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我就那么点出息,一碗烧肉饭就美死了,”张初九撇撇嘴道“至少得两碗。
走走走,去哪喝饮料啊,喝完赶快开拔去吃烧肉饭。”,急不可耐的和柳雅雯以及徐琥珀、杜子纯、宋镇奘一起跑去了嘉华广场四楼,一间相当有格调的西式餐饮店中。
几人选了靠窗的卡座坐下,听着米式的蓝调音乐,等了一会,冰饮和果盘便送了上来。
张初九喝了口浸着冰块的甜牛奶,幸福的长舒了口气,沉吟着说道“好了,先说说正事吧。
崂山虚境其实我去过几十次了,目前探险活动的常规位置已经深入到了,距离新区隔离墙4000公里左右的亚腹地。
当然这是我自己一个人孤身作战的情况下,如果在加上你们的话,恐怕越过虚境缓冲区就…”
“等一下初九,你不会以为我们几个的命那么不值钱,去虚境只带你一个保镖吧?”柳雅雯打断了张初九的话道。
“当然不会,”张初九沉静的摇摇头道“蚊子,我知道以你们几个二代的家世,去虚镜探险不说大动干戈吧吗,也一定会准备的非常周全。
以我的实力说不定连保镖都算不上,你请我一起去,可能只是想有个自己非常熟悉、信任,又对虚境有所了解的人陪着,会感到安心。
但是蚊子啊,虚境那种鬼地方,走错踏错一步,神话生命都可能陨落。
所以不管你们带的保镖说起来有多强,在我没有亲眼看见他们实战力量、战术和战斗反应时,只可以相信自己。
我现在是3级超凡生命,原始攻击力的峰值是17烈度,经过魔纹加持,在用上各种装备攻防峰值能达到101烈度上下,生物能总量在800量度左右。
在动用我自己制作的造物‘千乘’的情况下,能保证你们4个在崂山虚境隔离墙附近100公里范围内的安全。
当然这是一般情况,发生小几率意外的话,只能怪我们倒霉。”
祖父死后便开始韬光养晦的张初九已经隐瞒了自己大部分的时候,可他报出的数据听在对超凡生命进化常识非常了解的柳雅雯、徐琥珀等人耳中,还是不免大吃一惊。
“你魔纹和装备的加成都只是中等,不算什么,”柳雅雯张张嘴巴羡慕的说道“可不到18岁成人就能进化至3级超凡生命,原始攻防力量更有17力度那么高,真是很强啊。
我哪怕有你一半的修炼天资,现在就是华、柳两家未来的希望之星了,老天爷真不公平。”
“你说老天不公平,我觉得也是,”张初九闻言撇撇嘴道“我要有你的的家世,从小就能轻而易举拜进那些传古门派开始苦修的话,现在说不定都是神话生命了。”
“哇,说你胖你就喘起来了,”明知道张初九的话是玩笑,可柳雅雯还是故作不屑的反驳道“当神话生命是大白菜啊,进化到那种程度在古代就是神灵。
除了修行天资以外还得有所谓的大气运在身,放在传奇小说里就是天命之子。
你觉得自己像吗。”
张初九扭头望着落地窗玻璃照出的自己模糊的脸庞,笑嘻嘻的说道“挺像的啊,这张脸一看就是有大气运的人,啧啧啧,面相不凡啊。”
看他嬉皮笑脸的样子,柳雅雯叹了口气。目光转向身边的徐琥珀,“琥珀啊,看到了吧,这就是你眼里‘翩翩修士,少年英雄,有古侠客之风’的理想型真正的嘴脸。
从我6、7岁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是个无赖,现在慢慢的又变成了自恋狂,我都不知道多少次想一巴掌把他的鼻子给拍扁。”
一旁的徐琥珀闻言脸一下涨的通红,慌忙拿起桌上的冰饮挡在嘴边,却还是用比蚊子哼哼还小的声音维护张初九道“唯真名士能本色,是大丈夫自风流,怎么是无赖、自恋呢。”
。
二百二十三章 魔障()
