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大男子主义,男人的命就比女人值钱吗?男人就不能为女人死么?不仅何宣道心里乱骂,李世民听得心里也不痛快。
“两个老外都不喝,第三个,龟兹国王纳什德玛你得干一个!你刚才不是说云扬公主的舞蹈天下无双吗?你喝完,就可以把她带走了,天天看跳舞也没人管你。”何宣道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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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兹国王纳什德玛毫无怯意,不过脾气倒大,取了一杯,随手将酒盏扔在地上,酒洒了一地,嗤嗤冒泡。他惊叫道:“果真是毒酒!我不喝!我死了,岂不便宜了你们几个!如果把前两个不喝的都先杀了头,那我就喝。”
妈的,他倒会算帐。前两个不喝,李世民没把他们怎么样,这厮觉得自己要是喝死了,就大亏特亏了。要是不喝的马上砍头,他就宁愿选择鸩酒,毕竟还有百分之二十的存活下来的希望。
何宣道又骂了句胆小鬼,我大唐跟你和个鸟亲!
他从托盘中任取一盏,递到颉利的眼前,恭敬道:“兄台请。咱们打过无数次交道,小弟还没敬过兄长一杯一盏,今日兄长无论如何要把这酒喝下去,不要驳了小弟的面子,驳了圣上的面子。”
颉利满脸神经抽搐,嘴巴动来动去,不知如何是好。
何宣道见他不喝,又道:“难道应了那句老话,敬酒不吃吃罚酒?颉利,你要是男人的话,就喝下去!”
颉利依旧僵直不动。
何宣道一见他心底就生气,一手执盏,一手来抠颉利的嘴,亦劝亦强道:“喝吧,喝下去!”
何宣道将酒盏贴着颉利的嘴唇往里面倒,酒洒的到处都是,可颉利将军的嘴巴一直是紧闭的……
四人没有一个敢喝。
何宣道转身面向李世民,仰天长笑一声,凛然道:“陛下,这些人身为国君,竟口是心非,毫无诚信可言,今日一试便知,陛下说该如何处罚?”
李世民阴着脸,道:“该杀。”
何宣道又转向云扬公主,道:“公主,你要嫁的人,没有一个靠得住的,大唐靠不住,你个人更加靠不住。我对公主只是敬慕,并无非分之想,今日行为,实不忍看见公主走错了路,你嫁给这样的人,于国于己何益?请问公主,公主还想嫁他们么?”
云扬公主惨然一笑,应了句,道:“想不到他们表面光鲜,个个懦夫,云扬不嫁。”
何宣道最后将身体转向李元景,道:“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现在事情已经了结,我必不食言,这便自绝于天下!乞请殿下辅佐陛下定好国策,何某死后亦可瞑目!我死之前,有一句忠言相告元景殿下:大唐的天威,是打出来的!”
何宣道言毕,慷慨走向擎酒的太监跟前,神威凛凛地目视他一眼,道:“拿酒来!”伸手取了一盏,一饮而尽!
众人皆愕,齐声惊呼。
何宣道饮罢笑道:“李世民,你是千古第一帝王,你,你今后可不要让何宣道看低了呀!”
仿佛一杯并不足以尽兴,何宣道再取一盏,道:“赵王,我亏欠你的情,尽在这杯酒里!”含笑仰面而干!
何宣道再取第三盏,也就是最后一盏,朝云扬公主虚敬一下,道:“公主珍重!”又是一大口,将酒吞进肚子里,烧得嘴巴和胃口火辣辣地疼,想来那毒药,开始发作了。
何宣道渐渐感到五脏六腑不是一般的疼,眼前金光迸射,继而昏黑下去,隐隐约约听到云扬公主放声大哭:“你、你不能死……”
这酒果然剧毒无比。
何宣道踉踉跄跄地站立不稳,眼前仿佛看到了一道强光,耳边汩汩流淌着泉水,一个女人遥遥地再向他招手……
“是溪贞么?我,我最对不起你,最思念的,也是你,你死了,我亦不恋生,而今我来与你相会了!”何宣道念及此处,心里一酸,眼泪竟然流到了口边……
何宣道苦笑着,伸手到嘴边拭泪,这时才发现满手都是鲜血,嘴里流出来的嫣红的鲜血……
何宣道用衣袖擦着嘴角的血,希望自己死后,面容可以干净整洁一些,刚擦了一下,就觉得喉头一咸,“噗”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
这三杯酒果然剧毒无比。
何宣道七窍喷血,竟然不可遏制!
