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两人经过桑晟杰时,将他视若无物般擦身而过。
桑晟杰说不出自己此刻心中是什么感觉,那种想要抓住什么,却没有勇气伸出手地感觉让他几欲窒息。
他毫无意识的跟了上去。
卷二 VIP 第二章 受辱
夏冬的电话响起时,楚泽刚刚将她抱进自己公寓的客房。
屏幕上显示的是医院的号码,他没有犹豫地接了起来。
“你好,夏警官吗?”这声音,是夏蒙的看护。
“你好。我是楚泽,夏冬现在不方面接电话。”
“啊!楚警官,一样一样。”看护显然很兴奋,“夏先生醒过来了!你们快过来吧!”
闻言,楚泽也很惊喜,“好,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楚泽弯腰在夏冬柔顺的短发上揉了揉。非常享受夏冬此刻的安分和柔软,笑得见眉不见眼“好好睡吧,一会儿行歌会来陪你。我去看看咱大哥~”
说着,悄悄关门出去。
夏冬睡得并不沉。或者说,她的身体在沉睡,大脑和五感却很清醒。
她知道楚泽将她带回了公寓,放到了床上,也听到他打电话、关门出去的声音。她心中焦急地想要知道夏蒙的消息,努力地睁开眼睛,挪动身体,却徒劳无功。
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她是不是成了植物人?会不会永远这样下去?
越想越焦躁,心跳在胸腔内“扑通扑通”的快速跳动。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传来“咔”打开的声音。
她以为是行歌,心中欢喜。可随着那气息的靠近,喜悦瞬间转为戒备。
微温的指尖沿着她侧脸的轮廓,由她敏感的耳畔描画至下颌,转而向上压住她的唇瓣,轻轻揉弄。
对方呼吸的频率规律绵长,身体素质很好,还应有些内家底子。
带着些微湿度的热气缓缓靠近面门,他(她)的脸压了下来。
夏冬不晓得他(她)要做什么,就算知道也无能为力。
与此同时,按在唇上的手改为捧住她的脸,那手的大小几乎抵过了她整张脸。让她初步判断对方身高在她之上,且手心的皮肤柔软细嫩,如果不是女人,就是个特别注意个人护理的男人……
夏冬甚至已经在脑海中初步绘测出对方的样貌,身高一八零以上,皮肤细腻,若是男人气质偏女性化,若是女人心思一定十分缜密,性格可能稍显冷酷,功夫不错……
她仔细嗅了嗅,竟然未从对方身上闻到任何气息。
对方刻意掩盖自己的气味,有一定反侦察能力,或者精于此道。
突然,她感觉唇上痛了一下,像被什么轻轻咬了一下。
她困惑不解。
就在此时,一具沉重的身体压到了她身上,双唇也瞬间被吸附,濡湿灵活的条状物喂进口中,肆无忌惮的翻搅纠缠。
灼热的气息,一反方才的平缓规律,变得激烈而急促。
如果这个时候,夏冬还不懂发生了什么,那她的智商可真就有问题了。
羞怒交加,惊恐慌乱。
此刻的她手无缚鸡之力、毫无反抗能力,完全就是那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衬衣扣子被解开,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冷得起了鸡皮疙瘩。
皮肤细嫩的大手像是巡视自己的领地一样在她的身体上游走,攀上灵巧秀美的峰峦,采摘羞涩娇嫩的果实。
双腿也被迫分开,陌生有力的身躯栖身期间,放Lang形骸,让她无比清晰的感受到只有男人才拥有的明显特征。
夏冬脸上有了湿意,她知道此刻自己正像个普通女子一样,流出了恐惧无助的泪水。她甚至听见自己的喉间发出沉闷的悲泣,像是记忆中某个影响的背景……
对方的动作停了下来,湿热的气息大面积地喷洒到她裸露的前胸,他好像是叹了口气。
紧接着,他的脸压在峰峦之间,静静地蛰伏。
夏冬听到两人激烈的心跳此起彼伏,她的后背、手心满是粘腻的汗水。
须臾,身上的重量消失。
但他的气息仍旧尽在支持。
她听见他好似拿出了什么,下一秒,左臂手肘内侧的动脉处传来一点轻微的刺痛。
夏冬更加惶恐,他正在往她体内注射药剂!
