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又如何取下荆州?”曹操惊问道。
“关羽视他为弟,略施小计,南郡措手可得,借孙尚香、二乔之力,荆南二郡孙权定拱手相让,夏侯惇有勇无谋,本不是王宝玉对手,不堪一击也!”贾诩道。
937 牵一动百
曹操长长的叹了口气,觉得贾诩分析的不无道理,王宝玉脑瓜的精明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可是无论如何,曹操都难以对这个小子真正恨起来,夜深人静之时,想到之前与王宝玉相处的种种趣事,曹操还能自己笑出声,随着时日的推进,反而心生怀念。
王宝玉吃饱了撑的,盖那么高的楼,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只不过如今汉中危急,根本无力去找这小子问个清楚,此事也只能暂时做罢。也许只是王宝玉一时兴起,觉得好玩而已,正像他平日所说,站得更高,尿得更远。
扑哧一声,曹操走神竟然笑了起来,贾诩愣在一旁,不知所以然。曹操连忙咳嗽几声,恢复严肃的表情,为自己找了个台阶:“贾公言之有理,但却忘记一事,宝玉一向重义,绝不忍夺兄弟之地,此事无须担忧。”
“魏王,王宝玉兴建高楼却是事实。”
“也无妨,无非是年轻气盛,喜好这些排场罢了。”曹操自嘲道:“我若是像宝玉那般富裕闲散,定也要盖座参天大楼!”
“魏王!”
“退下吧!”
贾诩叹了口气,满怀担忧的退下,随即秘密派人潜入彝陵,时刻关注王宝玉的一举一动。
孙权也听说了此事,同样不明白王宝玉造这么高的楼到底想干什么,单纯作为瞭望台也太夸张了些,应该是有钱烧的。
大都督吕蒙说道:“主公,王宝玉兴建高楼,必有称王之心,当即刻兵发彝陵,以绝后患。”
“他已是汉兴王,何须再度称王?”孙权道。
“前番乃曹贼之意,并未昭告天下。主公应趁其羽翼未丰,举兵讨伐!”吕蒙道。
“说起来甚易,但郡主连同两位嫂嫂皆在彝陵,莫非你让我弃亲情于不顾?”孙权冷声问道。
“主公,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吕蒙坚持道。
“此事我自有思量。”
“主公!”
“退下!”
吕蒙无奈退下,忧心忡忡,本着一腔忠心,他暗自发誓定要剿灭王宝玉,哪怕因此身死都值得,他也派人进入彝陵,监视王宝玉的行动。
孙权虽然嘴上硬,也清楚吕蒙说得有道理,他思量再三,还是亲笔给王宝玉去了一封信,询问因何建此高楼。
王宝玉接到信之后,脑子一转,立刻给孙权回了信,他告诉孙权,郡主孙尚香喜欢登高望月,建此高楼,正是为了婚后生活所用。
孙权看到了这封信,哈哈大笑,觉得王宝玉这小子终于良心发现,开始为妹妹着想,此事暂且不了了之。
“宝玉在彝陵小城兴建第一高楼,究竟意欲何为?”南郑城中的刘备,听到了消息,大惑不解。
“唉,此楼一成,巴公必昭告天下,正式成为汉兴王。”法正坐起了身子,长叹道。
“我与宝玉有结拜之意,他若称王,我心甚慰。”
刘备言不由衷,法正看了他一眼,心里却有些感慨,自己这位主公啊,什么都好,就是做人有点虚假,这点和爱憎分明的自己截然不同。
“主公,王宝玉牵一动百,我认为此举甚为不妥!”
“若是如此,又当如何?”
“我听闻彝陵虽小,却固若金汤,只怕十万大军未必可攻破。今日汉中战事胶着,即便有心讨伐,唯恐力不从心。”法正道。
“宝玉称王,又将如何影响天下大事?”刘备还是不太明白。
“若汉兴王正式登位,曹操、孙权必以此为由,进军荆州,到时荆州危矣!”法正分析道。
刘备的脸沉了下来,这个王宝玉太不地道了,不能以牺牲弟兄们的利益满足自己的虚荣,皱眉说道:“宝玉之父虽在成都,但其自幼便与双亲分离,至今不念亲情,我亦无法约束于他。”
“主公,先战败曹贼再议,我有一计,可令彝陵难以固守。”法正思忖道。
“愿闻其详!”
