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带着奴隶走了,而整个过程昊都是懵圈的。
随着第一笔买卖的成功,汉部的腌肉很快在集市上打出名气,加上他们带来的其余货物,短短两天就筹换到超出预期数量的物资,可众人依旧愁眉不展,因为他们还没能得到最重要的物资——盐。
每年交易会上,各部落可以凭盐牌换取食盐,一张盐牌兑换十罐盐,足够一百个成人食用一年。至于盐牌的获得,需要各部落拿出栖部感兴趣的物资来筹换,今年汉部的目标是换到一百张盐牌,可栖部如今对外放出风声,说这一年盐产不高,盐牌供给有限。
然而谁都知道,艾河流域唯一的盐场就在栖部领地,连苍部都不如他们便利,他们这样说不过是为了抬价。当然,栖部也不敢得罪太多部落,不过是借此拿捏被他们看中,却又不愿依附他们的小部落罢了。
很显然,汉部多半就在其中。
“真不知他们又要出什么花招?!”昊忿忿道。
他同时感到忧心,近年来栖部势力扩张很快,作风也愈发强硬,不知他们对待汉部的耐心还有多少?
抱着这样的担忧,当听见兑换盐牌的栖部族人冷冰冰地告知:“盐牌不够,我们早已传信给汉部族老,既然你们只带了全年产量一半的钢石过来,那就只能与墟部均分一百张盐牌”,那一瞬间,昊竟然松了口气,有种莫名的踏实感,平静到他自己都觉得意外。
“全年产量一半钢石已经很多了,最开始只是一成,然而是两成、三成……如今你们又要全部?再说五十张盐牌不够我们部落用,至少也需要一百张。”昊面部表情地说着,像在完成一件任务,他知道说什么都没用。
“抱歉,真的没有了。”栖部族人一脸为难:“不如,你们跟墟部商量看看?”
昊冷冷一笑,墟部是汉部衰落后最早叛变的部落,他们八十年前就投靠了栖部,说是栖部亲信也不为过,部落里不过五六千人口,一年五十张盐牌尽够了,他想不出任何理由对方会帮他们。
“可以,我可以把五十张盐牌都让给汉部。”
昊一怔。
“只要你们愿意跟我们打个赌。”
“赌什么?”
“死斗。”
墟部带队的虞唇色乌黑,他咧嘴一笑,显得牙齿格外白,又格外森寒。
“跟我一场决胜负,怎么样?”
话一出口,不少围着他们的人都鼓噪起来。
一万年前,兽人世界还是母系社会,雄性们到了成年期为了争夺雌性,通常会通过决斗来解决,这种决斗不论生死,被成为死斗。随着文明的迁移变化,兽人世界如今以雄性为主导,再不会为了雌性决斗,但死斗的模式却沿袭了下来。
死斗,不代表一定会死,但你必须做好死亡的准备。
如今雄性们已经很少用这种方式来解决纠纷了,但死斗的挑战,从一开始就代表着雄性的尊严,如果你退却,一定会遭受众人耻笑。
昊的眼皮微不可察地跳了一下,这是阴谋!
墟部如此稀少的人口,却能成为栖部手中最锋利的刀,不仅因为他们投效得早,更重要的是论单人战力他们几乎横霸艾河流域,可惜部落内耗严重,最终没能成气候。
而虞正是墟部战士中的佼佼者,这样的人,竟然向他们提出了死斗?
答应?拼命的结局多半难逃一死,一旦输掉汉部得不到一点盐。
拒绝?昊望着周围看好戏的人群,沉默不语。
他进退两难,这就是栖部的目的!
他们的形势越艰难,栖部的侵略就会越容易!
“怎么?不敢?”虞冷笑道:“当年目空一切的汉部,如今只会缩卵了?”
