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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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凶猛-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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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意尚好,可这阳泉镇一行却是被季浅这么一闹,诸多不快,而在季浅离开的没多久,老夫人一行人也折路返回了。

颠簸的马车内,季敏挑了眼外面的情景,然碎嘴道:“好好的一天,都让季浅给毁了!这样在堂姐身上按黑锅子,也不知道她是居心何在,祖母只罚了她禁足,真是太轻了!”

“是啊,姐姐,方才把我也吓了一跳,平日里三妹横行霸道也就罢了,可今日这一事,真是太放肆了!”季兰回想方才的情景,就忿忿不平。

季锦半眯着眼,听着他们二人的抱怨,微微一笑:“这是祖母的决定,用不用我去与祖母说说?你们的不满?”

“姐姐/堂姐!”二人不约而同的出了声,随后又是相视一笑,也不说话了。

没静了多久,季敏憋不住话的推了推季锦:“堂姐?你睡了没?”不将迎春宴的事落实了,季敏根本睡不着,一想到迎春宴,她就辗转难眠。

“没睡也被你摇醒了。”季锦其实并没有睡下,虽说这一战她胜了,可往后还有很多战再等着她,季锦轻揉了揉眉间,迎春宴,她参加过不少次,这一次倒有些许期待。至于季敏,带不带她都无妨,季锦道:“后日,你来找我罢!早点来,过时不候!”

季敏闻言乐呵呵的点着头,得了应允,季敏也安分了不少。

回了季府,老夫人说都各自都累了一天,就允各回各院休息了。

虽然季浅被禁了足,但季茗奉着金姨娘的意思,前来慰问。

庶出子女是没有各自的院子的,季浅和刘姨娘一块住在宁之院。

还未靠近,就听见季浅那屋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动,季茗站在门外先是嘲讽一笑,而后才换上了担忧的神色,挑帘入了屋。

屋中一片狼藉,破碎的瓷片散乱了满地,季浅发了疯的砸,见季茗来了,冷声喝道:“你来做什么!来看我的笑话?!”

说着将手中的花瓶砸在了季茗的脚下。

季茗连忙躲过,心中早已将季浅这个没脑子的鄙夷了千百遍。可脸上却皱着眉头虚声道:“三姐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今日的事我也听说了,你说你怎么就将那话说了出来?以后和大姐还要在同一屋檐下生活,这么快就撕破了脸皮,以后可怎么办?!”

季浅轻哼一声,脸上被激起的红晕还未然去,发髻也在刚才的疯狂举动之下变的松散,珠花欲掉未掉,季浅一把将珠花拽下,扔在地上:“本来就没了脸皮,还用得着扯!我与她谁都看不过谁!在季府,不是她生!就是我亡!”

季茗连忙捂住季浅的嘴,眼睛露出一丝暗笑,你们斗罢,你们斗得越厉害,我的利就越大。

季茗往外面看了看,悄声说:“三姐,这话可不能乱说,让别人听见了可怎么好,不过大姐确实是好运气的。”

“好运?”季浅不禁犹疑的出了声,确实刘姨娘都说了,那明明已经事成了,怎么还会有守宫纱?难不成是假的?季浅抬起眼:“你这话怎么说?!”

“啊?这么大的事,三姐姐都不知道?其实也对,早在咱们去齐州时,这事已经被封了口,这还是今日我从敏堂姐那里听来的呢。”

季浅没空与季敏在这打哑谜,她颇为不耐烦的脱口说:“什么事?快说!”

季茗将她从季敏那边听来的事情翻了一遍,见季浅的神情飘忽不定,她已经猜到了八分:“大姐运气着实好罢,竟然让梨春替了伤,那两道疤若是落在大姐的脸上,啧啧,那可了得。”

“梨春?她脸上有疤?”记忆中,季浅见过梨春一面,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刀疤。

季茗低笑一声,答:“听敏堂姐说,刚见梨春时,那脸上的刀疤可是触目惊心,足足有这么长。”季茗夸张的在自己的脸上比划着,随后吞了口口水,继续道:“后来是母亲看梨春忠心护主的份上,也不忍让那两道疤一直挂在她的脸上,便让齐州的名医医治,名医果然是名医,现在梨春脸上的刀疤已经变淡了,三姐姐若是不信,可亲自去瞧一瞧,现在梨春脸上的疤虽然变淡,但还是能瞧清的!”