傍晚的夕阳照耀在华国蜀川省十万大山深处虎狼丛生、道路不通的蛮荒之地,给一座坐落于山谷盆地,凿石而建,气势宏伟古拙的岩城仿佛披上了一件金灿灿的外衣。
此时山城中人生鼎沸。
地热发电系统带来的电力和卫星信号交换系统带来的网络,让这里丝毫都没有和时代脱轨的迹象,满街都是聚在一起边喝扎啤、吃烧烤,边看现在最热门的综艺节目《唱将总动员》决赛的人群。
喧闹的青石板路上,一个身材消瘦,相貌清秀,只是眼窝深陷,瞧着有几分阴郁之气,和周围热闹的气氛格格不入的青年,漫步前行,越走四周越是人际稀疏。
最终来到了山城正中央空荡无人的一片占地足有方圆数千米,全以井口粗细的巨大木柱作为支撑,只盖了一层的石殿群落中。
明明1秒钟前远处吵杂的人声还清晰可辨,但从青年踏进石殿群落偏门的那一刻起,整个天地陡然安静的下来,四周的光线也由夏日傍晚那燥气不散的金黄夕阳,变成了柔和的白光。
四周明明没人,可青年这时却摒气凝息,拱手鞠躬,朝前方虚空处行古礼道“天字辈真传弟子赵天银,求见师祖,还请尊使禀报。”
话音落地,足足过了几分钟的时间,一个没有平仄的古怪声音突然在青年耳边响起,“准。”
青年闻言大喜,心中激动的想到“到底是直系的尊长,师祖终究愿意见我了。”,口中又感激的说了一句,“谢尊使传讯了。”,这才直起腰来,大步朝石殿群落深处走去。
左转右拐,步行了足有上千米,青年来到一间纵横不过丈许的古老石室前,隔着斑驳的石门跪下,郑重的三拜九叩后,跪坐着道“师祖,弟子来看您了。”
“看我,嘿。”石室中一个沙哑、苍老的声音传了出来,“自从你父母双双闭死关以求突破后,你每隔年许才会来探我一次。
且每次都是有事求助才会来,漂亮话就别说了,这次又有了什么难处啊?”
赵天银听到这番话,面颊一下变得通红,再次伏在地上道“弟子不肖,实在是因为功法稍成便被师门派去为国效力,终日混迹在外不得回归,忠孝难以两全。
其实这次若不是外间虚兽之灾不绝,弟子被国安部调遣着接连出战,身负重伤堪堪丧命,上峰给了伤假回师门修养,恐怕还没时间来看你。”
那苍老声音闻言沉默许久,才从石室中再次传了出来,“说的这么凄惨是想卖功劳吗。
哼,若不是看你虚兽之变时还算卖力做事,替师门争光不少,我这次也不会见你。
你练得功法《云山雾海生惊雷》乃是咱们‘巴山谷城’最上层的功法之一,你能入门气运、天资必是上佳就不必说了。
可这《云山雾海生惊雷》乃是水、汽、雷三属性的功法,讲究幻、变、迅、猛,性子外柔内刚,平素自由、散漫狗急跳墙时却敢拼、敢杀的人施展出来最容易得起神韵。
偏偏你秉性固拗,‘猛’这个字还罢了,幻、变、迅无论如何的难得神髓,虽然凭着天资进境还不错,却发挥不出功法真正的威力来,所以这次才会被虚兽围攻所伤。
以后还是不要一心苦修,得学会顺着功法精粹,细细体悟…”
听那苍老声音嘴硬心软,冷言训斥了几句便开始指点起自己来,赵天银心中五味杂陈,忍不住眼圈一红,默默啜泣起来。
“你这孩子,怎么挨两句说就哭了,”石屋里的声音见状一哽,变得温和了起来,“修士有傲骨是好的,但也要看是对谁,面对师祖怎么还面皮如此之薄呢。”
赵天银伏在地上道“师祖容禀,弟子哭啼不是觉得伤了面子,而是感动。
自从父母闭死关之后,许久没人这么,这么真切用心的指点弟子了。
师祖大恩,天银铭感五内,呜呜呜…”,竟放声大哭起来。
见他这样那石室中苍老的声音似也动了感情,叹息一声道“你这孩子从出生到你父母闭死关这二十年过的太顺遂,所以才会吃点苦头便觉得受了天大的委屈。
其实在这修行路上,你经历的那点波折又算什么呢。
