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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得高就看得远,夏草借用手机的一幕,好巧不巧的被拿着望远镜站在城堡顶端的欧阳景看到,好看的唇角耐人寻味的一扬,立马拿起手机,隐笑的吩咐电话那头的人,“阿远,马上把她带到我面前。”
“是,殿下。”
…
夏草万万没有想到,会功亏一篑,就在自己准备摁下拨号键的时候,一只有力的大手猛的夺过了她手上的手机。
“呃,谁?”她惊吓得身心一颤,极快的扬起头来。
这人正是光头阿远,将夺过的手机朝远处用力的一丢,对她貌似恭敬的点点头后,面无表情的说:“夏小姐,我们先生要见你,这边请。”
见状,旁边的李叔叔顿时露出心疼肉也疼的表情,一边哀叫,一边极快的跑去寻找自己的手机,“诶呀喂,我一千块的手机啊。”
夏草看看李叔叔寻找手机的背影,想了想,淡笑道:“我要去厕所一趟,你告诉我他在哪里,我等会就去找他。”
阿远神色未变,依然是一副没有商量可言的冷酷嘴脸,“夏小姐,我们先生现在就要见你,你还是见了先生再去厕所吧,请不要让我为难。”
她没有办法了,“呃~”叹口气,气气的恨他一眼,很不情愿的朝着他所指的方向走。
几分钟后,她在阿远的带领下到了城堡的顶部,迎着比其他地方大许多的风,拉长脸的走向那个站在边沿、有着挺拔背影的男人。
欧阳景放下手中的望远镜缓缓的转过身来,看到穿着美丽婚纱的她迎着冷风走向自己、有着一种独特美感的画面,对她迷人一笑,随即朝阿远扬扬头,“阿远,你下去吧,有情况,立马通知我。”
“是,殿下。”阿远头一点,立即退下。
夏草已经走到他面前了,听到阿远方才对他的那声称呼,心,很不安的疑惑一跳,“殿下?”很快,一种很不祥的预感包围了她,扬起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那张与某人有些相像的俊脸,“李野,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啊,男人呗。”欧阳景云淡风轻的笑道。
“呃,别跟我开玩笑,老实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人?”
“呵呵,你就那么的想知道?”
“是的。”她毫不犹豫的肯定道,“我们今天举行了婚礼仪式就是夫妻了,我要知道你所有的一切。”
“呵呵呵……”欧阳景大笑起来,显得格外的开心愉悦,“说得也是,夫妻之间,怎么可以有秘密呢,呵呵呵……”
他愉悦的笑声对夏草来说无疑是刺耳的,“呃,你可以不要笑了吗?快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人。”
欧阳景忽然的止住笑,“好,我不笑,我这就告诉你我究竟是谁。”音一顿,单手插兜的优雅绕到她的背后,弯弯腰,头暧昧的靠近她的耳边,“我真名叫欧阳景,你三个男人中的其中一个,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闻言,夏草的脸一下子白了,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不说话了?还想知道我的什么吗?”欧阳景在她的耳边吹口热气,含着笑暧昧的问道。
她的耳朵痒痒的了,心,不安到了极点,“你、你娶我的目地,全是因为他?”
“当然。”欧阳景嘴角含笑的老实承认,“他抢走我的国王之位,我抢走他心爱的女人,这很公平。”
这是什么逻辑?
“欧阳景,你疯了。”她咬咬唇,不可思议的喝斥道,“你这样做,没有一点意义。”
“我可没疯,我这样做,意义可大了,你们女人,是永远不懂的。”
“不是的。”她快速的转过身,用愤恨又复杂的眼神看着他,“欧阳景,你这样做,会断送你一生的幸福。你根本不爱我,我也根本不爱你,你娶了我,以后都不会幸福的。”
“呵呵呵,这你不用担心,我娶了你,玩腻了你,会果断的抛弃你,然后去找我爱的女人的。”他欧阳景当然不会那么的傻。
“你、你……呃……”她气得语塞。
“你刚刚借别人的电话是想打电话给谁啊?是我亲爱的弟弟欧阳诺吗?”沉默片刻,欧阳景看着她阴沉至极的小脸温和的问。
夏草心中一惊,心里想,连这事他都知道,看来,自己想要逃离婚礼现场的举动,是很难实施了。
“我身上有手机,借给你打啊。”欧阳景又好心的说。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她恨他一眼。
他扁扁嘴,“意思是,你是鸡喏?”