法正俯首帖耳,说出了计策,刘备微微点头,难掩一脸笑意,暂时放下王宝玉的事情,专心研究夺取汉中。
张郃兵败萁谷,返回阳平关,非常郁闷,都说张飞莽夫一个,败在此人的身上,着实没有面子。
白水关的夏侯渊心情同样十分不爽,南郑毕竟是汉中最大的城池,相当于省会城市,居然丢在自己的手里,只怕朝野上下都会议论纷纷,嘲笑自己无能。
听闻魏王曹操已经起兵,两个败将更是心里不安稳,魏王亲自带兵,正是说明对他们不再信任,将来还怎么混啊?所以,俩败将互通书信经过一番商议,本着在魏王赶来之前一雪前耻的想法,决定分头起兵,重新夺回南郑。
刘备听闻夏侯渊、张郃起六万大军,意图南郑,急忙找到法正商议。法正正在卧床养病,见刘备亲自来找,连忙在侍从的搀扶下起身看了看地图,费力的说道:“不可让二人靠近南郑,命张飞、马超分别阻截,我等即刻起兵,赶赴定军山,趁机夺取阳平关。”
“军师,你身体如此孱弱,怎可出征啊?”刘备关切的问道,言外之意,还是希望法正能跟着。
“主公放心,并无大碍,可推车前行。”法正摆手道。
刘备依计而行,即刻传令刚刚来到葭萌关的张飞、马超,率军前来阻截夏侯渊、张郃,他亲率大军,用四轮车推着脸色苍白的法正,带着黄忠、赵云两员大将,日夜兼程,赶往定军山。
南郑城不能没人把手,刘备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义子刘封比起旁人更为可靠些,所以将他调来,令其看守南郑,不得有失。
刘封因为得罪了王宝玉,被派去攻打上庸三郡,守卫此地的正是大将庞德,他根本不是庞德的对手,交战了半年,一座城池也没打下来。
听到了父亲刘备的召唤,刘封甚至有点喜出望外,连忙率领所辖的一万大军,赶往南郑城。
张飞、马超兵分两路,各率三万人马,分别守住了西平山的南北两侧。探马来报,夏侯渊沿着南侧而来,张郃兵行北侧。
938 仇人相见
张飞就守着北面,刚刚大败张郃,自然是信心满满。
守着南侧的马超则是咬牙切齿,他早就盼着与夏侯渊大战一场,当年他兵败陇西之时,夏侯渊可是没少追杀他。
最让马超痛心疾首的是,妻子杨氏就死在夏侯渊的手上。
张郃率军先到,听闻前方阻截的大军正是死对头张飞,尽管心中怨恨,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冒然发起挑战,吩咐大军扎下营寨,严密布防,时刻观察对方的动静。
张飞听闻张郃前方扎营,也没有主动进攻,原地扎营,两军相隔十里,呈现对峙局面。
张郃在帐篷中不停挪着步,如今兵力相当,但张飞之勇仍然在他之上,加上之前交手失败,士气不振。要想此次取胜,一定要采用计谋才行。
军中没有谋士,张郃一连思索了好些天,也没想到妥善的办法。张飞也不着急,以守为主,你不动我绝对不先动。
而另外一侧,夏侯渊和马超已经刀兵相见。
“败将马超,见到本将,还不速速投降!”夏侯渊引兵上前,傲气凌人的喝道。
“前番兵力不济,我又有伤在身,才有败阵。夏侯渊,我今日定要杀你,为妻报仇。”马超双眼赤红,银枪斜指,杀气腾腾。
“昔日魏王有意抬举你,你却不知好歹,无辜连累妇人性命,着实可笑!”夏侯渊鄙夷道。
“夏侯渊!你凶狠残暴,必不得好死!”马超大怒。
两个人迅速策马奔到阵前,马超银枪一抖,数道光芒直扑夏侯渊,威势极其惊人。夏侯渊大刀迅速化作一片光影盾牌,挡住了袭来的银枪。
当当当,传来数声兵器交接的暴响,马超一招不中,随即冲着夏侯渊的马头,一连又是数枪,夏侯渊大刀向前一探,左挡右扫,再次化解了马超的猛击。
“夏侯渊,去死吧!”马超纵身跃起,舞动长枪,从上而下,银枪化作数道狂风,直扑夏侯渊的面门。
夏侯渊一拨马头,平移出十几米,让马超一击落空,马超在空中一记漂亮的旋转,重新落在马背上,再度挺枪冲向了夏侯渊。
夏侯渊当然不会被动挨打,手中长刀伸长挥出,直劈马超的腰间,马超回手银枪架住,顺着夏侯渊的刀柄,刺向了夏侯渊的手腕,划出一条长长的火花。
夏侯渊猛然抽回大刀,胯下战马再次躲开数米,眉头皱紧,这马超果然是武艺超凡,不容小觑。
马超冷笑连连:“夏侯渊,想必是你已然老迈,不懂还手,只知驱马躲避!”
