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序为‘吉山新区’分会第947号,预计考核时间11月3日,如当日有事不能参加考核,请回复‘1’撤销申请,如确定参加请回复‘2’,谢谢。”
平常报名职业虚境探险者的人再多,‘吉山’这样一个区区‘微型、平乏级、白绿阶’的虚境新区‘虚境职业人员公会’分会,也不可能积压900多位报名者。
而这还是允许人随便撤销申请的结果,由此可以想见,《蓝星虚境管制法案》给那些正在或者预计未来会以虚境产业谋生的人群带来的压力,其实远远超出张初九的想象。
好在就算知道了在法令生效前考核无望,张初九也毫不沮丧,毕竟普通人看来难如天堑的职业虚境探险者资格,以他的能力来说只是一道小小的河沟,只要用心必然能够跨越过去。
现在考核和《蓝星虚境管制法案》生效后考核的区别,只是费力多少而已,所以他直接回复了‘2’后,重新踩上仓库车,乘着夕阳离开了新区,朝家的方向驶去。
第二天是周一。
早上一到学校看见王天宇的座位上没人,张初九便有预感,王天宇恐怕又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旷课逃学,离家出走了。
对于这种鸟事已经习惯,他暗自摇摇头便不再注意,之后整整1天过去,预感果然成真,王天宇一直没在学校出现。
最要好的狐朋狗友少了一个,可还剩一个在,日子一样快活,张初九仍然是上学研究自己感兴趣的机械学知识,顺便尝试着补全在网上搜集到的墨器制造残谱;
放学便和张腾飞疯玩游戏、吃喝闲侃,张腾飞去陪女朋友时就偷偷去水泵厂的废弃厂房里演练神通,揣摩御器术;
晚上则照例苦心修炼‘大阴阳五行衍煞法’。
就这样不知不觉间3日时光转瞬即逝。
这天下午放学,张初九和张腾飞随着学生组成的人潮一起出了校门,正想去随便吃个米饭、热炒填饱肚皮,就到大华游戏厅继续拿钱硬磨着通关刚出的新格斗游戏,突然张腾飞衣兜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摸出手机一看,联系人名显示的是‘零一’,张腾飞精神一震,接通电话后声音腻人的问道:“萱啊,你今天不是要练舞吗,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
一旁的张初九听到死党腻味的嗓音,不由低声嘟囔道:“张腾飞你吃大便了呀,说个话声音这么恶心人。”
“你才吃屎了呢,我这是甜蜜、幸福的语气懂吗,单身狗是不能体会的。”张腾飞闻言捂住手机,骂了张初九一句,之后嗓音再次变得腻人的对着话筒道:“哦,今天舞蹈老师有事,训练改到明天了啊。
那我马上去找你,咱们去吃你最爱的韩式烤肉,嗯,嗯,等着我,马上到。”
“你是不是人啊,昨天咱们就约好去游戏厅继续通关新出的‘街头武斗11’,”张初九听到这话,忍不住怒声抱怨道:“结果你女朋友一个电话过来,你就叛逃了。
这不不止是有异性没人性的问题了,完全是马子狗的行为啊。
马子狗,听到了没有,装什么没事人,张腾飞同学我说你是马子狗呢,说说感想吧。”
自知理亏的张腾飞显示出了唾面自干的风度,嬉皮笑脸的望着痛骂自己的张初九,也不搭话直接,“汪汪汪汪…”的叫了起来。
张初九愣了一下,张张嘴巴叹服的说道:“行,行,行,行,你牛B,张腾飞你牛B,行了吧。
说你是马子狗你就‘汪汪’叫,这样的脸皮小弟甘拜下风,去吧,去陪你女朋友吧,你用无耻赢得了自由。”
“汪汪汪汪…”张初九听到这话,露出孺子可教的神情,摸了摸张初九的脑袋,挥手告别,扬长而去。
剩下独自一人的张初九没了去游戏厅的兴致,便改主意打算先找地方好好大吃一顿,然后潜进废水泵厂的车间,钻研神通、武艺的运用之道。
没想到他才刚蹬了几下自行车,口袋里的手机竟也响了起来。
一边骑车,一边拿出手机看一眼,张初九直接接通道:“大天,你这家伙怎么又逃学离家出走了。
啧啧啧,这次没坚持几天就给我打电话了啊,看来输惨了。”
“呸呸呸,初九,你怎么说话这么晦气,什么输不输的,”王天宇在电话里抱怨道:“没听过一句至理名言吗,有赌未必输。
只要我在牌桌上坚持1天,无论之前扔了多少钱,都可能几把之内就赢回来,懂吗。”
“你就自我安慰吧,”张初九不屑的说道:“找我什么事?”