“呃,你才是鸡呢。”她气得跳脚。
“呵呵,你刚刚就是那个意思嘛。”他笑道,随即拿出自己身上的手机,一边斜眼看她的表情,一边神秘的拨通一个号码,“弟弟,你这会儿在干什么?登基大典顺利完毕了吧?”
他,是在和欧阳诺通电话?
夏草仔细的看着他的表情,好想听到欧阳诺的声音,好像知道欧阳诺会在电话里跟他说些什么,身子不自觉的靠近了他一些,耳朵都快竖起来了。
欧阳景将她细微的举止都看在眼里,好看的嘴角笑得诡秘,“你嫂子夏草就在我身边,你要和她说说话,听听她的声音吗?呵呵,要啊,那你等等,我马上叫她接电话。”说到这儿,便将手机递到她的眼前,朝她别有深意的微笑,“我弟弟想和你说说话。”
是真的吗?自己,要接听诺的电话吗?在这样的境况下,接了电话,自己要和诺说什么呢?
她看着他递到眼前的手机,突然拿不定主意了,好看的柳眉紧紧的皱着,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你不接他的电话吗?”欧阳景扬扬唇,试探的问,“不接,我可就挂了。”说着,拿着手机的手往自己的方向收。
“我要接他的电话。”那个刹那,夏草眼疾手快,本能的抢过他手中的手机,极快的将手机放到耳边,“诺,你还好吗?登基大典顺利完毕了吧?迷和瀚和你在一起吗?”她很怕欧阳景会收回手机,心,紧张着,一口气问了好多个问题,可没有想到,许久了,电话那头也没有反应。
咦,这是怎么回事啊?
她好疑惑,抬头看看在旁边偷笑的欧阳景,瞬间知道自己上当受骗了,忙将手机用力的砸向他,然后双手紧握成拳头,一拳接一拳的用力捶打他的胸膛,边打边骂,“呃,欧阳景,你这个大骗子,大混蛋。”
“呵呵呵……哈哈哈……呵呵哈哈……”欧阳景爆笑出声,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和她在一起,自己会笑得这么的开怀。
“呃,你还笑……你这个大骗子,不许笑啦,小心笑死你……呃,欧阳景,你是骗子,你是混蛋,你是恶魔,你是世界上最最可恶的家伙……”
“呵呵呵,夏草,你骂得很好听,再多骂我几声也无妨。”此时此刻,欧阳景的心里是发至内心的开心。
“你什么意思啊?”夏草好气愤,不想如他的意,不再骂他了,使出吃奶的劲,捏紧粉拳更加用力的捶打他。
欧阳景渐渐的止住笑声,两手忽的一抬,轻而易举的握紧她的拳头,低着头微微含笑的看着她,眼神里,隐约的泛出一丝柔情,“夏草,你不生气的时候,很漂亮,你生气的时候,很可爱,你发怒动粗的时候,很诱人,我有了些爱上你的感觉。”
夏草顿时一愣,“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她可不想被他这个恶魔爱上,赶忙的用力挣扎,“快放开我。”
“我跟你开玩笑的,我已经有喜欢的女人了。”见她挣扎得厉害,他又赶忙的补上一句,只在心中默默的感叹,原来爱情也是有先来后到的,如果没有先遇到顾梦梦的话,自己或许真的会爱上她夏草。
‘啦啦滴滴啦啦……’
他放在另一个口袋的手机在这时响起,这才放开夏草,别开头的接起电话,“说。”
“殿下,江瀚、莫迷、欧阳诺等人还有五分钟就到。”电话里,是阿远的声音。
“嗯,知道了,你们立马做好迎接贵宾的准备。”
“是,殿下。”
“夏草,我们该去城堡的大堂参加婚礼仪式了。”挂了电话,他拉起夏草的手,对她莫名温和的迷人说。
听到这话,夏草的心焦灼又忧伤,扬起头,用恳求的目光看着他,“欧阳景,迷途知返吧,我们结婚,是没有意义的。你娶我,报复的不是欧阳诺,而是你自己。”
“我并不这样认为,别再跟我说教了,马上和我去大堂。”他主意已定,拉着她就走。
“呃,我不要嫁给你,放开我。”夏草慌了起来,同时,也坚强勇敢了起来,竭力的定住脚,在下楼梯时,一只手用力的抓紧铁栏杆,“欧阳景,我不怕你的威胁了。”
“哦,是吗?”闻言,欧阳景停下了脚步,转转身,俊眼微眯的看着她有了勇敢色彩的俏丽小脸,想了想,低沉又邪冷的问:“如果我说,你若是不听话,我就马上叫人杀了你爸爸妈妈呢?这你也不怕吗?”
