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掌朝缪缪劈过去,掌未到,风先至,缪缪一转身虚掌上托,立刻现新加入的莫非,并把注意力放在莫非身上。
那两人起先搞不懂莫非在干什么,但是打着打着似乎就有先明白了,他在故意的将对方的掌法引向自己,借着身躯堵挡视线,让自己仓促之间抵挡那缪缪的扫把。
丫丫似乎也看出这点了,一个飞身也参入了进来,这样一来,就相当于四人打两人了。但是只有那四个人才知道,真实的情况之怎样的。
两名武探见事不可为,已经萌生退意,急急的说退。说完这句向后退去,但是丫丫手中的铁棍挡在身后。莫非一掌递去,一个侧身,缪缪化去掌法,继续朝着莫非身后的两人打去。
两名武探也没有理会继续向前飞去。莫非从侧面又打出一掌吸引到缪缪的注意,等他一回头,莫非一个后退退到武探身旁和丫丫将他堵在中间。
而缪缪的扫把也已经扫了过来。
另一名武探早已感觉不对了,因为他知道莫非知道这样的伎俩是绝对不会把自己留下的,此时已经身在远处的他回头一看,这才现情况有变。
莫非和丫丫两边看似夹击缪缪,但实则堵住了他们的后路,一个九脉高手的扫把扫下来,就算他当场不死,但也会药石无灵,终身残废。莫非并没有想放过这名武探,时至今日,与悬天府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关系。
所以,盘桓良久后他想利用这个机会除去跟踪他们的这两个人。
缪缪扫完一扫把,嘟了嘟嘴,嬉笑着说:“哎呀!打到了。”
说完他纵身一跃,向远处跑去。莫非和丫丫也没有在追逐,中间的那名武探受了这一扫把,一口黑血喷出,神情顿时萎顿下来,用手指不甘心的指着莫非。
莫非难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对不住啊!当时情况紧急忘了给你们让路了。”
在长安城外的官道上,一辆红色的马车慢悠悠的驶来,周围尽是骑着高头大马的护卫,气势霸气十足。
只是在远处用心听听就能听见马车里传来似有若无的娇喘声,等到靠近时,声音才会变得清晰。
“嗯啊——公子饶命,妾身要死了,啊——”
“哈哈,爽,爽!哈哈——”
官道寂静,一行人显得威严十足,但马车里的呻吟声却是十分的淫荡放浪。里面一个穿着花里胡哨的公子正在张牙舞爪的蹂躏着身下的女子,天人交合之声引得最前方骑着马匹的粗狂的男子一阵皱眉。
而在远方山上,一个短的女子背着一把剑站在树下,身前是一个年纪老迈的老婆婆和一个黑灰色但面色红润的中年男人,三个静默的注视着官道上行走的马车。
中年男人游安静的呆了半天,看向身旁的女子,不解的问:“姑姑,我们在这里看什么?”
游太姑深邃的目光盯着马车,没有说话。
而远处官道上的马车也终于渐行渐远向着长安进着,最终消失了。
游太姑笑了笑,然后转过头去对着身后的两人说:“走吧,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长安快到了。”游师静点了点头。
说完三人也追寻着刚才的马车向长安出了。
而与此同时,在长安的另一端,一条羊肠小道上,一个提着刀的男子在荆棘中慢慢的谨慎的行走着,道路并非曲折,只是前边有一个瞎子在慢慢的行走着。瞎子独身一人,和自己一样孤独。起初只是想了解这个瞎子为何出现在这种荒僻的地方,后来才现这个瞎子不一般。
蒙着眼睛的蓝布在一片微风向后飘舞着,手中握着一把蓝色的伞,即使身上的衣服也是一片的幽蓝,绚丽夺目。他并未有人指引,但冥冥中似乎是有人指引着他,在这条羊肠小道上踏着无比正确的脚印,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
而身后提着刀的男子则不远不近的跟着,除了心里的困惑就是深深的震撼,这样的男子真是当世无双。
两人极有默契的就这样向前走着,至于那个蒙着布的瞎子有没有在意身后这个烦人的跟屁虫,倒也说不好。虽然身后的人长相憨厚,人也的确是个实诚的人,不过这种外在的形表与他而言又怎能看得出。
“他们都在长安?”
