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凡生命位阶进化至3级巅峰,体内生物能总量达到888。99量度之后,张初九已经有了古代修道有成的真人,‘朝游北海暮苍梧’的能力。
中途根本没有休息,便在拂晓前横渡数百公里的路程,赶回了纵鹤观。
从空中飘然落地,张初九望着怀抱中的骨灰坛,轻声说道:“爷爷,咱们到家了。”,大步上了石阶,进了道观上首的侧殿。
在阴森、漆黑的大殿中,他将张显刚的骨灰坛恭恭敬敬放上灵龛,隐在一尊身高三尺,穿着华夏古代将军铠甲,面庞塑造的和张显刚遗像极为相似的神像后。
接着以朱笔写牌位,‘纵鹤观护法阴神统领张公显刚’,立于神像脚下。
之后张初九又从一旁靠墙的木箱子里拿出许多三寸长,拳头大,栩栩如生的泥像依次摆在灵龛下。
那些泥像有身穿着长袍的管家;一身短打扮的家丁、仆从;脸上涂脂抹粉的丫鬟;身穿甲胄手持兵器的武士;骑着高头大马的骑兵…等等,林林种种不下百余只。
全都摆好后,张初九燃烛、敬香、跪倒在地高声吟唱道:“纵鹤观阳世主持墨元,恭请护法尊神张公显刚起驾。”,行九叩大礼,再站起身来,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他一个只主持着占地30亩的小小家庙的观主,自然没有资格敕封‘真神正将’,可既然有一座正正经经可以承受香火的子孙庙在手,张初九便也算有了自己的根基。
按照道门的规矩,可以请那些或者修炼有成或者行善积福,生前受到一方百姓景仰的阴魂做自己家庙的护法,护佑自己的‘地盘’不受妖魔邪祟的侵扰。
这在外行人听来有些荒诞,敬神礼佛的山门竟然还要请死人的鬼魂保佑,可事实上千万不要觉得庙宇就不会受到邪魔侵扰。
真神正将、佛陀菩萨虽然神通广大,能够化身千万享受供奉,但越是地位崇高的神灵,供奉时就越是有许多的规矩和门道,侍神之人稍有疏忽,神灵便会退驾而去。
这时们留下的泥胎极易被邪灵魔祟入侵,而一旦泥胎中真住下了邪魔,神灵的分身便从此再也不会驾临,好端端的庙宇自然而然就变成了邪祟魔域。
所以自古以来真正的大凶之地,除了战乱造成的乱葬岗、万人坑外,便是废弃的佛寺、道观为最。
这种情况下,许多道观、寺庙便会选择供奉有德行、修为的阴魂作为护法,虽然远远不如真神正将、佛陀菩萨神通广大,却永远不会退驾,可以时时刻刻护佑着山门无恙。
而这类阴魂化为庙宇护法后便可以称呼为‘阴神’,虽然只能在一方山门里接受香火供奉,出了庙门再受祭拜便是邪祟淫祀,可名字里既然有一个‘神’字,就比任何鬼魂都要尊贵的多,也可以勉强算是地祗的一种。
不仅不用去阴间受苦,还可以合法合理的霸占一小片冥土作威作福。
当然以上种种只是华夏民间传说和古代宗教典籍里的说法,谁也不能辨明真假。
可张初九从知道祖父死后,便生出念头,不管这一切是真是假,一定要尽自己的全力将家庙寻址扩建成一座正经的道观,让张显刚成为纵鹤观的护法阴神,从此不坠轮回,安享冥福。
忙乎了几个月的时间,如今终于心想事成,他自然感到万分欣慰,又给祖父的神像敬了一把香,笑吟吟的出了侧殿。
以后的几天,张初九半天回家和父母、妹妹一起欢欢乐乐的过年,通过网络和电话和新朋旧友闲聊、打屁;
半天守在家庙供奉成了阴神的祖父,随便设计自己第一个不可量产值得冠名的墨器。
时间就这样不断流逝,转眼到了初10。
一百八十章 开观()
