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暗暗发誓,若是紫洛给他机会,他一定会让她幸福的。
“少爷,老爷回来了,找您和夫人过去。”
一个家丁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他站在园子外面,神色有些慌张。
“发生什么是了吗?”
紫洛见他的脸色不对,难道是长风被抓住了,怪不得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那家丁吞吞吐吐地不敢说,格拉着急的在一边催道,“快说啊。”
张彦殊也在等着他回答,他抬头看了看张彦殊,目光躲闪地轻声说道,“七夫人差点小产,说是。。。说是。。。”
“说是什么,快说!”张彦殊突然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刚才绿萍回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没多久的功夫就差点小产呢。
那家丁吓的一哆嗦,说道,“说是。。。说是从少爷这边回去才发生的。”
紫洛没想到这个绿萍还真是一个有心机的女人,既然是她先搅浑的水,那她也就无须再顾忌什么了。
梅花虽美,但也只是梢纵即逝。就算是对张彦殊还有愧疚之心,但是比上张夔灭了她们一家,这些就算是张彦殊欠她们的,她无须内疚。
“走吧,那是要去看看。”
张彦殊也是一肚子气,他明明看到是绿萍在询滋闹事,就是因为他说了几句,就要诬赖吗。
绿萍躺在床上。半闭着眼睛。
张夔正坐在床上,拉了被子小心的将她的手臂盖住。
他此时满肚子的气,张家香火本来就不旺,好不容易最近才知道,他还有个女儿,可是现在下落何处还不知道。
看着躺在床上的绿萍,他的眉头皱成一团,他一直盼着绿萍能够再为张家添个儿子,可是谁想到彦殊竟是这般的歹毒,竟然对绿萍下此毒手。
紫洛和张彦殊从外面进来。跟来的还有裕如。
出了这么大的事,她不可能不知道,只不过是她不想过来看罢了。当她听说牵扯到她的儿子彦殊的时候。她才想过来看个究竟,看看绿萍在耍什么花招。
一看到张彦殊,张夔的火气就上来了,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你是不是担心将来你姨娘生了儿子和你抢家产啊?”
“爹。我没有,姨娘从我那边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啊。”
张彦殊是那种不太喜欢辩驳的人,他认为他没做的事,他不需要解释那么多,只是不希望紫洛再受到伤害。
“好好的,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吗?”张夔指着躺在床上。装病的绿萍,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气氛如此的压抑,张夔仿佛要将彦殊吃掉一般。
裕如再也看不下去。她走到张夔的面前,脸拉着,她不希望受了绿萍的挑唆让她的儿子受了委屈。
“张夔?你这话什么意思?彦殊不是你儿子是吗?他是什么样的孩子你还不知道吗?他怎么可能会做出你说的那种事呢?你老糊涂了吗?”
她说的没错,张彦殊的确不是那种背后给人下套的人,从小做事就光明磊落。还从来没有犯过什么错。
张夔听了这话,心里的火气也消了一半。自觉的对彦殊说话重了些,但是他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绿萍,仍是觉得心里不舒服,“那这是怎么回事?”
紫洛猜想这么短的时间,张夔一定还没有请大夫,一定是受了绿萍的挑唆。她突然想借此好好的让裕如和绿萍斗上一番。
于是她假装检讨,把刚才张彦殊为何把伺候绿萍的丫鬟赶走,她又是如何承诺给绿萍送东西的,在张夔和裕如的面前说了一遍。
这个时候绿萍还躺在床上假装睡着了,可是紫洛看到她因为无法辩驳而着急,那手在被子里一动一动的。
裕如听到这些话更是气的咬牙切齿,她看着绿萍,心想‘原来你是借着怀孕想要取代我的位置啊,本来你为张家添后,我不想和你计较,既然你现在害到我儿子头上来了,那就别怪我心狠。’
张彦殊听了紫洛的述说,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更是心疼不已。
紫洛看着裕如脸色的变化,知道她的话已经起了作用了,她又略带难过的说道,“都是我不好,以后姨娘说什么我都听着,无论对与错,全都该听姨娘的。”
裕如突然插嘴进来,“无论对错全听她的,她是谁?她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吗?还有没有规矩了。”
张夔听完了紫洛的述说,也觉得绿萍有些过分了,但是看在她已经怀有身孕的份上,还是不想怪她。
“可是她现在这个样子,你们敢说没有责任吗?孩子要是包不住了,我就赶你们滚出去。”
张夔一想到孩子,就是压不住火。
“好,张夔,你这样对我们母子是吗?”