“请你和腾飞吃饭,”王天宇道:“顺便让你们见一位老朋友。”
一百零四章 水土不服的薛总()
张初九想不出自己哪位老朋友会和离家出走的王天宇混在一起,奇怪的说道:“我是才刚15岁的花季少年,除了学校的同学,那来的老朋友。”
“就是咱们以前的同学,不过高了几级而已,”王天宇道:“现在混的可好了,搞贸易呢。
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和腾飞快来吧,我们在汽车站转盘的‘东北大骨头馆’呢。”
“张腾飞这马子狗去找女朋友了,别说吃大骨头,就是吃龙肉也邀不来。”张初九道。
“那你自己过来吧,到了就说薛总定的房间,快,快。”王天宇急不可耐的说道,之后不由分说的挂断了电话。
华国东北几省地域酷寒,人居住在那里需要补充更多的能量,因此东北饮食以大盐大油粗犷实惠著称,最常用的食材便是脂肪厚实的肥猪肉、小母鸡。
其特色菜乱炖、干豆角炖白肉、小鸡炖蘑菇、蒸血肠、酱大骨都是重口味,大盘盛的佳肴,倒是很符合张初九的味蕾。
加上几天没见到王天宇有些担心,张初九虽然不太愿意和陌生人同桌,还是骑着自行车赶去了长途巴士站旁的转盘,找到了那家‘东北大骨头馆’。
进店后,向前台的老板娘一提‘薛总’,很快他便被骨头馆里擦桌子、拖地的大婶带到了2楼,213包间的门前。
推门进去,包厢面积很小,刚刚好能容纳1张圆桌,7、8个木椅,天花板上亮着一盏米黄色的扣顶灯,窗户上方挂着台‘呼呼呼…’吹着暖风的小空调。
王天宇和一个穿着皱皱巴巴的西装,满脸青春痘,头发油腻,五官扁平的青年,正围坐在圆桌旁,啃着酱大骨。
见张初九进门,王天宇满脸堆笑的招呼道:“初九来了,我们饿极了就没等你,先叫了盘大骨头开吃了。
不过剩下的菜和老板说好了,等你来了再上,先坐下等等。”,说着他指了指上首座的油腻青年,“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咱们书院小学的学长,薛航飞,比咱俩高5届。
咱们上小学1年纪的时候,学长已经上6年纪了,后来初中、高中毕业以后,因为事业心强,没考大学,直接进了亲戚开的贸易公司,现在已经是公司副总了。
瀚海贸易公司听过吧,荆南的著名企业,薛学长就是那里的副总。”
说完王天宇又指着张初九向薛航飞介绍道:“张初九,我最好的朋友,虽然没拜把子,但胜似亲生兄弟。
他爸是咱们华国海洋大学海洋生物研究系的系主任、学术带头人;
妈妈是《超美》杂志的主编,因为是家族里的长子长孙,得要继承‘子孙庙’所以留在荆南爷爷身边一边修行,一边上学。
门门功课都考满分,典型继承了学霸基因的宗教富二代。”
张初九一听王天宇对自己的介绍就知道他虚荣心发作,话尽往好里说,为了不伤死党的面子,只能干笑着坐在了王天宇身边,朝薛航飞点点头道:“薛总好。”
“唉,大家都是兄弟,”薛航飞很江湖的摆摆手道:“你喊我薛总,我不得称呼你张少,这还有什么兄弟味。
你叫我薛哥就行,我呢就随着天宇喊你初九,怎么样?”
