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两个保安,看到这种情形也是无动于衷。
“你给我老实点!”两个男人扯着她的胳膊,不带丝毫怜香惜玉往里面拉扯。
“我回头报警,你们一个都跑不掉!”许白栀手腕一片通红,衣服也被拉扯坏了。
“报警?在许都,有钱就特么的是爷,老子就是王法,迟早要嫁到我们家的,你特么的装什么贞洁烈女,你一个人在盛都,就没乱搞男女关系?”
“要不是看在你姓许的份上,你以为我看得上你?”
“你给我过来!”伸手直接搂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往怀里带。
许白栀趁机张嘴咬住他胳膊上的一块软肉,男人吃痛。
“你个臭丫头!”男人抬手一巴掌抽过去,没打到脸,却结结实实落在她额角上,眼前一片虚无之色,身子虚浮,脑袋嗡嗡作响,紧接着头发就被男人狠狠扯住。
“嘶——”许白栀倒吸一口凉气,头皮疼得几近麻木。
“你还敢咬我?欠收拾!”
男人没将她扯到酒吧内,而是直接拽着她到了刚刚的露天停车场,将她压在车上,手指用力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贾少,要不要这么猴急啊,会有人啊。”紫发少年还是有些心虚,不停来回张望。
“去那边给我把风,待会儿换你。”他胳膊刚刚被咬伤,这会儿用不上劲儿,衣服扯了半天,就是撕坏了边角,“特么……”
男人说着手指往她裙摆探去……
许白栀的意识回笼,她手指忽然摸索到放在敞篷车里的一瓶汽水,拽过来就往他头上砸,那力道虽然不重,足以让他抽身离开一些。
“我说你这个臭丫头,不见棺材不掉泪!”男人揉了揉肩膀。
此刻天空忽然下起了小雨,惊雷乍响,将她素白的小脸照得凄厉苍白。
“贾少,找个屋子吧。”紫发少年就站在不远处,伸手遮着头发,“倒霉催的,预报没说有雨啊。”
那人并没理会他,而是搓揉着脑袋,朝着许白栀扑过去。
人被逼到绝境,哪里还管别的,许白栀也顾不得那么多,就是疯了一般挣扎,那男人猝不及防,下体被忽然踹到,身形一晃,捂着下体,往后退了两步,许白栀直接上去冲着他的隐私部位就补了一脚。
男人疼得脸色青白,双腿虚软得跪爬在地上,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卧槽——”紫发男人一看这情形,朝着许白栀就冲过去。
许白栀转身就跑,她身上早就没了力气,路上都是积水,湿滑泥泞,没跑两步,脚下一滑,跪在地上,溅起的污水弄脏了她的脸,支撑着身体的双臂,疼得几近麻木。
“给我抓住她,尼玛,今天要是不弄死他,我就不姓贾!”男人捂着下体,跌爬得从地上站起来,眼底都是狠戾。
紫发男人已经伸手扯住了许白栀的衣服,用力一扯,试图将她拉走。
一阵刺目的车灯笔直得找过来,晃得他眼睛一痛,“靠,这特么的谁啊,会不会开车啊!”他眯着眼睛。
那车子就在距离他们不足一米的地方停下。
紫发少年目光落在那张牛气哄哄的盛都车牌上,下意识松了手。
妈的,这是谁家的车?
“你干嘛呢,还不赶紧把她给我拉过来!”后面的男人下面疼得都要废掉了,这死丫头,下脚这么重,真特么的要把他踹废啊。
而此刻副驾走出一个男人,撑着一把硕大的黑伞,不待他打开后面的车门,门已经被人推开。
那人穿了一件浅色上衣,白色运动鞋刚刚落地就被染上了一层污水,他直接伸手扯过那人手中的伞,径直朝许白栀走过去。
夜色昏沉,雨势越来越大,他的眸子越发幽邃,垂眸看着地上的人,眼神愈发平静无波。
许白栀嗓子眼像是被东西堵住一样,惊喜于陆淮的出现,可是让他看到自己这般模样,一股难言的羞耻感在心尖滚动着,简直比用针扎她还难受。
陆淮走到她面前,脚下漾开一层水花,他蹲下身子,将伞尽数打在她身上,后背瞬间被雨水打湿。
“还有力气?”他声音一如往常,轻柔好听。
许白栀刚刚都没哭,这会儿却已泪如雨下。
“你特么谁啊,不要多管闲事。”紫发少年即便这么说着,却也难掩心虚之色,因为这个男人身边还有两个穿黑衣服的人,看起来不好惹。
“这谁啊,这女的是我的人,你要是不想惹上麻烦就赶紧给我滚!”贾姓的男人已经冲过来,不管不顾,伸手就去推搡陆淮。
陆淮将伞往许白栀手中一塞,“攥着!”
