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过来,躺下嘛。”何宣道真想砸晕她,强忍住欲火,跪着挪近,柔声道,“别怕。”说着,伸手去拉她身上的披风。
“不要……”唐溪贞死死抓住披风不肯松手。
“要,你是我的,三生三世都是我的。”
盈盈彩烛下,面对赤裸裸的美女老婆,何宣道被撩拨得再也把持不住,左手半抱着老婆,右手摸向她的玉腿。
唐溪贞一惊,双手急忙向下遮掩,护住下面,何宣道一扬手,趁机抢下披风,扔在一边,搬倒爱侣,重新将她压在松软的大床上……
何宣道在穿越之前接受的性教育,大多是网上看的,如何做好第一次什么的,可真派上了用场,诸多注意事项都注意了,前戏充分,缓缓进入,唐溪贞虽然感觉到从没有过的疼痛,但另外一种奇妙感觉接踵而来,疼痛渐缓,便不再十分难受,舒适很快掩盖了一切惶恐不安,对这种奇妙感觉越来越依赖,最后,整个人好像被浪花抛起来,一波一波的冲击令人满足陶醉,心底深处真的期望被抛得更高……
“相公,我好舒服……”
“老婆,我爱你……”
轻怜蜜爱,颠鸾倒凤。一波又一波令人欲仙欲浪的强烈肉体刺激,补偿着迟到三年或者迟到一个多月的洞房花烛夜。
唐溪贞秀眉微蹙,已然叫不出声,任由何宣道亲吻爱抚和肆无忌惮的冲击,晕乎乎的无比舒服受用。
春风数度,无有足时。
一度一个小时,一晚上四度,就这样不知疲倦不知满足地连续度了七天,平了世界记录,哈哈哈哈……
何宣道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强,也没啥感想,和老婆都喜欢这调调呗,嘿嘿。和世界纪录保持者只是打个平手,破记录就太难了,何宣道发觉自己腿都软了,看来房事过度真会虚亏于内的,现在下床走路都要用手扶墙了。
夫妻二人七日来始终不出屋子,吃饭都是下人送进来,就这样没完没了地腻着。何宣道看着唐溪贞也好不到那儿去,一点力气没有,懒得不能再懒了,就忍不住笑,哈哈哈。
傍晚十分,这对小夫妻在被窝里抱着,似睡非睡地说着话,充满柔情蜜意。
突然,窗外突然传来阿三的声音,好像是说“少爷在房中呢……”声音很响,语气惶急。
何宣道一咕噜坐了起来,阿三没事在外面叫啥?难道是送晚饭来了?是该吃吃喝喝的时候了,可这几天送饭都是丫鬟霏烟进来啊?
何宣道迷迷糊糊地想着,然后懒洋洋地躺下,继续从后面抱着唐溪贞的纤腰,保持刚才的姿势。唐溪贞压根就动都没动。
小姑娘变得懒了啊,何宣道心里嘀咕,难道她在努力恢复体力?
“梆梆梆”,有人用力地砸门了。
何宣道大感意外,在自己家里,虽然“基本废除了封建制度”,但还是没有下人这么放肆地敲门的。
“等会!”何宣道在屋子里命令道。
“老婆,我去看看,你等着。”何宣道轻轻抚摸着她的脸。
门外的砸门声更加急促了,整扇门都要被砸坏了。
“谁呀!”何宣道喝问道,这是谁干的,简直疯了。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话,砸门声依然不停。
“色老头,我也要穿衣裳。”唐溪贞懒洋洋地说,“我可不想被人看见咱们这个样子。”
阿三在门外突然又大叫了一声:“你别敲了!”
看来屋外有了点麻烦,需要自己处理一下。何宣道在她额头亲了一下,温柔地说:“老婆,我爱你。”起身穿好衣服。
屋外砸门声依然大作。
唐溪贞也爬立起来,自己也整好罗衫,坐在床边。
何宣道不慌不忙地走出去,拉开了门闩。门刚打开一条小缝,就被人从外面用大力推开,一个黑影嗖地钻进了屋子。
何宣道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更加没看清那个人的面貌长相,这人是谁啊,干什么的啊?
