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岱一呆!忙说道:“主公是何等人物!他自有主见的,哪是咱们做家臣所能够左右?
而你这么说又有何用意?关羽可是刘备的契弟啊,这帮人岂不是咱们的敌人?”
华燕气得捶胸为马岱慌忙阻止,却露半片雪白硕大酥胸,连乳汁都泄了出来。
“你怎么这么不开窍啊!所谓三人成虎,多夸刘备一千次,连假的都变成真的,如果让主公投效在其麾下,咱们报仇岂不在望!”
马岱雀跃而起,抚掌夸道:“娘子聪明!若不投效这帮人,怎会有报仇的机会?但是……全天下的群雄就属他们这只军旅最弱最狼狈好像杂牌军,连个栖身之所也没有,光靠关羽及张飞硬撑场面,有个屁用,主公可能看不上吧?”
华燕得意说道:“你可知道主公的‘囊中乾坤’这档子事?”
马岱拍胸意气风发道:“怎会不晓得!就是‘三分天下’之策喽!主公天纵英才,早就掌握天机,只不过未来会辅佐哪位高明的主子而已。”
华燕冷然道:“所以你就加把劲!主公的个性你也不是不知道;他是吃软不吃硬,那个爱哭鬼刘备便是吃硬不吃软,两个人肯定很好凑合。这帮人标榜忠孝节义,很合主公的胃口,成功的机率必然大增。”
马岱信心十足道:“如果凑合成功,我这个马前卒的情报岂不是大大受重用?嘻嘻……
就如矮子放风筝——节节高!”
华燕笑得诡异道:“先行建立你的密探诚信及才华,若叫关羽落单之时,就提供一次的假情报,当然不会有人怀疑,但只要一次,就要关羽死得极惨!”
马岱喜得雀跃烁然道:“还是娘子有见地!卖花人说花香,卖药人说药方,便毒他一次,咱们就朝这个目标去干!大哥及岳丈大人的仇恨,一次全讨回来。”
华燕转为温柔贴在马岱的胸脯,使其有伟丈夫不可一世之感觉;他却双手捧着她的晃荡多汁丰乳,贪色地一吞涎沫道:“这对奶子的乳汁太丰富了……不如让我替你吸吮出来……
就算是庆功宴上的玉露美味……”
华燕咛嘤呓喔一声,满脸绯红道:“死相……连这个都跟孩子争……得轻一点……免得吵醒孩子……算是奖赏你……”
马岱迫不及待抱起华燕,蹑足快步走到了软床,把两侧鸳鸯床帐放下,便什么都看不见了……
马岱吹着口哨,踏著愉快轻松的脚步,欲赶往镖局议事厅!却半途尿急,左顾右盼四下无人,找一颗粗大树干前,掏家伙小便。
“浠沥哗啦……”这泡尿喷洒得还真长,又闷又骚。
当他头仰上面自得其乐猛吹舒爽的口哨时,却看不见大树干的表层起了令人吃惊的变化。
粗糙树皮如蛇蠕动,逐渐凝聚出一名玲珑曼妙身材的女人身体形状,并且延伸出一只如水银般的玉臂,掌指快速撮成一柄明晃锐利剑锋;欲刺进马岱胸前之际!
“小马!你在干什么?”马岱身后传来“羽灵真人”邱综杰的声音。
那柄水银蠕动手掌化为利剑,闻声倏地收回,树干表层瞬间恢复原状,欲置他于死地的危机,即刻化解,真是一名傻愣福将,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又回来。
马岱闻声一个哆嗦收回胯下家伙,扎紧腰带转身,满脸堆砌笑容迎逢道:“老前辈连晚辈洒泡尿都要管……”
“走开!”
邱琮杰脸色凝然暴喝一声!左边衣袖一拂便将马岱卷至一旁,如倒地葫芦团团转;骤展右掌施展“崩天掌”轰在粗树干上,“喀嗦!”一响。
木屑纷飞,粗大树干应声即断,直挺的倒泄地面轰声大作;威力无俦,吓得马岱连滚带爬起身,乍舌不下。
“老前辈见鬼了?莫非树干里头藏有精灵不成?这么一掌不就打得魂消魄散了!”
邱琮杰眉头一蹙,见马岱并无受伤也就安心,趋前抓其前襟,故意吹须瞪眼问道:“你看见了什么没有?以后别任意小便,会惹来杀身之祸!”
