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丽刚才一番劳动,领口的纽扣挣开了两粒,她的胸虽然不比谢玲和冯臻臻丰满,却也颇为挺翘,刚才被黄鳝吓得魂儿都掉了,胸膛正起伏着,让王路的眼珠子落上面就摘不下来了。
王路老着脸皮刚要调笑几句,却不经意手一松,那正在剧烈扭动的黄鳝脱手而出,扑一下,掉落在茅丽身上,好死不死,居然溜进了茅丽的敞开的衣领里。
茅丽尖叫一声,使劲拍打着自己的身体,话里都带上了哭音:“快帮我弄出来。”
王路满头黑线,伸出手胡乱拍打着茅丽的身子,其实,这黄鳝在人家衣服里,最好的办法是伸手进去抓,可这事自己怎么做得出来。
茅丽心一慌,两只手乱扯乱挠,居然将衣服半扯了下来,褪到了腰间,露出了只戴着胸罩的上身,这时,一个影子一扭,扑通,落到了泥水里,正是那条黄鳝。
王路大大松了口气,茅丽咬着牙,一脚向泥水里的黄鳝踩去:“你这个讨厌的家伙,让你在人家身子上乱弄占便宜。”
王路老脸一红,这话,怎么听着像在骂自己刚才毛手毛脚在茅丽身上乱拍打呢。
就在这时,乱踩水中黄鳝的茅丽突然脚一滑,啊地叫了一声,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墩,那黄鳝,趁机在泥水里扭了扭,溜走了。
看着在沟渠里滚了一身泥水的茅丽,王路哭笑不得,忙伸手去拉:“快起来吧,这水可脏。”
茅丽握住了王路的手,刚要起身,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细细的呻吟:“痛。”
王路随口问道:“怎么了?”手里又加了几分力气。
茅丽死死抓住王路的手:“别!扭了。”
“什么扭了?”王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茅丽抬起俏脸,楚楚可怜地道:“腰,还有脚,都扭了。”
王路目瞪口呆,小心翼翼地问道:“还能动不?”
茅丽勉强抬了抬身,立刻呻吟了一声,重又坐回了污水里,王路一看,这可不行,这沟渠里的水太脏了,也不知道有多少细菌,茅丽只穿着牛仔短裤,万一弄脏了下身,得了莫名其妙的妇科病,可怎么得了。
他二话不说,一哈腰,双手一抄,将茅丽整个人儿抱了起来。说起来,茅丽的个子比王路还要高点,但因为人纤细,分量倒并不重,王路如今也好歹有几分力气,抱着她,几步就爬上了沟渠岸。
王路左右一看,对还呆站在沟渠里的冯臻臻道:“那个,冯臻臻啊,你和陈薇老师说一声,我送茅丽去卫生院,很快就回来。”
说着,迈开大步,向停在田头的农用车走去。
刚才这一幕,前后紧凑,张弛有度,环环相扣,冯臻臻隔着沟渠的石坝,倒象是在看电视剧一样,不容她插句话,伸个手,茅丽居然已经到了王路的怀里。要命的是,她的上身还半裸着,被王路抱在怀里时,双臂更是自然而然地环到了王路颈上。两人衣服都是半湿,身子也几近半裸,挨挨擦擦,肌肤相亲,这一幕,看在冯臻臻眼里,就算她再没常识,也知道,王路——这个自己相中的食物,大大不妙,似乎,居然被茅丽横刀夺爱了。
明着看,王路抱着茅丽,可在冯臻臻眼里,却是茅丽拖走了王路,就像是她在电视里看到的动物世界一样,一只狡猾的母狮子,口里咬着一只肥美的羚羊,正一步步离自己远去。
冯臻臻的心头突然涌起一种感觉——杀了她,杀了这个臭女人!
