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新牙呢,人家八十老翁都有换新牙的,没准你这次换出来的牙有什么特异能力,就象金刚狼一样,刷一下就会变得老长老长,这下子好,以后打丧尸也不用刀,直接拿牙啃好了。”
王路差点晕倒:“老婆,你亲亲老公要真成这样子了,你还让我上床啊?”
陈薇白了王路一眼:“去,才刚活过来点气儿,就想着什么上床不上床的。”
王路上床云云本是无心之语,看到陈薇媚眼如丝,小心肝别别跳——当真是女人面孔红心里老公,男人笑咪咪不是好东西——只是,现在实在是有那个心没那个力。哼哼,吃饭吃饭。
王路连忙夹了筷南瓜放嘴里,嗯,真好吃,带着点咸菜的鲜味,混和着南瓜本身的香甜,真正叫入口欲化。
陈薇陪着王路吃了一碗烧得稀烂的饭,其实王路还能吃,只是不敢,黄豆南瓜萝卜冬瓜倒吃了不少,反正这些东西都好消化。
陈薇收拾了碗筷,又绞了手巾让王路擦嘴,这才去吃饭。
大殿上谢玲和王比安早就吃完了,见陈薇匆匆过来,忙把早已经盛好的饭一推:“姐,快吃吧。”
陈薇笑着揉了揉王比安的头:“饭烧得烂了点,不好吃吧?过几天你爸爸就能吃些正常的饭菜了。”
王比安别开头:“妈,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这事儿你不和我说我也知道。”
陈薇坐下来吃饭,把焖黄豆倒了小半碗在自己饭碗里就扒拉起来,一边问谢玲:“谢玲,镇上有没有渔具店啊什么的?”
谢玲道:“嗯,有是有。姐,你要什么跟我说好了,我总能想法子找到。”谢玲没告诉陈薇——那家店四周转悠着好几只丧尸。
陈薇含糊道:“我想给王路补补身子,从鄞江里钓点鱼。”
谢玲想了想:“想捉鱼啊——那也并不是非要钓鱼竿,鄞江里用鱼网可能更方便吧?”
陈薇一呆,对啊,自己真是想岔了,以前在老家看到别人在小溪里铺鱼,也多是用网而不是钓竿,后期更是电气化,用电电鱼。
陈薇几口扒了饭,打发王比安去洗碗,回头细细盘算着,和谢玲商量道:“得弄张网来,也不用太大,那种细细长长的就好,在鄞江水浅的地方用竹竿插着,一圈一圈的盘成‘回’字型,中间撒点鱼食,第二天总能引诱进鱼啊虾啊甚至小螃蟹什么的。”
“如果有浸笼就更好了,就是那种象网袋一样的东西,长长的,中间用铁圈分成一格一格,开口很小,照样也是里面放上鱼食,就沉在岸边水浅的地方,鱼只要一进去,就逃不出来了。”
谢玲对这两种网都有印象,甬港市毕竟是全国数一数三的大港,谁没去过海边,陈薇说的这两种网,不但能在山溪里用,海边也是常见的。
谢玲也不耽搁,站起身道:“我这就下山。”
陈薇有点过意不去,这让谢玲好好休养休养的话上午才说了口呢,刚吃了中饭就变卦了,她有些悻悻的:“也不急着这一时,明天其实也行,反正这两天王路也吃不得鱼。”
谢玲一笑,也不搭话,说声:“我走了。”取了砍柴刀、消防斧一应武器就往山下而去。
陈薇看这架势,就知道谢玲要去大杀四方了。如果王路和谢玲事先收藏的物资里有鱼网,谢玲只要爬爬屋顶就行了,何苦带什么刀斧啊。
陈薇也没有娇情,这种时候讲什么客套话都是虚的。她一转身就到了谢玲和王比安拿上山的缝纫机零件前,凭着自己儿时的记忆,开始拼装。
这台老式的脚踏板缝纫机的零件其实并不多,机头、机架、脚踢板等几样,份量最重的主要是铁制踏板和飞轮,谢玲拿螺丝刀把各部零件尽量拆散了背上山。
陈薇拿着螺丝刀,一件一件拼装着,化了不少时间才把缝纫机装完,细细一检查,机头上的零碎配件都没少,谢玲还带了好几色线圈来。
陈薇想了想,先做什么好呢?想到谢玲的胸罩,嗯,那可是人家女孩子的贴身用品,总要弄舒服了才行。
