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再也不用躲躲藏藏了。
“快,给我看看!”陈大伟急切的说道。
“急什么?我还没看完呢。”陈母扭过身体,掩饰的擦了擦眼睛,又看了一会,才总算轮到陈大伟。
陈大伟打开,笑着连声道:“好好好!真是有出息了!”
“爸,你看了够久了,轮到我看了!”陈星月迫不及待道。
房东太太看着一家的悲喜剧,过了良久,终于忍不住问道:“这个是什么证书啊?”
“武者证书,我哥现在是武者了!”陈星月骄傲的说道。
自出事后,她的性格一下子就沉静了很多,很少再笑过,但此时此刻她终于露出笑容。
房东太太眼睛微微睁大,上上下下打量着陈守义,满脸不敢置信:“这真是……这真是……你真是武者了?”
……
房东太太很快走了,走时还一头晕晕乎乎。
足足过了良久,众人激动的心情,才渐渐平复下来。
“对了,儿子,吃过饭了没?”陈母突然想起来,问道。
“妈,别弄了,在火车站里我就吃过了!”陈守义连忙说道,感觉着父母脸上喜悦轻松的笑容,他心中感觉由衷的满足。
“爸妈,有件事情想跟你们商量一下,就是以后的分配安置问题?”
“这东西我们也不懂,自己决定就好了。”陈母说道。
陈大伟也点头说道:“你什么想法?”
“现在平丘还是东宁,都还在停电中,治安也不太好,我是这么想的,一起搬到河东市或者宁州去,到时候生活和安全都有保障。”
“那就去河东。”陈大伟干脆利落道,继续回东宁,总感觉让人没找落,更何况那里的邪#教还没扑灭呢,既然离开东宁,所幸找一个远一点的地方。
经历这么多事,一家人早已没有故土难离的想法,平平安安才是最重要。
只是陈母有些担心道:
“可是河东市房价这么高,听说都要三万多一平,家的借贷出去的钱都还不知道能收回多少,现在手上的存款也就二十几万,到时候房子怎么办?”
“是啊,要是老房子能卖掉,倒是勉强够了?”
三万已经是老黄历了,现在都五万多一平了,陈守义心中暗道。
“爸、妈,放心吧,到时候会有一笔安家费的,应该会不少。”
第八十九章:老鼠()
房东把烧好的菜一一放到桌上,一边解开围裙一边说道:
“真是想不到啊,那个小伙子我看着也就是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没想竟成了武者了。”
“妈,你都说了好几遍了。”周雪把饭盛好递到她妈面前,闻言忍不住道。
“你这妮子,这可是武者啊,以前我都只在电视上看过呢。”
“那又怎么样,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周雪说道。
房东拿起筷子说道:“什么叫没关系呢,怎么说也是街坊邻居,多条关系多条路,搞不好以后还要人家照应呢。以后你可得礼貌点,见到陈守义要叫哥,知道吗?”
周雪撇了撇嘴:“我才不叫,靠人不如靠已。妈,你就放心好了,我以后也会考上武者的。”
“你这死孩子,性格这么冷,以后怎么嫁的出去哦。”
“我才不要嫁人,以后就跟妈一起生活。”周雪冷哼一声。
房东心中既欣慰又心酸,笑道:“你现在小,当然这么想,等你以后成老姑娘了,你就要着急了?”
……。。
吃过晚饭,陈守义回到卧室。
蜡烛微弱的火焰不停的跳动,偶尔爆出一颗的火星,让房间时明时暗。
从河东再次回到这里,恍惚有种从文明回到蛮荒的感觉。
他拿出那把黑衣人的剑用丝绸轻轻擦拭了一下,随即凝聚心神,猛地一挥,剑尖擦过蜡烛,瞬间被一丝无形的力量拦腰斩断,还没等斜着掉落,他连忙快走一步一把捏住,随即用燃烧的一头,倒了点融化的热蜡,重新把蜡烛黏在一起。
为什么总是忍不住想要破坏呢?
这种习惯实在太不好了。
陈守义心中汗然了下。
等忙完一切,他回味着刚才的那一剑,忽然隐隐感觉自己剑气似乎有些不同。
他立刻又找了其他东西,一一试验了几次,顿时立刻发现了变化。
“剑气”进步了一大截,从一直徘徊在一厘米左右的长度,到现在已经接近两厘米了。
而且也变得更加锋利。
上次实验的那根金属调羹,他并没有扔掉。
从上面留下的几道划痕来看,今天的切割的明显比离开长门镇前要深了近倍,或许用不了多久,整根调羹都能切掉了。
他心中疑惑。
这段时间在河东,他也不是没试验过“剑气”,就在前天晚上,他还心血来潮试验过几次呢,但那次的威力和长度和以前也没有多大的区别。
而这三天里,如果说哪个属性发生了剧烈变化,那就是意志了。
在上午实战考核结束后,他的意志就一下子提升了0。3点,达到了2。5点。
“难道‘剑气’真的跟意志有关?”