许白栀怔愣的拿着伞,伞柄温热,还有他残留的温度。
贾姓男人的手指再度碰触到陆淮时,那个看着温润无害的男人,忽然直起身子,猛地一脚就踹在了他的肚子上,力道极重,他猝不及防,跌倒着捂住胸口。
他爬起来,试图找他算账,却不曾想陆淮已经走到他的面前,伸手扯起他的衣服,一拳砸过去,他只觉得牙齿都开始松动,将他直接按在一辆车上,握紧拳头,狠狠往他脸上挥去。
招招狠厉,毫不留情。
边上的紫发少年已经被吓蒙了。
这人下手好像不要命一样,被他按在车上的人就连呼救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手上的力道反而越来越重,每一下都带着一声闷响。
他们寻常说把谁弄死,就是说着玩而已,哪有胆子真的做这种事。
紫发少年转身就想跑,却被人直接拦住!
“你们要干嘛,我要报警了……”他紧张得吞着口水。
“尽管去。”陆家人倒是浑不在意。
“陆淮……陆淮……”许白栀这会儿才陡然反应过来,扔了伞,她呼吸急促着从地上摸爬起来,眼泪是完全不受控制的,整个人吓得傻乎乎,伸手去拉扯他的衣服,“不能再打了,陆淮……”
再这么下去得出人命了。
陆淮这才抽手离开,转而伸手将惊魂未定的许白栀搂进了怀里。
“没事了,我来了。”
他嗓子喑哑,手指轻微用力,将她整个人紧紧嵌在怀里,“别怕——”他尽量让自己语气显得柔和。
“少爷,这两个人怎么处理?”
“留着口气等警察来,她尚未成年,我要他俩把牢底坐穿!”
陆淮声音压得很低,为了掩饰那不可遏制的颤抖。
陆淮查过许白栀的背景,只是并未那么深入,若非这次过来许都,他都不知道,她在家里过的就是这种日子。
一扯到就心疼。
**
酒店内
许白栀刚刚被他抱上车,就昏沉得晕了过去,两人衣服都是湿透的,即便到了酒店,他都没让人碰她一下,若非需要帮忙换衣服,恐怕都不肯撒手。
酒店服务生在卧室给许白栀换衣服,陆淮则坐在客厅内,仍旧穿着刚刚的衣服,发烧还在滴着水,他手中掐着一根烟,外面暴雨如注,屋内气氛更是压抑。
“少爷,警局那边已经处理好了,贾家那边正在托人找关系。”
“让他们找,注意搜集证据,回头把和他家沾亲带故的人,全部连根拔起。”
站在他面前的人,眼神闪烁了一下。
陆淮这人沉稳内敛,很少发脾气,但是做事却异常缜密心细,若是他真的想对付谁,那肯定得斩草除根。
“那恐怕牵扯会很广……”
“与我何干?”陆淮吸了口烟,眯着的眉眼越发深刻锐利。
“对了,我们查到那贾夫人为了托人给许家说亲,还送了50万的红包给许夫人。”
陆淮将烟头狠狠按灭在烟灰缸里,“你说50万要是当医药费,她需要住多久的医院?”
那人身子一僵,不敢作声。
“手脚干净点。”陆淮手指抵着烟头滤嘴处,那眼神莫名狠戾。
“我立刻去!”
少爷这是要把那许夫人打残啊。
50万的医药费,这特么要是不伤筋动骨,这得住好多年吧。
就在当晚,许都贾家出事,许夫人接到贾家电话,准备出门看看情况,在途中遭遇匪徒袭击,重伤……
隔天报纸就爆出贾家少爷和一个小混混犯法被抓的消息,贾家行贿,公司被查封。
这不知道的人感慨贾家时运不济,稍微了解一些内情的,都知道这事和许家养女脱不了干系,只是再往深处查,却又什么都查不到了。
最害怕的人莫过于许辉,自己妻子做的好事,他心里是清楚的,这许白栀分明是在盛都攀上什么厉害人物了。
居然不动声色的就把贾家给抹掉了,他心里惊惧,往后几年内,都没敢找许白栀麻烦。
**
许白栀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隔天早上,一睁开眼,入目就是奢华的一盏水晶吸顶灯,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昨晚挣扎得太激烈,导致她此刻浑身都是胀痛的。
被子从身上滑落,白皙的肌肤上大片青紫斑驳,尤其是双臂,现在还残留大片红肿。
“醒了?”陆淮站在窗边,看她醒过来,方才转身朝大床走去,“饿不饿?我让人给你弄点吃的。”
许白栀只定定看着他,眼底倏得氤氲上一层水汽。
“陆淮……”她声音很小,忍着牙颤,好像要将他的名字刻进心里。
“嗯?”陆淮坐到床边,伸手试图将她粘黏在嘴角的乱发拨到耳后,手指刚刚碰到,她身体忽然本能的往后一躲。
目光相抵,就连许白栀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成这样。
陆淮却忽然握住她的手,手腕用力,顺势一带,将她死死抱在怀里,她身体下意识的惊惧发抖。
“是我,别怕!”他声音喑哑干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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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乖乖跟着我;别走丢了()
