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马其顿征战史- 第37部分

　　　　在他看来，现在有个高傲刁蛮的公主做了他的妻子，让他进退不得。所以他更频繁地去找自己的那些小伙伴玩，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以前也许是马其顿王子年纪还小，没把这当回事。这次波达雷里奥斯可是带着特殊任务回来的，他要认真对待了。于是他开始想办法去接近雅典娜。

　　　　很快就到来年春天，大地解冻万物复苏。生物显得景气盎然，生动活泼。各路大军又要有新的行动了。可是就在马其顿取得初步胜利，顺风顺水发动大规模反攻的时候，王国内爆发了一件极为可怕的事情——马其顿瘟疫流行。

　　　　多年的战乱，尸横遍野。只经过简单的掩埋，这样的处理显然还不够。但那个时代，人们对微生物还完全没有认识。病毒早已进化出很多新功能特性，潜伏在世间。这年早春，拉里萨遭遇山洪，而泰里斯发生地震。由于死伤难民处置不善，传染病旋即而起，潜伏多年的瘟疫大爆发。

　　　　瘟疫最先在这两个城市出现的，拉里萨和泰里斯的市民真是屋漏又遭连阴雨。自然灾害过后，瘟疫又将幸存的人们扫荡一遍。而且这一次的天灾才更要命。爆发疫情后，朝廷开始重视起来。为了控制疫情的传播，通往这两个城市的道路都设置了关卡，士兵严格把守，只有健康人才能进出通行。

　　　　这种瘟疫传播能力较强，具有致命性。感染者要视身体素质而定，强壮的人可能会好转，而体质中等的人能撑得久些，体质弱的人被感染三到五天，一个星期就死掉了。有少部分人身在其中却始终都不会被感染。城区是一部分一部分被感染的，干净卫生的区域往往很少甚至不被感染。

　　　　但出人意料的是，一个月后，泰里斯临近的城市加泰也爆发了瘟疫。连一些把关士兵也被感染，疫情进一步升级了。马其顿王国开始恐慌，其他未被感染的城市居民人人自危。

　　　　阿布里亚斯紧急出台措施，一面加强各城市的卫生建设，一面对受疫城市进一步封锁。尤其是首都萨洛尼卡，他在首都外围设立三道严密的卡哨，绝不能让半个病毒进入萨洛尼卡城。

　　　　国王盖拉斯听闻国内消息表示忧虑，他还想着回萨洛尼卡休息一段时间。这下倒也好，索性率兵向北转移，在布达佩斯聚集一下兵马粮草，直接攻打日耳曼中部地区。这样也好远离病源。可是原本运往前线的粮草物资如奔涌江河，现在因受瘟疫影响，成了涓涓溪流，维持军队日用产品大打折扣。

　　　　军无给则不威。马其顿的春季攻势一下停顿下来，进攻放慢了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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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相持阶段（）　
公元前，247年。夏季

　　　　在摄政王的有利措施下，马其顿的疫情得到有效控制，目前没有再扩散到其他城市。

　　　　波达雷里奥斯接到国王命令，让他回到罗马担任军队要职，以对应尤利乌斯家族的战争威胁。他临走前去找王叔告别，二人坐下来促膝长谈。

　　　　“贤侄，你在我身边多日，我们两个感情深厚。你又聪明能干，总是很好地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替我分担分忧。叔叔十分不舍得你走。既然是公务在身，就不便挽留。

　　　　国王有令让你直接从萨洛尼卡港出发，走水路到达塔伦图姆。我已调令爱琴海舰队主力前来，他们会护送你去罗马。你放心。”

　　　　“这些天来，承蒙王叔照顾。小侄获得了不少锻炼实践的机会，从其中学到了很多经验和知识。在此要感谢阿布里亚斯叔叔的栽培与厚爱。

　　　　此去坎帕尼亚担任军职又要渡海远行，不知何日再相见。二叔多多保重。”

　　　　“唉~男子汉大丈夫就应当以事业为重，四海为家很正常。啊，不必牵挂，不过要常给我来信哦。天高任鸟飞，我也很期待你日后做出更多成绩。”