茅丽把头靠在王路的肩上,得意地瞟了一眼傻站在沟渠里的冯臻臻,笨蛋,你进化高又有什么用?你有月经又怎么样?讲到玩弄男人,老娘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这种欲擒故纵,用早年的艰难岁月搏男人同情,再用认真负责的工作态度让男人另眼相看,最后适当的表现出女人的娇弱,老娘玩了不知多少遍了。那条黄鳝,只是适逢其会的好道具而已,就是没有这家伙,老娘也有上百种办法让自己倒在王路怀里。
哼,王路就算是有异能又怎么了?他也只不过是个普通男人。茅丽早就私下打听清楚了,王路以前是个媒体记者,这记者,和模特圈里的人其实是一路货色,看惯种种人间污秽,时时受到声色犬马的诱惑,手里有一点小权几分小钱,想装得清高,偏偏又受不住引诱。
果然,茅丽略施手段,王路就到了自己怀里——啊,错了,是自己到了王路的怀里,只不过,很快,他就会到了自己的肚子里。
茅丽已经决定,立刻、马上,将王路吃了。
崖山内危机重重,绝不是自己能慢条斯理在不伤害王路的前提下得到他的血肉体液的地方。
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吃光。
今天是个绝好的机会,崖山绝大多数人都在农田劳作,镇内只有少部分人员看守防线,卫生院里更是空无一人。
只要自己让王路动了心,颠三倒四之下,只要一口,就能咬着王路的咽喉。
然后,自己就要吃了王路鲜嫩的内脏,咬开他的头骨,吮吸他的脑浆,然后是相对柔软的耳朵、鼻子,当然,一定要挖出他的眼珠子,谁让他贼眼兮兮盯着自己的胸脯看,臭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当然,他胯下的话儿虽然恶心,但看在里面的丰富的DNA物资份上,自己也会一口吞下。
剩下的肉啊骨头什么的,一时吃不了,也没办法,打包带上一点,立刻逃出崖山,只要过了镇口防线,自己留在外面的下属,就能接应自己回去。
茅丽枕着王路的肩,侧头望着他的脖子,露出细细的白牙,笑了。
王路将茅丽抱上农用车的后车厢,亲自开车,突突地向卫生院而去。
车子到了卫生院后,王路又抱着茅丽上电梯,直送到手术室。
王路把茅丽抱上手术台后,气喘吁吁地问:“松节油和跌打止痛膏在哪儿?我去给你拿来。”
茅丽道:“就在那边的药品橱柜里,第二格就有。”
王路转身去拿药,翻出了药品后,扭头对茅丽道:“给你药,上了药后,你就在卫生院好好休息吧……”
话音未落,他张口结舌呆在当场,只见手术台上,茅丽正在脱裤子,看到王路瞪着眼睛望着自己,茅丽羞涩地道:“裤子太脏了,好难受。”
王路吞了口唾沫,期期艾艾地道:“是、是有点脏。”
茅丽已经将短裤褪到了膝盖,却又一皱眉,捂着腰哎呀轻唤了一声。
王路鬼使神差地上前一步,伸手扶住了茅丽半裸着的上身:“又扭着了?”
茅丽咬着唇皱着眉,点了点头,将头靠在王路怀里:“帮我……脱了……”
脱什么?废话,当然是裤子。
王路呼吸有点沉重,他伸出了手,略显粗暴地将茅丽搭拉在膝盖上的牛仔短裤扯了下来,拍一声轻响,粘着泥水的短裤扔到了地上。
茅丽伸出胳膊怀着王路的脖子,凑到他的耳边低低道:“抱我去洗澡,旁边小房间就有淋浴的地方,我身上这样脏,可怎么上药啊。”
王路搂着茅丽腰的手,禁不住紧了紧,低头看着紧贴着自己胸膛的黑色蕾丝边胸罩,以及一抹白腻,眼里简直要冒出火来……
茅丽盯着王路的脖子,都能透过皮肤看到青色的静脉血管,她一笑,悄悄张大了嘴……从她的嘴里,喷出肠胃里腐烂的臭气,以及致命的生化病毒……
呯一声,手术室的门重重被推开了,“王队长,谢玲生病了,你快去看看她吧。”
站在门口的,不是冯臻臻,又是哪个。
王路触电一般,手一抖,将茅丽脱手摔到了手术床上,一转身,大步走到冯臻臻身边:“谢玲怎么了?生的什么病?人呢?”
冯臻臻利落地道:“我刚才听你吩咐去找陈薇老师,结果陈老师让我告诉你,谢玲一大早人就有点不舒服,早早说回家里休息了。她说你送茅丽到卫生院后,如果有空,就去家里看看谢玲。”
王路二话不说,推门就走。
冯臻臻看着王路连电梯也来不及搭,三步并两步下了走廊,这才回头,对懒洋洋从手术床上坐起来的茅丽道:“茅丽,要不要我扶你去洗澡间?”
