本人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竹内几次趁夜派出敢死队,想端掉中国军队炮兵阵地,但是哪儿那么容易。陶名章缺乏带领奇兵穿插作战的灵气,但是阵地战可是一把好手,他的部下个个基本功扎实,善于构筑工事。无论是壕沟的体系、轻重武器配置,射界清理。每一样都一丝不苟,这也是陶名章风格在他的201师的体现。

    为了排除第5军上下充斥的迷信思想,他还提出了:“只有备战多流汗,战时才能少流血。”的口号,用于驱逐原来的神仙关公的依赖。他的部队和周有福配合起来相得益彰,本质风格完全两样。

    日军一直以为自己作为海洋民族,与生俱来的具有更好的夜间视力,这当然只是某种自欺欺人。本质上日军以往的夜战优势,也是来自于他们敢于夜战的作风。而且日军一动,中国军队一静,他们明晃晃的刺刀反而很容易在月光下暴露出来。几次偷偷摸摸上来的部队,都在中国军队的机枪阵地前暴露出来。大量的照明弹落下后,几百名日军就暴露在几乎没有遮掩物的旷野中,然后就是一边倒的屠杀。在几个中队报销后,竹内放弃了夜袭。也不敢离开山头突围,他知道敌人兵力不足以处处设防,但是他知道一离开高山,可能再被敌人坦克分割一次。

    无论是炮战还是夜袭或者是近距离白刃战,都曾经是日军的优势,但是这一天一夜的交战,日军三板斧全部不灵了。无计可施的竹内不得不拉下老脸向56师团求救,原本他是气势汹汹去救56师团的,现在却被截断在了中途,全军缩在几个山头上,任何暴露都会招致一顿炮击,现在只有想办法让外线友军救援了。

    利用机动战调动敌人,将坚固阵地后面敌人引出来,然后一个个分割吃掉,是褚亭长策略的真正内涵,早在他担任潜艇副艇长的任上,就已经深谙动和静的各自优势。现在他终于得到了实践自己设想的战场。

    果然55师团主力一出动,就被美国飞机看到,周有福随后离开原来位置,准备截断其退路。虽然是跟着敌人的行动而动,但是机械化的速度,完全可以做到后发先至。

    美国轰炸机成群结队而来,对56师团原工事进行狂轰滥炸,松山内被围58师也展开了几次突围,这使得渡边不敢将所有主力派出,只能调动两个联队出击。

    他和竹内一样,仍然没有理解敌人进攻的方式,行动甚至更盲目。如果他搞清楚褚亭长的打法,提前几天派出工兵,将连接两地间公路炸毁几段,周有福的穿插能力会降低一半,而褚亭长制定方案时,灵活性会缩水七成。

    当然渡边敢于出来,也有他的判断,他不认为自己会受到敌人装甲兵袭击,他的经验告诉他,坦克是一种走一路坏一路的兵器,他估计打了几天,敌人手上还能动的坦克已经不足20辆,应该威胁不大了。

    渡边的分析有一部分是对的,周有福的坦克群一出动,即使不作战,每天会有百分之五掉队,但是通常都是行走部分故障,如果修理部队和零件跟得上,战斗群规模始终可以保持在总编成的六成水平上下。

    周有福是个极聪明的人,他将战损和故障分为了几等,分别为:可以继续作战、后方等待修理、以及拆解提供零件几类,从而将自己手上的资源和时间充分配置。避免那些故障较轻的,长时间脱离战斗,也绝不让那些重伤误修理价值的,拖累自己。

    他这一套运筹学,与他的修理工出身,其实并没有太大关系,主要经验来自于牌桌上。

    56师团侧翼侦察的柳川搜索联队行进时,远远就看到了山谷里快速行进的敌人坦克群,他们吃惊地数到了至少60辆坦克和接近同样数量的半履带车。它们正疾驰想自己的后方,显然又要故伎重演。

694放虎下山() 
周有福突然接到命令,改变原来计划,不用避讳敌人侦察部队,而浪费摩托小时绕远路,直接奔袭敌人后方。他知道自己的速度优势,即使敌人主力113联队得到情报,现在想回去,也来不及了,这种粗暴战术当然是可行的。但是原定计划是等待56师团完全过去,距离松山出发阵地更远,才实施包围,这样歼灭敌人把握更大,现在则有些着急,他不知道褚亭长那边发生了什么变化,也许是关老爷那里,又给了什么神谕了吧?