　　　　“我会的。

　　　　我走后，叔叔身上的担子又重了。看你操劳繁忙，实在不忍心。我有些建议说不定能帮到你。群策群力，可以收到良好效果。王叔可以把一些职权下放，交给忠良臣子。例如安东尼，他是兵械总监，两朝元老。有关为出征大军负责后勤支援的军务，可以让他帮忙。内务就找小卡拉斯，他的父亲以前当过内政大臣，人脉很广。他个人才能也不错，且忠于马其顿。他们都可以为你减轻负担，只要规定好他们各自职权范围，让他们互相监督不得僭越权力即可。”

　　　　“嗯，我会考虑。

　　　　如今马其顿瘟疫流行，通往前线的道路受到限制。有些地区的物资只能绕行，这增加了运送补给的周期。但是不绕道而行，又担心会把瘟疫带到军队里，军队中人与人接触紧密，传染病传播很快。军中将士感染那可就坏了。

　　　　国内瘟疫已经明显拖延了高卢——日耳曼战争的进度，各个军团协调、联系变得疏离。原定计划在今年春季发动全面反攻，结果因前线部队得不到充足的物资和援兵，大家为了保留实力选择掘壕固守止步不前。只有国王的部队实力最盛，还能向北进发。”

　　　　“保留实力是对的，去年，我军在山外高卢、哥特、诺里库姆都取得突破性进展。与敌人针锋相对，将战火烧到了他们的地盘。现在大家停下来保存实力，扎稳阵脚，也是下一步行动的必要程序。

　　　　当然马其顿军队停止进攻，就留给蛮族人喘息的机会，他们会组织起新的蛮兵大军反扑的。届时只要我军维持住防线，蛮族部落便没有什么成就。

　　　　要说这次灾祸的弊端，确实很明显。不止影响军事行动。自从马其顿流行瘟疫以来，在国内造成不小损坏。尤其是那些被感染的城市，经济凋敝，发展倒退，人口减少。其周边的村落、小镇也都遭受了病灾和经济衰败的影响。有农业歉收的地方出现饥荒，必须要开仓放粮，赈济百姓。

　　　　马其顿王国今年上半年已经出现税收负增长的情况。幸好马其顿王国多年积累，攒了雄厚的实力，地大物博财富有余。但仍需保持清醒，马其顿现在的处境是艰难的，因为它一边支撑战争的消耗，一边承受疾病肆虐，其经济在这个过程中遭受一定破坏。”

　　　　“嗯，天灾人祸。让经济恢复增长，军队恢复战斗力，就要等瘟疫消失。现行医术又拿这次瘟疫没办法，只能缓解，连预防的药剂也收效甚微。我眼看着这些事情发生，却没有根治的办法。”

　　　　“瘟疫并不是完全不能控制，只是。。。。。。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还是不要这么做。要注意，感染病传播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反复发作。瘟疫可能会卷土重来，有时候是防治疏忽，放松警惕所致；有的则是疫情出现新的变化。（病毒基因变异，出现抗药性或新的致病性。）

　　　　因此为避免让瘟疫更大规模爆发，不能让受感染的省份超过六个。现在受感染的三个省份里依旧有瘟疫残存，据报伊庇鲁斯的边缘小镇也发现零星感染病例。是从临近行省色萨利传播过去的。所以防治工作不可放松。一旦瘟疫再次大范围扩散，就施行彻底封锁政策。”

　　　　“彻底封锁？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完全封锁被果然城市或村落，让军队在外围将城邑团团围住。任何试图私自出城的人将被处决。与此同时时常进行病死者尸体处理，必须用火烧掉，而不是简单掩埋。

　　　　这就好比那些需要截肢或剜去腐肉的医疗方法，舍局部而保全局。这样虽然牺牲了部分居民，但保住更多公民。这个政策执行起来真的有点难，所以我说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用。可是，疫情不能超过六个城市。”

　　　　“太残忍，我是不会这么做的。难道不管城中其他人的死活？不行，太不人道了。”

