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大落,却也分外温馨。
那年新年,大年二八,许白栀还在公司加班。
“陆淮,今年你什么时候去你姐家?”她站在窗前,喝着苦涩割喉的咖啡。
“今年不过去了。”那里毕竟不是自己家,就算叶家全部把他当成自己人,他心里也不是很情愿总是往他们家跑的。
“那正好,我们一起过年。”
许白栀也实在不愿意回去,这些年许家老太太身子是一年不如一年,家里基本都是尹木兰在做主,每次回去,总是闹得不欢而散,他们不舒服,自己心里更难受。
当天晚上,许白栀加完班回到家已经是夜里一点多了。
她直接打开了陆淮家的门。
没想到陆淮就坐在沙发上看书,戴着一副眼镜,今年过去,倒是越发斯文儒气。
“你怎么还没睡?”许白栀笑道,她里面穿着黑白工作服,外面裹着一件红色呢子衣,小脸冻得发红。
“大晚上的,你这是做什么?”陆淮目光落在她手中的行李箱上。
“不是说好一起过年嘛,我搬来和你一起住!”许白栀将行李箱提进去,“我明天放假,不过只有一周,你这么晚怎么还不睡?”
其实从许白栀工作开始,陆淮整个生物钟都乱掉了,听不到隔壁关门声,他就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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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当天
两人心照不宣的,好像知道会发生些什么,所以一整天,两人之间的气氛就显得非常古怪。
“今晚在家吃火锅。”许白栀提议。
“嗯。”陆淮点头。
“那我们去一趟超市吧,买点东西。”
附近的小超市已经关门了,陆淮开车,两人到了很远的一个大型超市购物,穿着同款的黑色羽绒服,男子清隽优雅,推着购物车,女子长卷发,一直吹到腰后,戴着一顶黑色绒线帽,不时偏头和他说话。
男子话不多,就抵着购物车,偏头看她挑选食材,神情宠溺。
晚上就是年三十了,超市只营业到傍晚六点,所以屯购食物的人不算少,队伍排的很长,两个人足足等了十多分钟,才终于到他们。
许白栀路过收银台货架的时候,手指一勾,将一个盒子丢到了购物车内。
她瞧着陆淮没什么反应,又拿了一盒,等她拿到第五盒的时候,陆淮按住了她的手。
“够了。”
许白栀小脸一红,“这就够了?”
陆淮压着声音咬着她的耳朵,“我怕你受不了!”
许白栀大脑发昏,这人绝对不是她认识的那个陆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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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舅舅,你真的觉得够了。
陆淮:其实也可以屯点货在家。
许白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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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难忘今宵;人前君子人后禽兽()
两人出了超市已经是傍晚四点多,寒冬凄冷,凛风吹来,凉入脊髓,许白栀却觉得身上热得很,紧张得不像话。
走出电梯公寓的时候,陆淮家门半开着,墨蓝色的防盗门上倒贴着金色勾边的“福”字,里面传来女人的声音。
许白栀一愣,“我先回家,待会儿过来。”
陆淮却倏得攥住她的手,“一起。”
陆淮的意思很明显,想带她见家长,可是许白栀一点准备都没有,“以后的。”说着红着脸就窜了家,活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许白栀不仅是紧张,还有害怕,陆淮不介意,但她的身份,恐怕他姐会很介意吧。
陆淮进门的时候,两个个子清瘦的少年正趴在他家窗户上贴着窗花。
“你可算回来了?”陆舒云看着他手中的便利袋,“啧,你一个人居然去超市,我早就和你说了,让你去叶家吃年夜饭,你非不肯,你一个人在外面过年,我不放心。”
“太冷了,不想来回跑。”
“就在那里住。”陆舒云叹着气,准备从他手中接过便利袋,某人却攥得死死的,“你……你松手。”
“我来。”陆淮是打死都不肯松手。
“我帮你放冰箱,你干嘛呢,你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啊。”
“没什么。”陆淮虽然这样说,手指却怎么都没肯将袋子松开,自己拿进厨房,就把厨房的门直接关起来。
“那你今晚准备吃什么?自己一个人在家,怎么吃啊。”这是陆淮第一年不和陆舒云一起过年,她心里不放心。
“随便吃点,我晚些还有课题要做。”某人面不红心不跳的说谎。
陆舒云都要心疼死了,叶良畴今天也在,他是从政的,和陆淮自然有不少共同话题。
而此刻叶家兄弟已经拿着窗花,准备去厨房窗户那边贴,陆淮一看那两人打开厨房推拉门,身子就不自觉的紧绷起来。
这是陆淮第一次体验到了做贼的滋味。
“你真打算一辈子当老师?”叶良畴偏头看着陆淮,第一次见面他还是个半大的孩子,不得不感慨时间过得真快。
陆淮只是笑着。
“我一直想不通,你怎么忽然想当老师,太委屈了。”叶良畴不是说老师这个职业不好,只是陆淮的能力,完全可以有更大的发展平台。
“现在这样感觉也挺好的。”
就在此刻,厨房忽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叫喊声。
“妈,小舅居然买了冰淇淋,卧槽,还是草莓味的!”叶云琛声音乍然响起。
陆淮蹭得从沙发上跳起来,直奔厨房,从他手中一把夺过了冰淇淋,直接塞到购物袋内,动作迅速简洁。
“别乱动我的东西。”他声音很低,带着一股愠怒。
扯胶带的叶九霄偏头看了那边一眼,低头继续贴窗花,他都说让他别碰小舅的东西,他非不听,现在好了吧,被训斥了吧。
“怎么啦!”陆舒云急忙过来,自己弟弟拧眉,明显在生气,而自己儿子则是一脸委屈,手足无措,“叶小云,你又惹你舅舅生气了?”