马岱伸吐一下舌头满脸不信道:“骗鬼去呷水(别骗人)!倘若有鬼,给我的一泡骚尿,也得薰死半条魂;还说得真严重,别门缝里看人——诸葛亮!”
邱琮杰耸动鼻头,便掩鼻倒退一步道:“啐!懒牛上场尿屎多,说了你也不懂,连一股凌厉杀气都感觉不出来?还抬出你的主公诸葛亮自抬身价。”
马岱一愣!不就得感谢搭救之恩?老道就喜欢装神弄鬼,谁知道真假?却不得不躬身作揖称谢。
邱琮杰眼如鹰隼凝视四方,忽尔眉头深锁喃喃自语道:“好厉害的家伙!真不知是何方神圣?竟然能遁五行窜逃,小马算你福大命大,捡回一条小命。”
邱琮杰与马岱离开现场,约盏茶时间,突然从断树下方,鼓垄出那名玲珑身段女子形态,瞬间凝聚出本来真面目。
她却一身尿骚味,被薰得直打喷嚏!
她便是“幻变魔尊”夏侯鼎,浑身不舒服的抠抓异常狼狈,忿恨道:“臭小子算你命大!料不到‘羽灵真人’邱淙杰十多年不见,练得一手好掌力,武功突飞猛进得让人刮目相看,他若与‘八风秀士’李文钦联手,还真不好应付。今日就罢了,先洗去一身尿骚味,改日再按计行事。”
话声一落,隐入密林而去。
…
第十一章 鸿运压魔
移魂转魄金发美女的“幻变魔尊”夏侯鼎依然无法改变大男人的动作习惯;赤裸胴体妖娆女人身窜飞树枝上,于光天化日下,本是一件惊艳妙事,但无优雅的品味,只有大男人的粗鲁行为,实在叫人大倒胃口。
“八风秀士”李文钦一身褒衣宽带,加上一脸的五髯美须随风飘荡,显得温文儒雅,却站立树枝头等候多时。
当他瞧见赤条条精光的金发美女夏侯鼎飞跃而来的时候;不由得老脸一红一愣!
真有点不知所措。
他便双掌蓄劲欲轰出“崩天掌”时,觉得好像迎著金发美女的晃荡双峰,是犯了武林大忌顿觉不妥,改为掀抽甩出,先声夺人道:“妖女无耻至极!快束手就缚饶你不死!”
话声甫落,三丈外一股柔若春风拂至,让人不觉得丝毫杀机;还以为他怜香惜玉保持翩然君子风度。
夏侯鼎看他似简单的拂袖,然其中实含参透天地造化的奥妙玄功,顺风飞扬即无迹可寻,更无隙可乘,以自身的轻功捷速,无论如何变化挪腾均无法可避、唯有不暇思索凝劲硬拼一途。
用刚猛破柔劲是最好的招式选择,并且以快打慢,速战速决,免于敌阵营中徒生枝节。
夏侯鼎双掌凝聚“大愚一掌”之金形气罡,瞬间迸出金光闪闪,撮指为刀,是最刚最猛可切金断玉之掌劲。
她若苍龙舞爪拨云开!显露一脸狞笑自信满满,双掌刚劲倾力往前一推,交互直拍,发出阵阵闷雷闪电般甫响,声势异常惊人。
怎料!李文钦甩袖击出的两股阴柔如风气劲,正反阴阳画出一个完美无瑕的太极圆形,动作似缓实快,玄妙至极,迫使夏侯鼎至刚至猛的金罡掌劲好像互击纠缠,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使夏侯鼎立刻生出欲往前仆跌,无处着力的难受感觉,好似正掉进李文钦精心布下的陷阱里,而无法自拔窘境。
她内心一瞿!才十年不见的李文钦,竟然掌劲功高如斯;却反应极快,骤下判定双掌合十凝结散乱掌至,看似简单的笔直切在太极圆形的中心旋转着力点。
岂料,正要破招之际!
从下方窜出了邱琮杰与李文钦各伸左右掌相贴变招,突然间威力顿增一倍有余,而化气成形变化出一座固若金汤的太极圆图,不迭地旋转。
便把夏侯鼎认定必然破招的合十划一金色掌罡旋撞得分泄一旁;使得她赤条不缕的玲珑凸凹曼妙女体,旋个四脚朝天,折断树枝“霹啪……”脆响直落地面。
邱琮杰故意眯著色眼揄揶笑骂道:“你娘的骚货狐狸精!光著屁眼及牝口毛茸茸照人……还真他妈的衰人三年……得化符水洗净才不长针眼!”
