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说最后一点,现在江南省已经在向上面申请大武者考核点,相信不用多久,河东市就能独自进行大武者考核了,我话说完了!”
只是应该一气呵成的新官上任三把火,经过这一波折,变得大打折扣。
一号笑道:“军人的风格就是严厉风行,干脆利落,那就散会吧!”
……
所有武者鱼贯而出,民间和军方两边泾渭分明。
“你有些太冲动了!”秦柳源说道:“我看这人,不是气量大的人。”
陈守义一边对向他热情招呼的武者,不停点头致意,显然今天他的行为,已经在民间武者中形成不小的威望,一边无所谓的说道:“我一不犯事,二对上面的命令一向服从,他能奈我何,我们和武道公证及监察处可没有上下级的统属关系。”
事实上,他感觉自己已经足够克制和退让了,甚至不惜装傻充愣,换成他以前的暴脾气,早已破口怒怼了,没想到对方脾气比他还火爆,一句话就把激怒了。
真当自己成为武师,就高高在上了?
“你还是太年轻了,不知人心的险恶。”秦柳源摇了摇头说道。
不一会,宋洁莹也走过来安慰了几句,说的和秦柳源大同小异,搞得他好像就要完蛋似得。
他随着一群武者走出大楼,郁闷呼出一口浊气。
草!
“我先走一步!”他推出自行车,和秦柳源等人告别后,脚下一蹬,自行车顿时如离弦之箭,飞快而去。
此时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进入记忆空间试试对方的实力。
看看对方到底有什么底气,这么狂妄。
第二零八章:杀戮()
陈守义替贝壳女洗好澡,换上新衣服,然后拿出一堆大小玻璃珠放到床上,她就开始自己数着玩,而他则苦逼的又走到卫生间,清洗她脱下的脏衣服。
看着打上肥皂,努力搓洗了数遍,却依然还是灰一块黑一块的白色公主裙。
陈守义眉头微皱。
看着感觉就像雪白无暇的白雪中,多了个黑色的脚印,实在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也不知白天贝壳女干了什么?上面沾上了粘手的树浆,根本就洗不掉。
下次出门一定要给她穿件灰的,或者黑色,这样的话再脏也看不出来。
至于这件?
他心中微微迟疑了一下,手一挥,裙子便准确的落到垃圾桶了。
反正衣服还有不少,浪费一件,也没什么大不了!
他洗了个手,把手用干毛巾擦干,走回卧室。
这才有空进入记忆空间。
他躺到床上,念头一动,等再次睁开眼睛,就已经在灰雾空间。
他走到世界树前,选择今天的记忆树叶某个记忆片段,便心神投入进去。
空间一阵变幻,陈守义就感觉自己又重新回到了会场。
先前那一幕的场景重现。
“陈总顾问,你似乎有不同的想法,不妨给我说说?”雷瑞阳淡淡的说道。
“说你妈,傻逼!”
话一说出口,陈守义就感觉从离开会议到现在,都没消散的郁气终于吐出大半了。
他每天这么辛苦训练,努力提升实力为的是什么,为了就是某一天,他不用再忍受那些傻逼的挑衅。
不服就干死你!