“我没有!”叶云琛委屈死了,“我就看到他便利袋里有草莓味的冰淇淋,他就……一个冰淇淋而已,至于吗?”
“陆淮?”陆舒云一脸懵,自家弟弟小时候还爱吃冰淇淋,大概七八岁之后,就很少碰这类东西了。
难不成不和自己住在一起,他开始偷摸吃零食了?
众人看向陆淮的眼神越发古怪。
叶家一家四口,离开的时候,都是一脸迷茫,今天的陆淮很不正常啊。
叶云琛当时都被吓惨了,陆淮平时说话并不多,尤其是当了老师之后,已经够可怕了,可是直接朝他发火,这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
“哥,你说小舅是不是来大姨夫了,好端端的,这么不正常?”
叶九霄侧头看着窗外,“还不是你手贱,让你别碰。”
“我可都看见了,你们好多零食,他都这么大的人了,偷摸吃零食就罢了,还这么护食啊,我就是吃一个怎么了!”
……
陆淮送走叶家人,才低头将塞在购物袋最底下的四个盒子抽出来,直接放到床头柜里,一颗心方才松弛下来。
他看了看时间,正打算给许白栀发信息让她过来,门铃响起。
这又是谁?
陆淮当时心情极其不好,要是那东西被叶云琛看到了,那就等于全天下都知道了。
门口的猫眼被福字遮住,陆淮直接打开门,一个少年,后面跟着是个黑衣大汉,齐排排站在他家门口。
“陆舅舅,新年快乐!”少年说着不由分说挤了进去。
“陆先生!”那群人手中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将他家客厅堆得满满当当。
“你来这里干嘛?”陆淮站在门口,看着刚刚进门的少年。
少年打量了屋子一眼,一扭头,直直往陆淮怀里扑——
“舅舅——救命啊!”
陆淮边上一躲,少年扑了个空。
“舅舅,你就多给我一分好不好,要不然我新年都过不好,你就让我把这门课过掉吧。你说你,多少分不好,你给我59分?”
陆淮双手抱胸,“我说了,作业禁止抄袭,我给你59分,算高的。”
“高个屁啊,在大学里,59分和0分都属于挂科,有什么区别吗?舅舅,你看我们都这么熟了……我还给你带了这么多的新年礼物。”西门容与简直想哭了。
妈蛋,大学第一次挂掉的科目,居然会是政治。
他都快被叶九霄和苏侯笑死了,说他政治觉悟不够高,活该这门课挂掉。
“你知道我是禁止抄袭的,顶风作案,罪加一等。”陆淮说得果决。
“舅舅,我们是什么关系啊,你别这么狠啊,政治而已……”
“行贿老师,我看你下学期这门课分数不想要了。”
“别啊,什么行贿,我这是过年给你送点小礼物而已。”
“现在带着你的人和东西,立刻离开。”陆淮指着门。
“舅舅——”西门容与咬了咬牙,“你要是不帮我,我就赖在你家过年了。”
陆淮慢条斯理的拿出手机,“喂,西门大哥,你儿子赖在我家不肯走,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过来把他……”
“舅舅!”西门大惊失色,“我自己滚!”
我靠,他爸要是过来,那他更完蛋。
然后西门连人带礼物被陆淮从家里扔了出去。
当时叶九霄和西门已经正式进入盛都大学学习,政治课都是叶九霄教的,人家叶九霄一次性就过了,分数高达90多,而他好死不死的卡在59分上,怎能不让他抓狂。
许白栀回家之后,也没闲着,专门洗了澡,各种护肤品身体乳可劲儿往身上造,这才裹了衣服准备出门。
正巧看到一个长得颇为漂亮的少年带这群人正在等电梯,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陆淮,你丫就是个混蛋,小爷都屈尊下跪来找你了,不就一个分数吗,你至于吗……”电梯很快就来了,他坐着电梯飞速离开。
许白栀到陆淮家的时候,还一脸狐疑。
“刚刚那个漂亮男孩是谁啊?”
“嗯?”陆淮挑眉。
“还有一群人跟着的,你和他有仇啊,我看他嘴里一直念念有词,在说你的坏话。”
“是嘛!”陆淮哂笑。
西门容与,你小子胆子不小啊。
其实西门吃了一次亏,后面的论文肯定不会再抄了啊,饶是如此,他这门在陆淮还是整整挂了四年,每次的分数都是59,直到大四了,他还和大一的学弟学妹进修政治。
用陆淮的话来说。
“你的思想需要改造!”