许白栀趴在陆淮怀里哭了一会儿,抽抽噎噎得上气不接下气。
等她觉得舒服了一些,陆淮才拍了拍她的后背,“我去给你拿点吃的,你手机摔坏了,我给你买了新的,卡是你以前的,你玩会儿手机,我马上回来。”
陆淮离开,许白栀才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卡是她自己的,有很多未接来电,都是许家大宅里座机,她盯着那串号码看了许久,吸了吸鼻子,清了清嗓子,才回拨过去。
电话响了几秒钟,就被接通了。
“白栀,你现在在哪儿啊!”许老太太声音焦急浑浊。
“在我朋友这里。”许白栀能感觉到自己牙齿在打颤。
“昨天的事情……”老太太毕竟看多了大风大浪,一看今天许都的风向都能推测出昨天发生了什么,她沉默良久才哑着嗓子。
“孩子,委屈你了,这件事是你大哥嫂子混账,你嫂子昨晚出事了,被送进了医院,伤得很重,她也是罪有应得,是活该,只是思侬还小,这件事……”
“我知道你肯定在盛都认识了大人物,白栀啊,我……”她语气犹豫,有些话,她也是难以开口。
许白栀勉强从嘴角扯出一丝微笑,“我明白您的意思。”
息事宁人。
既然尹木兰已经付出代价,那就让这件事这么过去吧。
说到底她终究只是许家的养女,他们就算再混账,也是实实在在的许家人。
“你的学费和生活费我都让人打到你卡上了,你什么时候去学校,我让你许叔去送你,你的那些衣服,还有……”老太太絮絮叨叨说着。
许白栀后来就听不清她到底说了些什么。
陆淮听着里面细细的抽泣声,眸色沉沉,转身往外走。
**
许白栀在酒店休养了三四天,眼看着就要到开学的时间了。
“陆淮,我明天想自己回一趟老家。”许白栀低声开口。
陆淮点头,他俩之间的话题始终不多。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许白栀就从酒店离开了。
赶最早一班下乡的公车,转了三四站,才到达目的地。
许白栀没被许家收养的时候,就住在这边,多年前的村子还算热闹,现在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一眼看过去,遮天蔽日的白桦树,掩映着稀稀落落的红砖黑墙,莫名有些荒凉之色。
她一直往前走,在村子尽头就是一个个的小土包,地上还有散落褪色的铜钱纸和枯叶杂草混杂在一起,萧瑟又凄凉。
她走到一处坟墓前,那是这一片唯一用混凝土加固的坟头,墓碑上刻着两个人的名字,紧紧挨着。
“爸妈,我来看你们了。”许白栀伸手将坟头新生的杂草拔掉,“我过些日子要去盛都了,可能很久都不会回来看你们了。”
“我认识了一个很好的人,他有些别扭,不过人挺好的。”
“我……”许白栀手指顿了一下,“很喜欢他。”
“就是……就、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
待到快正午,许白栀才离开。
**
等她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
陆淮就坐在沙发上,仍旧捧着他那边枯燥无趣的《资本论》。
“你吃饭了么?”许白栀哑着嗓子问了一句。
“你不是说中午回来吃饭?”陆淮的声音有些闷。
“公车比较难等,你还吃?”
“我从早上就到现在都没吃饭!”
那口气莫名有些傲娇。
“那我们叫餐,叫外卖还是……”许白栀咬了咬嘴唇,“我们出去吃吧。”
陆淮明显感觉到出去一趟,她的心情轻松许多。
他将书合上,起身扯了件外套,“走吧。”
许白栀虽然和陆淮认识这么多年,两人单独出来还是第一次。
**
暮色四合,街头人不算少。
“你想吃什么?”许白栀偏头看他,“许都的特色菜?”
“不爱吃甜的。”许都偏南,菜色口味偏甜。
“那要不吃西餐?”
“不爱用刀叉。”
“吃烧烤吧。”
“油多!”
……
许白栀有些无语,“那你到底想吃什么?”
某人温吞得给她了一句,“都随你。”
最后他被许白栀拉进了一家火锅店。
**
陆淮看着冒着热气的鸳鸯锅,尤其是那一侧翻滚着红油辣椒的红汤,微微眯着眼睛。
“你的口味我实在搞不清楚,这个有辣有不辣的,酱料自己搭配,总有一款适合你的。”许白栀冲他眨了眨眼。
陆淮不太爱吃火锅,因为吃完总有股子味儿。
这也架不住某人爱吃,他俩同居之后,但凡是重大节日,她总爱往火锅店跑,后来有一家火锅店倒闭了,许白栀还气得不行,说她还有一张两百多的充值卡没用。
愣是吐槽了那个无良商家卷款潜逃,直言以后再也不吃火锅了,可是第二天又和贼兮兮的凑到陆淮身边。
“嗳,路口新开了一家火锅店,我们去尝尝吧。”
许白栀第一次和陆淮出去吃东西,她看了一眼菜单,推到陆淮面前,“你先点吧。”
陆淮也不客气,难得看她心情不错,就随意点了一些,都是一些素食。
“你别客气啊,这顿饭我请客,你多点肉什么的。”许白栀指着排在最前面的几道菜。
即便如此,陆淮也没多点,反倒是把菜单推给她。
然后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