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法王!卞瑛刚逢生子,无法赶来赴会,请您千万别怪罪。”
“本座又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岂会怪罪!就派人送份大礼祝贺卞瑛弄库之喜,要见面以后有的是时间。”
李雨柔拉着司马勋就座,一脸企盼问道:“卞瑛阿姨现在的状况如何?过得幸福美满吧?”
司马勋一持虬胡豪爽笑道:“多谢小姐关心!据报,‘东郡’(山东省莘县南)郡长曹操的部属东郡人陈宫对曹操说;‘一州无主(东郡属兖州),天子的调令为董卓挪制而断绝,我想去说服州郡政府官员,由阁下出任全权州长(牧),用此当作根据地、再向外发展、夺取天下,这是霸王大业。”曹操当然满口答应。”
“嗯,姨丈曹操得的是人和,后来呢?”李雨柔微笑道。
司马勋笑呵呵又道:“小姐睿智!天下能成霸业的英雄,那个不得人和?后来陈宫前往“昌邑’(兖州州政府所在县。山东省金乡县西北昌邑镇)向州吏‘别驾’(行政官)、‘治中’(总务官)建议:“而今,天下四分五裂.本州却没有人领导;曹操是一代英才,如果迎接他来接替,定可造福人民。”济北国(首府卢县)宰相鲍信等,也有相同见地,于是跟州政府官员万潜等前往东
郡迎接担任兖州州长(刺史)。”
李雨柔笑靥逐开道:“陈宫是名纵横家,也是位舌灿莲花的顶尖说客!”
司马勋笑而不答道:“怎料,曹操到职后,率军攻击黄巾乱民,在寿张(山东省东平县西南)东方会战失利。”
“咦!怎恁地自己人与自己人打战?”李雨柔紧张问道。
“黄巾军骁勇精悍,而曹操的兖州部队人数既少,力量又小。曹操急起补救,加强训练,严格赏罚,这件事我有参与,又有‘阴风左使’卞瑛暗中相助,不断施用奇兵诡计,昼夜进攻,每次都有斩获,终于把黄巾军逼退。然而,鲍信却死在乱军之中,曹操用重赏征求他的尸体而不可
得,只好雕刻一个鲍信的木像安葬,曹操亲往祭奠时,放声大哭,令人感动。”
张咰轻叹一声道:“曹操真是个有情有义之人!难怪卞瑛丫头如此卖命爱护。”
司马勋敬佩道;”是的!曹操年轻有为,实是当世不可多得的英雄豪杰。”
李雨柔抢问道:“是哪个教内‘大祭酒’,率领的黄巾军?居然胆敢与你们抗衡!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司马勋脸色一沉,虬胡贲展气愤道:“小姐!是‘大祭酒’于毒,现在自称‘弥天将军’,率领十五万鬼卒从南方‘荆州’一路往北而上,现在盘据在‘冀州’之‘太行山’沿线数百里,利用山势险恶、易守难攻之地利,狼子野心勃勃,觊觎幽、并、冀、兖四大州,实在可恶至极!”
李雨柔诧异不解道:“勋叔!有你跟卞阿姨连手出击,小小的一名‘大祭酒’于毒怎能顽抗抵挡?莫非另有绝顶高手在暗中帮他?所以能处于不败之地!”
张咰玉靥露出讶色,双眸灼燃引起极大的兴趣。司马勋满脸羞窘红至脖颈,虬胡颓萎,好像瞬间老了许多,生涩语调道:“老奴与卞瑛连袂夜袭于毒军营,采取暗杀手段。岂料,离军营十
丈外,惊见空中窜至一道面蒙白纱妙龄女子的雪白光影,所经过之处速度之快,就如幻身千影,捷若闪电忽至我们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玄之又玄的以不可能奥妙角度,拍出双掌!我们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各中一招,身受重伤疾退。”
李雨柔双眼睁圆骇然,抿嘴吃惊叫道:“这怎么可能!当今武林竟然有此绝世高手?轻易的一招半式就击败你们的连手?她到底是谁?娘亲!就用您的极臻‘心敛万相’再看一次当时的战状好吗?”
司马勋羞愧又道:“因此曹操退守黄河以北‘柬武阳’与于毒对峙,是现在的局势。那名出手诡谲防不胜防的女子离去时丢了一句话,是针对法王……属下不敢说……”
张咰双眸凌厉迸射道:“说出无妨!世间竟有如此高手,是值得本座亲自见识一下。”
司马勋抱拳叙礼道:“她自称是‘至尊魔教’白灵绝教主!还说如果早于二百多年前出世……就没有‘阴阳法王’在武林中的猖狂!”