夏草的脸顿时卡白无色,身与心,止不住的一寒一颤。
“你也不想让我把事情做绝吧?”此时,欧阳景的声音依然是邪冷的。
她夏草别无选择了,知道他对付自己就像对付一只蚂蚁一样的简单,眼睛瞬间的湿掉,无可奈何的松开紧抓栏杆的手,“欧阳景,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家人。”
“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我一定不会伤害他们。”他保证般的说,随即拉紧她的手,一脸冷漠的快步朝下走。
“呃呜呜……呃呜呜……”她心里难受,手也被他拉得生疼,忍不住的流出了泪,也忍不住的哭出了悲伤的声音。
“别给我哭,今天是我们俩的大喜之日。”欧阳景回头看她一眼,一边毫不停留的拉着她走,一边没什么表情的厉声说。
她谨记着他的威胁,立马的止住哭声,为了能止住哭声,把唇都咬破了。
她止住哭声后,欧阳景又回头看了她一眼,看到她满是泪水的脸,也看到了她溢出血迹的下嘴唇,心里莫名的划过一丝心疼,皱皱俊眉,才不悦的厉声道:“脸上的泪给我擦干,嘴角上的血迹,也给我擦掉,到了举行婚礼仪式的现场,别露出这种死人脸。”
此时此刻,她就像一个犯了不少错的小女孩,忍着难受的心情,一边抬手抹掉脸上的泪和下嘴唇上的血迹,一边很听话的点头,“我知道了。”
。…
在亲朋好友们的期待中,婚礼进行曲庄严神圣的响起。
夏草记得,他威胁过自己不要露出死人脸,更谨记着,自己不能让爸爸妈妈担心,竭力的露出貌似幸福的笑容,挽着爸爸的手,朝站在神父面前的欧阳景走去。
欧阳景英俊的脸上,是温和又迷人的笑,待她走近,向夏爸爸郑重而尊敬的鞠个躬,便温柔的牵过她的手,男才女貌的站在神父面前。
“李野,你是否愿意娶夏草作为你的妻子?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都将毫无保留的爱她,对她忠诚直到永远?”神父庄严的问道。
“我愿意。”欧阳景看着夏草的俏丽小脸,毫不犹豫的笑着回答道。
“夏草,你是否愿意嫁给李野,让他成为你的丈夫?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都将毫无保留的爱她,对她忠诚直到永远?”
自己,真的要嫁给这个一直威胁自己的男人吗?他是诺的哥哥,娶自己,完全是因为他要报复诺,自己若是嫁给了他,诺,一定会难受的,还有迷和瀚,他们两个,也会难受的。
在这个重大又特殊的时刻,夏草的心,会情不自禁的想起那三个男人,扭扭头,看看坐在前排,用期待和祝福的目光看着自己的爸爸妈妈,又记起欧阳景可怕的威胁,心,顿时涌出一阵说不出的难受,眼里渐渐的流出让亲朋好友分不出是喜悦还是痛苦的眼泪,过了好几秒才痛苦而艰难的说出了人们所希望听到的三个字,“我……愿意。”
“新郎新娘可以交换戒指了。现在请新郎李野把戒指戴在新娘的手上。”神父郑重道。
欧阳景丝毫没有受到她眼泪的影响,英俊而邪魅的脸,仍然是温和迷人的笑容,接过伴郎递来的戒指,一手温柔的牵起她的右手。
时间,算得是那么的精准无误,就在他准备把镶嵌着五克拉钻石的戒指戴在夏草手上的时候,外面传来了螺旋桨嘈杂的声音,以及机枪扫射极为恐怖的声音,这些声音,不仅一刻也没停,还有着越来越大,越来越激烈危险的趋势。
“呃啊~怎么回事啊?”