茅丽蹙着眉头道:“不用了,我自己能行。”说着,自行下了床,一拐一拐进了淋浴间。
太阳能热水机里的热水哗哗冲在身上,茅丽不再装腰腿扭伤,她一拳砸在带着水珠的瓷砖上,该死,只差一点点,自己就能成了好事。
她拧着眉,难道说,这冯臻臻是故意撞破自己的?不可能,冯臻臻并没有看破自己的身分,绝猜不到自己是想吃了王路,只不过是巧合,对,一定是巧合。唉,要怪也是该怪谢玲,谁知道,那个谢玲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挑了个这样的时间生病。
这时,冯臻臻在外面敲了敲门:“茅丽,我给你带了套自己穿的衣服,你就将着穿一下吧。”
茅丽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怒吼,冲着紧闭的门后的冯臻臻露出了白生生的牙齿,可嘴里,却柔声道:“谢谢你,冯臻臻,你对我真好。”——臭娘们,走着瞧,就冲着王路那色鬼猴急的样子,老娘有的是机会将他弄到手。
男人,永远是狗改不了吃屡。
王路匆匆跑出卫生院,边牵挂着谢玲,边在心里苦笑不已。
那个模特儿茅丽,分明是在勾引自己,自己要是连这也看不明白,那当真是白当多年记者了。
茅丽并不知道,王路从田头到卫生院,一路急色之相,倒有大半,是装出来的。
其实自打茅丽跳下沟渠起,王路就知道她在演戏。
王路对模特儿这一行,抱着非常重的戒心,无他,因为他的一个好朋友,曾经受过很大的伤害。
模特圈和媒体圈是密不可分的,模特儿借媒体记者成名,而媒体记者中也有不少鸟人,借着点发稿的小权,占人家的便宜。
王路的好朋友是位摄影记者,当初认识了一个刚入行的嫩模,只有18岁,人长得当真漂亮,一口一个叫王路的朋友“大哥哥”,那摄影记者昏了头,帮那嫩模拍了好多照片,还动用自己的人脉到处给她发表,结果那嫩模红了后,一头就栽倒在一位搞水产批发的老板怀里。可怜那摄影记者,连人家小手儿也没摸上几把。
第五百六十九章 上床来,我要你
对茅丽的所作所为,王路并没有多少恶感,有的,只是好笑。
这女人演戏演得还真是炉火纯青,换了个毛头小伙子,非头脑一热,做出些不可收拾的事来。
只是在王路眼里,茅丽的一应所为,做作的痕迹实在太浓,就像她的脸上,虽然化妆巧妙的让人几乎看不出来,但王路还是依然看得出,她是化了妆的。
化了妆的女人,其实骨子里,是对自己的极度不自信。化妆技巧越高,越是如此。
王路并不想对茅丽生气,或者揭穿她的小动作,金丝雀嘛,都这样,希望能依附强者,只不过,在崖山,她完全可以自力更生,全员供给制让任何人都不必再卑躬屈膝。
王路很快将茅丽扔到了脑后,这只是段小插曲,他更担心的,是谢玲。
谢玲从来不是个轻易叫苦喊累的人,如果她真受了很严重的伤,那她早就该在卫生院接受钱正昂的治疗了,如果只是一点点不舒服,以谢玲的性子,根本不会说出来,更不要说躲在家里休息了。
这妮子,在搞什么名堂啊。
王路匆匆进了静悄悄的家里,也没迟疑,直接向谢玲房间走去,门虚掩着,一推就开了。
王路一眼看到,谢玲果然躺在床上,面朝里,全身紧紧裹在被子里,只一头秀发披散在枕头上。
王路心一紧,看起来,谢玲身体真有些不适。
他放轻脚步,低声唤道:“谢玲,怎么了?吃早饭时见你还好好的,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去叫钱正昂来。”
谢玲依然背着身,声音有些颤抖:“别,别叫人,你、你过来吧。”
王路见谢玲说话有些辞不达意,眉头禁不住皱了起来,他三步两步走到床边,挨着床头坐了下来,探出手去摸谢玲的额头:“发烧了吗?我给你拿体温计去。”
王路的手指触着谢玲的额头,心就是一宽,皮肤并不发烫,温润如玉,只是,不知为何,谢玲似乎在轻轻的颤抖。
这是怎么回事儿?