他心中思索。
一直以来,他对意志并不怎么在意,意志当然也重要,但相比于其他属性,意志的就完全属于够用就好。
十一点意志,就可以应付大部分的场面,在社交中不会出现手足无措,面红耳赤。
十二点的意志,就足以杀人不萦于心,面对危险的情况,也不会被恐惧支配,意识清醒,这种强度的意志已经是一名合格的战士。
再加上它也无法主动锻炼提升,只能通过一次次的经历被动增长,完全属于进步了算不上欣喜,没有也无所谓的心态。
却完全没想到,意志竟也有力量。
心灵的力量。
可惜两厘米还是短了点,如果能达到两米的话。
那威力!
陈守义想象那个场面,自己一剑拔出,四五米内,所有物体都被一分为二。
陈守义按下心中的喜悦,手持长剑,再次凝聚心神,借着微弱的烛光,剑尖处的空气似乎微微有些模糊,他手指试探着,缓缓的靠近。
“咦?竟然没事。”
让他感觉奇怪的是,不要说手指被割裂,就连一丝触感都没有,仿佛剑尖处,根本就什么都没有。
这种“剑气”可以砍断蜡烛,可以在金属调羹上留下划痕,竟还割不了他破的皮肤。
他倒不认为自己的的皮肤比不锈钢的调羹还坚硬。
要么是这种力量无法伤害自己?
要么是无法伤害生命。
陈守义看向在床上玩着水晶球,一脸无精打采的贝壳女,想了想就打消了拿她试验一下的主意。
万一把不小心把她手指割断了就糟糕了。
贝壳女对自己躲过了一劫,毫无所觉。自娱自乐的一会,神色恹恹的问道:“巨人,我们为什么又要住在这里?”
今天她在公文包了睡了一天,醒来又却发现又回来以前的地方了,她讨厌这里。
“这里不好吗?”陈守义随口说道。眼睛则四处扫来扫去,试图找到个可以用来试验的动物或者昆虫。
“这里没有备齐!”贝壳女抬起头,说道。
“你不是看了很久了吗?”陈守义哄骗道:“备齐已经累了,去休息了。”
“你骗人,我已经知道这是假的,他们不会累,你只要摁一下,他们就出来了。”贝壳女激动的站起来,做了个摁的姿势。
陈守义没有多少意外,看了这么长时间的动画片,在不明白过来了,就是傻子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一只小老鼠,他抽出一张纸巾,迅速小心翼翼的走去。可惜还没等走近,转眼就被它钻进了柜子角落里。
小样,我还抓不到你了?
他立刻把柜子移开,然而还没来得及行动,结果又被它跑到床底下了。
把陈守义气得够呛,心火蹭蹭直冒,他瞥了一眼挂在墙壁的战弓,真想拿过弓箭一箭把它射死。
“巨人,你在干什么?”贝壳女忽然疑惑道。
“抓老鼠!”
通用语没有老鼠的词汇,陈守义用的是汉语。
“老鼠,是备齐里的老鼠吗?”贝壳女神色一动,连忙问道。
动画片里,也有老鼠吗?
陈守义心中疑惑的点了点,他把纸巾放到垃圾桶,算是放弃了,准备等会去厨房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只蟑螂什么的。
“我来看看!”贝壳女眼睛一亮说道,随即就跑到床沿,一下子跳下大床。
“等等,别!”还陈守义没完,贝壳女就小腿飞快的跑到床底下去了。
第九十章:路遇()
陈守义吓了一跳。
老鼠可不是什么温驯的动物,发起急来撕咬时可是相当凶猛,而且还带着各种病菌。
他连忙看向床底,却发现自己想多了。
他完全高估了贝壳女的胆量。
就见她警惕的看着角落里的那只老鼠,鬼鬼祟祟小心翼翼的一步步倒退。
当注意陈守义的双脚后,她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快退了几步,连忙一把紧紧的拉住陈守义的裤脚,身体都瑟瑟发抖。
陈守义一把抓过贝壳女重新放到床上,取笑道:“你刚才不是想看老鼠?”
“你这个骗子,这不是老鼠?”她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委屈的眼泪都出来的。
“老鼠不是这样的!”
陈守义愣了下。
反应过来,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动画片里的可爱无害的老鼠和现实中的老鼠是一回事吗?
