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冷不丁道:“何贤侄,你那手暗器功夫,令人叹服啊。”
李渊对暗器的话题感兴趣?我不会使暗器呀!哦,对了,临敌时曾拿桌上的酒杯打翻一个突厥兵,想必被他看在眼里,是而发出赞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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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亲如果不是死得早,肯定还会被重用的,起码是个三品官哦……”李渊话比较多,恢复成刚到来时候的兴奋。
每当提到“父亲”何大海,何宣道只能哼哼哈哈,他不但没见过真人,那位父亲大人连照片都没留下一张啊。
李渊兴致盎然,道:“我和你父亲在一块的时候,你们这些娃娃还小,我们经常开玩笑做儿女亲家呢,哈哈……”
何宣道一听,眼睛绿了,心想:好啊,做儿女亲家?那感情好!老实说,我还真看上你女儿了,就是那个云扬公主了!何宣道第一次感觉自己的“父亲”那么可爱,那么有价值。为什么做父亲的就不能当机立断,做下决定呢?为什么只停留在开玩笑阶段呢?多耽误我的美事儿啊,咳……
萍儿忽而笑道:“太上皇真会说笑,何将军可是有夫人的。”
萍儿的一句插嘴,彻底击碎了何宣道的美梦。
何宣道愣愣地看着萍儿,心道,小丫头说话真有劲哇,这么快就把醋给我端上来了!多好的事儿啊你给我搅和。你吃醋的功夫比唐溪贞有过之而无不及啊!溪贞心里不愿意也只是说说最多掐掐我的皮肉,你是用行动坚决阻止啊!
何宣道使劲瞪了她一眼,意思是,显你是不?我要当不成驸马,一个月也不临幸你……
“是么?呵呵,何家世代与我有恩,与我大唐有恩。既然有恩,岂能不报?”李渊笑着捻捻胡子,说,“所以我想收何贤侄做义子。”
靠!李渊的话让何宣道大跌眼镜!义子!刚才不是说驸马么?小乞丐啊小乞丐,都是你一言坏事啊!
小乞丐啊小乞丐,你太坏了,一开始认识你,你就这么坏……呜呜呜,壮志未酬,英雄泪满襟哪……
“义子?不,不,不行……”何宣道表情极其扭曲,我做了你的冥蛉义子,我就成云扬公主的哥哥啦,那就意味着永远永远没有机会啦……
悲哀,男人的悲哀,任何一个对女人有征服欲的男人都不会答应的。
“什么?你不答应?”李渊十分意外,面容立刻僵住了,显得很是可怕。
何宣道有一些发晕:别管我有多牛,也不能拒绝李渊啊!这还了得,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后别想混了,得罪谁不好,得罪太上皇,不如痛快去死吧。
“不不不,我是说……”何宣道急中生智,“儿臣有伤在身,不能行叩拜之礼,心里十分不安。”
李渊见他改口,又笑了,道:“哈哈哈,都自称儿臣了,还拘泥个狗屁礼节,你可不如你父亲豪爽!你叫声父皇,这事就这么定了,今天我收了你这么个干儿,心里舒坦啊,嘿嘿,能多活十年……”
何宣道皮笑肉不笑地跟着他笑,心想:完了,再也不要惦记着云扬公主了。
可恶的是,萍儿也在一边跟着笑,像只偷油吃的小老鼠。她的小阴谋得逞了,能不窃笑吗?
“父皇。”何宣道被逼无奈,只得叫了。
李渊又问起萍儿的身世,萍儿不答,显是不愿意承认裴寂是她父亲。
何宣道回答说是裴寂的女儿,李渊笑道:“原来是裴监之女,真乃美女配英雄啊!”李渊对裴寂是十分礼遇的,从不直呼姓名。
萍儿见何宣道眼色不善,知道自己失礼,撅了撅嘴,也学着施礼叫了一声“父皇”。
一句父皇,叫得李渊很开心哪,何宣道和萍儿都看得出来。
李渊道:“元景儿将来聘娶裴监次女,干儿又取得这位萍儿姑娘,哈哈,我和裴监真是做不完的亲家啊!”