阿三站在门外立着,不等主人问起,主动回答道:“是,小乞丐之王。”
嘿,又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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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宣道鼻子差点没气歪,咱们有点事都离不开他呢?他每次出现,都得捅点事出来,往往是让别人给他收场。
“你怎么让他没完没了地砸门?也不拦着他点,还放他进去了。”何宣道责怪起阿三来了。
“阿三拦了,他用手指只在我胸前一戳,我就痛死了,动都不能动了。”阿三捂着胸,表情痛苦地说。
不等何宣道说第二句话,大门外吵吵嚷嚷,拥进来七八个兵丁来。
何宣道对军士的横冲直撞颇为不喜,仿佛预感到他们是抓小乞丐的,蓦然起了袒护之心,改口说:“阿三,咱那批五十升的大坛酒,什么时候能酿好。”
阿三会意,跟着打岔说:“就快了。”
眼前这几个兵丁一身利落的官衣,人人眼中含有杀气,比寻常兵勇要醒目的多,他们人人手里提着腰刀,神色紧张,没有一丝笑容。“看见一个小乞丐没有?”一个带头的武官,唯独他一身盔甲,大声问道。
何宣道拦住那位武官,问:“这是在下私人宅院,何故乱闯。”在自己家里,是不能堕了威风的,何况自己有理。
“你是房主人么?”武官有三十多岁的样子,看了看他,说道,“在下是冠军大将军唐思训手下的轻车都尉,奉命追拿行刺唐将军的刺客,眼看刺客逃进来,这才追缉至此,请这位仁兄行个方便。”
“你要搜查么?”何宣道一脸不忿之色。
“正是!”都尉一脸慷慨之色。
“是邱莶大哥么?”唐溪贞突然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问了一句。
武官一怔,和唐溪贞对视一眼,忙收起了手中刀,单膝跪下,抱拳道:“原来七小姐也在这里。”
唐溪贞慌忙扶他起来,道:“你拜我干什么,赶紧起来吧。现在不是几年前啦,邱大人的礼我可受不起。”
邱莶站起身来,肃立在侧,十分恭谨。
你娘咧,什么狗屁轻车都尉,也不知道是几品官,见到女人就下跪。何宣道心中纳罕,这什么跟什么啊,怎么这个人还认识我老婆?我老婆还有个名字叫七小姐?他怕我老婆、不怕我?
“邱都尉,我就住在这里啊,这是我家何相公,做个膳部令史的差事。”唐溪贞仪态万方地说,给人的感觉不愧是大家闺秀出来的,知书明理,“相公,邱大哥是我爹十多年的爱将。”
邱莶朝何宣道一揖,道:“邱莶见过何令史。”
“见过?你在哪儿见过我?”
“啊?”邱莶微微一怔,才明白他会错了意,改口道,“邱莶拜见何大人。”
“好说好说。”何宣道嘴里应承着,心里暗笑,你当我听不懂哪,我是故意的,叫你刚才跟爷横,拜见大人还差不多,你说“见过何令史”,我觉得你太没礼貌了。他心下琢磨着,你给我老婆下跪,怎么不给我下跪呢?
“这是溪贞的新房,邱大哥要不要进来坐坐。”
邱莶慌忙摆手,说:“不进了不进了,我还有事。”
“邱大哥多年来不离家父身边,这次没有随军出征么?”唐溪贞问道。
“回七小姐,邱某随唐将军出征东突厥,大胜而回,如今大队人马还在长安城外,明日午时进城,陛下要在金銮宝殿为凯旋将士接风。”
“我爹快到长安啦?又打了打胜仗,太好了。”唐溪贞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邱莶脸色转黑,道:“不过,唐将军在营帐里被人行刺,小人这才追到这里来。”
“啊?我爹伤得重不重?”
“幸亏唐将军及早发现刺客,和他交起手来,没有受伤,只是擦破了点皮。”
唐溪贞心头一块石头这才落地,自语道:“那就好,吓死我了。”
“唐将军在千军万马中杀进杀出,敌人也未伤他半点,今日岂能中了贼子的宵小埋伏。”邱莶脸色不无得意地说。
“既然我爹没事,那我就放心了。我哥哥们也好吧?我爹的营帐离这远吗?我想现在就去看看他老人家。”
“都很好。七小姐,天色晚了,秦将军正在召集各位将军部署明天进城的事情,唐将军正在军中议事,恐不大方便,我看明日再见也不迟。”
唐溪贞不情愿地说:“好吧,那就不急于这一时三刻。明天陛下赐宴过后,我爹就回家了吧?”
“是的,七小姐。”邱莶道,“那在下告辞了,如果七小姐看到什么可疑的人,一定要告诉我。”
“嗯,那请回吧,告诉我爹,明天晚上我回家去看他老人家。”
“好的,七小姐。”邱莶道。
“真想他老人家了,可惜还要等到明晚。”
“明日大军从西门进城,七小姐要是到西门去,也许可以看到唐将军。”
“哦,那太好了,明天我早早过去等着。”
送走了邱莶,何宣道拉着唐溪贞的手说:“我现在才知道丈人大人叫唐思训啊,打仗还挺厉害的嘛。”
“是呀,不过妾身对戎马倥偬、军事行伍一窍不通,真羡慕几位哥哥可以经常在爹爹身边出力。”
“你的几位哥哥也很厉害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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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七个哥哥呢,还有六个姐姐。刚才他叫我七小姐,你也听到啦。”
“嗯。”何宣道心里嘀咕,丈人这老头精力挺旺盛的,耕耘不懒,真能生啊,养了十四个儿女,厉害厉害。
“丈人是冠军大将军呀,和秦琼谁的官大?”何宣道现在有个毛病,拿啥都爱和秦二哥比。
“秦琼是翼国公唉,我爹只是从二品官职。”
“从二品?副的?上面还有正二品?”