　　　　“但愿不会用到这种下下策，情况紧急时，万万不能犹豫不决。噢，对了我听说东方的阿拉伯是个神奇国度，那里懂法术及医疗的奇人异士很多。还有被尊为圣城的耶路撒冷，据说那里有非人之能所能及的神秘力量。可都是埃及人的领地，我们双方互不信任。此外，我们不是有个东方盟友塞琉古，看看他们是否能帮我们的忙。

　　　　我就说这些吧，都是个人考虑，希望对你有帮助。”

　　　　“好的，我十分高兴你提供了这么多的建议。我会努力。祝你一路顺风！”

　　　　波达雷里奥斯带着他的妻子雅典娜回到罗马，那里没有瘟疫，没有战火。罗马之王阿洛尤斯已经在谋划新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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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黑森林（）　
在马其顿瘟疫大流行的时期，马其顿王国日渐疲软，本土地区的实力在消耗亏空。拉丁罗马作为在地理范畴上独立于本土之外的王国，此时更有责任站出来，成为主力军。阿洛尤斯深深感到自己肩上的担子加重，他需要成为继续推动战争进程的主推手。

　　　　国王并没有要求罗马方面做得更多，因为他们的任务是对付北方罗马人。阿洛尤斯有他的考虑，南北罗马时刻都有爆发战争的威胁，罗马人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再说一旦开战，他准备尽快与罗马人决斗，速战速决，吞并北意大利。这需要主力精锐军团的来进行战争，兵力当然是多多益善。

　　　　不过雄踞富庶的拉丁平原，阿洛尤斯有能力做点额外的事情。分兵他处，派出希腊第一军团登陆马赛，就是他支援王国对抗蛮族的实际行动。现在他准备继续在这条战线上做些文章，增兵马赛港。

　　　　另外，自从马其顿本土运输出现紧缺，地处奥地利的爱琴海军团和无敌军团的后勤补给就由阿洛尤斯担负大半。他们将补给海运到伊利里亚，再输送往奥地利地区。担任运输护送任务的是驻扎在塔伦图姆港爱琴海辅助舰队。

　　　　日耳曼和高卢人果然恢复了气力，再次组织起新的部队发动进攻。企图夺回马其顿楔入其领土的突出部。双方爆发多次战斗，马其顿军战力依然强劲，屡屡抵挡住对方的进攻。在这一时期，日耳曼和高卢人频繁出击战略态势很主动。而且蛮族军队组织补充起来很快，三五个月就有一个满编军团，但是依然缺乏训练。马其顿则予以对抗，就算没有继续进攻扩展领地，保住战果仍不在话下。

　　　　战争双方又相持了一年。其间，马其顿取得个别方向的突进。这个地区的战略位置特别重要，是日耳曼著名的黑森林，阿格里狄古马特。盖拉斯亲帅大军杀败日耳曼三路大军，夺取美因茨。国王为达到这一战略目标已经准备多时。达马索斯的部队此前果断攻占萨尔茨堡突出部，为无敌军团提供了必要的依托。

　　　　盖拉斯把波达雷里奥斯送回萨洛尼卡后，就带领大军来到布达佩斯进行整顿。在这里国王曾获得从罗马运送来到一批骑兵，他们囤积了更多的军粮就发往萨尔茨堡，为进攻行动准备。当无敌军团来到萨尔茨堡，与爱琴海军团汇合时，遭遇日耳曼军队来犯，两军携手打退敌军多次进攻。因而行动时间又推迟了。

　　　　经过长达三个月的血战，马其顿终于打败来自西日耳曼的联军。这日，国王盖拉斯和亲王达马索斯正在帐中聊天休息，已多日无音信的资深间谍阿戴莫·萨图克回来了。

　　　　他报告说，日耳曼人又在美因茨附近聚集起一支大军，要往潘诺尼亚去偷袭马其顿中路大军的后方。敌军是由日耳曼中部和西部的部落蛮兵组成，分为三股部队。

　　　　一股为弗尔卡里斯所率领，来自上日耳曼；一股由巴德洛加领头，来自下日耳曼；还有一队是美因茨城中的部队，主将是瓦里亚。总兵力相当于马其顿的一个半满编军团的人数。虽然其兵分三路，但相互之间有较好的协调配合。

