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一公里进入东宁市”陈守义从一面交通指示牌下,迅速经过。
“终于要进入东宁了!”他面色凝重,一路继续前行。
十几分钟后,他一路打量着这个靠近东兴的小镇,这里似乎已经被废弃,街上空无一人,路两边的房子也黑漆漆的一片,没有丝毫的灯火,安静的让人感觉犹如一个鬼镇。
和先前干净的路面相比,这里显得相当脏乱,到处都是垃圾。
散乱的衣服、摔碎的锅碗瓢盆、各种瓶瓶罐罐,甚至有时还能看到掉落的零星子弹壳以及已经发黑的血迹。
在镇民的迁徙过程中,这些显然发生过一些冲突。
陈守义有些担心贝壳女的情况,打开拉链后,看了一眼,发现她还在酣睡中,顿时又重新拉上拉链。
又走了几公里,陈守义终于在远处看到了灯光。
这是一个位于碉楼,碉楼顶部探照灯不停向四周扫来扫去,十几名士兵,分站在道路两侧,同时公路被拉上了警戒栏,道路已经被封锁。
察觉到陈守义接近,所有士兵顿时都警惕起来,纷纷拉开保险,举枪对准。
“什么人,这里禁止进入。”
陈守义举起双手“不要误会,我没有恶意,我来自河东,身上有武者证和河东市市政府安全总顾问证,我在东宁市有亲戚,这次进东宁,是想把亲戚接过来。”
虽然陈守义已经有了武师的实力,但证件依然是原来的那本武者,连大武者河东市都没有考核的资格,更不说武师了。
士兵闻言紧张面色顿时稍缓,却手中的枪依然没有放松,紧紧瞄准。
在一个少尉军衔的军官示意下,很快一个黝黑的士兵就小跑着过来。
陈守义从口袋里摸出两本证件。
士兵接过后,仔细对照了一下。
“排长,两本证件都是真的,对方真的是河东市的安全总顾问。”
排长闻言立刻做了个解除戒备手势,所有士兵顿时放下枪,说道“不好意思,职责所在,不过虽然你身份没问题,但根据上面的通知,东宁现在任何人禁止进入,你还是请回去吧!”
ps:今天雷阵雨,好像线路打断了,停电了很长时间,只有这点。
。
第二二四章:护教队()
接下来,陈守义试图想了解东宁市的具体情况,但被对方以军事机密为由拒绝。
见打听不出消息,他也没有纠缠,转身就往回走。
和这些士兵冲突是不明智的。
更何况,这种封锁,对他而言形同虚设。
围着东宁的哨所分布并不密集,一两百米间才有一个,在这种漆黑的夜晚下,也许可以阻止普通人进入,却根本无法阻止陈守义。
以他每秒超过百米的速度,甚至远超探照灯扫过的速度。
唯一麻烦的是,想要绕开哨所,路并不好走。
他眼睛左右观察。
公路的两旁是一片农田,上面种满了秧苗,里面水还没放干。
在江南地区,早稻插秧一般在清明前后,也就是公历四月初,距离现在才过去十几二十天,以此推断,封锁的时间,估计也就这些天的事情。
陈守义走出数百米远,才找到一条水泥机耕路。
顺着机耕路走了五六十米,他就选择了一条田埂小路,走了上去。
好在这里田埂路不是烂泥堆磊而成,而是同样用水泥砌成,而且在白天日光的暴晒下,干燥无比。
他把背包放在身前,走到哨所附近,等两边的探照灯刚一前一后的过去。
他立刻启动身体,脚尖用力一蹬,水泥的田埂路,顿时瞬间炸碎,与此同时,他身影如一道离弦之箭,消失在原地。
两边的景物迅速而向后飞掠,随着人影高速闪过,两边的水稻迅速倒伏。
“什么人!”一名士兵听到动静,大喝一声。很快又传来零星的枪声警告。
只是这黑灯瞎火的,不要说不能看到,就算能看到,以陈守义的速度,也无法瞄准。
仅仅几个呼吸,陈守义就已经跑出三四百米远。
他速度渐渐慢了下来,重新走回公路。
这时陈守义听到公文包传来细微的动静,他立刻打开拉链,就看到贝壳女头发凌乱,裙子也变得皱皱巴巴。
她瘫坐在公文包内,一脸懵逼,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好巨人,是发生地震了吗?”
“是的,继续睡吧!”陈守义面不改色道。
“笨巨人,地震的时候,是不能睡觉的!”贝壳女一脸认真的说道。
“谁教你的?”陈守义奇道,他可没教过她,以前她住在小岛的时候,估计也不会懂这些东西。
“备齐说的!”贝壳女说道,一想到备齐,她脸色就暗淡下来“好巨人,什么时候能看备齐啊。”
真是念念不忘啊。
“看备齐的东西都坏了,看不了了。”陈守义说道。
见夜色漆黑一片,公路上也没有行人,陈守义也就放弃了继续让她睡觉的念头。
他一把捞起贝壳女,把她放到肩膀上。
好在她只说了一句,就不再提起,坐在陈守义肩膀上,绿豆大小的双眼炯炯有神的左看右看,小手的紧紧的捏着拳头,脸上带着浓浓警惕。
公路两旁的农田里司空见惯的青蛙、水蛇,对她而言实在不亚于可怕的凶兽。
……
路上到处都是子弹,偶尔还能看到零星的弹坑
陈守义面色越发凝重,下意识的加快脚步,到八点钟的时候,他就已经到了东宁市郊区。
看着远处这座黑乎乎的城市,他脸上闪过一丝激动。
终于又回来了!