人群中立刻爆发出一阵哄笑,他们不一定仇视汉部,但见到曾经骄傲的王者跌落神坛,境遇连他们都不如,许多人会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优越感,这种感觉总能轻易地取悦他们。
昊抬起头,死死地瞪着虞,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的身体紧绷,双手紧握成拳,似乎下一刻就要暴起发力,然而他只是深呼吸,又深呼吸,最终软了肩膀。汉部的人纷纷无言,他们有人沉默地盯着地面,有人羞愧地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有人麻木,有人悲伤,但没有任何人反抗,一个都没有。
见他们被羞辱得如此彻底,大家笑得更畅快了,虞得意地朝栖部族人扬扬下巴,对方无奈一笑,好像这一切只是无足轻重的玩笑。
而许多人耻笑的同时,又有几分失望,汉部,真的不行了。
此时,突然有人道:“我接受你的挑战。”
昊转回头,果然是黎。
第10章 7首||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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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他说着背起朱特,升上天空,从中午不停地飞到半夜,到达了埃及,送朱特到了他家的院子里,然后他才隐去。
朱特进入房内,他母亲看到他,一下子翻身起床,招呼他,问候他,然后她伤伤心心地叙述了他走后,哥哥被捕、国王抢走金银珠宝和鞍袋的经过。他听了,觉得两个哥哥实在太过份,他安慰母亲说:“妈妈,再不必为失去那些宝贝发愁了,我要把哥哥们从监狱里救出来呢。”说完,他一擦戒指,腊尔顿·哥绥立刻出现,说道:
“主人!我应命而来,请吩咐吧。”
“马上从国王的监狱里救出我的两个哥哥吧。”
腊尔顿·哥绥霎时钻入地下,依命行事。
萨勒和莫约在狱中备受折磨,处境凄凉,不想再活下去。其中一个叹道:“兄弟啊!向安拉起誓,这种牢狱里的苦难日子要熬到什么时候呀?我们还不如死了算了。”正当他们绝望之际,狱中的地面突然裂开,腊尔顿·哥绥出现了。他救出萨勒弟兄两人,把他们送到家中。
他们受到惊吓,不省人事,过了好一会,才慢慢苏醒过来,发觉自己已在家中。见朱特和母亲坐在一起,并对他们说:“两位哥哥没出事,这就好了。”
两个哥哥听了朱特的安慰,羞愧地低下头,难过地流泪,对弟弟感激不尽。
朱特说道:“别哭了,你们出卖我,是你们贪婪过度,受了妖魔的蛊惑。我只好拿约瑟来解嘲了。他的哥哥们对待他的毒辣手段,比你们更残酷呢。他们把约瑟扔在枯井里。你们干了同样的事情,快快向安拉求饶吧!安拉是仁慈的,他会饶恕你们。我呢,你们不必多虑,我不跟你们计较,我会原谅你们的。”
朱特好言安慰他的两个哥哥,让他们安心,然后把他在苏士地区的遭遇,到麦加城碰到迈德,获得戒指的经过,一一叙述了一遍。他们听了,说道:
“弟弟,你饶恕我们吧。今后我们再不会这样了,否则你怎么处罚我们都行。”