李文钦闻言老脸一红,愤怒的右掌一推!便将邱琮杰大好头颅向下,直往夏侯鼎摔交叉开腿来的落处抛掷而去道:“死老道!简直老而不尊,色心不改,岂不让晚辈看笑话?就当我没有你这个丢人现眼的师兄……”
承袭师父“颠道人”游戏风尘诙谐个性的邱琮杰,望着地面四脚朝天十分不雅观的女人身体哇哇怪叫道:“我还真衰!光看不够……真要一头撞进那个无底深渊的吃人蚌口精……”
他却双掌凝劲要轰她个粉碎!
夏侯鼎做梦都想不到这两个老匹夫联手,竟然武功高得诡异离奇,白道中人还有如此高手?今天简直出师不利,被一个三流货色洒了一泡骚尿,又踢到铁板。
思绪迭转,掌劲猎猎已然扑身疼痛。
倏地,浑身融化若水银晶莹剔透,渗入地面而隐。
“哇哇!是真正的妖精!竟然会土遁之术?”
邱淙杰掌劲轰在地上打出一个坑洞,后来跟至的李文钦一拂衣袖迫散弥漫尘埃,双双伫立坑洞前皆面面相觑骇然。
“这是什么玄奥武学?怎会化为一滩水银溶入地层?这还算是人吗?死老道你怎么解释眼前的事实!”
邱琮杰抠一抠腮帮子惊愕道:“她妈的!活了一甲子哪见过这种鲜事;简直邪门……你问我?我又问谁去!”
躲在一旁早已吓得脸色发青的马岱,双手掣着一柄匕首直抖个不停,裤裆湿涔涔:“两位老前辈……所提的敌人是这个会变体的女妖怪……我以为是在开玩笑……”
“羽灵真人”邱琮杰从怀中取出一包雪白羽毛,使出看家本领,凝气化为一只盈尺长的小白鹤,剑指一点,这只小白鹤扑至马岱裤裆一啄,即刻拍翼飞起,顿似离地三尺平行追踪而去。
却痛得马岱双掌掩盖胯裤,哇哇大叫道:“破了……真的破了卵葩……我真是招谁惹谁了……倒楣到家……这是为什么……”
邱琮杰嘻嘻笑道:“臭小子还真臭得适机!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立了功劳一件,小灵鹤闻味道追踪而去,让她跑不了;别在地上装死,赖着不动。”
李文钦抚美髯笑得诡异道:“论斗智及五行布阵之术!天下间真没有人能够躲得过单斌老前辈及你的主公诸葛亮师徒联手;叫她进得来镖局而出不去,我倒要看看这个无耻的妖女是何方神圣!”
邱琮杰兴冲冲道:“酸秀士!咱们快追,免得距离小灵鹤太远而失去像男人婆般的妖女行踪。”
双双连袂而去,马岱满脸通红当场出糗!左顾右盼并无外人而松了一口气,要不然以后成了密探组大将军怎么带部众?
“对了!武功不如人便不要去送死!……嘿嘿,跑去那个八角八卦形养鱼池,洗一洗骚臭裤裆……还真他妈的薰得自己都难受!”
话毕,转身反方向就跑。
身体质变液化的夏侯鼎潜在地层下游走的速度缓慢,比不上在陆地恢复人形施展轻功来得轻松,唯一想加快速度的方法,只有找到地层下的水源,便如流水般快捷。
当夏侯鼎停止不动倾听地面动静,确实知道有两个人的脚步声追踪;若停若走迂回的一阵子,确实是被一儒一道盯上了。
这两个老匹夫是用什么法竟能精准追踪?她也不敢用扩散体热去测敌先机,因为对手也能感应导热而自露行踪破绽,当然不得不佩服一儒一道的本事。
目前只能加速行动寻找地层下的水源,以流水湍急的声音来躲避一儒一道的追踪,再找到机会个个击破,只要他们不联手那招增强威力的特异绝学,便要其死得很惨!
