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世为花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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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世为花妖-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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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叔随便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后轻笑道:“什么神,我不过是比你多吃了几碗盐,这种事情看得多了,这世的事看似各不相同,可是看多了,原因都差不多,无非都是为钱,为情,为仇,其中为钱财引起的最多。”

狗子还是满脸崇拜,标叔那贵公子家以后说不定会回来找事,他事后一想的确很有道理,谁家的银子也不是从天山掉的,一千两银子买盆死花回去谁不生气,不过能猜到那隔壁背后也有权贵支持,他真是没有想到,听到那老头称呼那个年轻人为少将军,将军啊!对他狗子来说就是高高在上的。

那么年轻就当上将军,想当初他狗子刚出道那会也见过大世面,被朝廷一个什么破将军带兵围剿过,那可是个满脸横肉的彪形大汉,脱下那身盔甲,指不定谁更像山贼呢。

刚才那个哪里像个将军样,他狗子在京城待久了见得多了,知道这将军有的是靠打仗一步步升上来的,有的却不然,据说是世袭的,可以跟皇帝的宝座一样,父传子,子传孙,据说还有十来岁的奶娃娃当将军的呢。

“这世道啊,再有本事还不如会投胎,人家就会投了道富贵人家家里,咱也不知道祖上是不是没积德,居然投胎到那样的穷沟沟里,一辈子也就这样,混得好的也就是买上几亩地当个富家翁,混得不好的明天还不知道埋骨何处呢。”狗子把心中所想用艳慕的语气说了出来。

标叔沉默不语,刚才那个人好生面熟,不过他应该不认识这种朝中将领,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标叔,你在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了,再猜猜以后会如何?昨天那贵公子跟隔壁最后谁输谁赢?”狗子最近是显然是无聊透了,一有点事情就兴奋。

标叔还是想不出在哪里见过萧子俊,索性不想了,听到狗子兴奋地声音,拧着眉头道:“这又不是江湖比武,有什么谁输谁赢,再说了都是人家的事,你兴奋什么?眼下我们最要紧的是将这事告诉老大,我们倒是该另找个地方。”

狗子疑惑道:“住的好好的,我们为什么要搬?”

标叔又敲了他脑袋一下:“都叫你遇事长点要脑子,没事多读点书,什么叫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不懂么?隔壁已经成了是非之地,一不小心很容易牵连到我们的,”

狗子捂着脑袋,嘀咕道:“我们跟隔壁又没有来往,能有什么事,就算隔壁被人放火,凭我们的身手还怕逃不了。”

标叔冷笑道:“亏你还能想到隔壁也许会有人放火,怎么没有想到还有杀人灭口这回事呢?这些权贵心狠着呢,有时候为了掩盖罪行,会把路过的闲杂人等都杀了。远的不说,隔壁今天这事要是闹上公堂或者别的地方,要寻个人证,你要不要上堂作证去?”

标叔这样一说,狗子也有点害怕,这公堂可不是他们这种人能进去的地方。

萧子俊本来想立即就上魏国公府的,走到半路又觉得贸然替蓝雨出头,他倒是没有什么,只怕会引来众多的猜测,让人对他和蓝姑娘的关系产生过多的猜测,便又回府换了一身正式的官袍,找上王参将一同前往,王参将听说是为了蓝雨出头,自然是万死不辞的。

魏国公正在偏院听新纳的小妾唱曲,突然听到小厮来报,说萧少将军求见,显得十分惊讶,他跟萧将军府素无交情,朝中也特别忌讳皇亲国戚跟朝中重臣尤其是手握重兵的武将勾结,这萧少将军上门所为何事呢?

惊讶归惊讶,魏国公没敢怠慢,忙命丫鬟替他换上朝服,又命管家准备宴席,稍后要好好招待一下这位朝中新贵。

萧子俊和王参将进入正堂以后,穿戴隆重的魏国公笑容满门的迎上前来:“少将军今日光临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快请坐快请坐。”

王参将抬眼望了四周奢华的装饰,几尺高的红珊瑚,白玉雕成的盆景,普通人家得一见就足以当传家宝的东西就那么随随便便摆在堂上,这还叫寒舍,天下还有富贵的地方么?

