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统一了。”
“最可笑的是那些跟着反叛的将军们,我想他们死的时候,一定会后悔当初的决定。若是先帝在,以先帝的心性和才能,又何惧他们会造反,说不定他们此时正在享受荣华富贵呢。”
“那些人自诩为聪明,怎么会没想到他们敢反先帝,你就永远怀疑他们会造你的反。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的死去,真是大快人心。天理昭昭,因果报应啊,李景贞,你别急,你也会有报应的!”
周伯激动的说道,一旁的无慧老和尚早已背过身子装作看风景了,这样的话,听多了都是危险。
“朕当年一时鬼迷心窍,做了错事。这些年一直勤勤恳恳,不敢有懈怠,努力达成大哥生前的愿望,想必大哥会原谅朕的。”
瑞帝叹了口气说道。
“老夫这天下最佩服的人就是李将军你了,谁说谎话也没有你这么真诚!你是一时鬼迷心窍?若是现在能够回到十八年前,你恐怕还是要那样做吧!若不然,为什么当年周家的人会突然遭贼。你又为何连先帝的遗腹女都不放过!”
“她不是还活着不。”
瑞帝见周伯提起周梦,便试探性的问道。当初他见到典清在小茶馆留给他的那张画了一把剑的小纸条,得知周伯还活着的时候,便猜测周梦也应该还活着,虽然他想不通她是怎么做到的。
“若是那孩子还活着,老夫就不会拼了老命的要来杀你了,李景贞,你真的好狠心!那孩子根本什么都没有做,你还要赶尽杀绝!”
周伯更加激动的说道。
“什么时候你也学会骗人了。当初在那西山之下,可是有两具尸体的,显然是有预谋的,你活着,那孩子自然也活着。”
“朕心中一直有个疑惑,就是为什么会那么巧,有个叫周梦的孩子就突然间从京城冒了出来,闹得满京城皆知,而且还很巧的缠上了朕的儿子。”
“朕的皇后一直说那孩子有问题,让她不舒服,朕一直以为皇后疑神疑鬼,今日看来是朕大意了,女人的直觉有时候比任何证据都准!”
“现在朕回想起来,那孩子种种行事,还真有几分大哥和晓阳的风格。还是朕小看了她啊,到也算得上文武双全,不愧是大哥和晓阳的孩子。”
“她什么都没有做,就连老夫来这里,她都极力劝阻!这一切的事都是老夫和那唐疯子做的,若还有点良心就不要再伤害她!”
周伯见瑞帝一下子就点破了周梦的身份,急忙说道,他现在也在后悔没有听周梦的话,非要来这里行刺瑞帝。
如今却真的将周梦连累了,不管京城安排的再成功,只要瑞帝还活着,一切都是徒劳。
“哦,是嘛,她还真有自知之名。你放心,她是大哥的孩子,朕自然会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待她,之前的那些都是误会。”
三百九十、试探()
之前所有的恩恩怨怨,就这样被瑞帝的一个“误会”给总结了。
周伯只是瞪着瑞帝,他该说的都说了,说多了也无益,瑞帝能怎么做已不是他能管提了的了。
“你也不用不信朕。今日之后,该杀的杀,该灭的灭。朕从此无后忧,她一个女子,就算想做什么,也是孤掌难鸣,朕还怕她作甚,朕就让她折腾。她是大哥的女儿,朕要她代大哥亲眼看朕将大瑞治理的何等辉煌!”
瑞帝说道。
“你要监禁她?”周伯问道。
“锦衣玉食的住在朕的皇宫中,多少人想都想不来的生活,怎能算监禁她?”瑞
帝说到。
这或许这对周梦来说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吧,如果她逃不出京城的话,所以周伯没有再说话,而是再次举起了自己的剑。
他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举起自己的剑,也就在这一刻,他的腰身变得很直,那些岁月在他脸上留上的痕迹仿佛也在这一刻消失了,变得很年轻……
瑞帝的眼神也变得凝重起来,而无慧老和尚则是又颂了一声佛号……
……
当常全还未登上山顶的时候,就见李敢抱着瑞帝向山下急驰而来。
“皇上受重伤!”
李敢只说了这一句,后面跟着的是浑身是血被幸存的虎卫扶着的张公公,远处是王质抱着。
常全本想问问具体情况,但是李敢以及张公公仿佛都没有时间来理会他,匆匆的向山下奔去。
“山上情况如何,那些刺客呢。”最终常全拉住了走在最后的王质问道。
抱着赵理尸体的王质有些茫然的看了常全一眼喃喃说道:“死了,都死了!”。
只是那眼神空洞的有些吓人,让常全有种不好的感觉。不过这时候也不容他多想,他吩咐了一小队人上山顶去查看究竟,自己转身便跟着李敢的方向跑了过去,毕竟皇上的安慰才是最重要的。
“张公公,李大人,皇上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常全不知道的问这话问了多少次,但是这一次的表情异常严肃,还有不善。
当瑞帝回到岱山寝宫的时候,就再也没见过任何人,连随行的太医都没有召见。
而随后张公公更是传了瑞帝的口谕,封锁瑞帝受伤的消息,并且要求明日便起驾回京!