季浅简直不敢相信听到的事实,可季锦的守宫纱确实在,难不成真的是梨春受了罪,季浅牙关咬紧,那个贱人,这样都能让她逃脱了!她使劲将桌上的茶盏甩在地上,闷声道:“滚!滚!给我滚!”

季茗缩了缩脑袋,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让她在这多待一秒都是受罪,她悻悻摸了摸鼻头:“三姐姐,那我先走了,别生气了啊,气坏身子岂不是得不偿失?!”

言尽于此,季茗悠哉的退了出屋,站在门口处,眼角的余光微微看向屋里,听着屋里传出的谩骂声与摔碎的瓷器声,季茗顾影自怜的顺了顺鬓角的碎发,轻声道:“真是可惜了那些个瓷器。”

季浅在屋中又砸了一会,有些累了,她摊坐在床榻上,头发散披着,目光阴狠,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疯子。

她默了片刻,朝着外面高喊道:“来人!”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月华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弓身道,说话间,连声音都几不可见的颤抖着:“小姐有什么吩咐?”

季浅眉头一挑,伸出玉指,指着地上的一片狼藉:“将这儿收拾干净了。”

随后自己披了件外衣,往刘姨娘房中去了。

刘姨娘见自己女儿来了,先前被打的那一巴掌还痛在心里,她连忙吩咐下人去找些冰块来,然让云珠将门带上,在外面守着。

刘姨娘拉着季浅坐在软榻上,温声道:“浅儿,今日是娘失策了?让你受苦了。”

“失策?娘,你知不知道,那些人都是饭桶,连个人都分不清!小姐与丫头的差别那么大!怎么会分不清!都是你,当初拿什么荷包,直接画一副画像就解决了,还白白浪费多少银两!!”

刘姨娘听着摸不着头脑,她脸色微冷:“下人?这是怎么回事?”

季浅两眼通红,越想越不甘,越想越憋屈,撕开嗓子吼道“就是梨春那个死丫头替季锦受了所有的罪!”*****推书君~~

庶女锦绣简介:民国闺秀重生古代,后母步步紧逼,孰是孰非,又岂能由得她。她在夹缝中生存,乱世中斗心,求的不过是安逸的生活。这条路,究竟是生是死?

043:墨公子

刘姨娘惊的合不拢嘴,目光往门外了一扫,将声音放的极低:“浅儿,你的意思是他们搞错人了?”

季浅满脸怒气的坐在塌上,重重的点了下头:“不然还怎么解释今日的事!本来就要成功了!梨春那个贱丫头,白白便宜了季锦!”

季浅咬牙切齿的说道,面容狰狞,这一次,真是损了夫人又折兵。

刘姨娘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本生气的面容突然又生了笑意,将一旁的季浅吓了一跳:“娘,你疯了!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

刘姨娘轻缓的拍了拍季浅的手背,哼笑道:“是福是祸,还不知道呢,浅儿,仇恨可是个好东西,行了,这个月你就好好的待在宁之院,外面的事,自有娘做主。”

季浅似懂非懂的点了下头,任由刘姨娘给她脸面敷着冰块,心中却是暗暗记下,季锦!这两个巴掌,迟早是要还的。

“嘭!”一声,屋外传出了响动,季浅与刘姨娘两人,心上皆是一突,刘姨娘屏住心神,速速的冲了出去:“谁!”

刘姨娘将四周看了个遍,也没有看见任何可疑之人,刘姨娘出声喊道:“云珠!云珠!”

不一会,穿着碧色比甲的云珠小跑着从屋后的拐角处现了身,她掩了掩额角间的热汗:“姨娘,您喊我?”

“不是让你在门口守着吗?方才去哪了?!”刘姨娘声声掷地,心中其实早乱了方寸,到底是谁偷听了?

“回姨娘的话,是刚才也不知哪跑出一只死猫,奴婢刚把它赶走,惊动了姨娘,是云珠的不是。”云珠垂下眼帘,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

闻言,刘姨娘长呼一口气,小声呢喃:“原来只是一只死猫。”

“姨娘说什么?”