这一改造,就是整整四年。
**
吃了晚饭,春节联欢晚会就开始了。
许白栀抱着一小桶冰淇淋,坐在沙发上,看着陆淮在收拾桌子,“你怎么和你姐说的啊,他让你一个人过年?”
“我说我有课题要研究。”
“课题?”
“嗯,新的课题。”
需要和你一起探讨的那种。
许白栀小脸蹭的一红,这人真是……
闷骚!
陆淮收拾完手指,一边擦手,一边坐到她身边。
“好吃?”陆淮看着那桶冰淇淋,想起叶云琛可怜兮兮的眼神,想着初二去他家拜年,还是给那小子买几桶冰淇淋吧。
“你尝尝?”许白栀捏着勺子,在桶内挖了一勺冰淇淋,却没送到陆淮嘴里,而是忽然将自己的脸凑过去,在他唇边啄了一口,等她再想抽身离开的时候,后脑勺已经被陆淮按住。
他伸手将她手中的冰淇淋扔到一边,旋身加深这个吻,她口中满是香甜的草莓味。
“怎么这么甜。”他勾着舌尖舔了口她的唇角。
许白栀脸蹭得一红,她的身子被他压着,胸口被挤压得异常难受,她不安的动了动身子。
“白栀——”陆淮趴在她耳边,他声音粗重沙哑,“别再动了!”
两人双腿交缠在一起,腿间那种腐肌灼骨的热度,让她不敢乱动。
陆淮含着她的唇,“你回去洗澡了?身上这么香……”
他靠在她颈侧,细细嗅着,许白栀浑身僵硬,浑身的血液都瞬间用上头顶,可是男人力气太大,紧紧压着她,呼吸滚烫的好像炽热的岩浆。
要将她浑身都融化掉。
“陆淮……”许白栀声音这几年联系得,已经非常好听,寻常不带播音腔,也是异常甜美。
“嗯。”陆淮应了一声,炽热的唇,从她嘴角缓缓下移。
她的脖子细长白嫩,陆淮有段时间看到,总恨不能咬上一口,他牙齿轻轻咬了口,许白栀身子一颤,下一秒,他忽然用力吮住。
直到在上面烫上自己的烙印,方才罢休。
那种又痛又麻的触感,简直让人抓狂,许白栀脚趾卷曲着,伸手搂紧他的脖子,身子却下意识的迎合过去。
他的手指轻轻解开她外面的长毛衣纽扣。
许白栀跑过来的时候,就穿了一件过膝的带扣毛衣,两家离得这么近,她连外套都懒得穿。
陆淮刚刚解开两颗纽扣,眼睛就变得赤红。
她里面居然只穿了一件黑色的吊带睡衣,镂空的蕾丝设计,胸口的春光若隐若现,软玉温香,香甜的味道不断往他鼻子里面钻。
空气仿佛都要凝滞了,就好像有什么东西绷紧,稍微碰一下,就会炸裂。
“什么时候买的?”陆淮哑着嗓子。
“以前和同事逛街,她说她老公很喜欢,我想……”水嫩的唇上,被咬出深深浅浅的牙印,“你也会喜欢的。”
陆淮低头吻住她,边舔边咬,手指将她衣服最后一点纽扣解开。
真丝材质的衣料,就好像没穿一样,贴在他身上,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脊背就像是过了一层电,就连呼吸都不受控制粗重起来,许白栀能清晰感觉到压在身上的人,浑身炙热滚烫。
两人不知道吻了多久,他呼吸越来越重,额头沁出一层细汗,灼热的呼吸弄得她浑身战栗。
就在许白栀,浑身没了劲儿的时候,陆淮哑着嗓子含住她的耳朵,“抱着我!”
她手指刚刚勾住他的脖子,他直接从沙发上站起来,将她腾空抱了起来,直奔卧室。
她心下一紧,纤细的腿,勾住他精壮的腰,陆淮呼吸再次沉了几分。
都没等把她抱到床上,就被他狠狠抵在了墙上,他的鼻尖蹭着她的脖子,呼吸不匀,“你想好了没?”
许白栀没说话,只是偏头吻住他的耳朵。
陆淮咬牙。
真是要命。
两人都是第一次,一开始的时候,进行的并不算顺利,一个疼得要命,一个被折腾得更为难受。
“陆淮,你轻点儿——”许白栀搂紧他的脖子,身子战栗,不知名的兴奋激动。
“好!”陆淮不断吻着她,试图缓解她的紧张不适。
许白栀都没准备好,下一秒……
“陆淮!你特么混蛋!”她眼底窜起一层水雾,这人怎么能怎么坏。
“乖,不疼!”
不疼你大爷啊,都要疼死了好嘛!
不过疼痛都是短暂的,而后房间就传来轻轻浅浅的低吟浅吸……
一地衣服,满室狼藉,春光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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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这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