裕如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她的眼中不但充满了怒气还冲满了怨恨。
张夔有些无奈的道,“我不是说你,我说他们。”他指着张彦殊和紫洛。
裕如冷笑着,“好你个张夔,别人的孩子还在肚子里,你就护犊子护成这样,彦殊不是你儿子是吧,现在就看着我们母子多了。”
她突然转过身来,看着紫洛,“都是你的肚子不争气,这下好了,我本以为是个母鸡都会下蛋,可你偏偏生不出个蛋来。”
118此恨绵绵
有些人总是在遭受打击或不幸的时候,总是也不太希望别人过的快乐。总是想着也给别人找些不自在不快乐。
裕如就是这样一个人,她难过的时候她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和她一样。所以她在绿萍这里遭受的气,她要找个人发了。
最合适的对像,紫洛莫属了。
绿萍躺在床上,听着话题的焦点已经从她身上转移开了,又听到裕如不停的数落咒骂紫洛,她觉得遭受彦殊的气,总算是有人替她出了。
可是她不敢出声,闭着眼睛假寐。
紫洛不说话,无论裕如说出多么难听的话她都不理她。因为跟一个近乎疯狂的人吵架是多么没意思的一件事。如果和她一样,那么她的身份岂不是也和那些骂街的泼妇没什么两样了。
所以她由着裕如骂,她始终都没有想过还嘴。
可是裕如却还是一副阵阵有词的嘴脸,一副一个长者自居的样子,一句一句接踵而至,似乎没有想要停下的意思。
她看着紫洛不说话,还以为紫洛怕了她了,以为她说中了紫洛的要害,更是得意不已,越说越来劲,她指着紫洛,
“要不是彦殊收留你,我才看不上你。嫁进张府多久了?你的肚子连个动静都没有,我们张家就稀罕孩子你不知道吗?要你这没用的干什么!”
绿萍在床上听了得意的脸上浮现出笑容,这一切都被紫洛收在眼底,可是她却不动声色。
张夔也不阻值张氏裕如,因为裕如说的对,他不就是因为盼孩子才会对彦殊发那么大的火吗?要是他能抱上孙子,他自然也不会再对彦殊说些什么,他更舍不得。可是眼下需要照顾的是绿萍。
张彦殊终于看不下去了,他一把拉过紫洛藏在他的身后,不让紫洛直接面对裕如,他有些愤慨地对裕如说道,“娘,您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您的幽雅,您的高贵哪里去了?您今天所说的这些话,和那些没有读过书的村妇有什么区别?”
裕如没想到张彦殊竟会出来指责她,她刚才还正在兴头上。见他这样护着紫洛,她不禁感到大为恼火,手一抬。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了彦殊的脸上。刹时,五个鲜红的手指印,在张彦殊的脸上浮现出来。
所有人都愣了,包括绿萍,因为自从她来到张府就没有见裕如对张彦殊发过火。无论他犯什么错,他要做什么,裕如都会同意支持。
可是现在她也听到了那一记响亮的耳光声,她没想到裕如竟然狠的下心打她的儿子。
紫洛看着他脸上瞬间跳起的五个鲜红的手指印,知道裕如这一巴掌打的有多重。她赶紧上前查看他的伤势,没想到张彦殊拉了她就要走。
而裕如则也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跳。彦殊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有打过他一下,动过他一手指头。可是现在。她不但打了他,还下手那么重。
她的手无力地从空中垂落下来。
张夔见裕如动手打了彦殊,他的心也跟着疼了一下。彦殊再怎么说也是他从小宠大的,他还舍不得动他,今天只不过是想在言语上吓唬吓唬他。没想到裕如却动手打了他,他近乎愤怒地呵斥裕如道。
“你干什么?好好的动手打儿子干什么。你疯了吗?”