第二百一十一章 对质

萧子俊可没有耐心跟着皮笑肉不笑的魏国公胡扯,这魏国公长得倒是和蔼,虽然有些中年发福,眼窝深点,还是可以看住年轻时候是个美男子,只是外间传闻魏国公极为好色,想来是真的,这人面色青黄,很像纵欲过度的样子。

萧子俊直接开门见山:“国公想必很纳闷本将军为何会贸然上门打搅吧?”

魏国公心中虽然这样想,嘴上却不承认,笑眯眯道:“哪里,少将军光临,我是万分高兴,欢迎还来不及呢,哪里谈得上打搅。”

萧子俊冷笑了一下,直接掏出那张字据,晃了晃后道:“国公不必客气了,本将军上门打搅,主要是想弄清楚一件事,国公请过目一下,看看这字据是不是贵府之人立的?”

魏国公冲身后的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立即上前,双手接过字据,走两步递给高坐在虎皮大椅上的上的威国公。

魏国公接过匆匆扫了一眼,心中更是疑惑,这不过是一张普通的契约,写的清楚明白,李宽以白银一千两的价格购买了一盆梅花,声明银货两讫,货物出门后卖家不负责,这等小事跟他又什么关系,便疑惑的问:“少将军这是何意?”

萧子俊冷着脸:“昨日有位公子带着下人在一处民宅看上了人家院墙上种的一盆花,硬是要买,还抬出身份压人,屋主无奈之下只得按对方的价钱一千两卖给了他,并立字据为证,写明银货两讫,出门后此花能不能种活概不负责,国公看看这字据是不是有含糊之处?”

一提到花,魏国公当即想到他那个整天只知道侍弄花草的儿子,看上了喜欢的花硬是缠着人家要买下来也是他那宝贝儿子的性格,正好儿子身边有个护卫叫李宽。萧子俊居然是为一盆花上门的?不过既然有字据就不能说是强买,他便赔笑道:“这字据写的很清楚,双方存属自愿,没有那方是被逼迫的。”

萧子俊淡淡道:“若是国公能肯定这立字人是贵府之人,还是将人请来有些事当面对质更清楚些。”

魏国公只能吩咐手下:“将李宽叫过来。”

等候期间,萧子俊一言不发,茶也不喝一口,面无表情,魏国公隐隐觉得此事绝对不是一盆花那么简单,难道那逆子还做了上门事?

幸好李宽很快就来了,拜见了魏国公之后,魏国公轻声道:“还不见过萧少将军。”

李宽忙向萧子俊行了个礼,抬头却见这年轻的将军冷冷的盯着自己看,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魏国公命人将那张字据递给他,并问道:“李护卫看清楚,这可是你的笔迹?”

李宽接过字据只看了一眼,就点头道:“是小人写的。”

魏国公便喝道:“你们可是强买人家的花?”

李宽急忙跪下,想起昨日的情形,虽说对方是在公子的一再纠缠下才肯卖的话,可是天地良心他们真没有强买,便急忙摇头:“国公,卖花那家真的是愿意的,并且坚持要小的立下字据,小的真没有逼迫于他们。”

萧子俊摆手道:“国公误会了,我今天来就是为了确认这花是贵府之人心甘情愿要买的,无人逼迫更没有人欺骗贵府。”

李宽松了一口气,幸好这位将军还是讲道理的,不过不是为了强卖之事还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卖花之人后悔了,想上门讨回那盆花?

萧子俊看这李宽的神情好像并不知晓今天早上发生的事,便冲旁边一直没有说过话的王参将点了点头。

王参将开口道:“今日一大早,有人上门为了那盆花的事到末将亲戚也就是卖花的人家,先是在门口闹了一通,家人胆怯便从后门避开了,贵府之人见无人应答竟然破门而入,将满院子的花花草草都砸了个稀烂,并且还搬走了一盆跟昨天卖出的一样品种的胭脂梅,末将今日来就是想问一下是否有人假冒国公府之名,行这强盗无赖之事。”

今天早上?李宽有点愣住了,他今日天没亮就出门,刚回来就被传到这里了,实在不明白早上发生了什么事。

魏国公听完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破门抢劫,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若是按着字据上的,那花值一千两银子一盆,那就不是闹着玩的,报上官府可说是重大窃案了,他国公府可担不起这样的罪名,不过想想又觉得他那个宝贝儿子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更不是如此仗势欺人的人,会不会当中有什么误会?

