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强壮的身躯,嗯,没想好怎么料理,再加上丰满的羽毛可以做暖和的被子,上辈子对于没尝过天上飞的禽类一直引以为憾,哪天有机会可以试试
“唳~!唳~!”,萨巴斯蒂安也不知怎么了,紧贴着墙的身体开始瑟瑟发抖,还时不时从翅膀里抬起头尖叫几下,声音里满是可怜的哀求,跟路边乞讨的流浪儿似的惹人心疼
克莉斯汀顾不上自己虚弱地身体,吃力地想要翻身坐到萨巴斯蒂安的身上,不成想往日听话的坐骑却将她甩下来推到一边,锐利的金黄色眼睛盯着一个方向居然泛起点点泪花。两位差点被吃掉的风骑团战士此时也忘了刚才萨巴斯蒂安的步步紧逼,小心地凑过来,心里同时浮起个疑问:这萨巴斯蒂安是怎么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夏佐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因为这只风行兽王从一开始就老是看着他,让它看那俩守卫它就去了,想着吃掉它就躲得远远的,想着怎么料理它就一副恐惧至极的样子,而且之前在海上好像也有这种情况,当时只是想这么大只鸟吃什么长大的,没想到它就张着嘴等人喂,莫非这家伙知道自己心里想什么?抱着试试看的念头,在心中想到:喂!那只怪鸟,爷大发慈悲决定不吃你了,先跳个舞给爷看看
萨巴斯蒂安不停抖动的身体忽然停了下来,小心翼翼地从翅膀里抬起头,歪着脑袋狐疑地看着夏佐的方向,眼睛亮了一下,抖抖乱糟糟炸起来的羽毛,抬起一只爪子,在落下去地同时再抬起另一只爪子,巨大的翅膀完全张开轻轻拍打,顶着长角的脑袋一点一点的,如果是一只正常的鸟儿,那么可能会引来周围人惊叹的围观,可眼前这只…巨大的铁爪每踏下一次都会引发如同地震一般的“轰隆隆”之声,双翼拍打之间好似沙尘暴来袭,每啼鸣一声就像天雷在耳边炸响
揉揉鼓膜发胀的耳朵,本来就乱糟糟的头发吹得像黄鼠狼光顾过的鸡窝,漫天乱卷的风沙眯地睁不开眼,夏佐怀疑这家伙是故意的,于是在心底喊道:该死的怪鸟,立刻马上停下来,乖乖站好,不然爷吃了你!
果然,跳舞狂嗨的萨巴斯蒂安停了下来,眨眨金黄色的眼睛,听话地两爪抓地,收拢翅膀顺便还理理散乱的羽毛,定定地看着夏佐。
经过两次试验,现在基本能确定了,这只怪鸟确实能感知到他心里想什么,而且从它的表现看,这怪鸟似乎很畏惧他,不过。。。
“喂!那只鸟,你叫萨巴斯蒂安对吧?”夏佐想到
巨兽忙不失迭地点着大脑袋,眼底闪烁着及其复杂的光芒,似喜悦又似惴惴不安
“这名儿多难听啊!嗯,我想想啊~以后你就叫八哥吧”
萨巴斯蒂安不明所以歪着头,想了好一会儿,好像看到了夏佐心底下意识浮现出来的八哥形象,作为一只纵横于天际的王者,尤其是作为绝世罕见的风行兽王,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用一只只知道抓虫学人说话的小鸟儿的名字,这是对于自己血脉的侮辱!这是对于自己尊严的亵渎!义正言辞的摆着翅膀想要拒绝,可突然听到脑海中传来如醒世衡钟般的一声“嗯~?”吓得羽毛又炸起来,特别是那双可怕的眼睛,灵魂深处的声音告诉它,那双眼睛拥有绝对不能冒犯的威严,即使是生在骨子里作为风行兽王的骄傲也令它无法直视,从身体到灵魂,对那双眼睛那道声音那个怪人有种本能地恐惧。无可奈何乖乖点头,虽然不情愿,但它实在提不起勇气不服从。
“哎~!这才乖嘛!八哥这名字多好,又可爱又讨人喜欢,以后不许再叫什么萨巴斯蒂安了啊,又土又难听,既没有威慑力又不够凶残,只能叫八哥听着没?”
