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崔镇从偏厅出来,对着万重海作揖道:“禀堡主!酒席已经备妥,请入席。”
万重海做个请的手势,率先进入偏厅;当林丽雪、团主邓虹及张心宝进去后,四名随行丫环为崔镇阻止,留置厅外用餐,来了四名红衣护卫把守门外,守备相当周全。
伪装丫环的张让脸色焦急,只有再伺机行动;若在此处动手行刺必然无法得逞,更不可能逃出红衣护卫们重重围杀,死了也是白搭。偏厅十分宽敞,设备齐全,有客坐软榻供休息之用;满席的丰盛菜肴,色香味齐全令人食指大动,一旁二名府中盛服丫环伺候着。
特殊之处,有几道药膳食补菜色,促使整室弥漫气味清香药材味道,闻之精神一振,可见是上等提神醒脑药膳.显出主人的饮食习惯。两名丫环殷勤侍候,于大家面前瓢了一碗膳食;张心宝此刻饥肠辘辘,也顾不得饮宴礼仪,就着碗“渐沥呼噜”瞬间吃毕,猛叫着好吃,还要再来一碗。三名大人见状置之一笑,孩童率直谁也不会在意。
林丽雪伸出纤纤双玉手捧着碗就口时,从左手食指及中指之间突出了一根试毒银针,插入药膳汤中检查,这举动当然不会有人发现。试毒银针没有变色,表示药膳无毒,也就安心的吃了起来。
当林丽雪挟莱时,大拇指及食指捏着玉筷再度突出试毒银针,背着主人试了几样菜看,也光就着那些菜吃,十分的谨慎,可见江湖历练十分老道。这试毒手法对一个幻术师来说,是轻而易举之事,更何况她的苦练绝技“幻影手”还没有施展出来,因为杀鸡焉用牛刀。丫环倒酒,酒味却是扑鼻浓烈药材味,但是酒一人口却非常顺喉,并且有一股齿颊留香化不去之麝香味道。
主人真是嗜食药草偏方,难怪长得魁伟不凡,林丽雪及团主邓虹心里皆是这么想。
团主邓虹最乐,吃过这顿饭后,在汉口地界吹嘘一番,以后就可以如同螃蟹走路——横行四方;暗忖自己是秃子跟着月亮走——沾光。这次赴宴是来对了!以后女幻术师林丽雪就算是离团而去;肯定四面八方的聘约不断,不就财源滚滚而来?还真感谢她的义助。心中一乐!邓虹猛地一口气喝了三杯药酒。哇噻!药酒真补?自己年纪也一大把了,还会想起去世的娘子于床第风骚那档子事?
哎!总共才饮了十多小杯的药酒,为何会头昏昏脑沌沌地?平常喝下一坛五升的白酒都不会在乎的我……还真他妈的喝醉了吗……
“砰!”邓虹脑袋触桌面,接着就是“浙沥哗啦!”拖曳着桌巾,带下了几盘菜肴摔落满地,一片狼藉。吓得林丽雪及张心宝霍然起身,蹎跌了三步;然而她花容失色腿轻轻地跪于地面,再也站不起来了。
她勉强抬起螓首,双眸似喷火般地激出两团烈焰.凝视万重海咬牙切齿道:“为什么?
好个奸诈手段,居然在数种药膳汤中与补酒融和药性,使人手脚软弱无力……你还枉称长辈……为什么?”
张心宝一时间傻愕当场!原来是在药酒搞鬼,还好我没有喝酒,要不然就与她一个模样?
思念转毕。
回身欲瞧万重海怎么回答的张心宝,突见眼前一晃,一根粗大的食指,无声无息的点在左动脉上,就是要自己昏厥!情急之下自然反应!眼一挤而脖子一缩.肩上低洼处和锁骨运起“叠骨功”密合保护大动脉穴道。
“噗!”的一声还是点着。
“哇!”地大叫,张心宝机警的赶紧佯装昏倒在地。
万重海满脸淫邪笑意道:“只能怪你长得太漂亮了!我曾两度化装至幻术团看表演,简直惊为天人,令我茶饭不思,欲一亲芳泽。”
林丽雪发现浑身开始发热燥动,药性开始窜流,苦思解救之道,接口佯称道:“你……
你可以向我师父提亲,依你的身份地位可以用八人抬大轿来迎娶进门,为何需要使用这种下三滥手段?”