想当年师祖我仅仅为拜进师门就九死一生,便是青梅竹马的,哎,说这些话作甚,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了。
总之你以后要多多在意心境上的淬炼才好。”
赵天银闻言哭着道“弟子,弟子过得算什么顺遂,性子愚笨,虽然修炼成了绝顶的功法,却发挥不出应有的威能,只能妄想着借助外力弥补。
二十几年间,父子、母子两代人苦求一只‘云端闪灵’而不得,呜呜呜…”
石室中苍老声音闻言苦笑着道“话不是这么说得。
这‘云端闪灵’单论品阶已经是蓝星一等一的宠兽,培养的好了可以达到10级超凡生命的程度。
偏偏其卵和空灵水母、蓝海水母、云海水母卵毫无二致,市场上全是鱼目混珠之辈,以至于真货卖不上价,假货价格虚高到离谱。
当年为给你博一颗云端闪灵卵,你父母几乎倾家荡产也没成功。
后来没办法了又求我请神苍然总护法出手,深入奥林匹斯虚境,拿住了一只怀胎临产的云端闪灵,终于是得到了一只云端闪灵卵,却没有孵化出来,可见求取之难。
这种层次的东西其实能不能得到凭的已是命数,现在想想你父母那时分明已经魔障了,为了你能成才不顾一切。
否则凭他们的积累,也不至于去闭死关以图突破。
哎,天银你千万记住,这‘云端闪灵’对于修炼《云山雾海》功法的修士虽是通天捷径,却终究是外物,千万不要本末倒置,太过执着…”
“师祖,弟子半年前在外间碰到了一位年轻修士,带着的兽宠正是云端闪灵。”赵天银伏在地上突然打断了石室中的苍老声音,语气森然的说道。
。
二百一十四章 善心()
高一下学期的最后一场考试,张初九不出意外的继续以雄霸海大附中,级部第一的成绩迎来了蓝星公元历2021年的暑假。
等待成绩的天里,已经年满16岁的张初九,凭着超人的操纵和反应能力学会了开车,并连闯4关,拿到了实习驾驶证。
结果放假第一天,感觉从未在儿子身上费过心里的张光耀、李偲华,就补偿性的给张初九选了一辆70万的休旅型飞车,当做庆祝他连续1年卫冕年级第一名成功的奖励,顺便还激励成绩中等偏上的女儿向哥哥学习。
之后两夫妻又带着儿女在海大附近新开的一家海鲜大酒楼,大快朵颐了一顿热闹到很晚才结束,累得张初九没回纵鹤观休息,而是在家里过了夜。
说起来自从家庙开观后,张初九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夜宿道观,已经成了习惯,但他在家中的房间一直都保留着,推门就睡倒也并不需要特别准备。
张初九上了床后,一夜忙忙碌碌的先是修炼;
随后用变异的脑神经接驳异文明网络开拓眼界,学习星际中、高等文明知识;
接着琢磨功法演化;
最后才沉浸在黑甜乡中,起身时,已经是早上10点多钟。
洗漱过后换上很久没穿过的短裤、汗衫,他出了卧室,见客厅里只保姆赵春梅在忙着拖地,笑着问候道:“赵姨早上好啊。”
“初九起来了,早饭在桌上的保温桶里呢,快吃吧。”赵春梅闻言一边继续利落的继续拖地;一边笑吟吟的答道:“你爸妈一早就上班去了,木子也和朋友出去玩了。
你吃完早饭看会电视,阿姨给你做冰果汁喝。”
“不用了赵姨,我吃完饭就回道观去,你别忙了。”张初九随口说道,漫步走到餐桌前,从保温桶里取出早饭,大口吃了起来。
赵春梅手艺不错,他吃的正香,突然看到赵姨攥着拖把不知什么时候转到了自己身边,露出一副欲言又止样子,楞了一下,开口道:“赵姨你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赵春梅吭吭吃吃的说道:“就是,嗯,就是听你爸妈说,初九你那座家庙规模不小,香火也不错,里面光打扫、帮厨的杂工就召了二十几个是吗?”