刘姨娘将心安下,又四处看了遍,摆了摆手:“没什么,好好在门口守着!”说罢,便回了屋中。

季浅忙迎了上来:“娘,外面?”

“没事,一只死猫罢了。”刘姨娘拉着季浅又坐了下来,袖口处的层层摆动的花边就像是大波浪,欲要吞噬周遭的一切。

季浅突然想起了什么,不甘心的张了口:“娘,后日是迎春宴,季锦去了,肯定会结识不少宗亲贵族的!而且只有嫡出才可以去!为什么什么好处都让嫡出占尽了,娘,我不甘!”她眼珠转了转:“我听说平妻的子女也是被承认的,娘,爹爹宠你,你去和爹爹说说,让你当平妻啊!这样,我以后就也能去迎春宴了。”

季浅一脸憧憬的看着刘姨娘,似乎不远的未来已经在向她招手了。

刘姨娘的脸色大变,声音也不由的严厉起来:“你这是哪里听来的!以后将这话给我吞进肚子里去!你知不知道,那平妻只有商贾门户才兴的东西,你爹是朝廷命官,这话若是让你爹听见了,咱们都得完!要是你弟弟能争点气,将来谋个一官半职,咱们还愁没好日子过?!”

提起季昭流,季浅眼中多了几丝不耐烦:“靠他?还不如靠我自己!”

刘姨娘不知道这姐弟二人是怎么一回事,就跟仇人似的,刘姨娘没好气的骂道:“流儿可比你省心的多!以后不许欺负他!”

季浅不情愿的撇了撇嘴,轻哼一声,起身回了自己的屋。

……

春风吹拂,夹林两道的青色石子路上,季锦踱步而行,身后跟着的是离洛,离洛看着季锦的背影柔声道:“小姐,后日您打算去迎春宴?”

“去,为什么不去,到时候你就跟着罢。”季锦弯下身子,嗅了嗅花的味道,与花同站,她的一颦一笑,将花的艳丽都夺了去。

离洛听了,喜上眉梢,想不到这么快就得了季锦的信,看来王爷的心愿也快达到了,离洛嘴角微微扬起,她的心愿也不远了罢。

“锦妹!”

季锦转过身子,见不远处站着一身白衣的季昭白,满脸洋溢的笑容,扬手冲着季锦招手,而在季昭白的身旁,还站着一位翩翩少年,同样穿着一身白衣,可却比季昭白飘逸的多。

季锦偏过脸:“你先回锦秀院。”

“可是……”离洛朝着季昭白的方向多看了几眼,犹豫着说。

“回去!”

离洛不想因为这点小事情而惹季锦不快,便点了点头,弯身退了下去。

待离洛走了之后,季锦才上前了几步,也看清了翩翩少年的容貌。

白衣胜雪,玉面白冠,俊美的眉目中隐约带着几分悲伤,脸色略白,身骨瘦弱,虽然容貌上等,看着却一副病殃殃的模样,季锦眉头微挑,然见目光移开:“二哥。”

季昭白朝着离洛远去的方向看了几眼,打笑道:“怎么不让方才那个丫头跟着,那个丫头可是面生的很呐,怎么,还怕二哥吃了她?”

季锦笑着,眼睛却瞪向季昭白,咬牙道:“二哥瞎说什么呢,这位是?”

季昭白这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我妹妹季锦,这位是墨清,字舒宁,锦妹,他可是我结拜兄弟,你可要喊他一句墨大哥。”

墨清脸色本就不好,又是一身白衣,更衬的他脸色发白,墨清冲着季锦温和一笑:“锦妹。”

季锦点点头,墨清?墨公子?有些耳熟,她张口问道:“二哥,难不成墨大哥就是城南那边的墨公子?满园梨花香的那位?”

季昭白先是看了眼墨清的表情,见无异色,才舒了口气,然后瞪了眼季锦给季锦递了个眼色。

“满园梨花香……”墨清低声呢喃着,眼中的悲伤又加重了几分,然抬眼笑了笑:“不错,是我。”

季锦似乎知道方才季昭白为什么瞪她了,季锦尴尬的笑了笑,与季昭白道:“二哥,我看你与墨大哥还有事情,那我先回去了。”

044:摸不清的计

季锦回了锦秀院,用过晚膳后,半坐在软榻上,没有睡意。

今晚是清冬守夜,季锦看着低垂着脑袋的清冬,缓了缓神,抿了一口热茶,不经意的张了口:“清冬,你可知道三皇子的事啊?”