虽然按照华国风俗,过了正月15才算把大年送走,但因为法定假日只有7天,所以初7之后,停业的工厂、饭店,放假的公司行号、国家机构便开始陆续开工,到初10整个社会就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运作。
胶澳市的人才市场重新开张,网络上几个最大的招聘网站也恢复了活跃后,张初九开始计划着给自己的家庙招募员工。
一座正经的道观按照以前的规矩要有香主、经主、净主、知客、断事等等执事,杂七杂八加在一起,至少得要10几个正经道士才能支撑的起来。
但自从进入星际社会,慢慢的宗教成为一种‘事业’开始产业化经营后,除非是国家运营的大型庙宇,否则一般民间子孙庙也就是设,主管供奉神灵的香主和为香客、居士服务的知客两种必须授道士才能担当的职位。
其余工作都由俗世的普通人代替。
张初九的纵鹤观,因为占地30亩,规模尚可,加上柳雅雯的帮忙,获得了国家道教学院学生实习庙宇的资格,所以还要再多雇佣一个未来领经的经主。
虽然要加1份薪水,却能每年套取不少的宗教扶持资金用于道观的修缮和改造,还能借以扬名,其实得远远大于失了。
职业宗教人士社会地位崇高,混的再差,常驻庙宇的话,年薪也得15万蓝元以上。
而张初九为了加速修行,几亿现金拿出来买属性能量晶石,眼睛都不眨一下,自然不在乎几万、十几万的小钱。
双管齐下借助胶澳人才市场和网上招聘,他1天不到就以经主25万、知客22万、香主20万外加香火提成的年薪,网罗到了3名胶澳本地,修业多年的授道士,搭起了道观的框架。
至于其余打扫、修建苗圃、做饭烧菜等等杂务,连同会计审计统统外包给了相关公司、事务所,唯一的要求就是去观中工作人必须身穿灰布道装,以示肃穆。
就这样一切很快便准备妥当,趁着齐鲁大地有上元节拜神还愿,看花灯游庙会的风俗,张初九提前3天开观迎客,就等着正月15大展拳脚、扬名立万。
时光如梭,转眼到了日子。
因为崂山是胶澳市政府规划的宗教园区,‘上元’这天延伸进市区的山脉都装点的花团锦簇。
胶澳市数百家规模以上公司、企业制作的花灯争奇斗艳,从山脚下一直延伸到顶峰。
因为带有广告性质,所以商家们根本就不惜工本,个头小的花灯都有5、6米高,大的得用脚手架才能支撑起来,看的人眼花缭乱。
除了花灯外,胶澳市旅游局官方组织的超大型庙会也准备就绪,单单摊位就有1万多个,蝗虫般占满了山道两旁。
清晨,山间喧闹的气氛已经扰人清修。
张初九起床,以观主的身份带领着纵鹤观唯3的授道士,先去大殿为三清道祖上香,续而去上首侧殿为家庙护法统领敬香,又回到大殿,盘坐在三清像下的蒲团上。
背贴着香炉,他小半截身子被烟气所笼罩,却丝毫不受影响,朗盛说道:“诸位道兄,今日是咱们纵鹤观开观以来第一次过上元节,今后1年的香火多寡,八成就看今天了。
说起来咱们观的位置距离山脚不远,又紧靠着天师道院胶澳分院,也算是黄金地段,只要做好准备,万没有萧条的道理。”
他话音刚落,坐在左手边一个年级在40岁出头,身穿青色锦缎道袍,头戴月牙冠,气质温和,让人一见好感顿生的道人连连点头道:“那是,那是,观主请放心,我已经备好了成吨的高香、火烛,各种吸引人的纪念品,都囤在偏殿。
伙食也特意嘱咐过了,要加倍的用心做,菜和汤选的都是浓油赤酱符合齐鲁人口味的。
现代人亚健康的多,爬一会山就口干舌燥,累得发慌,到时候喝点咸汤、酱菜别提多舒服了,这都是我干多年知客的经验。”
张初九闻言鼓掌道:“好、好,果泉知客果然不愧是咱们纵鹤观的大管家,真是多知多懂。”
以年龄算果泉当张初九的老爸都富裕,可听了少年观主的夸赞,却显得极为荣幸,稽首施礼道:“哪里、哪里,观主您小小年纪就光大祖业,护佑一方庶黎才真正的了不起。”