当然现在他也只能在记忆空间中过把瘾,他的力量还无法跳出规则,让规则绕他而行。
还未等雷瑞阳变色,其他武者也还在懵然中,陈守义脚下猛地一踩地面,楼层都微微一震,下一刻,前面的桌子就被他的身体撞得四分五裂,无数的木刺如利箭朝四周嗖嗖飞射。
还未等在地球引力下落地,这些木刺就被一股汹涌的气浪,吹到更远处。
一个模糊的身影,撕开空气,飞速接近。
“你敢!”此时雷瑞阳终于反应过来,爆喝一声,脸上还犹自带不敢相信,似乎根本没想到对方竟会如此疯狂,这简直是自绝于河东市。
他一脚挑飞主席台,重达数百斤重的红木桌,仿佛变得轻灵无物,剧烈翻滚朝陈守义砸去,同时,他身影狂暴的朝陈守义大步迈来。
看着翻滚砸来的主席台,陈守义面色丝毫不变,他脚下如燕子抄水一般轻盈的在翻滚桌子上一点,下一刻,就一脚朝紧跟主席台而来的雷瑞阳头部凌空踢下。
雷瑞阳似乎早等着他这一刻,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大手裹挟着狂风,迅疾如电的朝他的脚抓来。
陈守义心中一哼,这一脚他只是佯踢,也就发挥了五六分的力。在对方手快抓住那一刹那,他脚迅速缩回,继而就以更快的速度,猛地一脚弹出。
空气都被踢爆。
雷瑞阳顿时勃然变色,他太轻敌了,脸皮被狂风吹得剧烈抖动,千钧一发之际,另一只手勉强挡住头部,下一刻,会议室发出一声渗人的巨大闷响。
他整个身体都被踢飞出去,他左手已经诡异的弯折,脸上鲜血淋漓。
身体还飞在空中,一个模糊人影,就快步追上,双手迅速抱住他左脚。
雷瑞阳显然已经有些踢蒙了,直到被陈守义抱住,他才反应过来剧烈挣扎。
对方可怕的力量,让陈守义感觉抱住的不是一条腿,而是一条巨蟒,双手差点被他挣开。
然而已经迟了,陈守义猛地怒喝一声,奋起全力,猛地往地上一抡。
轰隆一声巨响,伴随着炒豆般的骨断声,地面瞬间被他砸出一个窟窿,他手中死死抱着的大腿猛地蹬弹一下,犹如被切头的青蛙,彻底的僵直。
这时陈守义心中一冷,拎起尸体的腿,猛地朝身后砸去。
一个身影连忙退后:
“陈守义,你找死!”肖长明喝道,他脸色黑沉,杀意凛然。
看到肖长明,陈守义索性不急着退出,准备试试他的实力。
刚才雷瑞阳显然有些大意,没发挥出真正的实力,让他根本不过瘾。
陈守义把尸体向他猛地一砸,脚尖一点,就迅疾的冲上去。
肖长明刚避开尸体,随即就见一个如虚影的拳头,在眼前放大,他匆忙抬起手臂,隔开对方的攻击,另一只拳头,朝陈守义头部打来。
陈守义微微晃了下脑袋,轻易的避开,感觉着脸皮被劲风吹得一阵剧痛,身体不退反近,脚下如滑行般,猛地贴身靠近,却被早已警惕的肖长明仓促一步避开。
两人以快打快,身影都一片模糊。
大理石的地面,如爆炸一般,密集的炸开一个个浅坑,无数的灰尘弥漫。
陈守义毕竟没练过什么徒手格斗,虽说一法通、百法通,但剑法和徒手格斗毕竟是不同的,他远不及对方经验丰富,
不过配合着灵活的步伐,和快出对方大约两三成的反应能力,他还是显得游刃有余。
只是想要几招内解决肖长明,却不是那么容易。
更何况进攻的一方攻击路线比防守方要长,这在一定程度上弥补反应能力的差距。再加上对方相当小心一心防守,一时间竟迟迟无法解决。
越来越多军方武者朝会议台逼近。
这时一个军方的大武者,试图从背后偷袭陈守义。
下一刻,就被陈守义猛地一击背踢,飞入半空,伴随着骨骼鞭炮似的脆响,对方胸腔已经完全塌陷,显然已经不活了。
以他如今的实力,大武者已经完全不够看。
不过攻击的同时,巨大的反冲力,也让陈守义身体也难免微微一顿。
肖长明试图抓住这个难得机会,放弃防守,一步踏前,拳头发出一声音爆的厉啸,朝陈守义脸上打来。
陈守义眼睛被狂风吹得微微一眯,身体竟是不闪不避,头还未等拳头击中,刚刚还踢飞那个军方大武者的右脚,就鬼魅般抬起。
下一刻,脚尖就重重的踢中的下巴,擦咔一声,肖长明的下巴彻底粉碎。
与此同时,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头部猛地后仰,颈椎骨立刻折断,尸体凌空翻滚了几圈,重重摔落在地。
陈守义没有再和越来越多的军方武者纠缠,迅速的退去记忆空间。
……
“真是太爽了!”躺在床上的陈守义睁开眼睛,一脸兴奋。
这种无所顾忌,不用担心任何后果,只需尽情享受的战斗,实在让他感觉痛快淋漓。
整场战斗总共消耗十秒不到,其中两秒就浪费在装逼上了。
不过没有装逼,蒙头就打,还有什么意思?