“李宽,你整日跟着公子,可知道此事?”魏国公见李宽也是一脸茫然,稍微放心的同时还是得多问一句。

李宽急忙道:“国公,绝无此事,属下敢担保,公子绝对不会做此等恶劣之事。”

顿了一顿,李宽又道:“会不会是有人假冒国公府之名?许是昨日有人见小小一盆花卖出如此高价,便心生歹意,假借国公府之名行事呢?敢为萧将军,来人说是国公府之人,可有什么凭证?”

萧子俊沉声道:“没有凭证,只是管家认出来的几个人都是昨日跟在公子身边的下人,这位护卫既然承认昨日来的就是国公府的公子,想必来人也不是假冒的吧?”

魏国公暗暗纳闷,刚才萧子俊说出身的人家是他身边王参将的亲戚,怎么王参将都没怎么说话,他倒是咄咄逼人?

纳闷归纳闷,萧子俊是如今手握重兵,不可轻易得罪,魏国公便冲李宽道:“昨日跟公子出去的都是谁?将他们叫来。”

李宽应声起身,刚想退下,萧子俊挥了挥手道:“一个一个的叫太麻烦,国公如果不介意的话,最好还是先将令公子找来,看看公子对此事知不知情?”

这要求太过分,也太无礼了,魏国公本想一口拒绝,最好还是忍住了这口气,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他的哲儿真的跟这事有牵连,还是别激怒对方为妙。

在等待魏国公之子李明哲到来的这段时间,萧子俊脸上冷冰冰的,王参将虽然没有萧子俊表现得那么气愤,却做得直直的入雕像一般一动不动,让魏国公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都说不出口,李宽更是悄悄退到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李明哲今天早上正为了昨日那盆奇花焉了而心急,差了山子去寻养花人来看看,让他欣喜若狂的是山子没有将养花人请来,却抬回了一盆更大更漂亮的,胭脂梅色泽鲜艳花瓣晶莹剔透如玛瑙雕成,另有洁白如雪的藤本爬满了花枝,却又绕过红色的花朵,开出点点如飘雪一样的絮装花朵,美得让人赞叹。

山子说这事养花人送的,李明哲眼中心中只有这盆奇花,哪里顾得问其他的,直到魏国公查人来请,他这才吩咐花匠好好照看这盆花,然后磨磨蹭蹭的离去。

进了正堂,李明哲隐隐就觉得气氛不太对,他老子脸色很难看,堂上的两名客人更是阴沉得有些可怕。

魏国公勉强缓下脸色,指着萧子俊道:“哲儿还不见过见过萧少将军。”

李明哲再不关心朝中之事还是知道大败北方蛮夷的萧少将军的,急忙冲萧子俊行礼。

萧子俊冷着脸:“李公子不必多礼,这位王参将……是蓝姑娘的表哥。”

后面一句萧子俊特意加重语气,李明哲听得有点糊涂,他好像不认识什么蓝姑娘?这少将军为何特意提起,不由得纳闷:“那位蓝姑娘?”

王参将看了萧子俊一眼,道:“公子昨日买的那盆胭脂梅的主人。”

提到心爱的花,李明哲立即兴奋起来,忽略了面前贵客的脸色,高兴道:“我正说要去感谢花的主人呢?话说昨天那盆花不知怎的焉了,可能是我家花匠养的不多,正想找花的原主人来看看,不曾想你们竟然送给我盆更好的,这怎么好意思呢?无功不受禄,花钱我还是要给的。”

李明哲此话一出,他老子勉强缓过的脸上又阴沉下来,萧子俊只冷冷的望着魏国公不说话。

魏国公无法开脱,这逆子亲口承认的事他不能抵赖,想也知道,一千两银子买的东西,写明出门不负责,你把花养坏了,人家那里会主动再送你一盆更好的,天下哪里有这种好事,分明是睁眼说瞎话。

倒是王参将见着李公子十六,七岁的年纪,粉雕玉琢的脸上稚气未退,显然还是个孩子,不像是在说假话,一时不忍便道:“公子,是谁说这花是送给你的?”