王路心一动,他俯身凑着谢玲耳边道:“可是‘那个’来了?有点痛经。”
谢玲没出声。
王路松了口气,只要不是生病就好,这痛经,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又没有什么特效药,这种时候女人的脾气会变得特别别扭,只能像哄孩子一样哄着点。
王路刻意低声下气地道:“要不,我给你弄个热水袋来?冲碗热蜂蜜水喝喝好不好?”
谢玲一动不动。
王路挠了挠头,糟糕,这是耍上小性子了。
他鬼鬼祟祟侧头听了听,家里楼上楼下静悄悄的,再无旁人,顿时大起了贼胆,压着嗓门道:“我给你揉揉肚子吧,多少能好受些。”王路鬼使神差冒出这句话,一半原因是陈薇痛经时,也常常让自己揉肚子,另一小半原因,则是被刚才的茅丽弄得有些上火。他虽然看穿了茅丽的小手段,但不得不承认,这小娘皮身材的确不错,是个男人,都会蠢蠢欲动。
王路原以为,谢玲受了自己“调戏”,羞恼之下,非骂上几声不可。谢玲脸皮其实极薄,在家里时,从不和自己玩笑。
然而,令王路没想到的是,谢玲居然从鼻子里,轻轻“嗯”了一声。
声音虽轻,但意思却是再明确不过了。
王路大喜,真要说起来,自打下了崖山后,生活条件是大大改善,可自己和谢玲之间反而分房而睡,连她穿着内衣慵懒的身影都难得看到,更不要说偷偷摸摸温存一翻了。
今天,可是天赠良机啊,虽然谢玲因为痛经,不能真个胡天胡地,但轻怜蜜爱一回倒也无妨。
王路伸出手,放在被子上,探向谢玲的小腹。谢玲盖的是一条丝棉被,并不算厚,隔着被子,也能感受到她的傲人的娇躯。
王路正隔着被子胡乱摸着,突然,一只手从被子底伸出来,握住了他的手腕,一拉,拉进了热乎乎的被窝里。
然后,王路的手就触着了滚烫的一具身体。
光滑的,一丝不挂的胴体。
王路整个人如同石化了一样——谢玲居然主动伸出手将自己的手拉进了被子。
更要命的是,她躺在被子内的身体,居然是赤裸的。
谢玲不是痛经嘛,为什么脱光了睡?
王路正在满脑子糨糊,谢玲突然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欺霜寒雪的玉足,踢了他一脚,带着鼻音轻声道:“死人,还愣着干什么。”
我操,这种时候,王路还要是不知道该怎么办,那可真是禽兽不如了。
王路双眼红得跟狼一样,大叫一声,一头钻进了谢玲的被窝里。
谢玲嗯了一声,死死闭着眼,抱着被子里王路的脑袋,鼻中喘息的气息越来越沉重,渐渐的化成了一丝丝吟哦。
王路在被子里胡天胡地,不知何时,将全身的衣服都从被子下扔了出来,他又不是什么未经人道的小毛头,当下施出“十八摸”的手段,将谢玲弄得人如同化了一般,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珠,全身都在轻轻的痉挛。
终于,谢玲呜咽了一声,修长的双腿一并,双手紧紧摁住了王路的脑袋,低声哀求道:“别、别动了。”
半晌,王路得意洋洋从被子里探了头来,凑到谢玲耳边:“舒服吗?”
谢玲紧闭着眼,握着小拳头轻轻捶了王路一下:“死人,哪里学来的这些、这些乱七八糟的花样。”
谢玲反手搂住了王路坚实的双肩,低低地道:“给我,我要你。”
是男人的,听到这句话,如果还不知道该怎么做的,那就可以买块豆腐撞死了。
王路欢呼一声,贴着谢玲耳垂道:“放心,我会轻一点的。”又一头钻进了被窝里。
谢玲这时才微微睁开眼,看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无声地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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