第一百八十章 神马胸霸啊异能啊都是浮云
陈薇回到卧室里翻腾了一会儿——王路又睡着了,他现在可是吃了睡睡了吃,其实这样对他的身体恢复并不好,等营养补上去了,也该让他动一动——陈薇一边想,一边翻出了几个胸罩和面料。
回到大殿的缝纫机前,陈薇挑了个杯罩最大的,在自己胸口比了比,好大——不过,让谢玲用还是稍有些小。
陈薇拿杯罩是没办法了,但背带却是可以改的。
陈薇把背带剪开了,挑较结实棉软的布料,重新做了条新背带,肩带的扣子也重新放宽了点。
说起来简单,却费了陈薇不少时间。
她从来没用过缝纫机,脚踏时不是用力过大,就是把飞轮卡住了,一次用力过猛,生生把针头弄断了,幸好机盒里还有多余的针头。
费了老鼻子的劲,总算把一只胸罩弄好了。那针脚,嗯,缝纫机的针脚可比自己手缝细密了不知多少倍,只是线的颜色和胸罩本身的颜色色差太重。就将着吧。陈薇突然一呆——这谢玲还只有大三,身体还在长个,那胸器,可还会再长大,自己费劲巴拉改了这只胸罩,说不定没几个月小姑娘家家又觉得紧了。
陈薇偷偷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还要大?唉呀,这可让她情何以堪啊,青春果然无敌,连胸器都能长得这样霸道。
谢玲到傍晚的时候才回山,交给陈薇一堆渔具,里面不但有陈薇说的围网、浸笼,还有钓鱼竿、抄网等。
陈薇暗地里瞄了眼谢玲的身上,还好,衣服虽然有些皱皱巴巴的,却没什么破损,只是衣袖上有些溅上的黑点,想来是杀丧尸时留下的。
陈薇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推着谢玲赶紧去洗澡,她早早就备下热水了。顺手,塞给谢玲一只刚做好的新胸罩。
谢玲洗了澡后,是红着脸挺着胸从厨房里出来——唉,可怜的妹纸,原来胸罩背带勒得她想挺都没法挺。
吃了晚饭后,陈薇便想下山捕鱼。谢玲非要跟着一起去。
陈薇一想王路的精神越来越好,再说去捕鱼又不用走得太远,就答应了。
不说两个女人相约下山,王路睡得香吃得饱后,就开始琢磨些有的没的。
陈薇和谢玲没告诉他两人为什么下山,王路也懒得够,陈薇谨慎,谢玲胆大,两人相伴总出不了什么事。
再说,王路自己也有事情要忙。
王路唤过打扫了厨房回来的王比安:“给老爸点支蜡烛。”
王比安有些诧异,这天还没完全黑下来呢,虽说卧室里的光线不足以看个书什么的,但爸爸也就是干躺着,用得着点原本就很紧缺的蜡烛吗?
王比安吞吞吐吐道:“爸,妈说蜡烛不多了,让我们省着用呢,我这几天晚上都不看小人书了。”
王路无奈,想了想,叫过王比安坐在自己床头:“你等会儿看好了爸爸,看爸爸有什么不一样。”
王比安好奇地凑近了看了看王路的脸:“爸爸你没什么不一样啊,对了,你人现在好瘦啊。现在你和我比掰手腕,肯定比不过我了。”
臭小子,就会打落水狗沾老爸便宜,王路举起敲了一下王比安的脑门:“给我睁大眼睛看着,嗯,反正就是注意一下,爸爸身上有什么希奇古怪的事。”
王比安眨巴眨巴眼睛——老爸这是怎么了?点头应了。
王路费劲地撑起身子,后背靠着床头,尽量曲起双腿,勉强做了个五心朝天的姿势,然后闭上眼睛,发起呆来。
王比安瞪着大眼睛,看着王路一动不动坐了好一会儿,嘴唇微微动着,也不知在念叨什么,有时候额上爆着青筋,象在努力用劲一样。——嗯,就象自己有时上厕所憋着想拉又拉不出来一样。
结果——却连半个屁都没放出来。
王路终于睁开了眼,又是喘气又是咳嗽,满怀希望地问王比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异常的?”