“纵鹤观的占地面积0亩左右吧,建筑面积接近2000坪,”张初九点点头道:“以道观来说规模只算中规中矩谈不上大,但日常清洁、采买的确需要两、三十个工人才能维持。
不过工人不是我招来的,而是委托外面的劳务输出公司派遣的外勤。”
赵春梅闻言满脸堆笑的说道:“那还不是一样,反正庙是你的庙,产业是你的产业,都得你做主啊。”,语气竟不知不觉间带着许多的恭维。
张初九实在不习惯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赵姨,用这种明显有求于人的态度和自己讲话,皱皱眉头道:“赵姨,你从我出生就抱过我,又在我们家做了十几年的事了。
在我心里和亲姨母是一样的,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
赵春梅听到这话,露出感激的神情结结巴巴的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就是我家大丫头,刚刚大学毕业,学的是文秘专业。
成绩那是一等一的好,毕业分数,分数5分满分,她是481全学校都排的上名。
可一找工作吧,哪哪都只招有工作经验的人,我就不明白了,谁生下来就能有工作经验还是怎么地,那不得从学校里毕业了,找了工作一点点累积吗。
哎,其实也不怪别人,都赖这丫头自己。
高中的时候学习那么好,偏偏联考分数不行,只上了个2年的短大,文凭低人一头,学分高也没用,只能在呆着。
她又是好强的性格,现在整天脸上连一丝的笑颜色都没有,初九啊,能不能请你帮帮忙,把她,把她…”
人心都是肉长的,更何况现在不说张初九自己闯荡虚境一趟,动辄就是以百万甚至千万蓝元计算的收入,单说纵鹤观的香火钱,多发一个普通人的薪水也是微不足道。
猜出了赵春梅的意思,他笑着插话道“行了赵姨,我知道了,嗯,你明天早上9点前让,呃,让你女儿到纵鹤观找我面试一下。
我给她安排个合适的工作。”
可听到这个许诺,赵春梅脸上虽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却并未离去,张初九见了笑笑问道:“赵姨啊,你还有什么事就一起说出来吧,别见外好吗。”
赵春梅犹豫了一下,脸上带着一丝尴尬、伤感的喃喃说道:“是这样,我家的大丫头吧,从小就是非常要强的性子,典型的‘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一直看不,看不惯我干保姆,说是伺候人的活,我都说了,东家多好、多好也没用。
她学的又是文秘,都是办公室里的活,骨头架子还小,长得也赖巴,没劲…”
张初九听到这番话,没有讲那些“保姆也是正当工作,堂堂正正挣钱”之类站着不腰疼的片汤话,顺着赵春梅的意思道:“赵姨你放心,我会给你女儿安排一个坐办公室的工作。
薪水按大企业的正式秘书,再加20的宗教事务补贴那么给。”
“薪水什么的不用那么高,”赵春梅闻言露出惊喜的表情却摆摆手道:“按道观里的普通实习生给就行。”
张初九心中暗想,“道观又不是公司行号,哪来的实习生啊。”,笑吟吟的说句,“好了赵姨,我心里有数的。”,便不再讲话,继续埋头对付起桌上的早餐来。
一旁心愿已了的赵春梅见了,没敢再多说什么,喃喃道了几声谢后便大力的拖着地板又忙活了起来。
过了一会,张初九吃完了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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