　　　　“看来这次日耳曼人下了狠心，才坚持发动了三个月的攻势，现在不计损失又拼上一个军团。”

　　　　“嗯，他们在偌大的中欧平原突破不了我们的防线，就改变策略想突袭绕到后方寻找战机。我们不能放他们这支军队过去，王兄！让我带着爱琴海军团去主动出击，在他们的黑森林中击溃日耳曼军队。”

　　　　“还是让寡人出战，我无敌军团拥有更好的骑兵，适合打进攻。巨型石弩和克里特弓箭手，可以有效对付成群的日耳曼长枪兵。

　　　　你军团里大都为希腊步兵，更适合防御。你们还驻守萨尔茨堡这个要地。”

　　　　“是！

　　　　以军事实力来看，王兄此去定能战胜那部落联军，之后一鼓作气拿下美因茨。日耳曼中部城市美因茨，绝对是个战略要点。它不仅是日耳曼具有象征意义的中心，而且是一座重要城市，蛮族人手中发展最先进的城市之一。城内有充足物资和设施，我们夺取它就相当于在这一带获得一剂大补药。军事和经济意义重大。”

　　　　这正是：善用兵者，役不再籍，粮不三载，取用于国，因粮于敌，故军食可足也。形成以战养战的态势，马其顿军队就不再那么依赖国内的补给，也就一定程度摆脱了远道运输的限制。军队行动不再受困于国内紧急状况。

　　　　盖拉斯用兵喜欢讲求稳，全军进退。整个部队协调性强，庞大却能够首尾呼应。譬如常山率然蛇，击其首则尾至，击其尾则首至，击其中则首尾俱至。

　　　　兵贵神速，无敌军团在阿格里狄古马特快速行军通过黑森林，来到一片开阔地带。这地带东高西低，四周都有树林。中间平坦宽阔，适合面对面打对垒战。盖拉斯看中了这片战场，于是让大军一战斗队列排开，然后原地休息。他派出侦查兵打探敌情，寻找敌人主力。

　　　　日耳曼军队不想敌人到来如此之快，真有点措手不及的感觉。本来是他们准备发动奇袭的，怎么现在成了敌人发动袭击。但不管怎样收到消息他们立刻前往迎战马其顿人。

　　　　日耳曼将军瓦里亚临近战场后，开始布局。他想让马其顿人主动进攻，然后分散开的其他两路部队会从两侧包抄夹击。利用森林的掩护效果，打对手一个猝不及防。可是瓦里亚的如意算盘落空，盖拉斯是个非常稳重有耐心的老将，他可不会让敌人牵着鼻子走。

　　　　僵持了大半天，瓦里西终于按捺不住通知其他两路部队一起去寻找敌人打个痛快。无敌军团等了许久，好不容易等到日耳曼军队钻出树林露面了。

　　　　这时，国王才下令马其顿军队全军向前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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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异国良药（）　
幽灵军团纪律非常严明，国王下令步兵前进三十步，没有一个方阵多走一步的。这时，日耳曼的又一路部队从另一边出现。盖拉斯就让部队停止前进，令工程兵把巨型石弩推到阵前，工程兵准备弹药。他还没有做任何动作，直到第三路敌军从树林里现身，马其顿军队仍然在观望以待最佳作战时机。

　　　　在他看来，军队作战也要讲体面，敌人还没有集结完毕就进攻，趁人之危是一件不名誉的事情。盖拉斯自幼就有军事天分，只是生性宽厚不愿与人争。当部下建议他领先出击，强打一路敌军时，他正义凛然地对将士们宣称打仗要光明正大。其实他早就胸有成竹：其一，先行打击会暴露侧面给另外两路敌人；其二，他手中的实力绝对要强于敌兵。

　　　　等日耳曼军队完成集合，摆好队形。国王才下令投弹，巨大的弹丸涂着油燃烧着砸向日耳曼军队，他们的士兵被吓住了，不敢前进。随着石弩抛射出火弹，战斗开始。

　　　　把石弩和弓箭步兵排在阵前，就是为了让他们最大效率地打击敌人，又不会误伤友军。

　　　　石弩不能够百发百中，不过仍有百分之六十的命中率。一颗弹丸就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