万重海眯着色眼好似流览一条剥了皮的待宰羔羊道:“我就知道你会说这番话!在这个乱世,女人算什么东西?只不过是男人的性玩偶而已;玩过了几次就如垃圾般丢弃,无妻无子的多逍遥自在。”
林丽雪睚眦欲裂痛恨道:“畜生!你是头披了人皮的畜生……若胆敢占本姑娘的丝毫便宜
……就要你生不如死……干刀万剐……”.”
话一说完,她整个人瘫痪地面,双颊绯红微微呻吟喘息着;这种若有若无的呓喔莺咛,最容易引爆出男人之生与俱来的兽性色欲情绪。
万重海眼布满邪淫红丝,迫不及待抱起了林丽雪走向软卧榻前道:“嘿嘿!老子用过的女人刚开始都说这种狠话;结果欲仙欲死的却是她们自己。个个若黏皮糖似地缠着老子不放,还真她妈的夜夜春宵爽歪了还觉得不够;等你尝到了那种腾云驾雾的滋味,还不是一样荡妇般讨饶淫叫不休,因为老子就有这种天生异禀的本事。”
林丽雪吃力的佯称道:“你……你放了我……给我解药……我可以配合你一切……”
“嘿嘿!别把老子当傻瓜看。老子就喜欢女人浑身软绵绵的不动调调,可以任由我来宰割玩弄;这种药性,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女人的三个口,我要怎么干都行……”
“卑鄙……下流……龌龊……色魔……”林丽雪玉靥惨白.双眸泪下,茫然无措,确实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咬舌自尽。
张心宝当然听不懂万重海在说些什么三个口?只觉得他这种视义字为我、王、八倒写之辈,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微微张开眼凝望着万重海在软榻处之背影。惊见他淫性大发,迫不及待脱下了衣裤,一身赤裸!
才瞧见他宽阔肩腰上的双臂健肌突贲,有如几只小老鼠在上面乱窜;背肌、腹部、大腿的健壮肌肉组合起来,根本就如一群小老鼠住在上头真是比一头蛮牛还要强壮!乖的隆咚!
我的亲阿爹呀!这个老头子的胯下那根超大黑黝黝长虬胡,就似一根玉蜀黍的二倍般粗硕!
哇噻!姓万的老头子就是要用这根坚挺起大黑乎乎家伙杀死林阿姨?有这个可能!
人命关天,这怎么行呢?就起他开始“悉卒!悉卒!”剥落林阿姨的衣衫时,就在他的光屁股上先戮一刀再说。张心宝翻身而起,双手执着白鹿刀,憋着气息,蹑手蹑脚趋前而去。万重海淫欲心大炽,也自付门外守卫森严,以及本身武功一流,怎会料到个孩童竟然能躲过自己的点穴手法。
岂料,“波裂!”一响;张心宝凝视贼人太专心故,一个不留神,踩碎了地面上的破碟盘。
张心宝心头一慌,施展“追风万里”直奔式掠身疾去!白鹿刀劲风激荡!
万重海双正在欣赏及轻抚林姑娘娇身上艳红色精致亵衣,警觉身后有变,转身一看,惊见张心宝双手擎着盈尺小刀,形似迅雷掩至,感到不可思议而大吃一惊!
他不愧一流高手!左掌横扫张心宝脑袋,臆测身高不及自己一半的孩童应该即刻碎脑而亡,马上解决突来的刺体一刀。怎料怪事发生!
张心宝惊见掌风扑面,瞬间运劲施出“叠骨功”将脖子一缩,藏进了半颗脑袋在颈部里头。
“呼!”的一响,容发之间闪过了破脑之危!
张心宝双眼眸眸猛瞪着面前老头子雄纠纠气昂昂,正在亢奋红咚咚而冒着热气腾腾的一尺五寸硬肉棍,及黑乌乌皱皮如芭药般硕大卵葩!
实在是自己见过最丑陋的坏家伙!毫不留情!挥刀划出!
霍——
你的家伙虽强壮,那有我手中的白鹿刀薄刃又快又利又滑丢!
突——
整副坚挺杵得半天高的丑家伙给阉了下来!热腾腾鲜血直喷张心宝脸上!真是又咸又湿,还带一股怪味道?铁定是补药吃多了。
张心宝趁势滚进榻下,再从另一头钻了出来。
嗷——
这声惨叫如雷暴响!