这毕竟是他家乡,在心中的地位,远不是其他城市能够代替的。
正感慨间,贝壳女忽然一脸警惕的说道“好巨人,有坏巨人朝这边过来了!”
“你先回包里,睡一会!”陈守义对贝壳女说道。
“哦!”贝壳女干脆应了一声。
陈守义把她重新放入公文包,拉上拉链,没过多久,一群六人就提着火把,沿着路朝这边走来。
他们手上五花八门的武器,有剑,有砍刀,但更多则是木棍。
一见到前面的陈守义,这群人面色微微愣了下,很快一个像是领头的中年人兴奋的大喊道“有个小崽子想逃,快把他抓起来,别让他跑了。”
下一刻,一群人便疯狂的朝他狂奔而来。
这群人年龄不一,小的只有十四五岁,大的都有五六十岁,但相似的每个人都一脸疯狂而扭曲。
本来陈守义还想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见状面色也不由冷了下来。
他一脚把跑到最前面的人,踹倒在地。
随即他身体一晃,闪过一根木棍,同时手轻轻一挥,一个十八九的青年便仿佛被汽车撞了一下,腾空而起,飞了三四米后,才滚倒在地。
只是一个呼吸的功夫,六人就干脆利落的倒在地下。
一个肌肉结实的大汉还试图站起来,被陈守义一个健步,当面一脚,踢得满脸是血,直接晕厥过去,所有人见状顿时都老实下来。
随即,陈守义揪住先前大喊要抓住他的中年人的头发,把他生生的拉了起来“可以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吗?”
“你……你死定了,我们是护教队的……”
“啪!”
陈守义面色一冷,手一晃,猛地给了他一巴掌。
中年人被打的头晕目眩,脑袋翁翁作响,他嘴一张,吐出几颗带血的牙齿,一脸怨毒狠狠的瞪着他
“你有种打死我,该死的渎神者……”
“啪!”
“我……”
“啪!”
陈守义连续三个巴掌打在他同一边的脸上,中年人直接被打蒙了,左脸如发面一般浮肿发紫,左眼都开始渗出鲜血,这次他学聪明了,嘴巴紧闭。
“我说一句,回答一句,明白。”
中年人连忙用力的点头,四周所有人都雅雀无声。
“啪!”
陈守义再次甩了个巴掌,不耐烦道“说话!”
“明……明白!”
“你们是什么人?”
“我……我们护教队的。”中年人一脸惊恐道。
“什么呼叫队,没听懂,解释清楚!”陈守义皱了皱眉头,不耐烦的说道。
中年人吓得缩了缩脖子,连忙说道“我们是教会夜间巡逻的!”
“什么教会,那个蛮神?”陈守义问道,心中生出一丝烦躁。
中年人脸上闪过一丝愤怒“是我主伟大的狩猎之神。”
“啪!”这次陈守义用的力量较大,直接把他扇倒在地,他立刻揪住他头发把他重新扯了起来。
中年人的脸已经被打破,浑身鲜血淋漓,耳朵和眼睛都开始流血。
“你们有多少人?”
中年人吐出一口鲜血,惨笑一声“整个东宁,都是我们的人。”
“真是有种!”
陈守义轻笑了一声,面色微寒,松开中年人的头发,拍了拍他的脸,转身向前走去。
几步后,他脚步一顿,忽然停了下来。
俄而转身一个迈步,身体犹如残影,猛地一拳打向他的头部。
“轰!”
整个头颅如西瓜般瞬间炸裂。
躺在地上的其余人只感觉一阵带着血腥气的强风吹过,等回过神来,便看到一具无头的尸体,已经倒在地上,鲜血呲呲喷溅。
所有人呆若木鸡,身体僵硬的恍若石化。
ps:还有一章在修改,大约二三十分钟吧。
。
第二二五章:躁怒(求推荐)()
发泄心中的躁怒后,陈守义没有过多的杀戮,快步远离。
走了一两公里后,他又再次听到教会巡逻队的脚步声。
他脚下轻轻一跃,伸手抓住临街二楼的窗户。
等巡逻队从身下经过,逐渐远离,他才再次轻盈的跳落。
看着远处的这群身影,陈守义闪过冷意
“教会、祭司,还有巡逻队!东宁显然已经彻底的落入狩猎之神的掌控中,就是不知道狩猎之神,在不在这里?如果在的话,那就危险了。”
他虽然实力强大,但面上蛮神,武师同样比一只蝼蚁也好不了多少,最多就是一只大号的蝼蚁。
“希望运气不会这么不好!”