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又给她注射了什么?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在脑海中回旋,剧烈的情绪在心中酝酿蓬勃,一股热Lang自注射处起,沿着血脉迅速游走全身,最后以热辣之势涌向大脑,她猛地睁开眼睛!
怔愣了两秒,迅速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体已经可以自由支配。
她闪电般翻身而起,因为起得太猛而短暂眩晕,等症状消失,定睛一看,装潢简雅的房间内除了她哪还有第二个人存在?!
她迅速冲到窗边查看无果,然后又奔至大门,发觉房门自外面所住,于是掉头将整间公寓搜索一番,然后在卫生间落地镜前僵住了脚步。
镜子里的她短发凌乱,星眸潋滟,双颊如绯,唇艳似火……打开的衬衣,暴露出引人遐想的雪白起伏,以及盘踞在左侧锁骨上一行艳红小字:等待你完全属于我的那一天。
夏冬狼狈地狠狠咬住唇,迅速将所有衣物撕扯下来,冲到花洒下,用力的擦洗身上陌生的痕迹。
屈辱脆弱的眼泪混着冰冷的水流倾泻而下,带走了皮肤上的气息,却带不走刻在她心上的痕迹。
与此同时,市立医院重症监护病房内。
“琪琪,我反悔了,孩子我们留下!你也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段佳琪表情惊吓,瞪着一见到她就言辞莫名其妙的夏蒙一头雾水。
夏蒙身上多处骨折,像个木乃伊一样躺在床上。双眼盯着佳琪,目光如炬。一边用破锣般的嗓音说着,一边不老实地左扭右动,好像要挣扎着起来拥抱佳琪。
“夏先生,您先别激动,有话好好说!”一旁的医生护士赶紧过来安抚。
“怎么回事?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这木乃伊的?”跟来看热闹的莫忘,躲在郑朗身后,探出头来悄声问。
郑朗瞪她一眼,她吐吐舌头,缩回头去。
楚泽也十分困惑,看看佳琪又看看夏蒙,然后将视线落在病房门口蹩眉黑脸的桑晟杰身上。
“你在说什么?”佳琪详装不耐烦的皱起眉,多年心结,至今未解,让她即便仍旧关心着夏蒙,却无法自然的流露出来。
夏蒙在自己不懈的努力下终于可以用包成粽子一样的手指勾住她的病服一角,眼神忧郁而充满乞求,“对不起,琪琪。我不该那样对你的。原谅我好不好?你没有错,是我混蛋!我错了!我真错了!我不跟他们出国了。我去找工作,我们很快就会有自己的收入,我们很快就会有自己的家,到时候你、我、孩子还有冬冬,咱们会很幸福的……”
佳琪的表情渐渐转为吃惊,好一会儿才迟疑的问,“你今年……多大?”
夏蒙困惑的眨眼,“……二十三啊?”
众人:……
从行李箱里拿出干净的衣物换上,配好枪弹和折叠军刀,夏冬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目光如野狼般犀利冷漠。
大门传来开锁的声音,以及行歌小声的将电话的声音:“到了,你放心吧……嗯,别忘了给悦悦换尿布,用床头柜里粉红色那一包,别用蓝色包装的那一种,悦悦会过敏的……喂药的时候不要用奶送,要用温水……喂奶的时候也不要太烫,温温的就好……”
夏冬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下午3点40分。
闭上眼睛,深吸口气,让自己回到平日里温吞柔和的夏冬。
“呀,冬冬你怎么醒了?”行歌推门进来,见到镜子前的夏冬吃了一惊,随即不好意思的笑笑,“不好意思这么晚才过来,悦悦有点过敏,小泽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们还在医院……”
夏冬笑笑,“是我们给你添麻烦了。刚想打电话要你不用过来了。悦悦没事吧?”
行歌上前,随手拿起搭在椅背上的毛巾,“怎么跟元元一样,头发还滴着水就到处乱跑!”说着,踮脚用毛巾包住夏冬湿漉漉的短发,轻柔的擦拭,“没事,就是对楚关买的‘尿不湿’过敏。真不知道这男人怎么想的!让他买‘金宝宝’牌,非要跟风买什么进口什么倍儿……这下好了吧!宝宝过敏了!”