萨巴斯蒂安心里难过极了,一想到以后只能叫那种名字,以后还怎么在风行兽圈子里混,明面上碍于身份可能不会说,暗地里指不定怎么编排呢,关键是平时一起厮混的那几只是出了名的大嘴巴,城里哪只夜莺叫的最风骚都一清二楚,这要是传开了,以后还有哪只母兽能看上自己?越想越难过,金黄色的眼睛里水光盈盈眼泪哗哗的
“咕咕~咕咕~”萨巴斯蒂安喉咙里咕噜着,每当它发出这种声音,克莉斯汀就知道这是它最舒服也是性格最温顺的时候,但奇怪的是这声音里好像带着别样的情绪,既忧伤又悲痛的
“萨巴斯蒂安,你…你干什么?”
才叫了一声风行兽王的名字,巨兽闭着眼睛仰着脖子嚎唠一嗓子,犹如被掐着脖子的鸭子,灰暗又绝望,悲壮地瞥了克莉斯汀一眼,挥着翅膀将她扫得远远的,可能动作有点大克莉斯汀身体又很虚弱,脚下一趔趄坐到地上
也不知道风行兽有没有表情这么一说,如果有,那此时它长着弯钩毛茸茸的脸上一定是泪流满面悲切至极,连喉咙里“咕咕~咕咕”的呼噜声怎么听都有股对命运和未来的无奈与挣扎,天上的太阳虽然温暖和煦,但它却感觉自己正在坠入寒冷黑暗的冰窟,无力抗拒,无法反驳。
夏佐像是得到心爱玩具的调皮孩子,和另外一脑袋问号的三个人不同,抠着鼻孔一脸恶作剧地上下打量眼前的怪鸟,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这只怪鸟不光体型大得吓人,还是风雷双元素属性的四阶魔兽,风行兽中千百年难得一见的王者。
第99章 打劫~()
夏佐完全没想到这么大个子看起来很凶悍恐怖的怪鸟居然有颗玻璃心,只不过说了两句想吃了它就吓得哆嗦,给它起了个可爱的名字竟然哭起来,简直就是丢他们风行兽的脸,本来还打算再逗逗的,一看那副怂样,只好摸摸鼻子走得远远的
“这位圣殿骑士先生…”
“哦,我叫夏佐…维塔。”
“维塔先生,我听赫尔南德斯大主教阁下说,你曾在磨坊镇经历过瘟疫灾祸,能坦然面对死亡骑士,我想你并不缺乏勇气,而且刚才听你给我说过的那些话,我相信应该有能力待在我身边协助我”
虽然还是不明白心爱的坐骑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会表现出如此反常的一面,但是看萨巴斯蒂安安静下来,克莉斯汀暂时松了口气。可看到一边恶行恶相抠鼻子看热闹的样子,不知怎的手心发痒,很想冲过去揍那家伙一顿,不过一想到这家伙在那么危险的环境里能成功把她救出来,将目前严峻的形式分析得头头是道,而且看那意思,这家伙可能还有不错的应救办法。刚才用少得可怜的战气试着催发蓝星石,却完全没有半点回应,她不敢往坏处想,风骑团营地里只有留守人员,暴风卫队完全失去联系,眼前的情况让她无从下手,正好有个有点能力又有点头脑的家伙在身边,只好忍着怒气尽量表现地心平气和地对夏佐说到。
“兰瑞沃斯梅安德副团长大人,首先我得谢谢你的夸奖,但是对不起,我是教廷的骑士,隶属圣殿骑士团,把你安全送回来是大主教大人给我的命令,现在完成了任务,我应该归队了,十分抱歉。”夏佐知道克莉斯汀想去干什么,这些被变态的贵族礼仪和骑士精神教导出来的人全是一个德行,早知道就不那么多嘴了。
“维塔先生,我想你误会了,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这是我赋予你的使命”
克莉斯汀的身材虽然曼妙苗条,但个子很高,尤其是靠近夏佐说话的时候对比更加明显,至少要比刚脱离三级残废的夏佐要高两个拳头,居高临夏地看着他,声音很动听,语气却不容拒绝,强大的实力和多年的身处高位给了她如山似源的威严。
“尊敬的队长大人,你和我能站在这里,完全是赫尔南德斯大人给我的恩德。”夏佐对着命令般的话语毫不客气地顶回去,微微前倾小声道,“谁都不能赋予我任何使命,哪怕是狗屁的光明之神也不行!”