    周有福的突然出现确实吓坏了敌军,一支庞大的坦克集群就从自己边上旁若无人过去了,渡边怎么也想不明白,敌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事实上何止是日本人,就连盟军指挥部和重庆的最高统帅部,也看不懂褚亭长的战法。对于重庆而言,现在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要攻克一座重镇,或者救出松山孤军,那么就等同于在如此危局,挽救了整个世界。中华民国地位必将大大提升。但是褚亭长自越过若开山脉后,先是在曼德勒虚晃一枪饶了过去,然后兵峰直指腊戌似乎又做进攻状,201师依仗炮火将腊戌外围打了一个稀巴烂,眼看腊戌唾手可得,但是却没有总攻,向西攻击密支那,而202师在松山外围游走,不管58师在包围圈内怎么突围,始终不配合外线进攻,最后也去了密支那。

    最最可气的是,密支那近在眼前,两支部队却始终在山区野战,没有对城市展开进攻。

    史迪威也没有完全理解褚亭长的用意,甚至有了一些怒意,他毕竟也要受到国内压力,无法攻克一座城市很难向上面交代,但是第5军的三个师的歼敌数字让他看懂了一些名堂。他最终选择信任,没有给褚亭长施加太大压力,但是重庆那边的电报还是不断,送到褚亭长指挥部,严令他的主力200师立即展开协助孙立人部展开对曼德勒的攻击。

    褚当然知道时机还不到,根本不可能攻下5万日军防御的曼德勒。按照他的想法,击破缅北敌军后,就应该直接进入泰国,整个泰国目前只有日本陆航师团,按照周有福的评估,泰国军队不堪一击,而且这一击不必深入,只要打到清莱府,就可以切断日军的主要补给线,同时把讨厌的第5航空师团的基地扫掉。这样才是从根本上给给整个缅甸的日军套上绞索。

    在他的脑子里,利用自己的机动性打击敌人有生力量或者截断其补给线,才是上策,利用全军攻击一座重兵防御的城市或者防线,,是下下策,因为那样就没有优势可言,而且敌人必然在防守期间,在后方建立第二条防线,但是架不住重庆已然给他和孙立人都下了死命令。要求一战而未果增光。显然重庆认为曼德勒是最适合目标,而这个目标是褚亭长认为最不合适的,因为是敌人缅甸方面军以下15军和第28军(新组建)的指挥部,由精锐第4师团和多达6个旅团防守着。应该说趁敌人慌乱,而一举夺取曼德勒的机会已经被自己错失了。木村也重新把指挥部重新搬了回来,可见已经恢复了自信。

    褚亭长的心烦意乱,来自于重庆新到的电话,电报上只有两句话:今,友邦出钢,我国出兵的大好格局已成,你部若继续游而不击,恐为国际社会疑心。弟务必全神贯注,夺取曼德勒,兵员粮弹损失,切勿担心。

    蒋介石开始插手前线指挥,这次手伸到了远离中国战场的缅甸,褚亭长有心抗命,却又觉得不妥。正犹豫是否象征性打一下,却又又收到了201师熊副师长的来信,他赶紧拆开看了,信中没有多余的话,只是将重庆的要求,比较客气地重复了一遍,希望军长能夺取一座城市,让国人得以振奋。当然信中并没有表明,城市是指哪一座。

    褚亭长见过熊副师长几次,知道他为人谨慎、谦虚,一直自认军事方面是短板,从不干涉自己指挥,今天为什么会来这封信?想必是有深意的。

    当然褚很清楚部队里有军统的人,尤其他们201师是重灾区,所以即使是信件也是不安全的,熊不可能说的太直白。他想起了几天前与熊谈论第5军指挥权的事情,意识到熊是在提醒他两害相权必须有所行动。他应该是在提醒自己,在军事正确和政治正确之间必须做出取舍,而后者更重要。相通了这一层,褚亭长豁然开朗起来。也就是说,熊认为解除重庆的疑心才是当务之急。

    他当即在地图前看了一下,觉得56师团可以放一马,进攻泰国也可以缓一下,还是让周有福先威胁一下敌人,先把58师救出来,让委员长在国际上露露脸,他这里能交代得过去,攻击曼德勒的事情也就拖过去了。

    事实上,他真心不愿意把张灵甫放出来,他留在山上的价值最大,至少能牵制敌人2个联队,把他放出来,拴马桩的价值就没有了。但是肯定比硬着头皮去撞曼德勒的南墙要有利。

    周有福的坦克临时改变了目地地,迅速截断了智将渡边正夫的退路,樱井死后,渡边成为了缅甸日军中公认最机智的将领,但是他这个年龄段的中将级别指挥官,都有很强的局限性——比如对坦克理解的偏差,以及对中国军队的习惯性的轻视,尤其他从未与褚亭长的部队交过手,一点深浅都不知道。

    渡边得到敌人出现在侧后的情报后,想往回缩已经来不及了,眼看着敌人机械化部队绕道自己后面,将一段必经的山谷抢占了。

    他的主力113联队在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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