“嗯。”
“那刚才来那个都尉呢?”
“从四品。”
“那我呢,三品?”
“相公要是真有事管,干得好了能到六品吧,封地四倾。现在相公勉强算得九品。”
哇靠,九品,芝麻绿豆大点的官,小到跟弼马温一样,快没品了。那天给任职命令的时候挺高兴,也没问,早知道不要了。人家封地良田千倾,我四倾还没到手呢!就这点地位刚才还跟人家副四品的咋咋呼呼耍威风呢,还逼人家称自己大人,还想让人家给自己跪拜一下,差点闹出大笑话,呜呜呜呜,真丢人……
何宣道面露惭愧之色,自言自语地说,“要不是老婆在身边,要不是老丈人的面子在那撑着呢,刚才被人一刀剁了都没处喊冤去。”
“你大小也是个朝廷命官,他又怎敢放肆。”唐溪贞替丈夫打气。
何宣道心道,这点小屁官还不是用红酒换的,其实也是花钱捐的,咳,想起刚才的事,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相公不要自责,要不是害了这场大病,要不是先父去的早,断不至于今天这样。相公才二十岁,只要努力,将来肯定大有作为的。”
何宣道听了,心中稍稍舒坦一些,自己在唐朝的生活不到两个月,能有今天,已经算是很神奇了,今后只要继续努力,就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了。他猛然想起钻进洞房里的小乞丐来,问道:“小乞丐在屋子里么?”
“嗯。”唐溪贞应着,拉着何宣道往回走。
小乞丐就在门里边听着外面的动静,一切都清清楚楚,这时给何唐夫妇打开了门,道:“谢谢唐姐姐救命之恩。”
“本来是想救你,听说你行刺我爹,真想把你交出去。”唐溪贞叹气道,“你为什么要行刺他老人家?”
刚才我出糗,还不是你这小乞丐害的,何宣道恨不得把憋在肚子里的气都撒在他身上,恶道:“小要饭的,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你凶什么,死就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让我说什么说!”小乞丐一副宁折不弯的架势,瞪了何宣道一眼,拔步就往外走,“我自己去找刚才那个都尉便是了。”
何宣道这才看见他走路一瘸一拐的,不知哪条腿伤的不轻。不是赚我吧?何宣道冲上去拉住他一只手,叫道:“你站住。”
小乞丐身子向前一倾,仆倒在地上,闷吭一声,嘟囔了一句“放开我”,就此不省人事。
妈的,又装死,我家里刚有点好事,你就得来,而且一出现准没好事,你说奇怪不奇怪、邪门不邪门。今后叫你扫把星得了。
小乞丐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何宣道这才看见,他的左小腿,有个血肉模糊的大洞,鲜血淋漓不绝。
不是装死,是失血过多才晕过去的,麻烦更大了,咳,别抱怨了,先救人吧。何宣道立即找来了布条,权充止血带系在他的腿上,用学过的急救方法,牢牢扎紧。叫来下人将他抬进屋子,好生看护,命人在他伤口上敷了止血药,包扎好,又嘱咐下人莱斯隔一个时辰将止血带松开一会,通一通血再扎紧。
过了不到一个时辰,小乞丐醒了,见何宣道、唐溪贞坐在床边,倔强地道:“一边假充好心地救我,一边又逼我死,有你们这样的人吗?”一屁股坐起来,使劲撕扯着脚上的纱布,叫道:“谁给我包扎的?用不着,让我去死好了,反正这个世界上,除了师父没一个人疼我。”大概是用力大了,碰触到伤口,小乞丐一边骂着,一边依依呀呀地叫疼。
莱斯力气倒大,用力拢住小乞丐的胳膊,不让他自残身体。
何宣道忍无可忍,道:“你这混小子,等你满十四岁的。”
小乞丐闻言,很是欣喜的样子,问道:“十四岁便怎样?”
何宣道道:“十四岁以下法律不让杀,过了十四岁我就杀了你!”
“呸呸呸。”小乞丐噘嘴道,“你等着,到时候看谁杀谁。”
唐溪贞见小乞丐自残,心中不忍,道:“小兄弟,你这又是何苦。姐姐不怪你了,等你的腿伤好了,我带你去见我爹,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清楚,大家非得动刀动枪的?”
“不见不见。”小乞丐叫声倒大。
何宣道横了唐溪贞一眼,意思是,你要留他在家里养伤?唐溪贞悄悄对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你别管,我自有分寸。
“那你为什么行刺我爹,说来姐姐听听,如果理由充分呢,姐姐就不怪你,今后还认你这个弟弟。”
小乞丐眨眨眼睛,说:“师父让杀唐思训,我便去杀了,没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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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溪贞步步为营,问道:“你师父是谁?”
小乞丐并不直接回答:“干嘛要告诉你?”
“你上次来刺杀我相公,也是师父的命令?”
“不是,是我娘。”
“你娘和我相公有仇?”
“我娘不认识你相公,我娘死了六年了。”
晕了,哪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