何宣道心里不高兴啊:我成你儿子了,看老爷子乐的,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老来得子?呸呸呸,得也是得婴儿那种,哪儿有得我这么大的。
何宣道斜躺在床上,眼前是愁云惨淡哪:云扬啊,命运注定我们今后相持以礼了,再也不要有非分之想……
“干儿啊,你也得跟着我姓李吧?”李渊笑够,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何宣道又一次发蒙:什么?又要来赐姓这一出?我改姓李?叫李宣道啊?
李渊蹙眉道:“世民有帝王之气,你有将军霸气,我看你以后就叫李元霸吧!”
我靠!
李元霸啊!我是李元霸啊!
想不到李元霸是这么来的!我就这样成了一位历史人物?李元霸是演义虚构的,历史上李世民可没这个傻四弟,我让李世民梦想成真了……
是啊,不叫李元霸叫什么呢,自己起的李宣道不伦不类、成何体统呢?李元霸,名字仨字全改了,别扭不说,改变的不止是一个符号,会导致我迷失自我,找不到自己的位置的。不行啊,坚决不能接受!何宣道想到这里,推辞道:“父皇,恕儿臣不能从命。”
李渊眼睛一瞪,心道:又咋了?你每次都吞吞吐吐、推三阻四,好玩是么?当我不会生气的么?
“父皇息怒!”何宣道有点冒虚汗,忙找理由,道,“承蒙父皇抬爱,赐名李元霸,孩儿受宠若惊,家父地下有灵,也会十分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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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宣道话锋一转:“只是,家父仅仅留下宣道一根独苗,如果今日改名换名,孩儿百年之后怕是无颜再见他老人家。”
李渊一听,捋着胡子,转怒为笑,道:“呵呵,胡大海怎么搞得嘛。”
李渊埋怨完何大海,开始夸自己,一副老当益壮的样子:“我都生了二十二个儿子了,他怎么才一个?既然这样,我不和你父亲抢了,也不难为你啦。我念你一片孝心,收回呈命便了。”
“谢父皇!”何宣道长出了一口气,心中窃喜,自己的姓名权,总算是捍卫住了。做人绝不能丢了老祖宗的脸。
“干儿啊,你好好休养,我先回去了。”李渊说着站起身来。
“父皇留步,儿有一事相求。”何宣道想到一个重要问题,“儿臣家里有位义弟,儿臣常年患病期间,还有出征东突厥这数月,家中全靠这位义兄照管,他是一位忠直义士,待我恩重如山,所以儿臣斗胆请父皇开恩,将皇族姓氏改赐于他……”
“此事不是很妥,既然儿臣说他是人才,可以举荐他做中郎将。”李渊略作权衡,明确说不行,却也给足了何宣道面子。
“我那位义兄,自幼丧父,无有姓名,一直以来随家父姓何。儿臣感念其恩,愿捐出大将军之职,以使我那义兄能够承蒙皇恩沐泽……”固执的何宣道并没有放弃。
李渊一愣,想不到这个干儿铁了心了,宁可辞官,也要给他义兄争个李姓,言语坚决却有几分胁迫自己的意味。这干儿子没有为官的实际经验,不懂身为人臣的诸般规矩,却有几分与生俱来的莽撞和真率,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笑道:“既然你一再恳求,朕就恩准了。”
何宣道大喜过望,要是能爬起来,非跪地磕头不可。
李渊见他龇牙咧嘴挣扎着要谢恩,忙在他肩膀上往下一摁,道:“别动,躺着吧!等你伤好了,再按规矩来。”
何宣道眼圈泛红,连连谢恩。
李渊摆驾回宫了,何宣道独自暗想:穿越大唐,我这狗屎运真够好的了,简直一顺百顺。得到唐溪贞、萍儿两个佳人垂青,家里葡萄酒生意很是火爆,下人也勤劳能干。远征绝漠又有贵人苏定方襄助,特别是立功回来,李渊、李世民、李元景对我恩宠有加,可谓人前显贵,荣耀一时,天下谁人不识君啊!