王比安快速地摇摇头。
王路很是不满意:“倒底看仔细了没,该不会开小差了吧?”
王比安连呼冤枉:“哪有啊,我都没动地方,一直站这儿看着爸爸你啊。”
王路抓耳挠腮:“真的没有?有没有看到什么光啊火球啊,要不微风啊水滴啊什么的?”
王比安傻了眼,只会一个劲摇头。
王路还是不死心:“真的没有?也许这火苗太小了,只是一缕烟,风也不一定大,就象吹口气那样的……”
王比安打断王路的话道:“老爸,真的什么都没有,你看看你自己的手吧,还什么水滴呢,上面连一点点汗都没有。”
王路一低头,果然,两只手掌都干巴巴的。
他沮丧地往床上一靠。
王比安小心翼翼地道:“老爸?没我什么事了吧?我还要去洗衣服呢。”
王路挥了挥手,王比安一溜烟出了门。
王比安走出卧室时,听到王路自言自语道:“见鬼,这果然是生化不是玄幻啊,死而复活居然一点异能都没奖励,真是坑爹啊。”
不说王路在家里折腾什么异能觉醒,陈薇和谢玲到了山下,划船沿江而上,找了段水较深水流平缓的江段,着手布网。
两人都没什么经验,半是凭想像,半是借助以前看过的场景,胡乱学着下网。
陈薇先是在水里插了几根竹竿,这竹竿还鲜嫩带叶呢,是谢玲从岸边刚砍来的,稍稍去了横枝,顶上竹叶风一吹还摇啊摇的。
竹竿插的歪歪斜斜的,没办法,这段江底下多是鹅卵石,并不是淤泥或沙子,竹竿插不深。
谢玲递过长长的围网来,网的一侧边沿都挂上了铅坠,谢玲还嫌铅坠不够沉,又加了几个镙帽上去。
陈薇围着竹竿把网布了下去,网的上侧就用细细的尼龙绳子绑在竹竿上,为了不让水面上的网垂下去,又绑了几个浮球。
隔着水面,天色又暗,陈薇了不知道下面的网有没有沉到底,也只能大致估摸着。
在“回”字型围网的最中间,谢玲扔进去了捏成一团的鱼食。
第一百八十一章 笑吧笑吧
鱼食里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从渔具店找到的粉状鱼饵用黄酒打湿了,和蛋白粉揉成团——王路一度喜欢过钓鱼,花了几百元买了鱼竿、浮镖、折叠椅子什么的,陈薇也因此知道,鱼粉要加蛋白粉,不然一下水就泡散了——里面还加上了吃剩下的饭粒啊南瓜皮啊什么的。
弄了个拳头大的鱼食团团,咚一声扔围网中间。这就行了,等明天再来看吧。
相比之下,浸笼就好处理多了,在笼子底部放上鱼饵,找个草木较多的岸边沉下去,把绳头绑在岸上的小杂树上就行了。
七手八脚做完这一切,夜空中都能看到星星了,陈薇和谢玲也怕王路、王比安等急了,连忙划船回家。
回到龙王庙,陈薇和谢玲先去厨房清洗了一下,回到卧室,就看到王路和王比安正在摸黑聊着天。
陈薇啜怪道:“怎么也不点蜡烛?”
王路笑道:“没事,又不是在看书,点什么蜡烛,多浪费。”
陈薇笑道:“也没省成这样儿的,对了,谢玲前天从山下找到个好东西,你猜是什么?”
“是什么?”王路很配合地问。
“煤油灯!”陈薇边翻出蜡烛边找火柴边道。
“不会吧?”王路这可是真惊讶了:“现在都什么年头了,就算是农民,也没人用这老古董了吧?”
谢玲笑道:“也是我运气好,那是件老木房子,也不知道多久没人住了,门外的挂钩锁都生锈了,我也是一时好奇,砸了锁进去,在一堆破烂里找到了这盏灯。”
王路吧砸着嘴唉呀唉呀叫唤着:“煤油灯可比蜡烛亮多了。只是我们手头没煤油啊。”
陈薇道:“我和谢玲想着用汽油、柴油试试看,这两种油都能在废弃的汽车里弄到。”
王路吓了一跳——真是胆大包天的两个女子:“喂,喂,可别乱来,汽油烧起来很厉害的,爆炸了都有可能。”
陈薇道:“知道知道,我们也就是想试试看,当然会小心的。”
王路想了想:“煤油这东西现在农村虽然用的少,但也有用得到的地方,有些农机厂什么的,还在用煤油清洗零件的,也有农民用煤油来杀虫的,以后可以多找找这种地方。”
谢玲大奇:“煤油能杀虫吗?”