“行,薛哥,我敬你一杯。”张初九笑笑应道,拿起桌上的啤酒瓶给薛航飞倒了一杯,又给自己满上一杯,和薛航飞碰杯后一饮而尽。
就这样喝了几杯酒,服务员把剩下的菜送了上来,都是颇具东北特色的乱炖,吃的人满嘴流油。
不知不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和张初九套了整顿饭交情的薛航飞显的舌头都打了结,说着说着自己的奋斗史,像是醉酒失态似的哭丧着脸,掀起了上衣,扒着裤子,指着男性要害上方道:“唉,其实做贸易虽然赚钱快,但辛苦也是真辛苦。
两个小兄弟看看,我肚子上的这些疣子,就是前些天去南方谈生意,水土不服,得的皮肤病。
去了好多医院,花了十几万都没完全看好,也不敢跟家里说,真是倒了血霉了。”
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到薛航飞紧贴着耻毛处,果然生着一圈皮带似的疙瘩,张初九恶心的要命,皱皱眉头,应付事的干巴巴安慰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放心吧薛哥,只要你坚持着治早晚能好。”
王天宇则露出诡异的表情,眉开眼笑的说道:“薛哥,我看你这病不像是水土不服得的,像是找妹妹得的,要不然怎么不敢跟家里说呢。”
薛航飞听到这话,露出一种欲盖弥彰又气又恼的表情,连声说道:“你,天宇你胡说什么,哥哥我可不是那样的人。
初九,你可别听天宇瞎说,我这疣子真是水土不服得的。”
张初九心里想道:“我认识你还不到半天,非情非故的管你疣子那得的,解释个屁。”,干笑了两声表示相信。
就在这时,薛航飞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长长叹了口气,用恳求的目光看了看张初九又望了望王天宇道:“两个弟弟,咱们认识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一见如故。
我这个哥哥就舍下脸来求你们点事。
你们也看了,我这个病吧实在是痛苦,一沾湿气又痒又疼,澡都不好意思洗,怕误会又不敢跟家里说。
唉,我平时花钱大手大脚惯了,虽然连工资带奖金1年几十万,可没存下几个钱,为了治这病现在是花的精光。
前几天好不容易经人介绍找到一位叙州的老中医,用土方草药治了治,效果很好,可就是治除根的价钱太贵,我找朋友借了1圈,还差1万多块钱。
我今天借酒遮遮羞,厚着脸皮向两位新认识的弟弟开口借这个钱,不够没关系,能帮我多少就帮多少,哥哥谢谢你们了。
按今年的绩效,我年底12月至少能拿到的30万的奖金,到时候一定2倍还你们。”
一百零五章 神通登堂()
王天宇已经喝到6、7成醉,脑子开始不听使唤,回望着薛航飞掏心掏肺说道“薛哥,要是我有钱的话一定帮你,只可惜我现在身上1分钱都没有,全输的精光。
咱们不就是在绿成小区的赌场里认识的吗,这爱赌的人那能存得下钱,要不然你等我过两天回家偷点钱去试试手气。
赢了的话不要说1万多,两万、三万也不在话下。”
听到这话,薛航飞沉默着点点头,把目光转向张初九。
张初九直觉这薛航飞所做的一切都是表演,完全是个诈骗犯,冷冷一笑再不顾王天宇的面子说了句,“1万多块钱我也没有,不过这顿饭钱倒不缺,今天的场算我请的吧。”,直接站起身来,硬拉着王天宇大步走出包厢门,下楼结完帐,扬长而去。
王天宇被张初九拉着手臂,感觉自己像是被一辆重型卡车拽着一般,丝毫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就出了饭店门。
两人顶着寒风来到街口,张初九停住脚步,冷着脸问道“酒醒过来点了吗?”