行歌又气又无奈的抱怨让夏冬失笑,微微弯腰让她擦拭的更方便,“他也是宠孩子嘛~”
行歌没好气的“切”了一声,“宠孩子,他确实宠,都要宠到天上去了!上星期看动物世界的时候,元元看到上面的美洲狮觉得好玩,非要要在家里养一只。他第二天就不知从哪里带回一只两米多长的黑藏獒,元元是高兴了,可悦悦吓得连奶都不敢喝了,可劲儿地哭!”
夏冬笑出声,“后来呢?”
行歌用手摸了摸夏冬的发根,觉得差不多了,就拿下毛巾,“后来?当然是藏獒被送走了!不过,这一次,悦悦安心了,元元倒是难过的呕了好几天气。直到现在,楚关要是得罪了小家伙,小家伙还小心眼儿地翻旧账,理直气壮地叫他‘放羊的爸爸’呢!”
夏冬喷笑。
行歌无可奈克的耸耸肩,“所以说啊,这男人的智商,有时候就比小孩子就高上那么一点点!”
夏冬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她十分佩服行歌的见地。
“好了~”行歌将毛巾放回卫生间,将夏冬上下打量一圈,“看你整装待发的,是要去医院看你哥吧?”
夏冬点头。
“走;咱一起。”行歌拿起手袋。
夏冬不好意思,“不用了,你还是回去照顾孩子吧!”
“不回!今天我要放假!就让那个笨男人自己忙去吧!”行歌豪迈地一挥手,一把挎住夏冬胳膊,兴高采烈地将她拖出门。
此时,对门的公寓内,身着米色丝质衬衣、白色休闲裤的男人和一身暗金色西装的男人并排坐在真皮沙发上,盯着屏幕中的画面,惬意地品尝着琥珀色的名酒。
“啧,看来人家并不怎么享受你的宠幸嘛~”暗金色西装的男人,挑起细长的眉毛,桃花一样的眼睛满是看好戏的戏谑。
“如果没事,你可以滚了。”同伴的嘲讽丝毫不影响他的好情绪,舌尖tian过唇角,在心中回味佳人柔唇的味道。
“过河拆桥!那只解毒剂可是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变态那里弄来的!”表情不满。
心不在焉地回答,“嗯,改天请你吃饭!”
“免了!把你新车借我玩儿两天就成。”话音刚落,一把崭新的车钥匙扔进他怀里。
“啧,要不,把车送我怎么样?”得寸进尺。
“明天下午4点之前停回车库。迟一秒,你看着办。”
翻个白眼,“知道了!”顿了顿,“不过,你好不容易给她下了药,干嘛又费劲给她解开?”
摇了摇酒杯,唇角含笑,“我发现,清醒的小家伙儿更有意思!”
不屑的眯起眼,“冠冕堂皇。不就是怕她发情的时候你不在好便宜了别人么!”
“咻——”一把银色的小叶刀贴着他的耳鬓划过,刺入他右侧的墙上。
“别用那种词汇形容她。”温柔的笑容,轻柔的语气,却让对方眉脚一跳,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卷二 VIP 第三章 女人的友情
夏蒙失忆了。
确切的说,他失掉了近五年以来的所有记忆。
他的世界在五年前的七夕之夜停滞不前。
任夏冬、佳琪怎样跟他解释,他都无法接受她们口中的这五年的空白。或者说,他无法接受自己真的扔下了佳琪,失去了那个孩子,选择出国,成为梦想中的有钱人。而此刻,佳琪肚子里的、备受呵护的孩子则是属于另一个男人!
“不可能!你们骗我!”夏蒙挣扎着咆哮,通红的双眼盈满痛苦和无助的水光。“你们都在骗我!”