“恩?他们是谁?”
后边的男子纳闷的看了看前边停下来的瞎子,对他这句突兀的话有些不明所以,即使他对这种感觉自己很高兴。不过前边的瞎子也没有解答他的疑惑,兀自向前走着,也没再搭理他。
远远的感受到东都那里吹来的燥热的风,他很畅意的呼吸了一口气,然后邪魅的笑笑,为这自己的那个目标继续向前走着。
正如那拎刀的侠客、纵欲的公子、神奇的瞎子,在长安即将迎来众多欢庆日子的时候,许多莫名其妙的事、莫名其妙的人都在每一处角落里生着变化。
第二百五十二章 长生()
长安城皇城边缘一处,酒馆外拴着一条黑狗,黑狗趴在地上,两只眼睛盯着皇城直接走往酒馆的目盲人。最新章节阅读。
“你跟我一路了。”
提刀的男子咧嘴笑着,似是浑不在意瞎子的嫌弃态度,径直坐在瞎子的对面喊了声:“上酒。”
瞎子微微皱了皱眉,忍着心中的不耐烦说:“不要坐在这里。”
男子死乞白赖的笑道:“我就喜欢坐这里。”
瞎子正准备拿筷子的手停了一下,紧接着指头在在竹筒中的一根筷子上轻轻一敲,筷子洞穿竹筒和桌子。瞎子眼睛虽瞎,却是目盲心不盲,筷子直飞男子屁股下的凳子腿。
男子拿着酒杯的手指轻轻一送,酒杯摔落下去,不偏不倚,不迟不早,正好与筷子相撞。这点小动静自然没有影响到其它人,但拴在铁链上的黑狗露出一个震惊的小眼神,随后,撒欢似的狂奔。
瞎子眉头微微皱起,侧耳倾听,一双纤细的手往竹筒上一绕,想要拿筷的男子一掌劈过去,与瞎子的手撞击在一起。瞎子笔直的手掌,指间一弯,力道成倍增加,男子的手不禁有些发麻。紧接着弯了一半的指头继续弯下去,缩成一个拳头,力道一增再增,猛然间增大的力道将男子与凳子推了出去。
男子身子退后半丈之远时,速度依然没有减下来,加上凝聚真气,往地上一踩,身体立马停止。
男子骇然道:“你是谁?”
瞎子嘴角抹上一丝邪笑,男子知道这个瞎子刚才收手了,不然刚才的他绝不可能挨住这人的掌力。只不过男子很奇怪,他师承大秦皇室武道名家,又与道玄门中的弟子关系相交甚好,本身实力颇为不俗,已是九脉后期的武者。可在这人的面前,自己却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只是天下九大武道名家,空山、南域各有一个,秦、汉、唐各有两个,另一个隐士不出的武道名家虽然不被人熟知,但大家也清楚那人的年龄绝对没有眼前这个瞎子这么年轻。可如果不是这九个武道名家,这人到底是谁?竟然有如此不俗的实力。
男子心中一阵后怕,倘若在路上的时候这人毫不讲理的出手伤人,只怕他早就在劫难逃。
“你师父是那个莽夫?”
“不准对我师父无礼。”
瞎子讥笑道:“你师父堂堂一个武道名家,为了替皇室效命,连姓都不要了,这样的人,你竟然不以为耻。”
“阁下好大的口气,既然知道我师父是谁。难道不知道他是武道名家?”
“武道名家?哼!我当年见到他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不入流的武者,我怎么不能说他了?”
男子冷哼一声:“我师父已经证道数十年,难不成阁下在娘胎时就见过我师父了?”
瞎子敲了敲桌子没有说话,而是将眼睛上蓝布摘下来,男子震惊的看着瞎子,因为瞎子连眼珠子都与常人不一样,他的瞳孔不是常人的漆黑色,而是一种幽蓝色。
更令他奇怪的时,瞎子正用眼珠子看着他,男子结结巴巴:“你你不是瞎子?”