万重海脸色惨白,双掌捧着鲜血淋漓没卵葩的胯下,翻滚于地面,痛得死去活来!
厅外,正在用膳的四名丫环听见了偏厅里面,有碟盘摔碎的声音,个个粉靥诧异不解?
张让装扮丫环模样,虽然知道偏厅有变数.心里只能发慌却不能逾矩。
崔镇抹着邪恶诡谲之笑容,挥挥手道:“没事!大家安心吃饭,可能是服侍的丫环粗手笨脚摔破了碗盘。等一会……收拾干净就没事了!”
话虽一语双关,却没有人听懂。片晌之后。
万重海有若猪般的哀嚎传出了偏厅外。崔镇脸色骤变,霍然而起嚅嗫道:“出事了!……这……这怎么可能?”
满厅的红衣护卫被万重海凄厉惨叫,吓得整颗心房欲提至喉咙蹦跳出来,人人楞傻着了!威武赫赫,名震四方之堡主怎么可能?
崔镇回神过来,抽出了配刀,怒气冲冲一拍桌面大声叱喝,道:“你们都是死人啦!还不快冲进去救堡主!”
一阵骚动!崔镇率先掠身抢进偏厅,“噗!”的一声,抬起脚步却瞧着地面上那副被张心宝阉割的大肩卵葩,已被自己踩个如蛋黄泥糊般稀巴烂。惊见万重海不停地翻滚地面惨叫,鲜血淋漓双掌掩盖的胯下一直喷血喷个不止,令人悚目惊心。只见张心宝双手执着盈尺小刀,也被他这种痛不欲生的形态吓呆了!
“崔镇……快……快救我……”
“来了!”崔镇提刀奔跑过去。
霍——
真料不到!一刀就将万重海的大好脑袋有如切瓜般的剁了下来,瞪眼惊骇死不瞑目的表情,也叫旁人大吃一惊。崔镇提着人头,一脸狰狞狂笑道:“老匹夫,你不死,我还有机会当上堡主吗?我还真感激这位小孩童,平常大家还真怕了你的淫威!”
崔镇板下脸来怒吼道:“你们有没有人不服的?可以站出来说话!”
黑道治国本就强者为王!这时刻反对,脑袋岂不马上分家?二十六名红衣护卫齐齐单膝脆地,双手倒持明晃晃配刀行礼道:“我等愿意跟随崔堡主!”
崔镇满意点头道:“先把这些幻术团的人关进大牢!再调集人马杀进万重海居住的内院,所有相干的亲戚等不论老弱妇孺,全部赶尽杀绝勿留活口!”
“遵命!”一声喝响,三十六名红衣护卫分头办事。张心宝随着幻术团一齐被带了出去,囚禁大牢,总算可以与亲阿爹在一起,再商议脱困之道,应该为时未晚。
…
第 二 章 色诱黑牢
赤土城西北处有座黑牢依城墙而建,派有重兵把守。黑牢中关着冤屈善良百姓就有一半之多,其余的皆是汉口地界不服万重海堡主之绿林黑道人物,以水寇最多,与一般百姓隔开囚禁。
密闭式牢房只留厚重铁门上的一尺长五寸宽范围通风口。团主邓虹及林丽雪、张让与张心宝一干人等困于一室,走廊上的烛火余辉透通风口而人,牢房内十分阴暗,他们身上财物都被牢头搜刮一空,白鹿刀也落人牢头之手把玩着。
林丽雪躲过了狼吻后,就于牢房内盘膝退去复杂的软骨及春药之药性,企望回复一身功力,好助大家脱困。一个时辰后林丽雪恢复功力,于昏暗中摸索四周厚实墙壁及坚硬铁门,了解非自己目前功力所能破墙而出,顿感十分失望,只有听天由命。
她幽幽叹然道:“崔镇狼子野心!肯定将杀死万堡主之罪名全部归咎于我们身上,恐怕难逃杀身之祸!”
团主邓虹闻言脸都吓绿了,三名丫环顿时哭了起来;张让褪去女衫掼眉蹙额拍着张心宝胳臂道:“小宝!你的‘叠骨功’是否能从那个通风口出去?”