佳琪坐在趴在夏冬怀里脆弱的哭泣,夏冬静看着一切,心情沉重,感同身受。
没有人比她清楚当年佳琪和夏蒙之间的感情有多深,也没有人比她明了五年前那场变故有多残忍。稚嫩的他们抗拒不了命运的安排,抵抗不了欲望的诱惑,承担不起责任的沉重,一步一步逃避,一步一步远离,最终各奔东西,一别五年。
可是,同情和怜悯现在已于事无补。每个人都要为过去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不管是记得还是不记得。
“当年你出国后,佳琪就被父母赶出家门,只身来z市找我。那时候,我刚刚考上……大学,课业很紧张,无暇照顾她,也不知道刚刚做过流产的女人身子特别虚弱……”
“别说了冬冬!”佳琪仓皇捂住她的嘴,泪流满面,眼含祈求。
“说!我要知道!”夏蒙如愤怒的困兽,嘶声咆哮,不知是在痛恨自己当年的自私,还是愤怒此刻自己的无助。
夏冬轻轻拿下佳琪的手,双眼望向窗外的某个点,语气依旧温吞平静,“她要复读,还要到酒店打工赚取学费和家用。有一次,”佳琪紧紧握住她的手,无声的饮泣,“打工时遇到几个喝醉的王八蛋……”沉重的停顿,“她受了伤,再加上之前流产,医生说她这一生可能无法再受孕。”
佳琪无力地跪坐下去,夏冬平静地弯腰将她抱起来,转身,对身后失魂落魄的夏蒙道,“我不管你记不记得,也不管你在不在意。这一次,佳琪能够有孩子,是她的幸运也是她的不幸。一切都由她自己做主,你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说什么。你唯一能做的:一,找回你自己的记忆;二,没想清楚前,离佳琪远远的。”话落,抱着泣不成声地夹起,走出病房,与等在外面的楚泽等人目不斜视地擦身而过。
佳琪紧紧揽着她的颈子,像是抓着唯一的浮木。
夏冬温暖的怀抱,是她最坚实的港湾,一如五年前的那一夜,她惊慌无助地尖叫、挣扎、呼救,可无人理会……直到被鲜血模糊的视线中,纤瘦如少年的身影破门而入,像凶猛的野兽,又像战无不胜的战神,将那些丑陋的下流的卑鄙的肮脏的凶徒打得屁滚尿流……然后像此刻一样抱着她,穿越冷漠的人群,远离伤害和恐惧。
行歌与众人一起,目睹夏冬离去时挺直的背影,情不自禁地湿了眼眶,她用力捂住嘴,才让那一声细弱的低唤发出来:“意意……”
窗外下起了雨,雨滴拍打窗玻璃,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
夏冬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一手被睡梦中的佳琪紧握,一手覆在她尚显平坦的小腹。
好像回到了她们相依为命的那些日子,两个被命运抛弃的女孩,相互扶持着,走过最艰苦的岁月……
轻轻抽回手,抹把脸。
这些天所发生的事,让她心神不宁。总是会被那些记忆扰乱心神。
也许她应该学着彻底忘记,也让佳琪试着放弃,她们还年轻,总要走下去。
手机收到短信,在口袋里闷闷的震动两下。
夏冬拿出来看了看,是行歌叫她出去吃饭。
起身,轻轻地替佳琪掖了掖被角,心中有些愧疚:她还有工作在身,不能陪她太久……
出了病房,就见行歌一手提着保温饭盒,一手拎着一袋新鲜水果,正跟负责看护佳琪的老护士说着什么,见夏冬出来,忙走过来,笑着,“饿了吧?我做了些家常菜,快来这边吃!”说着,将水果塞给夏冬拎着,挽着她走到走廊尽头的公共休息区找了桌位坐下。
“怎么好意思,总这么麻烦你!”夏冬歉意又感激,看她打开保温饭盒的盖子,一层一层地拿下来。
行歌详怒地等她一眼,“我好意思就行!哪这么多废话!”说着,将筷子递给她,转瞬又笑得孩子气,“快尝尝,看好不好吃!”
夏冬被她真挚笑容感染,也露出温和的微笑,夹起一块干炒鸡胗放进嘴里,然后连连点头。
行歌笑得更开心,从盛水果的袋子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打开递给她,“我刚才问过刘护士(佳琪的看护),她说佳琪这种情况最好找个地方静养,好心情很重要。你看你工作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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