陈守义收回目光,加紧脚步。
这时远处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好似就是从前面广场传来,他心中微微警惕,脚步轻盈朝前继续走去,很快就经过广场。
他循着声音看去。
就见广场中央,耸立着一块高约五米的巨石四周,在火把微弱的光线下,十几名石匠站在梯子上,拿着楔子,钢钎,围着这块巨石敲敲打打。
这是一座似人非人的诡异雕像,雕像已经大致成型,只剩下一些细节还在雕琢。
它长得鸟的头颅,又有着人类的身体,左手持着的长矛,右手则抓着一根像似蛇一样的生物,它的眼睛部位镶嵌一对红色的宝石。在夜色下,反射着血一样的色彩。
只是一眼,陈守义就有种强烈的直觉,这绝对是狩猎之神的神像。
许是看的久了,他感觉雕像仿佛忽然活了过来,它迅速变得庞大,如一座高耸如云的山峰,猩红的眼睛,映入他心灵,显得威严莫彻,隐约间似乎有无数的呢喃声,正在赞美着狩猎之神。
他微微恍惚了下,便回过神来。
再看向神像时,他眼中不由多了丝忌惮。
“只是一座神像,就有神秘莫彻的威能,这狩猎之神,恐怕要远比那个勇气之神强大的多。”他心中若有所思。
陈守义视线又落到那些在神像身上敲敲打打,却丝毫不受影响石匠身上
“不过这幻觉应该是自己感知敏锐,比常人能接受更多的神秘信息,石匠作为普通人反而根本不会受到多少影响,更不会出现什么幻觉,最多只能在潜移默化下产生影响,上次在市政府广场前,那勇气之神死亡的地方,就是如此。”
陈守义没有再多看,迅速的离开广场。
……
陈守义的大伯一家住在城东,他一路避开了十几拨巡逻队。几乎横穿整个城市,到晚上九点,才踏入他大伯家所在的小区。
小区内黑漆漆的一片,没有丝毫的灯光。
没走多远,一只脏兮兮的吉娃娃,就远远的冲着陈守义不停的乱叫,很快就引来更多的流浪狗加入吼叫的队伍,整个小区一片喧闹。
陈守义暗暗咒骂了一声。
所有狗中,他最讨厌的就是吉娃娃,个头不大,胆子和嗓门却是挺大。
还没等他走近,吉娃娃顿时夹着尾巴迅速的逃离,继而又远远的停下,继续吼叫。
他走了一路,这只吉娃娃就叫了一路。
让陈守义烦躁不已。
好在很快他就走到他大伯家所在住宅楼的楼下。
底楼铁门紧闭着,陈守义上去轻轻拉了几下,犹豫了下,就放弃了暴力打开的念头。
“大伯!”
陈守义退后了几米,大声喊道。
不过只喊了一声,便忽然停了下来。
他想到一个问题。
既然街上到处都有巡逻队,路上又没有一个走夜路人,显然这里实行了宵禁,如果自己贸然大喊的话,恐怕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他虽然不怕,却怕麻烦。
陈守义抬头看了一眼五楼,大伯一家就住在那里。
他脚下轻轻的一跃,就抓到四楼的窗户,又双手在窗沿上用力一撑,身体便已挂在五楼的窗户下,陈守义轻轻一推锁死的窗户,
“哗啦”一声。
窗户发出一声爆响,玻璃四分五裂。
懒得清理窗户残留的碎玻璃,陈守义手一撑窗沿,身体就如猿猴一样灵巧的钻房间。
才刚落地。
一声尖利的尖叫声,就刺破耳膜。
女人就是麻烦。
陈守义身影一动,手立刻紧紧的捂住陈雨薇的嘴。
“别叫!”陈守义沉声道。
黑暗中,被死死捂住嘴的陈雨薇,惊恐的瞪大着眼睛,吓得面色惨白,拼命的摇头,眼泪不争气的从眼中溢出。
陈守义感觉到手臂似乎压在某个酥软的部位,身体一僵,仿佛如触电般,迅速抬起手臂。
“姐,别怕,是我,陈守义,我松手了,你可千万别再叫。”
感觉着堂姐原本僵硬的身体,迅速的松弛下来,陈守义连忙松开手。
“怕你个大头鬼,吓死我了。”刚松开手,陈雨薇就气得咬牙切齿的用力的在他胸口锤了几下,随即压低声音道“你怎么来东宁了,这里很危险。”
陈守义正准备开口询问情况,外面忽然传来大伯母的声音。
“雨薇,发生什么事啊?”
“妈,守义来了。”
……
“大伯死了!”陈守义一脸不敢置信“怎么死的?这到底怎么回事?”
客厅中,油灯的火苗,不断跳跃抖动着,散发着昏暗的光线。
大伯母一脸憔悴,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她神经质走到门口,贴着防盗门,听了一会,回来压低声音说道
“半月前,东宁就乱了,狩猎之神摧毁这里军队后,大量的蛮人就开始涌入这里,建立了教会……不少人原本就是上次邪教残留的余孽,在这些人配合下,很快就控制了整个东宁。
现在所有人,每天一到早上六点钟,就必须去当地的教堂,进行早祷告,晚上五点的时候,还有晚祷告。你大伯就是太硬气,在教堂上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