完全就像没加酱油和葱花的豆浆,是根本没有灵魂的!
哪怕是在虚拟的记忆空间中,而不是现实,没有装逼,同样感觉寡淡无味。
他激动了一阵,就渐渐冷静下来。
“看来我已经有武师的实力了。”
“战斗是衡量实力最好的标尺,能击杀武师的,自然拥有武师的实力,若是先前的我能找到剑的话,恐怕会解决的更加干净利落。”
不过他能感觉到这还不是他们还没发挥出真正实力,这两人战斗时力量刚猛有余,却失之细腻,动作之间有着微不可察的生涩,连一个资深武者都不如,这显然是力量暴增太多的后遗症,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实力估计还会增长。
不过也没什么可畏惧的。
陈守义眼睛微微一眯:“再强大一些又能怎么样,只是一剑和几剑的区别,更何况再过大约二十天,我的炼体三十六就可以再次优化了。”
第二零九章:漏风()
一处别墅内的训练室。
雷瑞阳面色阴沉,身体犹如化为一团模糊的虚影,疯狂的挥剑,近一百二十平的封闭训练室内,空气呼啸,音爆阵阵,普通人一打开门,估计就会被气流吹的倒退不止。
作为河东市的唯二的两名武师之一,河东市上层自然给予高度重视,不仅在安全区内直接提供一栋大别墅了,还特意把整个地下室都改建成高强度的训练室,包括墙壁在内,都铺着一层厚厚的钢板。
不过即便如此,钢板上也已经留下了无数深浅不一的脚印。
雷瑞阳发泄了几分钟,才面无表情的停下来,拿了根毛巾,一边擦着汗水,一边离开训练室。
走到一楼客厅,正准备喝口水,外面就传来敲门声。
他眉头微皱,过去把门打开,发现过来的是肖长明,他心中不由微微有些诧异:“老肖,你怎么来了。”
他和肖长明关系还没到一方主动登门拜访的地步。
虽然同为军方武者,两人彼此见面却是不多。
军区武者部队共分为有两个大队,一是特种兵大队,以前由他负责,另一个则是异世界侦查兵大队,由肖长明负责,两人负责不同的事物,彼此间也时常互别苗头,关系自然谈不上多好。
“过来坐坐!”肖长明说道,打量了房间的陈设,在沙发上坐下:“市里提供的房子不错,怎么不请个保姆。”
雷瑞阳给他到了杯开水,言简意赅道:“正在找!”
两人简单闲聊了几句,肖长明就进入正题道:“我过来是关于今天会议上的事情。”
“早就猜到了,你是来做说客的吧。”雷瑞阳面无表情的说道,他又不是傻子,先前肖长明在会议室上打圆场,他就猜到肖长明和那个民间大武者认识。
“说客?”肖长明眉头微皱,疑惑道。
“你不会说和那个叫陈守义的大武者不认识吧,放心我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只要他不犯事,我不会拿他怎么样!”雷瑞阳冷淡说道,说到陈守义三个字时,他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就忍不住窜了上来。
实在是太嚣张,太狂妄了。
是什么底气,让他敢这么对一个武师进行当面挑衅,那可怜的自尊心吗?