常全先是问李敢,没有什么眉目,又跑去问唯一留在山顶上的一个文官,王质却像是因赵理之死,受到了极大的刺激,神质不清,语无伦次。
随后上山顶查看情况的人也回来了,禀报山顶上并未见到张正一、典清还有那个和尚的尸体。想着王质说的那句有些神质不清的话“死了,都死了!”,常全背后瞬间被冷汗浸湿!
死了,谁死了!
当常全再次转身想找王质问个明白的时候,王质失踪了…。。
皇帝受重伤不见人,身边只有一个太监一个虎卫,知情人失踪,消息封锁……
种种怪异不仅让人浮想联翩,跟来的大臣们,三三两两的都在底下猜测着,而负责此次负责瑞帝安全的常全再也忍不住了,再次跑到瑞帝的寝宫前,张公公和李敢仍是挡在那里。
“皇上很好,正在歇息,常都统这么晚了也该回去歇息了。”张公公眯着眼睛答道。
“歇息?皇上如今生死不明,若见不到皇上,今夜怕是没有一个人能睡得安稳!”常全吼道,声音里还有些恐惧。
“杂家刚刚已经说了,皇上好好的,是谁传谣说皇上生死不明的。”张公公猛得睁开眼睛,眼中的精光只向常全。
常全愣了愣,随即又恢复常色说道:“文武百官皆在议论,李大人的虎卫最擅长打听消息,难道不知道?”
李敢被常全将了一军,一时不知如何接话,却见张公公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常都统大概是忘记了皇上的口谕,再有人敢妄议皇上生死,皆以大逆之罪论处。”
“口谕?谁能证明是皇上的口谕?本将要见皇上,要亲耳听到,才作数!”常全大声说道,那些在殿外等消息的大臣们听到里面的争执,相互对视,眼神皆莫测。
皆凝神静气的听着里面的动静,常全这么大的声音,他们在外面都听得清清楚楚,如果瑞帝没有问题的话,在里面,也应该是听得清清楚楚,怎么着也应该出个声吧。
不过让他们的失望的是没有任何声音,过了片刻他们才听到张公公淡淡的说道:“皇上有令,不见任何人,若常都统执意要见,杂家也不拦。不过你可别怪杂家没提醒你,皇上身上有伤,心情不是很好,若是惹出什么祸来,可别怨杂家!”
张公公说完就让开了一条路,又作闭目养神状。
常全愣住了,瞬时觉得脚下有千斤重。
寝宫内,瑞帝惬意的喝了一口茶,随即问道:“你们说这常全敢不敢进来。”
坐在他下边的是典清和王质,与典清比起来,王质自然是小到不能再小的人物,也自然不会与典清抢这个难题回答,更何况他与常全又不熟。
“常全素来是忠于皇上的,皇上安危不明,他还真有可能进来。”典清恭敬的答道。
“哦,他进来就是忠于朕,而不是想知道朕到底有没死?”瑞帝不可置否的说了一句。
典清不敢接话,他可是有前科的,好不容易以罪抵过,如今这情况哪敢再随便接话,若那常全真有站那个皇子,那他到时岂不是又要惹一身麻烦。
想到这里典清心中叹了口气,想到在您的心里,还有不怀疑的人吗,为何要一再的试探你的臣子。
瑞帝看着典清,又随口笑道:“朕可有负你。”
“臣当时一时激动,胡言乱语,还望皇上赎罪。”
典清马上惶恐不安,当时他让虎头给瑞帝带过一句话那就是只要瑞帝不负他,他也定不会负瑞帝。
当时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知道瑞帝肯定是听了不舒服的,但他又怕瑞帝记性不好。
“你我君臣多年,莫要生分了。这次若非你忍辱负重,事情也不会有这么顺利!”瑞帝笑道,心中却在想,你我君臣多年,你且不信朕,让朕如何完完全全的信任你们。
三皇子李啸风因善战,早期又有他的宠爱,在军中善有人缘,他能完完全全的放心。
“臣为皇上分忧解难是份内之事,为皇上受点委屈又算什么。”典清忙说道。
王质刚经历赵理被瑞帝吓得以死求全,这时又见典清这个传说着凶猛异常的人在瑞帝面前连腰都不敢直起,才真真切切的认识到了什么叫伴君如伴虎。
他再次把自己曾经幼稚的认为只凭自己的才学为民造福的想法拿出来鄙视了一翻,想要为民造福,光有才学是不够的,首先得把自己身边的人,最重要的是自己的上级搞定,才有机会。
“皇上身受重伤,情况不明。若是被奸人利用,误了医治时机,让皇上龙体受损,就是咱们做臣子的罪过。本将怎能为了自己的命,而置皇上生死不顾!最算是死,本将也要弄个明白!”