张彦殊想拖着紫洛走,可是紫洛就是不走,他不解地看着她,说道,“为什么不走,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这里已经容不下我们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心很痛,他做梦也没想到,最疼爱他的娘,却是第一个动手打他的人。他只觉得这个家,已经变成了一个掉入想孙子想孩子的怪圈里,这个家对他来说已经很陌生了。
紫洛不是不想走,看着他着么难过,她的心里也不舒服。虽然这样,可是她还是没有忘记要替家人报仇。刚才裕如的话已经在她的心里激起了她想要报仇的强烈欲望,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走呢,因为她所期望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这个时候裕如也注意到了紫洛,她把刚才自己冲动打了彦殊的责任全都赖在了紫洛身上,她的眼里冒着怨恨的目光,凶狠的像一头母狼。
她看着紫洛突然大声的斥责道,“都是你,我才会打了我的儿子,你这个贱人,张府留不得你,你给我滚。”
张彦殊此时已经不想再和裕如说什么了,他拉着紫洛就走,却再次被紫洛阻止了,这次连他都不知道她还要留下来做什么。
裕如见她不走,突然狂笑了几声,声音宛如鬼魅一般在大屋子里萦绕。
紫洛静静地看着她,本来想先对她下手的,眼角的余光却看到了躺在床上偷笑的绿萍。现在她一定很得意,这一次不但替她出了气,还一箭双雕的破坏了紫洛和裕如的关系,此时最大的赢家是她。
紫洛突然撇开张彦殊拉着她的手,走到门口对外面的下人耳语了几句,那个下人朝张夔和裕如看了几眼,有些犹豫,但是看到紫洛对他自信的点点头,他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张彦殊看着紫洛奇怪的举动,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隐约觉得紫洛有些不对劲,他拉住了紫洛,“你要干什么?”
紫洛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走到绿萍的床边,看着脸上还没来得及收起笑容的绿萍,她略带讽刺地说道,“彦殊,今天你被打,我被骂,这都是小事。只是我们在这里这么大声的闹腾,不知道姨娘她睡的好不好。”
绿萍一听她说着话,原本还在心里得意的她,心不禁一阵收缩,她心里暗骂道,‘这个贱女人,她又想把我拉下水。’
裕如和张夔听她这一提醒,这也才想起,这是绿萍的房间,她们这么大的动静她竟然还睡的着,一点都没有听到吗?
裕如看了一眼绿萍,看她虽然闭着眼睛,但却是一点睡着的样子都没有,显然刚才她是在旁边看热闹了。想到这里她心里对绿萍的怒火越来越多,她朝绿萍瞥了一眼,心里暗道,‘本来我不想这么做的,这都是你逼的。’
紫洛点到为止,也没在绿萍身边多待,否则又不知道她有会怎么诬陷了。
张彦殊不知道紫洛到底要干什么,他张在那里等着她,他还是想要赶紧离开这个家,他一刻都不想待了。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刚才出去的那个下人已经回来了,跟在他后面的还有朝中的御医柳太医。
柳太医住的不远,紫洛来到张府的时候早就把周围的情况摸清楚了,从张府到柳太医家也不过几十步而已。
大家看到柳太医的到来,都有些迷糊,这是要给谁看病,难道是给彦殊吗?因为刚才裕如打了他。
绿萍躺在床上突然听到安静了下来,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里开始不安了起来,想偷偷睁开眼睛偷看,却又怕被紫洛抓个正着,正在她焦急不堪的时候,柳太医已经给张夔和裕如问安了。