对于三皇子,在季锦心中一直是一个谜,她前世因为他而遭齐世修算计,可她却连三皇子的脸都没见着,可谓是她在明,他在暗,而今世,齐世修的举动未改变,说明她与三皇子还有些牵扯,季锦思前想后,把自她下了群白山之后所见过的人都回想了一遍,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才不得不从清冬口中探一探。

“三皇子?”清冬凝神片刻:“皇家的事情,奴婢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倒是前几日,奴婢听闻三皇子从外归来,圣上已经封三皇子为王了,这也算是京城里的一件大事了。”

“从外归来?三皇子去哪了?”季锦道。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怔然,清冬微微抬起了眼,小心的问:“小姐怎么突然问起三皇子的事了?”

季锦摆了摆手,岔了话:“梨春这几日怎么样了?”

提起梨春,清冬眼睛一亮,立马脱口道:”小姐不说,我险些忘了,您今儿个没回来的时候,宁之院的秦妈妈来了一趟。”见季锦未打断,清冬继续说:“小姐也是清楚的,梨春的家人皆已经不在,秦妈妈今日来的意思是,想让梨春嫁给她的侄儿秦虎,且不说这秦虎人如何,梨春的情况……若是嫁了过去。被发现了……那梨春以后还哪能有好日子过啊!”

“宁之院的人。”季锦沉声说着,梨春不算出众,如今脸上还有了疤,秦妈妈绝对不是只想给她侄儿说个媒这么简单,季锦冷哼一声:“她手倒是伸的长!她这话是与你说的,还是与梨春说的?”

“是与梨春说的,奴婢刚好听到罢了,梨春回绝了,可秦妈妈却说,这门亲事要定了。”说罢,清冬抬眼看向季锦,微怔,在淡淡黄晕的烛灯照下,浓密的睫毛微微扇动着,眼睑下阴影层层,那半脸边蓝色图腾,更使季锦美艳绝伦,看似柔和的面容,却暗藏锋利之势,清冬不明白,为何与二小姐明明是相似的脸庞,给人的感觉却迥然不同。清冬从恍惚中晃过神来:“小姐,您看这事改怎么办?”

“放心,这事成不了,你让梨春也放宽心。”季锦说完,便打发清冬出去了。

然而,季锦躺在床上,更睡不着了。

秦妈妈敢这么擅作主张,定是得了刘姨娘的默许。而偏偏是梨春,说明,刘姨娘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季锦眼皮蹭蹭跳了几下,心中的不安又升了几分,她总觉得,这一次的事情没那么简单。

第二日,季锦从床榻起身,自行穿戴好衣裳,清冬就急匆匆的闯了进来:“小姐,刘姨娘来了。”

“刘姨娘?”季锦原本还有些睡意,但在听到这一句,头脑一下子清醒了,她猛得站起身来:“好端端的她来锦秀院作甚!”

清冬也是一脸纳闷的摇摇头:“刘姨娘已经在外面侯着了,小姐您看?”

“让她进来。”季锦坐了下来,她且看看,刘姨娘又在耍什么把戏。

依言,刘姨娘迈着小步子进了屋内,身后还跟着云珠。

刘姨妈一入门,先道:“这么早就来打搅大小姐,想必大小姐还没用膳呢吧。”刘姨娘偏过脸:“云珠,将食盒打开,摆饭。”

这一幕幕,快的惊人,季锦都没工夫来得及反对,刘姨娘笑着将碗筷推给季锦:“大小姐先吃罢。”

季锦扫了眼桌上的饭菜,也对着刘姨娘微微一笑:“刘姨娘这么早来,不会就是想看我如何吃饭罢,有什么事,尽管说罢。”

刘姨娘听闻,点头道:“既然大小姐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藏着掖着了。”脸色突然一变,冷着脸冲着后面道:“还不赶紧滚进来!”

季锦的眉头微挑了下头侧倾,错过刘姨娘的身子,看见了一个肥胖的人影哆嗦的走了进来,而又在进来时,一个不留神,被脚下的门槛一绊,直接摔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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