王路笑道:“是啊,象白蚁啊什么的就能用煤油杀死,每年白蚁多的时节,都有农民向白蚁防治所求治,可白蚁防治所才几个人啊,根本不可能跑到各县市区农村去,他们就找我们在网络互动平台上做了次网友互动,里面就提到用煤油可是杀虫,价格便宜使用也方便。”
陈薇这时已经把蜡烛点上了:“慢慢找吧,反正也不急,实在用不了煤油灯,咱们就用菜油点灯,不就拿个小碗,倒点菜油,再浸根粗棉线嘛,多简单。”
对谢玲来说,这菜油灯更是传说中的物品了:“姐,你还真用过菜油灯?”
“骗你做什么,小时候农村经常停电的,一时买不到蜡烛什么的,就用这菜油灯应个急。”陈薇道:“就是烟气大了点。”
王比安在旁边一直想插嘴来着,这时好不容易逮了个空,忙抢着道:“妈,姐,你们刚才下山后,爸爸在家里做好奇怪的事噢。”
王路一听王比安的话头就知道要糟,在那儿拼命挤眉弄眼,王比安却压根儿没注意,小嘴嗒嗒地,还比划着道:“那,爸爸就这样坐着,还问我有没有光什么的发出来。”
陈薇一愣,旋即紧张起来,忙走到王路床头边,但手就摸王路额头:“老公,你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你看到什么光是不是眼花了,还是幻觉?”
王路躲着陈薇的手含含糊糊地道:“没事儿,王比安瞎说呢。”
陈薇哪里听得进去,又忙着撩王路盖在身上的毯子:“快让我看看。”
王路挡住陈薇的手,咳嗽了一声:“真没事儿,我、我只不过想试试有没有异能。”
最后半句话声音小得听不清,陈薇住了手问道:“你倒底在说什么啊?有什么不舒服还用得着瞒着我的嘛。”声音一顿,瞟了眼向后也同样好奇张望过来的谢玲:“就是在谢玲妹子面前也没什么说不得的啊,你全身上下她哪一处没看过没碰过。”
王路哪怕脸皮再厚现在也顶不住了,豁出去了,大叫一声:“我只不过想试试自己死而复活后会不会有特异功能!”
陈薇住了手,半边眉毛扬着,呆住了。
谢玲张着嘴,半边脸儿笑半边脸儿抽。
王比安,哈哈大笑起来。
旋即,一阵爆发出来的笑声在龙王庙上空腾起。
王路气吭吭地道:“有什么好笑的。”但立刻他自己也忍俊不住,扬头大笑起来。
笑吧,笑吧,这崖山,这世界,现在缺的,正是笑声。
次日清晨,陈薇从王路身边轻手轻脚起来,侧头看看高低床,王比安睡得正香,谢玲睡着的下铺挂着的床单也纹丝不动。
趿着鞋子悄悄出了卧室,陈薇在厨房草草打理了一下自己,就踩着石阶上薄薄的露水向山下走去。
到了江边,上船,陈薇向昨晚和谢玲一起下网的江段划去。
陈薇先到了围网边,把围网最外头的口子先封住了,然后拿着长柄网抄,在最中心捞起来。
哗啦啦,有些沉甸甸的网抄出了水,陈薇一开始感觉到手上的分量还有点喜色,但除着水从网眼里流失,网抄越来越轻,她的脸色也越来越差。
网抄里的水漏光了,里面只有五六条柳条鱼,也就比牙签大一点点。
陈薇不死心,又捞了几次,甚至从最外头的口子处往里抄,想把躲着的鱼驱赶出来,却是徒劳,干脆连幼儿院级别的鱼苗苗都没了。
陈薇很是泄气,八成是垂在江底的网沿没处理好,大鱼都从底下逃走了。
陈薇报着最后的一丝希望来到放浸笼的树下,拎着预留的绳头把浸笼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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