克莉斯汀瞪大了眼睛,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她没接触过鼎鼎大名的圣殿骑士团,也不知道暴风城为何会突然出现这么一位年纪轻轻的圣殿骑士,不过听说那帮家伙是教廷十字军最顶尖的战斗军团,强大的力量即使是风骑团也无法比拟,那里面汇集了无数疯子一样的虔诚信徒,为了他们的信仰可以和任何可怕的存在战斗,甚至可以含笑慷慨赴死。自古强大的同时也代表了神秘,但是克莉斯汀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所谓的圣殿骑士居然口无遮拦地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难道他就不怕教区的惩罚吗?
“兰瑞沃斯梅安德大人,请你好好保护自己,不要浪费这条命,我不想再救你一次。”夏佐好像没看到克莉斯汀震惊的样子,踮着脚在她小巧晶莹的耳边轻语,满意地扬长而去。通过小女孩雪莉,他知道契约之卷的力量是真实存在的,而血的契约不会强制性地让这个女人为他做什么,只是为了以后的未来,在不互相伤害对方性命的情况下,对她展开的一系列报复的开始,他永远忘不了那个雨夜夺命的两箭。
克莉斯汀脑海里轰隆隆的,这个人不光大胆,还很狂妄,一个小小的大骑士竟然对她说不想再救一次,这是何等的荒谬,难道一次巧合中的巧合就能给予一个人不知天高地厚的愚蠢?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可那个该死的家伙已经走远了。转身走进驻地营帐,按照以前说不定得好好揪着那家伙好好教训一顿,可眼下还有很多事需要处理,实在没时间也没心情
。。。。。。
“咕噜噜~”,肚子里传来的巨响时刻提醒夏佐,他该去找东西吃了,这些天下来就没吃过一条肉丝,身上又没力气,更别说还有胸腹处被海拉伍德喇出来的大口子,一想到那家伙就一肚子气,搞这么大动静,无非玩的是声东击西的把戏,把自己想的多聪明,其实就是个自以为是的蠢货。
秋末毒辣的太阳毫不保留地散发着自己饱满的热情,海边的凉风被高大茂盛的树木遮挡得严严实实,吵闹不休的知了依然歇斯底里地叫着,一直躲在树冠里等待猎物放松警惕的乌鸦像是被什么惊扰了,扑打着翅膀从粗壮的枝干上飞起来,发出愤怒建而尖利的叫声,那刺耳的“呱呱”声盖过了连片的虫鸣,在静谧的森林中久久回荡。
不一会儿,阵阵曲调怪异的歌谣从远处传来
“我要从南走到北,我还要从白走到黑”
“我要人们都看到我,却不知我是谁”
“假如你看我有点穷,就请你给我捐点钱”
“假如你已经吃上饭,就请你烤只羊腿”
“啊~美味的羊腿~”
随着这歌声,一道瘦弱的身影慢悠悠从远处走来,当歌声结束,一个大约二十来岁年纪,黑发黑瞳的年轻人拨开绿莹莹的枝叶,手上拎着奇怪的弓箭随意打量着茂密的灌木丛。忽然,不远处的草窠里传来嘻嘻索索的声音,年轻人抬手一只利箭闪电般射出,然后快速从背后抽出一只黑黝黝的短箭拉弓搭弦,“嘭!”
就在年轻人奔向他的猎物的时候,这时从旁边的树上跳下来一个人影。
那人从树上跳下,可能没掌握好平衡当即摔了个结结实实的屁墩,痛得他大叫一声,但随即强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来,揉揉屁股,然后高声大叫:“打劫~”
那声音青涩而低沉,显然是个刚过变声期的少年。夏佐拎着穿在箭上还带着温热的兔子,愕然地看过去,只见一个长得白白嫩嫩的小少年双手叉腰、腆胸迭肚、威风凛凛地站在树底下,他大约十五六岁的年纪,一头散乱而清爽的褐色短发,脸上红扑扑的,皮肤白皙而红润,长长的睫毛下一双灵动而狡黠,腰间宽大的皮带上夹着一柄短小的刺剑,这哪儿有一点抢匪的样子,分明是一个送上门来的肥羊。
夏佐只是朝那边看了一眼,便接着忙自己的事,他今天没心情干一票,填饱肚子要紧,城里的饭馆没一家开张的,只好到外面打点兔子野鸡什么的
那人看到夏佐丝毫不害怕,不禁有些恼怒,跺跺叫上崭新的鹿皮靴子,怒道:“我说打劫,你没听到吗?”