“嗯。”王天宇抽着鼻子点点头道。
“酒醒了就好好想想薛航飞到底是什么人,”张初九道“你眼瞎了啊,连这样的诈骗犯都认不出来,还和他称兄道弟。”
王天宇闻言撇撇嘴,不服的说道“人家怎么是诈骗犯了,不就是想向咱们借点钱吗…”
不等他把话说完,张初九已怒声说道“你用你的猪脑袋想想,哪个年收入几十万的大公司副总,会向初中生借钱的。”
“人家那是和我投缘,看得起我。”王天宇仍然不服气的小声辩驳道,但看到张初九越来越阴沉的脸色,马上话锋一转,“行了,行了,你说的有理,我上当了,以后一定小心行了吧。
唉,不管怎么说混了顿饱饭,我手又痒痒了,先走了。”
张初九听到这话,气的肺差点炸了,怒声说道“你不是输的1分钱都不剩了吗,还不回家,手痒什么痒!”
“嗳,你以为没钱就不能玩了,”王天宇隐隐有些自豪的道“像我这样的高手,在场子里有的是替补上场的机会。
人家赌累了想歇歇,牌桌又三缺一,或者是觉得我输惨了,运气该改改了,想要借我的大运…”
“行了,行了,不用解释的这么详细。”张初九气过了头,无可奈何的说道“你就‘做’吧。”
他有心想给死党些钱让其离家出走的日子过的舒服些,却又觉得给一个赌鬼送钱就等于给一个瘾君子送毒x,和把人往深渊里推没什么两样。
但明明知道王天宇已经身无分文且不愿意回家,张初九也没有办法完全不管死党的死活,犹豫了一会,从口袋里摸出一把有整有零的钱来,递给王天宇道“这点钱你拿着。
累了住个宾馆,饿了买个饭吃什么的,千千万万不要再去赌了。”
王天宇一愣,没有接张初九递过来的钱,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一样道“初九你这是干什么。
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就算了,咱们好兄弟不分彼此,可拿你的钱算什么。”
“不是拿,是借行了吧。”张初九见王天宇都身无分文了,还穷讲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硬把钱塞进了他的口袋,“这都快11月份了,天越来越冷,你野外生存能力再强也不见得能顶住。
这钱算是我借你的,没多少,你花完了赶紧回家。”
王天宇犹豫了一下,沉默着从口袋里把钱掏了出来,一张一张数着,数完之后故作嬉皮笑脸的说道“看着钱不多,没想到大票都是新钱,这一数还真不少呢,875块5毛钱,嘶,我以后还不起怎么办。”
“凉拌。”张初九面无表情的告别道“别耍嘴皮了,打你的牌去吧,死性不改的东西。”
王天宇哈哈一笑,望着张初九摆摆手道“一世人两兄弟,谢谢了初九。”,转身大步向前走去。
临过路口,他突然停住,转身朝目送自己远去的张初九大声喊道“放心九,你给的钱我一定吃喝进肚子里,绝对、绝对不会拿去打牌的,省的你小子心里难受。”,之后转进一条小巷,消失的不见了踪影。
之后又过了两天,不知不觉时间到了《蓝星虚境管制法案》生效的前一日。
夜晚,张初九正在漆黑的废弃厂房里,加持着‘金神可立’凭着感觉口喷钢珠,训练准头时,突然感觉体内金煞之力的运转变得更加自如、轻松,心中不禁一喜,冥冥中感悟到自己金煞神通的境界由‘入门’晋升到了‘登堂’。
说起来他刚刚觉悟‘金神可立’时就是神通,‘入门、登堂、入室、真玄、奥义’五境,‘初悟、了势、巅峰’三层中的,入门巅峰。
之后不知演练了几百、几千次都没有丝毫变化,就算调动黑暗力量时也未见任何提升,如今靠着不懈的苦修才终于晋升到了‘登堂初悟’,由此可见提升‘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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