“我没说过自己是瞎子。”
“那你”
瞎子将手中的蓝布条儿往怀里一揣,我将眼睛蒙住,走到哪里算哪里,天下之大,而我能去的地方只有交给这块蓝布。
就在这时,马蹄声踏来。
街道两边的人看见马上的人穿着悬天府的官服,吓得鸟兽状四散去。
瞎子拿起桌上的蓝伞,朝着那伙人走去,骑马的一队人中,凉春秋翻身下马,毕恭毕敬的朝着拿伞的瞎子作揖,随即让人给瞎子牵来一匹马。
瞎子没有理会凉春秋,甚至连正眼都没有瞧一眼凉春秋,顺着大街向前走去。然而,令人比较奇怪的是,这个悬天府的府主凉春秋,皇帝陛下的狗腿子,长安的九脉武者竟然没有丝毫生气。
令全体人员下马,陪着拿伞的瞎子慢悠悠的在街道上行走。
酒馆里的男子拉住旁边的店小二,好奇的问:“刚才骑马的是谁?”
店小二朝左右看了看,像看着神经病一样看着男子:“哟!这位爷,您连他都不认识?那是悬天府的凉春秋凉大人。”男子心中愈发的好奇,这个好奇完全是针对那个瞎子,能让大唐凉春秋毕恭毕敬的人,到底是谁?
跟在瞎子身后的凉春秋让手下跟在数丈之远的距离,问道:“师父。”
瞎子冰冷的回应:“不要叫我师父。”
凉春秋非常乖巧的没有在称呼上纠结,而是问候道:“这些年您过的怎么样?”
“浪迹天涯,逍遥自在,没什么好与不好。”瞎子说完后,冷眼打量了一下凉春秋:“生死经出现了?”
“是听说当年那人还活着,有人正在找药材医治她。徒儿想,应该是生死经上的医术记载,才能将一个活死人救好。这才请您老人家回长安一趟。”
瞎子听完后,沉默了好久,才说道:“这些年,我七入南山,寻找生死经以得到长生不老之术,却没有丝毫收获。没想到生死经已经到了中州。”
凉春秋看着瞎子虽然年逾古稀的年纪却有着少年般的容颜,心中艳羡,但他很好的将自己眼中的羡慕收敛起来。一副徒弟十分孝顺尊敬师长的样子道:“原本想早点通知师父,但是消息探查不全,怕耽搁师父游山玩水,这才没有早点通知。”
对于这一套客气的说辞,瞎子只是笑了笑没有在意,看着繁华的长安城像是想到了什么:“你的那位主子打算让我做什么?”
凉春秋一副受惊的样子:“师父。”
瞎子讥讽道:“长生不老哪是那般容易的事情,能够得到武道名家的相助,你的主子一定不会吃亏的。”
凉春秋对于眼前这人能够清楚的洞悉这背后一连串的利益纠葛显得十分无奈。
“生死经在谁的手里?”瞎子忽然问道。
“如果所料不错的话,在莫非的手里。”
“莫非?这个名字,我好像听到很多次了。”
第二百五十三章 宴会()
今日的莫非依旧身着一袭黑袍,丝绵在阳光的映衬下贵气逼人,一旁的李言蹊则披着黑红毛绒风衣,发髻上插着紫金钗。无弹窗。一男一女前面走着,丫丫和半缘身后跟着,看起来有些气派。
冷家门口已经人满为患了,那些护卫小厮忙碌的招呼着来往的人,在这种日子,也没有人敢插科打诨,一个不好可能真的就会脑袋不保。
莫非和李言蹊出现时,也算是真真惊艳到了全场。实心来说,莫非并不丑,相反,长得相当俊俏,再加上今日这身打扮,走到哪里都是能引起一些女孩子偷偷注意的。至于李言蹊,那自是不用说的,长安的公子哥们儿若非碍于公主的身份,只怕早就不择手段的想要将李言蹊收入府中了。所以,此刻众人的聚焦点都集中在了两人的身上。
不过这对于两人来说并不算什么,那些人的眼光好也罢坏也罢,于他而言,又有何相干。
他走过去将请柬递给小厮。那小厮长得尖嘴猴腮的,像是个精明事故之人,脸上挂着笑容也不知是今日谄媚别人僵硬了还是习惯性。只是等到他将请柬看完后,脸色就逐渐冷了,笑容也早已遁走,眼里尽是鄙夷。
小厮斜着眼睥睨了莫非一眼,下巴向上扬了扬,嘴里尖酸刻薄的说:“哟!原来是莫非公子?看起来不大像啊!”