……
第二天一早,一家人简单的收拾了行李,就准备去一趟东宁。
一来是要回投在地下借贷公司的钱;二来也是看看能否卖掉家里的老房子。
本来陈守义是不同意的,但父母却非得要去,考虑到东宁处于戒严中,治安并没什么恶化,也就只好随他们了。
走到门口时,他又再次看到周雪。
她在院子里的练剑。
“叔叔、阿姨你们要出去啊!”周雪停了下来叫道,然后瞥了眼陈守义一眼。
陈守义笑着示意下。
“是小雪啊,我们要回一趟家,给你妈说一下,过几天可能就不住这里了。”陈母笑着说道。
“哦!”周雪应了一声。
一行人很快从她身边走过,她继续练剑,微微有些失神。
她再次停了下来转头看去,却见人已经走出大门,再无踪影。
……
车上人很少。
只有稀稀拉拉的十几人。
陈守义坐在父母后面,把剑盒和公文包放到膝盖上。
又把背包放在旁边的位置上,里面装着弓的部件和箭矢,这是为了以防万一,避免再次碰到上次的情况。
车很快就开了。
一路萧条。
两边的工业区,除了偶尔几家正喷吐着白烟,大都还处于关门当中,显然
“哥,河东市那边怎么样?”后座的陈星月问道。
“跟以前差不多了,那里毕竟是省会,资源优先供应,治安也不错,到时候家里重新开家餐厅,就跟以前一样了。”陈守义想了想说道。
他虽然想回东宁,但人不是光为自己而活,也不能这么自私,自从成为武者后,他就感觉到一种责任。
……
闲聊中,时间很快就过去。
没过多久,车就已经接近东宁市了。
这时他注意前方似乎在检查,十几名全副武装的士兵,站在路边,逆向车道上,甚至还放着拦车钉。
所有离开东宁市的车辆,都必须接受检查,好在车辆少的可怜,并没有造成什么拥堵。
“现在东宁怎么变得这么严?”有一名乘客说道。
“没办法,听说已经抓到一条大鱼,估计为了阻止邪#教逃离吧!”司机说道。
“这些人就该枪毙。”
“谁说不是,每天都感觉提心吊胆的。”
……
这时陈守义忽然隐隐感觉,逆向车道上,两辆并排驶来的轿车似乎有些不对劲,轿车的窗户门缓缓打开,下一刻,他瞳孔一缩。
“草!”
几只持枪的大手迅速伸了出来。
“砰砰砰砰……!”
骤然一声枪响,
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枪响。
数名士兵应声倒地。
很快剩余的士兵便对着两辆轿车开始还击。
车内一阵惊呼,公交车司机也被这种可怕的场面,吓了的猛踩刹车。
陈守义身体微微一晃,便已稳住身体,连忙看向前面的父母。
“爸!妈,你们没事吧?”
“没事!”
“星月呢?”陈守义又问。
“我也没事。”
……
陈守义看向窗外一眼,好在交火的地方离公交车,足有五六十米,勉强还算安全。
枪响了二十几秒,就停了下来。
士兵死了八人。
随即,剩余的士兵持着枪械,缓缓的围向那两辆汽车。
还没等接近三米,这在这时,车门“嘭”的一声炸开,一个持剑的人影如车内飞快窜出,他身上已经染红,不知是自己的血还是别人的血。
一个士兵才刚抬起枪。
人影就从身边擦肩而过。
他动作瞬间定格。
枪落!
手落!
同时落下的还有半边的肩膀。
他动作如雾似幻,出手辣手无情,只要一靠近,一个照面士兵就已丧命,不过数息时间,就有三个士兵死亡,剩余的士兵立刻疯狂后退,一边开枪还击。
但根本没用,他飞快的左躲右闪,无一人射中。
反而被他拉近距离,又杀了两个。
陈守义明白这不是他的速度比子弹更快,而是他的反应快过这些士兵扣扳机的速度。
“爸妈,你们待在这里!”陈守义一脸冷厉,迅速从剑盒取出长剑,没等父母反应,他身体便如游鱼般迅速从窗户钻出。
身为一名武者,享受着高高在上的权力,同样也有着协助维护治安的义务,他自然不能任由这种事情在眼皮子发生。
更何况,这些邪#教#徒,他有着深仇大恨。
若非他实力还算强大,一家四口都要被血洗了。
“回来!”后面陈母焦急的喊道。
“放心,没事!”陈守义摆了摆手,随即开始跑动,他脚下如风,身体犹如一道残影,带来的气势犹如四五级的狂风,卷起灰尘在他身后形成一片沙尘。
此时,那名血衣人又杀了一名士兵,已仅剩下两人。
士兵失误在于,先前靠的太近,若是拉开距离,也不会如此狼狈,七八条枪,只要经过一定的训练,完全可以杀死一名武者。
“住手!”陈守义大喝一声,同时他拔出剑。
“又一个找死!”说话间血衣人冷哼道,身体一闪,轻盈的跨过四五米远,一剑瞬间割破另一个士兵的喉咙,鲜血如喷泉飞溅。
“妈的!”陈守义怒火上涌,脚下猛地发力,一剑劈向血衣人。
血衣人身体退后一步,长剑格挡。
“挡!”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
“想死就成全你。”血衣人怒吼一声,全身肌肉隆起,长剑用力一压,血衣人的力量竟比陈守义还要强上一筹,轻易的就压制住他的长剑,猛地削向陈守义的喉咙。
陈守义脚步倏忽一退,绕到右侧,刺向他的脖子:“杀我你还差得远!”
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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