“放肆!”
张咰勃然怒斥,纤纤双掌红芒一闪,拍在紫坛法座扶手,瞬间,一片红芒转化蔚蓝极臻高温耀目,流窜在整座紫坛龙风椅。当张咰霍然怒起离座时,整个龙凤紫坛法座化为灰烬;因高温极高之故,连灰渣都化成淡淡白烟融人空气,余留满室浓烈的紫坛香味。
司马勋偕李雨柔慌然不知所措!尤其是司马勋数十年来从未见过法王动了真怒及显露武功,暗忖“魔焰焚体”玄功果真天下第一。张咰须臾间恢复镇定,凤眸凌厉燃视道:“大汉‘火德当道’气势末尽!还容不得蛮夷‘至尊魔教’白灵绝称尊。待我们先救孪生孩童后,前去探视卞瑛帮助曹操,再转战‘太行山’歼灭于毒势力,会一会那个以白蛇为旗帜的‘至尊魔教’白灵绝。”
李雨柔双颊红晕嫣然道:“娘亲!明天早晨,北寺监狱’河畔,有一场‘邪剑’小张与‘魔幻手’左帅的决战,孩儿想去看一看身为‘至尊魔教’麾下的左帅,到底有何惊人的艺业?”
张咰微笑点头道:“咪咪!依我看称是想见‘邪剑’小张的风采吧?在年轻辈‘风云年鉴谱’中,那个左帅排名在你之下而且落差这么多,还有什么看头?”
李雨柔含羞忸怩不依道:“娘亲取笑人家……看看擂台比武无妨喽!”
张咰凤眸凝然正色道:“右使,明天你就陪着柔儿走一趟吧!免得本座挂心。当务之急是午时天气明朗开始救人,你们可别分心。”
司马勋虬胡一展抱拳道:“奴才谨遵法旨!”
李雨柔玉靥如花绽展嫣然道:“有娘亲您亲自督师坐镇!别说一座小小的‘北寺监狱’,就是玉皇
大帝的凌霄宝殿也恁地我们去闯!”
张咰双眸显露慈光,笑而不答,频频再问司马勋如何得到这柄“皇魁宝剑”,闲聊中就等雨停进攻“北寺监狱”。
…
第 三 章 翻江倒海
张心宝与东方不空在牢房办公室密谈,如何利用两个大麻袋各自装进一名孩童,悄悄地送到监狱厨房,神不知鬼不觉地放进采买篷车通过河畔谯楼关卡守军检查,再行救出安顿一切事宜…
离开牢房闲逛监狱外围环境,重复不断地实地勘查,以及沙盘演练直至两人满意为止。
忽然间,牢头庞寿跑得气喘如牛,来到张心宝及东方不空跟前,额头汗下如雨!双眼发亮,顾不得擦拭急道:“哎哟!本监狱‘癸’字牢房,发生了从未有过天大的荣宠,你们居然在此闲逛?”
他有如驽钝的驴马嘶鸣,谁晓得在说些什么?东方不空劈头就笑骂道:“咱们穿不穷,吃不穷,计算不到一世穷!是什么天大的荣宠从天而降?你也不是没见过世面,慌乱得像一只无头苍蝇?”
庞寿连忙擦汗作揖,哈腰诌谀道:“圣旨到!张尉统快回办公室领旨啦!”
张心宝偕东方不空面面相觑而一头茫然?东方不空眼神异采,抠着削颊问道:“不会吧?张大郎乍到洛阳刚买官不到几天,怎可能惊动圣上膦悍目以旁睐?绝对事有蹊跷,到底是谁来这种污秽之地传旨?”
这般问话,引起张心宝暗自揣测;莫非是金弘传递消息走漏自己身份?促使皇帝阿协下旨邀进宫廷会面?暗处敌人伺机蠢蠢欲动,应该不会如此鲁莽吧?还真来的不是时候。
庞寿抿嘴吃吃笑得神秘,暧昧瞅了一眼道:“咱们赶快领旨去吧!传旨之人交待绝对不可泄露其身份,我的这颗大好头颅才能保住吃我的牢头饭!”
话毕,庞寿掉头就走。
“阿宝贤侄……你宫中可有熟人?”
“姑丈!侄儿宫中若有亲戚,就不需麻烦姑姑帮这个谋职救人的忙!”