那些贵族老爷、公子一听是莫非,心里顿时明白了什么,这时瞧向这边的眼神也转换成了鄙夷。
小厮看众人和自己一样都没有什么好脸色,愈加的放肆、愈加的毫无顾忌,声音很是尖利的说:“可是我也没见过那莫公子啊!哎呦!你看着,今日府里这等大事非同儿戏,不能出任何差池,要不您等一等?”
小厮虽然是提问的语气,但是聋子都能听出他那语气中隐隐有着命令的意思,这是一种高于他人随口而出的命令语气,但是那些围观的人竟然都以为应该如此的点了点头。
半缘不解的问道:“我要等多久?”
那小厮以为莫非真的像是认怂了,不耐烦的说:“爱等不等,你也可以走人!哼!”
说着他将胳膊伸出去想要将面前的莫非推开,只是那只手刚伸出去,莫非一个侧身耸肩,就让那小厮扑倒在台阶上。
“唔——你要干什么?”
慌乱爬起的小厮一手捂着嘴一边用刺耳的声音叫嚣着,“啊?出血了?你这个没人养的杂种,你”
“闭嘴!”
李言蹊此时眼神不善的盯着小厮,身为天家子女的不怒自威自然流出,小厮莫名的在心里打了个怵。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挡我的路?”
那小厮被人辱骂,一时昏了头,在加上莫非和李言蹊谁都知道,一个是将要接受朝廷处置的闲散官员,另一个是被皇帝忘却的女儿,顿时高声叫道:“你们想干什么?这是冷家,不是你们可以放肆的地方。再敢胡闹,我就叫人了”
当下四面八方的涌过来很多护卫,怒气冲冲的瞪着莫非。
“慢着!”
“慢着!”
两句慢着几乎是同一时间说出的,就像拍电影对好了台本,不迟不早,卡在一个点。
那两人莫非也都认识,一个正是给他发请柬的冷扶童,另一个则是大皇子。此时的冷扶童身着紫色长袍,烘托的那张普普通通的脸也喜庆了些,至于大皇子一出现便引起大家的注意。
毕竟是在冷家的地界上,所以最先发话的是冷扶童。
“怎么回事?”
莫非也没搭腔,自己和小厮在这里闹将了半天,冷家此时才来,这本身就存在疑问。即便他相信冷扶童,但却不会相信其他想要看他出糗给他难看的人,再者,冷家门前拥堵着这么多的人,也不怕那小厮信口雌黄、搬弄是非。只是这样一来,那小厮就有些心虚了,原先本就是有人指使做这事,本来以为这莫非是个好拿捏的主,却不曾想自己搞过头了,现在事情可不好交代,
“少爷”
“有话就说,我不想听你的支支吾吾。”
冷扶童说话不温不火,但听在小厮的耳里就有些毛骨悚然,身在这种大府大院若是这点眼色都不识怕早就尸骨无存了。当即跪倒在地哭哭啼啼的说:“少爷,奴才错了,饶了奴才吧。”
冷扶童并未正眼瞧过小厮一眼,他淡淡的看向莫非,小厮立刻会意,转过身去使劲的朝着莫非叩头,“莫公子奴才错了。”
莫非皱着眉头看了看冷扶童,一旁的李言蹊没好气的冷哼:“狗仗人势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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