寝宫的沉默很快就被常全的声音打破了。
王质心里说道:“进来吧,进来多一个人,便多一个人知道秘密,他便不会因为自己知道了这个秘密而感到压力!以后万一有人查到这个秘密泄露出去,也不会只怀疑他一个人。”
三百九十一、不甘()
常全几经挣扎终于做了决定,抬腿就向寝宫内走去,但是又马上止住了,因为他听张公公说道:“杂家孤苦一人,心中唯有皇上,没有人比杂家更在乎皇上,若皇上有什么不测,杂家自然会随他而去。”
有时候,勇气都是一瞬间的事情,常全这一停顿,便再也没有勇气再往前一步了。
他望着前面空洞的黑,仿佛再走一步就是深渊……
张公公不多话,但是皇宫中的所有人都知道张公公很受瑞帝信任,张公公的意思基本上都是瑞帝的意思。
“本将今日战且信张公公一次,若是皇上有什么不测,本将与你不死不休!”最终常全退却了。
他转念一想,如果张公公和李敢真有什么异心的话,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该干的事都干了。若是没有异心,那张公公所说的就真是皇帝的口谕,他这样贸然撞进去,肯定是要倒大霉的。
等在外面的群臣们眼见着常全要进去,却又退了出来,不由得失望,失望之后各种猜想便又纷沓而来。
同样满腹心思的还有泰安知府田华文,他临阵倒戈,向瑞帝投诚了,并且依瑞帝所言,在得知泰山有刺客的同是以抓刺客为名全城戒严,关闭城门,并用将泰安城内所有他知道的那些秘密网点全部端掉。
田华文知道,不管瑞帝有没有问题,一定会传来对瑞帝不利的消息。
可是事到临头,田华文也不得不在内心里猜测,瑞帝到底有没有事!
万一瑞帝真有事,那么他田华文那可真就惨了。。。。。。
不过事已至此,他已没有选择,他接着要做的就是按照他审问得来的方式将‘瑞帝已死’这个消息传到指定的人手上,其他的便看天命了。
当夜,也有心有所向的大臣,暗中将泰安城中的情况传向京城,当然这一切都没有瞒过瑞帝的耳目。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要借这个机会将一切暗中的勾当看得清清楚楚。
第二日,封禅的队伍便在皇上口谕的指导下,以最快的速度向京城奔回,而瑞帝自从上了龙辇之后就再也没有下来过。
……
在封禅的队伍启程回京的时候,三皇子李啸风也把自己的舅舅枢密使赵文德堵在了府中。
“舅舅,父皇这次怕是回不来了。”李啸风开门见山的说道。
赵文德一口茶水全喷了出来,他抬头只见李啸风的眼神里满是疯狂和激动,他左右看了看,然后又吩咐仆人将门关严,不允许何何人进来。
做了这一系列的动作之后,赵文德才坐下来摸着胸口低声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父皇这次回不来了,我来请舅舅共谋大事!”李啸风重复了一次。
“你又做了什么混账事?”赵文德的手忍不住的在颤抖,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李啸风又惹祸了,他们的皇帝怎么会那么容易回不来!
“混账事?本宫能做什么混账事!是天师道的那帮人要去泰山刺杀父皇。本宫可什么都没有做,如果不出我所料,父皇现在已经到天上去与神仙诉说他的功德去了!”李啸风说道。
“你疯了!那是你的父亲!是咱们的皇上!你,你这是自寻死路!”赵文德脸色灰败,一颗心也不知道沉到哪里了。
在他的心中,瑞帝怎么会那么容易的就被杀死,又怎么会放任阴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而不知。
“父亲!”李啸风满是嘲讽的哼笑了一声接着说道:“他哪里有把我当儿子看,在他的眼中,我与他的那些臣子有什么区别?需要我的时候,就满口承诺。现在不需要我了,就处处看我不顺眼。”
“他看着我被人利用,不仅不提醒我,而且落井下石!就连这一次,我相信他也是知道的吧。你知不知道,我曾经希望他不要去封禅,他告诉我我现在所做的一切他都知道,然后将我大骂一顿让我住手。可是他什么都没有说,他装作什么不知道的走了!他居然能那么冷静的看着我向死路上走,都不出一声,还有什么父子亲情可言。我在他眼中,永远只是一棵棋子,他从来都没有在乎过我。”
李啸风越说越激动,如果以前他有多感激瑞帝,现在他就有多怨瑞帝。
“你,你真是疯了!我以前告诉你这皇上首先是皇上,其次才是父亲,让你不要把皇家父子亲情看得太重,你不听。如今你自己觉得委屈,就做出这等糊涂事来。若是他从泰山回来了,这,这该如何收场!”
赵文德此时对李啸风真是有些恨铁不成钢。
“呵呵,回来就回来了呗。父皇既然要赌,作儿子的怎么能不陪他赌。如果他赌赢了,那么这天下就彻底的安静了,那些他看不顺眼的人都将随着赌局的结束而消失,这也算我这个做儿子的对他最后一次尽孝了。”
“若是他赌输了,那么用他的话说,是他实力不济,就别怨我这个做儿子的,我终究是他的儿子,这天下传给我,他也不算亏。”
李啸风此时反而平静了下来,神色毅然决然。
“你……嗨!你这真是……”赵文德又恼,又怜的看了一眼李啸炎,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心中的恐惧感越来越重。
恼得是李啸风坑自己,他本来就活得小心翼翼了,李啸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