“话不是这么说!皇宫城墙万丈高,里外需人帮,宫里有人好做官喽!是件可喜可贺之事,赶去领旨,不就谜题揭晓!”
“姑丈说得也是!”
张心宝连忙整肃衣冠往前从容而去,东方不空摇头晃脑,捏揉着尖削下巴那撮羊胡子,百思不解尾随跟上。
两个人一踩进牢房办公室时,都傻了眼!张心宝一时间手足无措,心头一团慌乱。东方不空笑眯双眼,马上作揖迎逢而去。庞寿一呆!误以为是东方不空的熟人或者远亲?连忙辞退掩门而出。传旨之人并非太监,居然是一位千娇百媚金发西域女子孟丽丝。东方不空绕着孟丽丝三匝!啧啧夸赞个不停,好像瞧侄媳妇般的神态;令姑娘家含羞忸怩脸红,叫张心宝攒眉蹙额暗中叫苦连天,什么时候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刻!
张心宝因面戴薄翼面具,佯装不认识,弯腰作揖叙礼道:“张大郎前来领旨!”
怎料,孟丽丝双眸灵动诡谲趋前一步,突举双手就往张心宝的脸部一抓一掀;薄翼面具拿在玉掌上搓揉把玩,好像捡块宝似地吃吃嘻笑老半天。
张心宝吓得猛地弹退三步已来不及了。孟丽丝双眸展露绮思荡漾嫣然道:“人家从你的眼神、声音、身段就一眼瞧出你就是‘邪剑’小张装扮,藏匿阴森污秽的监狱肯定别具用心?”
突然的举动也吓得东方不空忙打圆场道:“哎哟!我的姑奶奶千万别张扬!我是小张的姑丈,曾听他说过救你一命,可不能恩将仇报!
不甚了解汉语的孟丽丝横肩叉腰,噘起朱唇露出贝齿,指责不满道:“人家怎会这么老丑?什么时候变成你这个大头老弥猴的姑奶奶了。我要是会害‘邪剑’小张,早就叫岸畔的一群护卫把他抓起来了‘”
张心宝搓揉双颊尴尬道:“孟姑娘聪明灵黠!光凭一件狱吏官服就找到了我,监狱是一种世的黑暗社会?一个姑娘家率领一班护卫前来颁旨,未免太惊世骇俗了,请速回以避议论。”
东方不空反而不急不躁,笑嘻噶地搬椅要她上座,提壶奉茶,极尽巴结能事道:“盂姑娘身为皇上契妹,诰封‘西华公主’!老爹又是位尊多金的‘陇西侯’孟伦;今日居然纾尊降贵到此,身怀皇上旨意岂能怠慢?请先行宣旨再叙吧?”
孟丽丝一头金发亮丽,碧眼睛光明眸善睐,瞟得张心宝站立不安,那种西域爽朗,纯纯表示爱意的大胆作风,实在令汉族男子有点受宠若惊,却叫他受不了。
孟丽丝受东方不空一番赞誉,喜上黛眉高兴地卷开圣旨道:“张良之后!张大郎领旨啦!”
张心宝偕东方不空匍匐地面三呼万岁,静待宣读。张大郎实乃开国功臣之后,流落民间实属大汉遗珠。今日起调升皇宫大内掌管‘武库’之职。随即上任不得有误。
钦此
皇帝刘协题
张心宝与东方不空磕头谢恩.再三呼万岁起身,张心宝接过圣旨双手捧着,双眼灵黠闪动.暗忖她的背后肯定有高人指点?莫非是……
思绪刚迭起,却被东方不空拈酸吃醋笑谑地打断道:“哇!怎恁地没有我的份?老夫可也是名门之后,大汉遗珠呀!唉,年青俊挺的小伙子还是比老头子吃香。”
张心宝面红耳赤打个哈哈掩饰,孟丽丝玉靥生春落落大方,轻腕其臂就欲离开,好似两情缱绻一对伴侣,相约踩青幽期密约。西域女子敢爱敢恨的行为,这下子使得张心宝浑身不自在,如今这一去,救人的事岂不泡汤?心里头就如热锅上的蚂蚁,频使眼色要东方不空为其解危。
东方不空倒垂八字眉更是着急,如果他这么一去皇宫大内“武库”就职,何时才能见面?早已安排‘北寺监狱’河畔明晨擂台比武之事,能吸引大批的守卫观战,才好顺利送出双胞兄弟离去,偏偏这时刻皇命在身,实在也想不出应付对策,岂能不大大的着急?