坐在果泉下首的那个同样头戴月牙冠,年纪在50上下,神情木讷的道士闻言,张张嘴巴小声附和了一句,“此言极是。”
张初九听了微微一愣,笑了起来,打趣道:“以静真香主的性子竟也会夸人,罕见、罕见,那小道就生受了,哈哈哈哈…”
坐在张初九右手边的道人,头戴五岳冠明显受过三堂大戒,虽然只有30几岁的样子,神情却颇为倨傲,听对面两位同侪脸面都不顾了,向年级比自己小两、三十岁的少年人阿谀奉承,实在有些看不过眼。
淡淡的说道:“观主想要扬名,节庆善待香客的确是一条捷径,不过毕竟只是沙上造塔,就算一时得益,也难能长久。
还是得多招些道童来,在观中修持精进,让信众看到纵鹤观的气象,自然就会起崇慕之心。”
“归藏经主说的是,”张初九笑呵呵的道:“出了正月,大学一开学,清北道学院就会来30名实习的道童。
到时你领着他们在大殿里功课,咱们观里就能有些气象了。
好了诸位道兄,我请各位来观中时就说过,我年级还小仍在上学,俗务太多,不可能安心经营庙产,所以平时纵鹤观里的杂事还请你们多加担待。”,说着他站起身来,稽首道:“小道在这里谢过了。”
果泉、静真两人忙站起身来,稽首还礼道:“观主请放心,既入观中修行,我等必然尽心竭力为您分忧解愁。”,归藏则只起身还了一礼,却也轻轻点了点头,以示答应。
张初九见状满意的笑笑,漫步出了大殿,到自己住的偏殿换了便服后正想要离观而去,却被一个熟悉的面孔堵在了道观门前。
一百八十一章 记名弟子()
两人四目相交的一瞬间,张初九惊的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暗将大日乘天、玄水万变两种神通加持在身,做好御敌的准备,表面却热情的说道:“这不是胶澳国安局的甲丁首席巡视官吗,上元佳节来我这座小小道观可是要上香拜神吗,欢迎、欢迎。”
“墨元道友,甲丁是我在国安局巡视官体系里的编号,”甲丁首席笑容可掬,不带丝毫敌意的说道:“我名字叫宋舍,出身传古大派‘混元洞’,也是授箓的道士,道号玄散。
既然大家都是道家同修,请你还是叫我宋道人或者玄散道士吧。
今日我来这纵鹤观非是为上香拜神,单单为你而来,找到清净地方一叙如此。”
张初九听他讲话客气,又想到上次见面宋舍虽然发疯卖狂的差点重伤自己,可最后送上赔罪的丹药却是真正的中古仙丹,节省自己至少两、三年的苦修之功,就有些说不出拒绝的话,犹豫了一下,引着宋舍漫步走进了自己的单房中。
张初九身为纵鹤观观主,住处自然不会太过简陋,独占一间偏殿,隔成客厅、卧室、书房3间。
其中单单客厅就有20几坪。
客厅正对门的墙壁上,悬着个大大的篆文‘道’字,左右两边摆着造型简约的典雅博古架,上面陈设着梅兰竹菊松五种植物的各式摆件。
地上铺着榻榻米。
房间中央摆着一方扁长的香案,书案四周放着四个蒲团。
张初九进门之后便在主位的蒲团上盘膝坐下,静静的焚了一炉香。
之后慢条斯理的用案几上的电壶烧开了一壶泉水,洗杯、泡茶,双手将一杯清茶放在自己对面蒲团上,盘坐下的宋舍道:“道友有话请讲。”
宋舍理了理思绪,真诚的说道:“我有无数的话想讲,一时间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头,就长话短说,单刀直入了。
张道友,你修炼的天资之好,是我生平仅见。
那天咱们交过手后,我就赶回了师门,想请尊长们收你入门,结果费了许多力气今日才终于有了结果,帮你要到了一个‘混元洞’记名弟子的资格…”