夏佐看到这里,不由愣了愣,这家伙还是个雏啊,没看到爷都打算放你一马了,还在叫嚣,放下兔子撸起袖子打算好好教训一下那小子。就在这时,旁边的大树顶上一阵响动,从上面又跳下来十几位高大壮硕的展示。夏佐吓了一跳,敢情这小子不是单独行动,还有帮手啊,连忙抽出腋下的手弩,卡上还带着血迹的短箭
那小少年一回身,看着那些战士不禁抱怨道:“劳伦斯,你们怎么就这么出来了,也不知道扎个头巾蒙个脸伪装一下,这样会暴露的。”
为首的劲装战士犹豫了一下,道:“可是…殿。。。额少爷,您的安全…”
那少年晃了晃手指头,嘴里啧啧有声,道:“没关系,这种小场面我能搞定,没看那家伙都被我镇住了吗?”
他一扭头,叉着腰一手竖着大拇指指着身后的一群大汉,对夏佐说道:“那小子看到没有?这些全是我的人,你是打不过我们的,好心劝你一句,赶紧把钱交出来,我可以放你一马”
夏佐是什么人,新时代的巴依老爷,吃剩的骨头都得嚼碎了熬汤才丢给狗吃,想从他身上拿一个铜子?当初什么都不会就敢跟粗鲁野蛮的兽人做生意,面对死亡骑士也一点儿不怵,几个剪径的毛贼就想打他的劫,那还不是羊入虎口。夏佐当下就准备动手,但是看那少年身后的十几个战士,觉得没那么简单,他们一个个巍然矗立,表情严肃,笔挺的脊背和糙黑的脸上凌乱可怖的伤疤,仅仅站在那儿却带着一股凛冽的杀气,只有经历过无数战斗,从尸山血海里活下来的铁血战士才有这样的气度。尤其是为首的那位,只是往那儿一站眼睛圆睁,无形的气场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直观上判断——这是个高手!
还有那胖胖的小少年身上奢华而内敛的衣着,再有就是胸口处长着血盆大口的雄狮像金色纹章,装作不经意地扫了一遍之后,夏佐摸了摸柔软的胡茬,奸笑道:“你刚刚是要打劫吗?”
“当然了!”少年高傲地仰着脖子,从鼻子里哼一声,双手叉腰,不耐烦地道,“少说废话,快点把钱交出来!”
夏佐歪着脑袋想了想,试探地问:“光要钱,还有别的吗?”
少年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夏佐就抢先说道:“珠宝首饰,金银器皿,支票汇票,这些是不是都要?”
“对对对,就是这些”小少年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看到夏佐脸上若有若无的笑意,旋即抽出腰间开信刀一样的刺剑板着脸指着夏佐道:“严肃点,我打劫呢!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职业!”
“哈哈哈。。。。。。”夏佐顿时放声大笑。少年听到他的笑声,奇怪地眨了眨褐色的大眼睛,心里又是不解又是恼怒,一跺脚,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夏佐捂着肚子好不容易止住笑声,对白胖少年说:“知道吗?这是我这几年听过的最好玩的笑话,就你一小屁孩,道都没理清楚还出来打劫,哎哟呵,小样,我们这一行怎么出了你这么个奇葩,不知道那些同行听到了会怎样,哎哟我不行了,哈哈哈。。。”
“我们?同行?”小少年摸了摸脑袋,突然明白过来,指着夏佐惊奇地高声叫道:“你…你是真的强盗!?”
“哎~!不对!”他看到夏佐身上大了好几号的盔甲,又道,“我刚才听得很清楚,有个嗓子跟破锣一样的家伙在那儿鬼叫,别骗我了,你哪是强盗,明明就是个演舞台剧卖艺的。”
此话一出,白胖少年身后的十几个大汉同时咧开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