如今成为李渊的御儿干殿下,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我得到的,是我付出的百倍千倍呀!
眼下唯一遗憾,就在云扬公主身上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想想怪遗憾的。
这时候萍儿笑嘻嘻地道:“恭喜相公,贺喜殿下。”
何宣道明目张胆地白了她一眼,故意道:“恭喜什么,好好的非给人家做什么劳什子干儿子,这下可称你心意了,我可郁闷了。”
“呦,身份高贵了嘛,连夫人都不理会了。看你的眼睛,都跑到脑瓜顶啦……”萍儿伶牙俐齿地说。
何宣道叹了口气,道:“算你赢了,别得意啦。”
银儿笑道:“我有什么得意的,进宫前还叫人家宝宝,进宫才一天,就给我吃白眼啦。看来咱们是可以同患难,不能同富贵的夫妻,既然这样,相公保重,萍儿走啦……”萍儿说着,起身便朝门外走,头也不回。
萍儿的表情未显出失望,但是她说的每一个字都说得十分有份量。
何宣道猛然惊醒,自己这是在干什么,真是色迷心窍了!
“萍儿!萍儿!咳咳咳,萍、萍儿……”何宣道在后面大声挽留。
萍儿恍若未闻,转瞬间已经走到门口。
何宣道急于留住他,起身下地,赤脚追来,喊道:“你别生气,这件事是我错了,我,咳咳咳……啊,哎呀!”一阵剧烈的咳嗽,随后是嘶声惨叫。
“相公!”萍儿没有继续走掉,惊叫回身,“你怎么能乱走动呢!哎呀你的伤,出血了……”
何宣道被她扶着,晃晃悠悠看了一眼前胸,鲜血印红了白衫,显出长长的一条血痕……
“呆子!呆子!我就是吓吓你,你怎么当真了!”萍儿大急,原地连续跺着脚,恨不得将青石板跺开。
“我、我真怕你生气,一走了之……”何宣道摇摇晃晃地被扶回床上躺下。以萍儿的脾气,如果刚才不去追她,也许她真的会走掉了,自己一时贪慕新人,不知珍惜眼前人,真是愚蠢至极。
“笨蛋,我是你娘子,我还能真生你的气啊,我能去哪儿去?你看你伤成什么样子。”萍儿怨道。
何宣道斜躺在床上,感受到她的关怀,感受到她的句句真情,泪水霎时模糊了双眼,哽咽道:“我不疼。”
萍儿嘟囔半天,服侍他小憩了一会。
迷迷糊糊中,何宣道好像梦到了唐溪贞,唐溪贞仍然是最初那个温柔可人的小姑娘,对他说:“相公,我不反对你有别的女人,但是你可要记得,老婆是自己的好。”
何宣道心头一热,不无忏悔地说:“老婆,我错了,我发誓我再也不找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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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溪贞又说:“我们女人很辛苦,全部心思都投放到夫家了,你一旦选择了,不可怠慢呀。”
何宣道立刻道:“老婆,我会爱你三生三世!可是……萍儿一心待我,我们两情相悦,该怎么办?”
何宣道自己做了这样的事情出来,却无形中将如此难以回答的问题抛给唐溪贞。
唐溪贞认真道:“我不怪你的,你待萍儿能像为妻一样好,说明相公是个极重情义、感情深挚的人。溪贞讨厌的是那些浮浪公子。”
几句话说得何宣道万分感动,“大老婆,你真好!”说着伸手去抓她的手……
唐溪贞的影子立刻在他手边幻化成烟云,消失于无形……
何宣道心下大急,大呼道:“大老婆,大老婆!你在哪里?”双手四处乱抓,身子狂抖,整个人就此醒来。
萍儿正给他擦拭着额头的汗,一声不响。
何宣道静默了一会,不好意思道:“刚才做了个梦,梦到……呵呵,你不怪我吧?”