…………
同年次月,李世民以群番不敬天朝为借口,再次对边境诸国用兵。
七月,唐军分南北两路进攻吐谷浑,南路由候君集、李道宗带队,深入无人之境二千余里,走过盛夏都能降霜的险境,人吃冰马啖雪地走过缺水地区,终于追上了并沉重打击了伏允。伏允逃跑功夫了得,准备逃往于阗。唐军再次远征,途中缺水,就刺马饮血,终于袭破伏允的牙帐,伏允丢下老婆孩子溜之大吉,不久在沙漠中被部下所杀。吐谷浑从此被纳入唐朝的势力范围。
八月,唐军由候君集率领,让薛延陀兵做向导,又是一次长途奔袭,直抵高昌城下。高昌王麴文泰看到唐兵来得那么快,吓得大病起来,感到忽冷忽热,几天后竟然一命呜呼,由此作为第一个被唐军活活吓死的人而载入史册。这次战争后,高昌也被纳入唐朝的势力范围。
九月龟兹十月薛延陀……
“唐天威,是打出来的!”
静默的时候,李世民、李元景时常想起何宣道的那句警语,不禁浑身凛冽,国事上不敢丝毫殆乎。
唐天威,已经打出来了!
唐朝的中国人,一次次向世界证实了大唐帝国具有一种能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冲天霸气!
可惜如此雄壮的霸气天威,除了大唐李世民,又有哪个封建帝王怀有此等男儿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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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在做梦吧?溪贞。”
“相公不是在做梦,我回到相公身边了,今后再也不会离开相公。”
“你不是已经……”
“那是我父亲恨你负我,故意欺你。相公死谏陛下,传为佳话,我父亲亲自把我送会来了。”
“啊!原来是这样,溪贞,你,你肯原谅我了么?”
“不是原谅你,只是原谅爱。”
****
“公主,我,我们还能见面?”
“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一个人。”
“我是怎样的一个人?”
“从前低估你了。”
“我不行。”
“起初,我不觉得对你有感情,可是到了关键时刻,你和我超越了朋友之间的友谊。”
“也超越了你的‘国家第一’么?”
“我想是的。从今以后,我不再是皇兄的得力助手,我是你的。”
“什么?你说什么?”
****
“银、银儿,你、你、你……”
“你什么你!你是天下最大的大坏蛋!”
“你要是恨我,就痛快杀了我吧,我有负你和元景。”
“你既然爱我,为什么三番五次把我让与赵王?”
“我、我没有吧……”
“还说没有,你不爱我,为什么在他成亲的当日还要与他争抢我?还对我做了那些……”
“哪些?”
“你坏死了!让我这么说得出口!相公总把心思隐藏的很深。”
“相公?我是你相公?”
“你不是,谁是?”
“那元景呢?”
“他高高兴兴娶了另外一个女人,嘘,我的丫鬟……”
****
“小乞丐?是你吗?”
“错了!叫萍儿!”
“真的是萍儿,哎呦,肚子好痛!”
“相公快别动!”
“你、你怎么又肯见我了?”
“呸,你这该杀的!我若不回来,看谁还管你?”
“我记得我被毒药毒死了……你、你救了我?大概只有你才救得了我……”
****
“阿三!你也来了!”
“阿三来看您来了,少爷的毒褪尽了吗?阿三来迟了,死罪死罪。”
“我好的差不多了,你小子现在混的这么样?”
“非常好。”
“富可敌国了?”
“岂敢岂敢。前不久一个偷渡去天竺的和尚,带回好多经书,存在大雁塔里没人懂得翻译。后来皇上贴出榜文,重金招募译者,阿三不才,用一个月时间译遍全部经著,独得赏金七千两。”
“靠!难怪一个月没来看我!躲起来翻译大乘佛法呢!你小子懂梵语?我怎么不知道?你在何府那么多年,这么从没露过一句印度话?”
“我露干嘛,谁懂呀?”
“奇怪,你怎么懂梵语,在哪儿学的?”
“我的爷,您忘记了?小的本来就是天竺人啊!后来何老太爷把我捡回中土的……”
“靠!忘了你是印度人!你个臭阿三!”
“爷又错了,小的是大唐首席官译李三李侍郎。”
“印度阿三!哈哈,印度阿三……你和霏烟姑娘怎么样了?”
“婚后的生活非常美满。”
“别的兄弟都还好吗?”
“都很好,厨子王罗昉混的最差,在长安城财富榜里仅排第十八。”
“丢啊!十八还差!个个都这么跩?”
“也不是,有一个人混的非常不好。”
“谁?”
“毕妍。”
“我的那个……二夫人?”