“哈哈…”张初九听到这里突然笑出声来,打断了宋舍的话道:“道友说我的修行天资之好是你生平仅见,想纳我入门。
可最后努力了这么多天,却只给我讨到了一个师门记名弟子的资格,未免太自相矛盾吧。”
宋舍苦着脸道:“道友有所不知。
像我们‘混元洞’这种一流传古门派,收弟子讲究‘幼纳’,内门、真传弟子绝大部分都是5到7岁就进了师门,在师傅跟前长大。
你的年纪现在都已经十五、六岁,实在无法直接就纳入内门。
不过你放心,以你的资质、能耐,成了记名弟子后,只需耐住性子好好表现,在尊长面前证明对门派的忠心…”
“玄散道友,”听宋舍自说自话的越来越不像话,张初九面无表情的再次打断了他,“古语有云,宁为鸡头不做凤尾。
我现在不管大小也是一观之主。
有自悟的功法修炼,有自己的家庙经营,在中学成绩名列前茅,未来无论选择习文、练武还是专心振兴家业,前途都一片光明。
凭什么去当你们‘混元洞’的记名弟子,卑躬屈膝的做小献媚。”
宋舍一听这话知道自己预想中最不如意的情况已经出现,心中暗恨师门那些或为了自己培养的亲近弟子在门派未来格局中的地位不出差错;
或怕门派全力培养领军弟子的话,会影响了自己应得的那份蝇头小利;
或墨守成规,不知变通,明明已经亲眼看到张初九的表现何等卓绝,能够轻而易举的推断出院他是怎样的天纵之才,却仍然纷纷作梗。
累得宋舍几经努力,只争取到一个记名弟子名额的尊长,口中却不动声色的说道:“道友话可不能这么说啊。
常言道‘鸟随鸾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品质高’,一个小小的家庙,又怎么能和堂堂传古大派‘混元洞’相提并论呢。
入了门派,哪怕只是记名弟子,每月也有价值相当于10万蓝元的修行资源可拿,更有无数俗世根本没有流传的修炼秘籍能够借读,保你受益无穷。
而且我刚才就说了,以你的资质、能耐,只需要稍稍努力两年之内必然升入内门,甚至名入真传也不是不可能,到那时好处更是无尽。
还有你入了‘混元洞’便等于有了依靠,以后若再遇到类似咱们初见我突然发疯追击这种烂事,只需要一个电话,就能调来无数的高手,保你平安…”
其他条件张初九听了都未心动,唯独宋舍提到最后一条,让他眉毛一扬,眼角的余光不觉瞥了瞥身后,目光像是穿透墙壁看到几十米外的天师道院胶澳分院一般,脸上浮现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真的即便是记名弟子,混元洞也会保我平安?”
“那是当然。”宋舍此时为了诱张初九入门,自然什么话都敢答应,“伤了记名弟子也是伤了混元洞的脸面。
只要你能占理,尊长们哪怕不为了你这个人,也得为了门派传承千年、万年的名声,保证你不受人欺负、折辱。”
听到这个答案,张初九沉默了一会又问道:“我从网上看到说,这传古门派里的记名弟子,就相当于大学里的函授生。
平常不需要,呃,不,应该说是没资格待在门派中,都是从师门拷贝了秘籍在家自修…”
“大部分的记名弟子的确是这样,”宋舍打断了他的话道:“不过你无须如此。
我师尊已经答应帮你在门派里安排住处…”
“不,”张初九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一样,插话道:“不,不,不,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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