绿萍听到是太医来的时候,吓的几乎全身瘫软了,她慌称差点小产肚子疼,这些她都是瞎编的。她好的很,虽然受了张彦殊的气,可是回来还喝了一大碗的营养羹。
紫洛看着绿萍略带幸灾乐祸地说道,“爹,娘,今天的事是因为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引起的,所以我请来了柳太医,让柳太医为姨娘看看吧。我想大家应该都没有请太医给姨娘看过吧。”
绿萍在床上恨的咬牙切齿,却有听紫洛说道,“我怕姨娘病的厉害,刚才那么大的声音她都没听见,我怀疑是不是晕过去了。”
绿萍恨的牙根都痒了,可是她却只能装下去,因为她感觉到她的手已经被人捉了去,放在一个小布袋上,一只略微温暖的手压在她的脉搏处,显然是柳太医正在为她把脉。
她只好继续装睡,除此之外,她也别无它法,虽然她百般的不愿意,可是事到临头也由不得她了。
紫洛看见张夔正一脸紧张的盯着柳太医,他看来是真的紧张绿萍肚子里的孩子。而裕如则是一脸阴晴难测的模样,看来她的心思和张夔不一样。
这个家现在只有张彦殊是未来继承张家产业的唯一人选,现在绿萍的孩子还没有生出来,就已经开始跟裕如争权夺势了,若她将来真的生个儿子,张府恐怕日后再难安稳了,裕如和张彦殊的日子恐怕也没那么好过了。
张彦殊此时见到了柳太医,他略带心疼的看着紫洛,她在他的眼里是善良的虽然有时候会霸道,但她是女人,又是公主,他爱她,宠她从不计较。现在看着紫洛为了他,在张家忍受这样的屈辱,还不忘替绿萍着想,他感到对紫洛深深的愧疚。
柳太医把完脉,刚站起身来,张夔就迎了上来。
“柳太医,怎么样?”
柳太医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笑呵呵地说道,“夫人没事,一切正常,没有发现引起小产的征兆啊。”
他摇着头,也奇怪,刚才去叫他的下人明明说她是肚子阵痛恐怕小产,晕厥过去了,可是他把的脉象沉稳,一点事都没有。
119剑走偏锋
张夔还是不放心,刚才绿萍明明又是疼的哭,又是疼的在床上翻滚,还睡过去了。他为了进一步确定,又问了一句,“柳太医,您说的可是实话?确定?”
柳胎衣呵呵笑道,“张大人不必太过焦虑担心,夫人的身体好的很,什么事都没有。”
张夔疑惑地问道,“那刚才她明明是疼的在床上翻滚啊。”
“疼的翻滚?”柳太医被张夔的话弄蒙了,怎么可能啊,她身体好的很,一点小产的迹象都没有,也没有发现她有生病的迹象啊。
“这不太可能吧,张大人一定是弄错了吧,夫人的身体真的很健康,一点事都没有。一定是夫人逗您玩的吧。”
柳太医不知道他们府上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到外间里站着的张彦殊脸上好像多了五个红指印,心里略微猜到了些什么。自古以来,小妾趁怀孕争宠的事,数不胜数,看来张府也难逃啊。
这种地方不可久留,他匆匆道别就回去了。
直到此时所有人才明白过来,他们都被绿萍耍了。张彦殊此时愤恨的拉着紫洛就走,这次紫洛再也没有阻止而是半推半就的跟他走了。
裕如想起刚才自己打了彦殊的那一巴掌后悔不已,而这都是张夔护着绿萍引起的,她转过身看着张夔,冷冷地说道,“我们都是多余的人,彦殊也是,我们这些人,抵不过那个小蹄子的几句花言巧语,你以后就当没我们娘俩,好好守着她吧,别再闹出这种笑话来。丢人。”
说完她也大摇大摆地头也不回的摔门而去。
张夔不是傻瓜,如果他傻的话也坐不到今天这个位子了,开始他还不相信绿萍会这样利用他。现在他才知道。
他走到绿萍的床前,一把将她从床上拖了起来,他虽然想要孩子,但是他也痛恨别人利用他,谁都不行。
绿萍被他从床上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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