“没关系,这没有什么。国王怎样对待你们的,请告诉我吧。”
“他拷打、威胁我们,把两个鞍袋抢走了。”
“没关系,我不怕他。”
朱特的宏伟宫殿
朱特一擦戒指,腊尔顿·哥绥出现在他面前。他的两个哥哥见此情景,非常害怕,以为朱特要叫他杀死自己,因此慌忙向母亲求救,说道:“妈妈,看在我们母子情份上,求你替我们说情,救救我们吧。”
“儿啊!你们别怕,他不会伤害你们。”朱特的母亲安慰他们道。
接着朱特吩咐仆人:“我命你到王宫,把国王宝库中的金银财富全都给我搬来,一点不留,把他抢走的那个鞍袋也夺回来。”
“是,遵命。”仆人回答着。
一会儿后,王宫中的全部财宝和两个鞍袋全被搬到朱特家中。哥绥说:“报告主人,全都拿来了,王宫中什么也没留下。”
朱特把装金银珠宝的鞍袋交给他母亲收藏,另一个则自己留着,又吩咐仆人:“我命你今天连领夜给我建一幢宏伟的宫殿,必须金碧辉煌、富丽堂皇。限黎明之前修完。”
“遵命!”仆人执行命令去了。朱特从鞍袋中取出饮食,和母亲、哥哥们一起吃喝享受,饱餐一顿,然后上床睡觉。
仆人腊尔顿·哥绥接受建宫殿的使命后,不敢怠慢,把助手们召集起来,给他们派活儿,众魔分工合作,紧张地工作着,整整忙了一夜。黎明未到,便建成一幢非常巍峨的宫殿。
第二天一早,腊尔顿·哥绥去见朱特,说:“报告主人,宫殿已经建成,请您过目。”
朱特带着母亲和两个哥哥走出大门,眼睛顿时一亮,一座世间少有的高大辉煌的宫殿映入眼帘。他不费吹灰之力,一个晚上就建成了这座宫殿,他高兴得心花怒放,欣然对母亲说:“妈妈,您愿意搬到这幢宫殿里来居住吗?”
“当然,我愿意。”她慌忙说。
朱特一擦戒指,仆人出现在他面前,说道:“主人!我应命而来,请吩咐吧。”
“我命你给我挑选白种和黑种姑娘各四十人,再选男仆和奴隶各四十名,安排在宫殿里,供我使唤。”
“遵命!”仆人领命,率领四十名助手,到印度、苏丹、波斯各国,选了一批美丽的少女和精壮的小伙子,带入宫殿,献给朱特。朱特见了,非常满意,吩咐仆人:“给他们每人一套最华丽的衣服吧。”
“是。”
“也替我们母子各准备一套。”
仆人遵循命令,马上准备齐全,给他们穿戴起来。朱特指着母亲吩咐奴婢们:“这位老太太是你们的主人,你们过来吻她的手吧。从今以后,你们中不论是谁,都得小心伺候老人家,不准违背她。”
姑娘和小伙子们衣着整齐,按朱特的吩咐,吻了他们母子的手。从此宫殿中热闹起来,朱特仿佛国王一般。他的两个哥哥一身华裳,像是宰相。新建的宫殿高大而宽敞,朱特和他母亲住在正殿里,萨勒和莫约各带一部分奴婢,分别住在侧殿中。这样,各人住在自己的殿中,俨然是帝王将相的气派。
国王设计对付朱特
国王佘睦·道图宫中的国库管理官开库取东西,发现库中空空如也,宝物不翼而飞。他吓得大叫一声,昏倒在地上。一会儿,他慢慢苏醒过来,翻身爬起来,急忙锁好库门,跑到国王面前,奏道:“报告陛下,国库中的宝物一夜之间全都不见了。”
“我库中的财物吗?这是怎么回事?”
“真是怪事,我一点也没动过库中的宝物,怎么会不见了?昨天我到库里去,里面还装得满满的,今天却什么也没了。库门关着,锁没坏,墙也好好的,好像盗贼并没到过里面啊。”
“那两个鞍袋呢?”