“呃,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要打仗了吗?”
“啊啊,救命啊,救命啊……”
“快跑,快跑啊……”
如此一来,喜庆美好的婚礼现场一片混乱,在座的亲朋好友全都站起身,惶恐的四处逃窜,叫着,嚷着,跑着,哭着,好似一群逃难的灾民。
在那个刹那,夏草收回了手,惊惶的看看混乱无比的现场,一下子想到了什么,立马愤恨无比的看着欧阳景,“呃,欧阳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样的情景,也是你安排的吗?”
他欧阳景当然是镇定自若,不点头也不摇头,只但笑不语的看着她。
“呃,欧阳景,你太……”
“夏草,夏草……”
“夏草……快走,快离开这儿……”
就在她气到极致欲大骂他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夏爸爸和夏妈妈焦急惶恐的声音。
“呃,爸,妈……”闻声,她的心猛然的紧缩,也颤抖了起来,快速的朝着声源处望去,看到爸爸妈妈在混乱人群中摇摇欲坠的身影,立即跑动脚步,“呃啊~”没想刚跑了一两步,就被欧阳景紧紧的抓住了手臂。
“夏草,我会保护伯父伯母的,你不用担心。”欧阳景拉紧她的手,对她严肃的保证道,随即手一收,将她强硬的拉到自己的怀抱里,然后向站在不远处的两名男子扬扬头。
那两名男子立即会意,点点头,极快的跑向夏爸爸和夏妈妈,将夏爸爸和夏妈妈护送到城堡的安全地带。
“呃,欧阳景,你放开我……”夏草并不信任他,看到爸爸妈妈被他的人带走了,心里又慌又急,眼睛里的眼泪一颗颗的掉,使出全身力气的挣扎个不停,“呃呜呜,你快放开我啊,我要去爸爸妈妈那里,呃呜呜,他们需要我,呃呜呜……欧阳景,你要是敢伤害我的爸爸妈妈,我就和你拼命……呃呜呃呜呜……”
说实在的,不被人信任的感觉,挺让人不爽的。
听她这么说,欧阳景的脸色,多少有点难看,“夏草,你别把我当成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我对你爸爸妈妈的命不感兴趣,对你的命,更不感兴趣。”
“呃呜呜,那你对什么有兴趣?”她气极了,忽然扬起满是泪的脸,眼神愤恨的难受问道,“呃呜~对报复和你有着血缘关系的欧阳诺有兴趣吗?呃呜呜~就为了一个王位,你就这样做,伤害这么多的人,毁掉你自己的幸福,值得吗?”
不知怎么的,欧阳景听得头昏脑胀了起来,咬咬牙,捏紧她的肩膀大声的喝道:“呃,你给我闭嘴,值不值得,都不关你的事……”
…
‘轰轰轰轰……轰轰轰……’
‘哒哒哒……乒乒……乓乓……哒哒哒……砰~砰砰……’
城堡外,更是混乱,阿远带领着众多手下与欧阳诺带来的皇军精英队,以及江瀚的手下打成一片,一时间,直升机盘旋的声音,机枪、手枪的声音,动刀打架的声音,不绝于耳,有着大自然美感的绿茵草场之地,很快没入了烟雾弥漫、灰尘飞扬之中。
如此一来,一些慌不择路的从城堡里逃出来的客人可就遭殃了,一个不注意就会吃到不长眼的枪子,悲惨的倒在血泊中。
欧阳诺和莫迷、江瀚一样,第一时间就从飞机上跳了下来,在几名身穿黑色军装的精英成员的保护下,躲避枪林弹雨,极快的蹲身在一位腿部中枪的大伯面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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