萍儿摇头道:“梦到溪贞姐姐了吧,萍儿不怪你。萍儿知道相公心里,很喜欢溪贞姐姐,今后萍儿要向溪贞姐姐学习。”
何宣道脸一红,原来刚才梦里的叫喊,都被她听了去,赧颜道:“不要学啦,呵呵,你们各有千秋,能有你们两个陪伴在我身边,是我的福气。”
萍儿深重地叹了一口气,重复说道:“萍儿要向溪贞姐姐学习……”
“呵呵,你本来就很好很好。”何宣道懒洋洋地把头枕在她的胳膊上,“我大老婆也很好很好,我就快要见到她啦,她要是知道我做了一品大将军,一定会开心死。”可惜现在虽身在长安,却未能相见厮守。不过很快就会见面了,从此再也不分开,溪贞、萍儿,我何宣道左拥右抱,夜夜笙歌、日日旦伐,呼呼哈哈!
何宣道在她胳膊上腻了一会,道:“我总算发达了,你们对我那么好,我可以报答你们了!还有我那个傻兄弟,从今往后不会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了。”
“谁是你的傻兄弟?”
“阿三啊!会赶车会酿酒的下人嘛!呵呵,后来被我调教得可聪明了,用起来得心应手,他为人忠义,我都佩服呢!”
“阿三。哦,萍儿记得。”萍儿眼神一灰,喃喃道,“太上皇赐姓,你坚持不要,一定要转送他人,就是为了他吧?”
“对呀!就是他!”何宣道喜滋滋地道,“徐懋功都能赐姓李,咱家阿三为什么不能?哈哈哈……”
二人说着话,忽然门外又有人高声说话:“皇上驾到”
话音刚落,李世民便迈步进门,直奔何宣道床头,笑呵呵道:“干弟弟,你好些了吗?快别乱动,好些休养,我叫御膳房给你炖人参鹿唇来着。”
李世民已经知道何宣道的新身份了,御儿干殿下,好像特意来认亲似的,言语极为亲近。
李世民、何宣道寒暄过后,逼着何宣道叫“二哥”。何宣道对新身份尚有点水土不服,知道李世民排行第二,比自己年长七岁,刚满三十岁,按理是应该叫二哥。可是自己并非李氏嫡出,终究未敢放肆,只试探性的叫了几声“皇兄”,心里告诫自己多多醒目,不要叫错,免得被人家取笑和厌恶。
谈到李世民亲自与颉利可汗残卒拼杀,何宣道对他使的银枪很好奇。
李世民笑了笑,“唰”地从腰间抽出盘竹枪,借给何宣道观赏一番。
萍儿在一边也跟着把玩了一会,被何宣道哄出了去。
李世民谈笑间手上再抖,那枪依旧变回腰带,系在腰间。何宣道亲眼见到这神奇宝贝,极是喜欢,遗憾的这种东西到了自己手里也不会使。
李世民慰问之后,又和他探讨国事:阿史那思摩他们受伤被俘,如何处置呢?
何宣道学得乖了,这也是和李世民这样的聪明人学的,思考后才说:“一是处决,二是收服。我猜皇兄倾向于后者吧?”
李世民一惊,笑道:“你怎的猜中我的心思?”
“皇兄问起这个问题,想必那些人还没有死,死人没什么好讨论的了。既然没有处决,一定希望收服了,像对待颉利可汗那样对待他们。”何宣道知道他喜欢网罗人才,一下子就说到李世民心里去了。
李世民喜道:“六弟每每赞你是个人才,果然胸有韬略,佩服佩服!”
何宣道跟着客气道:“皇兄有经天纬地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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