“都不见了。”
国王听了,愤怒透顶,支撑着站起来,吩咐说:“走,带我去看看。”他随管库的到库中一看,果然空荡荡的,于是气得不得了,大喊道:“是谁胆大包天,敢偷我的宝物?”他怒吼着召见文武百官,兴师问罪。
大臣们得到紧急命令,一个个诚惶诚恐地奔跑上殿,不知国王为何大发雷霆。国王气得脸都变了形,说:“各位大臣,你们中是谁不畏王法,竟然偷到我的头上来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文武官员齐声惊问。
“你们去问管库的吧。”
大臣们心怀好奇,向管库的打听。
管库的说:“昨天库里还装得满满的,今天我开门进去,里面的财物去不翼而飞。我仔细检查过,门窗、墙壁好好的,一切都原封未动。”
大家听了管库的话,面面相觑,十分惊诧,谁也不出声。这时,前次密告朱特两个哥哥的那个护卫挺身而出,说道:“报告陛下,昨晚,我看见许多匠人在修建一座宫殿,干了一个通宵。今天早晨,就建成了一幢无比富丽堂皇的宫殿。我一打听,据说是朱特回来了,宫殿正是他建的。他变得拥有万贯财产,他的两个哥哥也被他从狱中救了出去,他家中婢仆成群,过着帝王般的生活。”
“嗯,你们快去监狱里看看。”国王吩咐大臣。
大臣们奉命,奔到监狱里,萨勒和莫约早已无影无踪。于是他们又蜂拥奔到殿前,报告结果。国王长叹一声,说道:“我的仇人算是给找到了。那个劫狱放走萨勒和莫约的人,显然也是将我财产洗劫一空的人。”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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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尔杜山是艾河流域海拔最高的山,山顶常年积雪,岁如寒冬,巍峨雪山之下,则是一派绿意广袤的繁华景象,而强大的栖部,就矗立在那片绿色中。
当汉部一行艰辛地越过雪山,他们终于看见了迎风飞扬的血鳄旗帜。
每一年的交易会都是栖部最热闹的时候,附近各部落足有两万多人纷沓而至,集市上人来人往,大多衣着打扮各异——有些部落习惯在脖颈上戴满兽骨圈,从他们年幼期开始,一年套一个,等成人后脖子就会被勒得很长;也有些部落会给他们的幼崽剪开下唇,分离其与牙龈的连接,并在下唇与牙龈间放上一块泥土烧制的盘子,随着幼崽年纪渐长,唇内的盘子也会越放越大,最终大到下唇足以包住整张脸;还有些部落会在身体上穿刺密密麻麻的兽骨,大多是由猛兽的肋骨打磨而成,那是他们荣耀的勋章。
汉部队伍中不少第一次参加交易会的人看得啧啧称奇,俆妙君和杨昭却有如晴天霹雳,他们本来还嫌弃汉部审美杀马特,现在看来分明就是一道清流,一缕清风!
天道,我们再也不腹诽你了,跪谢手下留情之恩!
“唉,栖部真不愧是大部落。”有人感慨道,言语中满是羡慕和遗憾。
这里占地远比汉部广阔,房屋修建得整整齐齐,多是石屋,只有最边角的地方能见到几间木屋。街面也清扫得十分整洁,泥地被修补得很平整,道路两侧是排好的小摊,每个摊位铺着兽皮,上面堆积着各种货物,除却盐、矿、奴隶等需要特别兑换的物资,几乎囊括了衣食住行方方面面。
而他们身处的市集处处人声鼎沸,跟汉部的清冷比起来,一切都是那么生气勃勃。
几名初来乍到的族人,被双方巨大的落差打击得垂头丧气,就连昊这类常年来往栖部的战士都难免失落。于他们而言,每次交易会总会遭遇各种异样的眼神,毕竟汉部文明对艾河流域的影响源远流长,而曾经显赫一时的伟大部落,如今却沦为别人眼中的乡巴佬,就连一些中型部落都比不上。
昊正幽幽叹气,一路上杀灭枭部的兴奋终于被现实浇醒了,不过是解决了一支栖部的附庸而已,真正的威胁并没有消失。
“那两人是哪支部落的?那个半兽雌性的衣服真美。”
“不知道,看气度兴许是来自什么大部落吧?”
“咦,他们旁边的兽人不是汉部的么?”
昊听着这番议论终于舍得抬起头,恰好看见有人指着他。
“那两人和汉部走那么近,难道也属于汉部?”
“不可能吧,汉部早没落了,如今连咱们部落也不如了。”
两人根本不介意被昊发现,依旧淡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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