咦!午时已到,不如请她留下吃饭?但是……这种鬼地方有什么山珍海味可以招待?东方不空只有频频眨眼摇头回应干着急了。
张心宝灵机一动道:“孟姑娘挽着我的腕若叫旁人瞧见,对姑娘家指指点点笑话总是不好的,不如由我做陪先行逛逛监狱,再请你到市集用餐熟悉一下洛阳城环境,明日再上任也不迟吧?”
“是啊!阿宝侄儿说的有道理,你们顺便互相了解一下……说不定就情投意合,老夫也可以顺便做个媒人!”
张心宝见他胡言乱讲,好像煽风点火随便起哄;更是冒火着急,这挡子事岂可儿戏等闲视之?
东方不空这记胡掰猛药,落得正中下怀。孟丽丝一撩金色风鬟雾鬓,桃腮微晕,梨颊缀涡,婉变多姿,实在国色天香;故作弱不禁风贴在张心宝钢铁般的腕侧,甜情蜜意腻得引人遐思的声音道:“也好!但是又臭又脏的监狱有什么好逛的?这里有一面窗户可以眺望着辽阔的江面,天刚放晴,我们就欣赏来往忙碌穿梭的船只,是大漠风光无法比拟的美景。”
这几话转圈留下之意,乐得东方不空笑不拢嘴,猛点头称赞孟丽丝是位仁者乐山、智者乐海的睿智好姑娘,反正拖得一时算一时喽?怎料!她膘了东方不空…眼,再摇头观察四周环境啧啧怨言道:“这种环境太窄小了!咱们在此观赏河面风光好像太挤了点;况且皇上交代一些话,是旁人听不得的;再硕大的脑袋也只有一颗,若给砍了怨不得别人。”
皇上居然交待话儿欲告诉张心宝?肯定这个小妮子胡扯!吃葱要吃心,听话要听音。东方不空老脸尴尬一红,怎会不了解她的情意全都放在张心宝身上,竟然祭出尚方宝剑?再待下去可就自讨没趣了。
东方不空识趣的二话不说,连忙作揖告退,掩门而出。孟丽丝一展闭月羞花笑容.依偎在张心宝的手腕上,深邃碧眼朦胧春意,遥望江面,整个心思真不知飞到那里?
张心宝闻得她芳兰竟体、却不敢心无旁骛地僵在窗前;内心有如水桶般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欲推开她又怕伤其心,如不推开她还真怕染上的“噬魂相思毒”不知何时会发作?如果乱了性,那才真是百死也不足赎其罪。
一瞥眼间。
“轰隆!轰隆!轰隆!轰隆!”天空火花爆响,艳丽璀绚灿烂,漫天的火球如星殒般飘落江面。本来一眼望去的前方三十丈江面,朝廷驻守约有数十艘战舰;铁索相扣相连结成一串海上长城,皆遇火团攻击燃烧,卫兵着火哀嚎急落江中,人声喝喊乱成一片。
这幕触目惊心的战舰火诲,呈现在张心宝与孟丽丝眺望铁栏杆之前,令人骤失颜色不知所措。
瞬息万变间江面聚集千百艘的“蒙冲战舰”,好像突然地从地平线那边冒了出来,战舰上依旧喷射漫天火球,有如烟花爆开,来势汹汹乘风破浪,声势浩大,阵容庞然就似一头吞天噬地贪得无厌的饕餮古兽,饮一口鲸食“北寺监狱”之态。
俄顷之间。
数十艘的朝廷战舰即被冲撞摧毁得肢离破碎,纷纷沉人蒙冲战舰疾驶激起的强大漩涡江中。
一艘龙头主舰乘风驾御般的离群直飙,似箭矢狂飞而至。张心宝瞧得心惊胆颧,直觉地告诉自己这艘战舰就是针对隔壁的‘甲’字号牢房而来,莫非……莫非是劫狱破牢,对象就是邱柏元与李奕睿孪生兄弟?这下子糟糕了!
一旁的孟丽丝吓得花容玉惨,死劲地搂抱着张心宝的雄腰不放,这么一来,怎么脱身去告知对方与自己的目地相同,差别的是智取与力敌,何必劳师动众?
张小宝怔怔极目望着十丈开外飙飞而来的战舰上,插着旌帜飘扬;是大白底的八封图案,圆形黑白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