夏侯渊根本不吃马超这一套,战场逞匹夫之勇也是愚蠢的行为,不过他口中也不忘刺激马超:“我虽年长,但你妻如花年岁,身无寸缕,白净如玉,我见犹怜。只可惜,残花凋零,死犹睁目。”
一听夏侯渊这么说,马超双眼几乎冒出火来,胸中仿佛压着一块巨石,高声怒骂:“无耻小人,今日不杀你,马超誓不为人!”
“哈哈,要杀我者多矣,不差你一个!”夏侯渊仰天大笑,因为射中法正,刘备也这么咬牙切齿的骂过他,不也是气个半死,拿自己没招?
马超大吼着,一条缠绕着的银光扑向了夏侯渊,夏侯渊知道马超用出了杀招,也不抵挡,再次退出数米,口中继续嘲讽说道:“连妻子都不能保全,有何颜面存活于世?”
“夏侯渊,你害我妻死于非命,竟然还厚颜在此叫嚣!”马超简直要被气疯了。
“杀你妻不过一刀之力而已,待鲜血流尽也不过一刻钟功夫,人自有天命,死则死矣。为何你今日三番五次提及,让你妻生前心碎灵空,死后连亡魂都不得安宁?”夏侯渊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
啊呀!!!
马超拳头握得咯咯直响,仰天一声巨吼,震得地动山摇。因急火攻心,只觉喉间一股腥甜,紧接着一股血箭从口中喷出,和着脸上不自主流下的泪水,不停的滴落下来。
“今日便用你项上人头祭我亡妻!”马超就像是疯了一样,继续向着夏侯渊发起了最为狂暴的攻击。
夏侯渊故意刺激马超,是为了让其乱了方寸,马超盛怒难消,而他却凝神静气,时刻寻找着对方的破绽。
就在马超攻来之时,夏侯渊终于发现了战机,只见他猛然一抖手,接连劈出数刀,不但接住了马超的猛攻,其中一刀还突破了重重阻隔,劈到了马超的胸前。
从单将对战的实力来讲,马超绝对在夏侯渊之上,只是他已经被气得混乱,一味攻击却没有给自己留下防守的余地,才让夏侯渊得手。
见刀光骤然袭来,马超终于清醒过来,急忙向后一仰,夏侯渊的大刀擦着他的前胸而下,铠甲被划开,露出了结实的胸脯。
夏侯渊收回大刀,哈哈笑道:“哈哈,观你肌肤,倒也白净,却比不过你妻细嫩,令人见之难忘,回味无穷啊。”
马超气得太阳穴鼓了起来,周身的血液在体内费腾,好似随时都能撑破血管。随着啊呀一声大叫,马超整个人再次腾空跃起,不管不顾的将银枪冲着夏侯渊砸了下去。
马超这一招用尽了全身力气,银枪似有万钧之重,夏侯渊托起大刀,奋力一挡,一声震耳欲聋的暴响,兵器相接产生的巨力,将二人都弹飞了出去。
马超在地上狂奔了几步,重新落在了马上,而夏侯渊呲牙咧嘴的站在原地,隐约可见他的左臂上,汩汩的渗出血来。
夏侯渊左臂受了黄忠的箭伤,才愈合的伤口,被马超刚才一击,再次被震裂开来,伤口比原来更大,钻心刺骨的剧痛。
马超一看这个情形,哈哈大笑,催马便冲了上来,银枪更加凌厉的攻了过去。
夏侯渊只好单臂挥刀阻挡,到底灵活度和力道都差了许多,马超又是居高临下,一不留神,右臂又被刺了一枪,同样血流不止。
夏侯渊用两条带伤的手臂,托举大刀奋力向马超一掷,随即向后一路狂奔,抢下一匹战马,大呼部队后退。
939 君臣之隔
马超轻松打飞了夏侯渊的大刀,回手一枪,将其胯下骏马的头颅刺穿,夏侯渊顷刻间再次滚落地上。
马超高声大喊道:“夏侯渊,苍天助我,你今日必死无疑!”