“认识自然是认识,不过这不是重点!”肖长明心中也有些恼怒了,自己好心过来提醒,对方竟还不领情,他站起来,冷笑道:。。
“你以为,看他年轻就以为是个普通的大武者吗,可以随意拿捏吗。
在服用神血之前,人家就已经江南省的第一人了,如今甚至可能已经是武师,最重要的是,他还只有十八岁,你好好想想。”
说完他大步走向大门,迅速的离去。
雷瑞阳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面沉如水!
下一刻,他猛地一脚踢向茶几,轰的一声,玻璃茶几,瞬间粉碎,碎玻璃洒落整个客厅。
……
第二天一早,陈守义小心翼翼的从床上坐起,结果才刚一动,贝壳女就忽的睁开眼睛,如梦游般翻滚了几圈,也从枕头旁坐了起来,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大大的打了个哈欠。
“又要走了吗?”她声音细弱的问道。
“还早,继续睡吧,放心!我去的时候,会叫你的!”陈守义无语道。
“哦!”贝壳女又重新躺下,眼睛一闭,几秒后,细弱的鼾声,又轻轻响起。
这几天她睡眠时间实在太少了,以前一睡就要睡个十几二十个小时,现在最多只睡个五六个小时,睡眠时间严重不足。
陈守义穿好衣服,走到卫生间,挤了点牙膏,开始刷牙。
他刷了一会,忽然他感觉有些不对劲,他立刻吐出白色的泡沫,发现里面竟夹杂着丝丝的血丝。
他看的微微一怔,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以他牙龈的柔韧性,如果用钢丝刷兴许会出血,但这种尼龙软毛,就算再用力的,哪怕把毛磨光,也刷不出血来。
他连忙用清水漱了漱口,对着镜子照了,雪白整齐的牙齿,反射着玉质的釉色光芒,只有门牙的缝隙中,渗透着丝丝的血迹。
他用舌头舔了舔门牙,发现竟有些晃动。
“我这几天好像也没磕到门牙啊,况且就算磕的晃动,以自然之愈的能力,估计也会迅速的修复。”陈守义心中疑惑,百思不得其解。
他对着镜子照了许久,最后忍不住试探的捏住门牙轻轻拔了下,他敢发誓,自己根本没怎么用力,结果就被他轻易拔了出来。
他看着还带着血迹的牙齿,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这可是朝夕相伴陪了他十几年的门牙,本以为会继续陪着他一起白头偕老,共度晚年,没想到却毫无留情的先他一步而去。
陈守义立刻又漱了漱口,吐出一口血沫,对着镜子看着缺了颗门牙的牙齿,一时都难以接受。
他举着手中的那颗连根拔起的门牙,有些失神的想到:“这个应该还能再装上去吧?”
……
“哥!”陈星月见陈守义走到餐厅,招呼道。
陈守义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可以想象,要是一开口,被妹妹看到缺了门牙的牙齿,他的脸还往哪搁,做哥的威严也荡然无存。
他在座位上坐下,默默吃起早饭。
“哥,今天你怎么了,感觉怪怪的!”陈星月有些疑惑道。
“哪里怪了?”陈守义一边吃着早饭一边低头含糊道。
“到处都怪!”陈星月随口说了一句,也没有深究,随即转过话题,有些兴奋的说道:“哥,我看报纸上说,五天后,武道公证处就会组织一次武者考核了,你说我要不要去?”
自从陈守义把上面奖励剩余神血留给父母和陈星月后,她的实力就飞快的进步,早已拥有武者的实力,特别是身体素质,已经远超一般武者。
“你想报名?”陈守义闻言抬头问道。
“是啊!”陈星月不明所以。
“不行!”陈守义连忙否决道。
现在已不是以前和平时期,成为武者可没想象的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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