一句话提醒了魏国公,是啊,他的儿子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更没有那么暴戾,准是下人瞒着主子行事,若是下人所为,这责任就轻多了,顶多赔点银子了事。

李明哲道:“是山子说的,他和小多,小锁一起把花拿来的。”

魏国公立即吩咐李宽:“你带人去把那三个奴才带上来,别走漏了风声,让他们跑了。”

第二百一十二章 诡异的梦

李明哲这下也觉得不对劲了,不解的问道:“爹,这是怎么回事?”

魏国公呵斥:“你做的好事,暂且退到一边别说话,一会再找你算账。”

山子等糊里糊涂被带了上来,魏国公急于替儿子开脱,便问道:“你就是跟随公子的山子?”

山子平日只在公子身边伺候,哪里能在魏国公跟前说话,此时虽糊里糊涂被待上来,还是以为是个机会,急忙跪在地上回道:“是的,回国公,小的本姓张,单名一个山字,所以大家都叫小的山子,小的娘是夫人跟前的伺候的……”

魏国公哪有耐心听完他的细数三代来历,打断道:“行了,废话少说,我来问你,公子今天早上差你去办了一件事,是怎么吩咐的?跟我一五一十的说来,一句话也不许多,也不许少。”

山子一听到问起早上之事心里便觉得不安,又见旁边还坐着两个身着官袍之人,他一个新近小厮见的人少,根本就不能从官服分出品级,更认不出武官跟文官的区别,还以为是衙门的大老爷,不禁想到难道那家的主人气不过真的上衙门告状了?

山子想到这里不由得一阵胆颤,全身哆嗦起来,一句全话都说不出。

魏国公眯起眼睛,冲跪坐在另一边的小多,小锁道:“你们两个也在场,你们说,若有半句虚言,家法伺候。”

两个小厮心中暗暗叫苦,本来这事是山子一个人惹出来的,去请种花的人来,人家不肯便把实情告诉公子不就得了,公子脾气好,也不会怎么重责于他们。这山子倒好破门而入,将人家整座院子的花花草草全砸了个稀烂,还抱走一盆,但凡有口气的谁能忍?京城里住的谁还没有个八竿子打不得着的贵亲,这下人家找上门来了。

小厮不敢隐瞒,便将李明哲的话细细重复了一遍。魏国公暗暗松了一口气,照这样说来哲儿只是吩咐请养花人来看看,并无强逼之意,虽说字据写明货物出门不负责,但是一千两银子的花出毛病,哲儿心急想请人来看看也是人之常情,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是这几个奴才自作主张,只要狠狠惩治一下,这件事就能揭过去。

魏国公松了口气的同时,厉声喝道:“你们这几个狗东西,公子让你们去请人,谁叫你们破门抢掠的?好大的胆子,天子脚下如此无法无天,来人将这几个狗奴才拖下去,先重打三十大板。”

几个侍卫上前麻利的将不断哭喊求饶的山子他们拖了下去,魏国公冲萧子俊赔笑道:“家门不幸管教不严,刁奴行凶还请萧少将军不要见怪,这样吧,这几个刁奴造成的一切损失全部都有国公府赔偿,王参将能不能估计一下令表妹家一共损失了多少东西?”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不过是几个狗仗人势的奴才私下所为,萧子俊也不想逼人太甚,至于赔偿,他来的时候根本没有想过,现在王参将看了他一眼,显然也没主意,萧子俊便道:“这恐怕得问过蓝家之人才知道,以后还请国公约束好家人,不要再到蓝家生事。”

魏国公忙点头称是,话已经说完,萧子俊和王参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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