“对!”
“她怎么了?哈哈,我想起来了,做你的房奴,做你的家奴,给你洗脚了?”
“嗯,洗了。不过,她从我家里跑了,去给有钱人做了小妾。”
“哦,这样。这个贱女人,总是不安分守己。”
“那个男人少爷认得,叫舵颁。”
“舵颁,好熟悉的名字,对了,他不是裴寂那老儿的女婿嘛!”
“是,这人人品怎么样?”
“不知道啊,不过据我观察,赌品不怎么样。”
“毕妍傍了舵颁之后,舵颁并不真心待她,玩腻了之后,便将她卖到了青楼……”
“做鸡?哈哈!过瘾!”
“少爷,毕妍在青楼里疯疯癫癫的,见人就说她是您的二夫人,为此挨了不少臭骂……”
“呸!”
“阿三来的路上见到毕妍了,她衣衫破烂躺在路边,浑身脓疮,人人见而吐之,想是性病晚期,苟延残喘。”
“一个字,爽!谢谢阿三兄弟今天给我带来这么多好消息!”
****
“大老婆,你在哪儿呢?”
“唉,相公,溪贞在这呢。”
“相公,云扬在这里,找我有事吗?”
“我,我喊我大老婆,怎么又来了两个?”
“我是你大老婆啊,相公自始至终都是这样叫我的,相公自己不会忘了吧?”
“什么?溪贞姐姐,我才是大。我是公主!难道让公主做妾吗?”
“公主,你是以平民身份下嫁何家的,否则陛下也不答应这门亲事呀。所以么,这个家里,还是我为大。”
“不行不行,那我太亏了,我本来就很亏,相公必须立我为正室。”
“这个……这个……那个……我喊你们,其实就是想找个人把御赐龙内裤洗洗,谁主动点?……”
“我不洗。”
“我也不洗。”
“都不给我洗?谁洗谁是大老婆,嘿嘿。”
“谁是大老婆谁洗,公主,你可要加油表现啊,呵呵。”
“对,谁是大老婆谁洗。反正我是公主,不是什么大老婆,咯咯。”
****
“二老婆,你在哪儿呢?”
“老何,你又喊我做什么!”
“老何没喊你,他喊我呢!老何,你自己说,你到底喊的是谁?”
“我喊的是……萍儿呀……”
“什么!萍儿怎么可以是二老婆!她是我妹妹,我是她姐姐啊!她这么可以骑在我的头上!”
“我、我先收的萍儿嘛……”
“不行,得改改!公主是大老婆,我是二老婆,溪贞排第三好了,萍儿那个死丫头最小,当仁不让排最后!”
“嘿嘿,银儿姐姐,可不是你那样排的哦!得按顺序来:溪贞为大,我为次,你第三,公主第四才对!”
“谁在背后说我呢?我说这几天怎么耳朵发热呢,原来是萍儿你这个鬼精。谁说我应该排第四,你才是第四呢,我是公主,我是大老婆。”
“公主,你又在我背后尊大啦,我,唐溪贞为大,天经地义。”
“天啊!别吵了,我求求四位姑奶奶了!你们四个都是我老婆,咱家不分尊卑,有什么好争风吃醋的!我提议,谁最先给我生儿子,谁就是大老婆!第二个生的,就是二老婆,第三个生的,就是……喂喂喂,你们四个干什么……喂喂喂,等等,就是想要的话,也要一个个来嘛……哎呦呦,晚上,晚上再做好不好?”
“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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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看,还是我为大,老天爷一开始就这样定下来的。溪贞为大,天经地义。”
“什么天经地义,咱们姐妹四个同一天受孕,同一时辰生产,没有一人生下女儿全都是男孩,我们凭什么输给你?银儿先就不服。”
“我是公主,我生的宝宝最健康最漂亮最高贵,我是何家的大老婆。”
“别争啦,别看我年纪最小,其实我最有资格称大。三位姐姐都各生了一个男孩,唯独萍儿诞下龙虎双胎。既然我最厉害,那么我做大老婆最合适啦。”
何宣道手足无措,慌慌张张地跑了来,脸上的表情简直是欲哭无泪!大叫道:“四位姑奶奶,你们还在这里吵哪?我那五个不争气的儿,有四个把屎拉在了摇篮里!正哇哇哭呢,快,老婆们快去救驾!”
唐溪贞:“啊?快走。”
银儿:“儿啊……”
云扬公主:“哎呀我的宝贝又脏脏了……”
萍儿:“嗯,嗯,谁的宝宝讲卫生,谁的娘亲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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