他质变液化的特质,很容易感应水源,盏茶时即找到了镖局设置在地层下的暗沟,立刻穿梭潜伏,随潺潺水流急速而去,但不知尽头在何处。
中午时分,秋天近冬的阳光十分温暖。
马岱飞奔来到八卦形约一丈见方的养鱼池,深度才不过三尺,正午用餐时间,四下无人,而且地处偏北属水“坎”卦是聚财灵地,四周种植茂林阻其灵气流失。
马岱根本不懂这么多,当下脱了裤子就蹲在鱼池边清洗。
忽尔离地三尺多高飞行追踪的盈尺小白鹤一扑即到马岱前方,鹤头尖啄欲啄状,吓得蹲在地上两颗卵葩晃荡的马岱赶紧伸左掌护住,挥右手驱逐顽皮的小白鹤,行为令人喷饭。
却挥之不去!他一脸愤怒道:“去!去!淋母卡好(你妈的)!淋爸(老子)卵葩跟你有仇啊?连你都来欺负我?才刚生一个男婴,还指望子孙满堂,给你这头假畜牲叼去了,还有什么搞头!”
小白鹤身手矫健依然徘徊池畔,对马岱根本不理不睬。
但是马岱的那条尿骚臭裤子,却飘流出去,在涌泉旁边直打转;觅食游过来的小鱼儿也翻了肚白,一片那又冰又冷的池水真叫其傻了眼。
“干!老子的尿液真有这么毒?未免太夸张了吧!”
正当马岱三心二意要下鱼池捞起裤子之际!
蹴——
从涌泉之处,突然冒出了一身赤裸浮凸身段金发美女身的夏侯鼎出来;其头部还覆盖着那条咸湿的裤子,真是巧得成书!
“我的妈呀!”
吓得马岱大叫出声,一屁股跌地;惊慌失措,双眼瞪圆,乍舌不下,光著屁股被美女瞧得一无遮拦,可真有失体面。
夏侯鼎玲珑有致的娇姣身材刚好池水淹膝,突然地冒出水面丢弃裤子,故作双掌抚揉湿发骚姿,怒声道:“小兔患子,不入流的臭东西……你简直阴魂不散!老是跟着我……洒尿,看这次谁来救你!”
本是密探出身的马岱自有一套唾面自干本事,忙挥手指着一旁监视的盈尺大的小白鹤道:“这是‘羽灵真人’邱琮杰的小灵鹤!是它追踪姑娘来的,本与我无关,我只是个不入流的跑腿下三烂,要杀我岂不污秽了漂亮姑娘的玉手……您就去找所谓正气凛然的大侠客……才显真本事……”
夏侯鼎闻言一呆!真没想到有男人自贬如此,无耻之尤,杀他是真的污手,不如逼供镖局内部情报更好。
她踩着水面似凌波仙渡,摇曳生姿而来!轻功绝臻确使马岱傻愣,肯定逃不出其魔掌,只有随机应变。
她掠身而至,居高临下一腿踩在马岱的胸膛!如千斤巨石沉重,压得喘不过气,直喊仙子姑娘饶命!
但是她光着胴体下面的毛茸茸私处,在抬玉腿踩著马岱时,便桃源洞天春光外泄,被他一览无余!
简直就是满眼看花,看得眼花!
她凌空虚抓便把盈尺大的小白鹤攫住手掌,立即化为一团羽毛,原来是凝气化形的功夫,用以追踪敌方,到此便明白个中道理了。
她冷然逼问道:“说!镖局的总镖头‘邪剑’小张去了那里!快老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还可以饶你这个人渣一命!”
“……!?”马岱傻了眼没有出声回答。
她瞧着马岱双眼眯眯打转直瞧,其下体男根雄风居然勃起;天下男人全都一个样,见了一丝不楼的美女当前,不起性致才叫不正常。
突然间,从前方密林内车轮声转辅传来,密集有序的频繁脚步声紧跟其后,人数还真不少,但她并不放在眼里!
一座插杆高伞遮阳的软榻豪华座车,被两名体壮的年轻镖师推了出来;上面斜躺着一位褒衣宽带儒服的老者。
老者头戴当代流行的进士帽,却手掣羽扇肩放纶巾,翩翩潇洒若一代智者大儒风范!令人一见有谈笑风生指挥千军万马驰骋沙场,横扫群雄之气概!
老者座车左右扶手处装置十分特殊,有五层的木箱联叠,清晰可见共有十个,脚踩的座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