随着马超一声将令,大军立刻汹涌上前,夏侯渊失了战马和兵器,双臂鲜血淋淋,狂奔不已。
马超一刻不停的追击夏侯渊,谁拦路便是死,杀红了双眼。足足追杀了十几里,杀了夏侯渊足有万人不止,夏侯渊下令砍伐树木点火,阻塞道路。
前方路上烈火熊熊,近处又无河流扑灭,马超焦躁的在原地打转,见实在是无法通过,只能遗憾的让夏侯渊逃回了白水关。随即,马超点起兵马,前去跟张飞汇合,再战张郃。
马超和夏侯渊都打完了,并且分出了胜负,张郃还在营帐内来回踱步,一直没想出对付张飞的计策。却忽听探马回报,夏侯渊已经落败返回,马超的大军正在向这里集结而来,心中顿觉惊恐。
一个张飞已经很难对付了,如今马超又加入了战局,非但兵力占据优势,两个人若是再联合设套,这一次只怕性命难保。
张郃又踱了两圈,最终想到了一个可行的办法,那就是撤军。因为他心知肚明,即便是强行攻破障碍,以自己的兵马,拿下南郑城也根本没有把握。
闻听张郃退兵,张飞根本不追赶,等到与马超汇合一处后,两人按照刘备事先的安排,再次收兵回到了葭萌关。
令张郃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他撤回的半路上,遇到了丢盔卸甲的副将夏侯尚和韩浩。两人哭诉,就在昨日,赵云、黄忠二将,突然率领三万精兵,已经靠着兵力的优势,抢占了阳平关。
张郃带走了三万兵马,阳平关只有五千人,怎么能抵挡住赵云、黄忠的虎狼之师?张郃没料到刘备居然离开了南郑,趁着他不在,绕路来攻取阳平关。
“丞相,张郃罪该万死,无颜相见啊!”张郃得知消息,顿时跪倒在地,泪如雨下。接连失利,对于一名猛将而言,那是莫大的耻辱,张郃一时想不开拔出腰间的短刀就想自刎。夏侯尚、韩浩连忙上前苦苦劝阻,奋力抢下了短刀。
阳平关的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可以说是汉中的北面门户之地,如今已经失守,张郃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跟曹操交代,在两名副将的声泪俱下的劝解下,张郃只好带领大军前去白水关跟夏侯渊汇合,以求来日再夺失去的阳平关。
刘备按照法正的安排,将一半军队停留在定军山,另一半军队进入阳平关,设下酒宴庆功,席间对法正道:“孝直神算,只怕天下无人可及。”
法正小口的抿着温酒,却叹气道:“雕虫小技而已,尚不足与诸葛军师和王宝玉相提并论。”
“前番开疆拓土,此二人颇有功绩,如今却固步自封,不堪大用也!”刘备这段时间真心看好法正,而且法正为了刘备肯拼出性命,这点诸葛亮还有可能会做到,但是王宝玉肯定做不到。
法正心中十分清楚,张飞一度节节落败,后又屡屡得胜,定然不是他的个人能力,马超也定然想不出这样的计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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