张心宝凝望一下摇头道:“亲阿爹!通过一尺五寸方圆的通风口,小宝还没有这个能耐,除非再大三倍才有办法出去。”
最后的希望幻灭了;团主邓虹至今才了解这对父子绝非常人,但是有个屁用!
林丽雪愕然,想不到世上有这种神奇武学道:“师傅离去前告知小宝与本教绝学有密切关系!在老张到团里上工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你是位会武之人,但是‘叠骨功’并非本教武学,你们父子俩到底是何身份?”
张心宝率性童真抢说道:“人家与你们江苗菁大姊姊及‘圣女’白芜蓉很要好,当然有交情。”
张让眉头一蹙,欲阻止都来不及了!
回省一想!说得也是,落难黑牢中可谓:城墙高万丈。内外要f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量,只要不说出刺客“子鬼啼”身份就行。
“原来如此!算得是自己人,师父确实料事如神。”林丽雪诧异道。
“林姑娘!你师父左慈身在何处?不是欲见小宝一面吗?不知是否会追寻而来?”张让忙问道。
林丽雪抿咬嘴唇摇头表示不知道:“唉!师父老人家有如神龙见首不见尾,身居教内‘总护法’之职,做事神鬼难测,只有教主知道而已!”
这么一说,确使张让计穷而一筹莫展,不见天日之腐臭及潮湿'更使人心慌意乱。
张心宝福灵心至在林丽雪耳际咬了一番话,促使她双颊飞红,突然间不知所措,也使得大家一头雾水。
林丽雪于众目睽睽之下,实在羞涩难以启口,只有迂回嗫嚅说道:“小宝建议……在偏厅发生之事……要三名丫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演出诱敌……”
小孩童眼光观照大人世界,确实有点心得;却未免偏于邪魔外道,古灵精怪不按常理出牌,也是太监出身之张让所料不及的。
张让却哈哈大笑竖起大拇指夸道:“还是我的儿子聪明!能观察到男人好色本性是男人与生俱来的一环,此计必然成功!”
团主邓虹为了活命,自告奋勇,无厘头及无心笑说道:“男主角当然由我来演!保证人木三分!”
回室中四名女人齐齐满脸绯红差窘得不知所措,尤其以林丽雪为最;因为没有身心差点受强暴之惊吓,哪能体会人格严重受扭曲,有若失贞之痛恨。在保守的时代这种事如果传扬了出去,会为世间人所唾弃,亲戚朋友间的冷嘲热讽,会逼迫一个正常女人发疯自尽,不是允许男人三妻四妾之社会所能理解及体谅的。
林丽雪双眸一抹杀机冷然道:“你看见了我的身体?演床戏一定需要男人吗?你未免太天真了。”
团主邓虹一听语调不对,再苯也瞧见她冷漠眼神,有若寒星闪炽凌厉,杀意浓厚,背脊凉飕打个冷战,真是女人心海底针无法捉摸。
“林姑娘千万别误会……再说……瞧见你身体的有数十人之多……连老张、小宝都算数……这是不得已之事……大家为了活命……”
林丽雪玉靥有如石雕般苍白失色,螓首发髻突然间“崩!”的一响,飞发如瀑摆甩出那根头簪五寸小剑,快若闪电,划出一道寒芒疾奔团主邓虹咽喉处。
“当!”的一声,是贯穿他喉后钉入铁门三寸之声响,可见功力非凡,是一流高手。
“哼,见过我身体的男人都要死!”
突发事件吓得伤势刚愈无法动武的张让护着张心宝躲在墙角;三名丫环却吓得花容失色哭泣出声,曲卷着身体颤抖。魔教中人真是无法以常理臆度,翻脸就如翻书的快!林丽雪玉靥如磐石凝然,杀机大炽!从衣袖中伸出两只纤纤玉掌,叱喝一声“幻魔手!”有若抚琴般地浪飘而出,十指迸出了丝丝真气连结,就似蜘蛛网罩,扩散方圆五尺空间。朝张让头颅上空而落,肉眼可见。
“嗤!嗤……”声响,扩散面骤增,声势十分吓人!张让双眼露出绝望惊骇神色!有如网中之虫,在囚室中左闪右挪,皆无法脱离闪动银芒欲绞碎身体之锐利真气丝网。这种使人压迫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