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多远,我就看到了前面出现了一片芦苇荡,微黄的芦苇花在风中摇曳,满眼望去,才有好大一片。原来这里是河道向支向出来的一个内塘,却被芦苇覆盖。
见我愣在原地,村长便催促道:“小山,你要跟着大大,切不可乱走,此刻这里可凶险的很!”
我一听心头一紧,但四下望去,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开启天眼望去,也无阴煞之气。不由问村长道:“大大,这里没有看到阴煞之气,咱们要对付是什么东西呀!”
村长面露忌惮地看了我一眼,说道:“还能是什么,就那堆虫子!”他神色匆匆已经无暇与我多说,稍说两句便在前面走去。
我看着村长的背影,也亦步亦趋地跟上,但心里却想起了之前在旅馆之中的那次幻象,成堆的蚂蟥都缠上了我,可真是恶心极了。越想越觉得反胃,不禁一阵哆嗦,连忙紧紧跟上几步。
矮子湾很大,我感觉已经走了好远了,可还没有绕到这个湾子里面,满眼仍旧是芦苇花,但渐渐地,我鼻尖忽然就嗅到了一丝腐臭味,这味道我真的太熟悉了,因为这正是那下水道的臭老鼠的味道。
我顿时反应过来了,爷爷他们原来是找到了那群育齿豺的踪迹了,想到那些恶心的老鼠,我差点没吐出来,连忙不再施展贪狼鼻,已经不再用鼻子呼吸,这才好些。我刚想好好问问村长的时候,他却已经迅速地往一处芦苇丛中钻了进去,我根本没来得及喊他,赶紧也跟了进去。
丛丛簇簇的芦苇在我眼前不停地阻挠,我伸手拨开那些叶子,可匆忙之下,也划伤了手掌,可即使这样,却也失去了村长的身影,这一下顿时急了。我慌忙地在芦苇丛中跑了起来,可是脚下忽然一滑,我便像是飞了起来。
人在空中的瞬间我才反应过来,原来我已经废除了芦苇丛,身下已经看到了水面,眼看就要掉到河里去了。瞥眼间,看到身下一幕,瞬间让我的心沉到了谷底,甚甚至已经有了死亡的准备。
只见水面上的水葫芦中,有密密麻麻滴溜溜的红眼珠子,即使我人在空中我也反应过来,那些分明就是那日我看到的,从下水道上来的恶心恐怖的育齿豺。想我此刻若是落在水里,岂不是要被它们啃个干净?
我脸朝下落去,正好就看着其中的那一小片水面,那里有七八只育齿豺,虽然我此刻说的时候还记得叫这个名字,可当时而言,我就是觉得那是恶心的老鼠。想到要被它们吃了我宁愿承受传说中的十大酷刑。
眼看我就就要落水,在我已经和育齿豺近在咫尺的时候,忽然感觉到我身体一坠,顿时我便感觉到自己被提到了空中。而与此同时,脸下的那片水草中像是炸开了锅一样,十多只大老鼠都从水草中跳了出来,一下子就在和我缩短着距离。
我顿时感觉到一阵恶心的腥风从扑面而来,一只只老鼠的连在我眼中放大,我都能看到好几只老鼠张开的嘴巴里露出的白森森的尖牙。我吓得整个人都僵直了起来,脖子都快要缩进自己的胸腔里面了。
可眼看其中一只耗子就要撞到我的脸上,我几乎想都没想,就喊了一声:“爷爷!”已经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自己的鼻子要被咬掉了,可下一刻,我感觉脚踝一紧,好像又被提上去一些。鼻子上却传来一阵刺痛,好像被钢丝刮过一般。
随即就是一阵哗哗的水声,腥臭的河水倒是溅得我一脸。我赶紧睁开眼睛,一下子就看到了水草里的那群育齿豺都龇着牙齿,开吃发出刺耳得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这时候,就听到一声叹息,却说道:“好小子,枉费老道这把老骨头为你这般拼命,你小子竟然也没有想到喊声师父!”这话说的却是轻松自在,哪里有半分费力的样子。
我连忙扭头看去,却见此刻老杂毛站在岸边,手上住这个一根红绳,另一端则绑在了我的脚踝上。红绳是被挂在了一颗老柳树上,老杂毛正拽着我,还不忘对我发牢骚。
看到了老杂毛,我是又惊又喜,连忙喊道:“师父师父,快拉我上去,快快快!”其实我眼泪都已经流到了我的额头上了,不过刚刚被河水打湿,也没人能看出来。
老杂毛开始拉我上来,而这时候,村长也从后面的芦苇丛中钻了出来,他急忙过来帮忙,两分钟左后之后,我总算被拉上去了。
一上去村长就对我道:“小山,你怎么这么着急,刚刚不跟着我,怎么突然就冲进了芦苇里面了?”边说他还边给我擦脸上色水。
我有些茫然,忙说道:“我刚刚是跟着大大你过来的呀,难道——”我没有说出来,因为同样的事情我已经混晒奥了好多次了,恐怕这次又是幻象。之前在黑泉村的西山头一次,后来旅馆那两次,此刻次又是一次,亏我还有个天眼,怎么总能被幻象迷惑呢!
老杂毛像是看出我心里所想,一边甩手一边笑道:“这育齿豺应该喂食过迷幻蛊虫,身体里有迷幻毒药,你嗅觉惊人,所以也更容易受到迷惑,并不奇怪!”
我听完阵后怕,回头看着水里的育齿豺,看到那钢针一样的老鼠胡须,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刚刚刮疼我鼻子的,恐怕就是这恶心耗子的胡须吧。此刻它们还在水葫芦中,似乎蠢蠢欲动,不知道在怕些什么。
村长见我失魂落魄的样子,便对我说道:“小山,你小心些,跟着道长紧些,可别乱跑了!”显然村长也心有余悸,他手里的囊鼓鼓的袋子里面也不知道带的什么东西。
老杂毛拍了拍手,说道:“还好老道的大罗天网扣并未生疏,总算救下你这个臭小子了!”
我也心存感激,若非老杂毛出手,我哪里还能站在在这里听他吹牛,便问道:“师父,你怎么会在这里的呀?”
老杂毛顿时就摆起他的招牌造型出来,负手而立,眼睛微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随即神秘笑道:“自然是师父算无遗策,方才心有所感,以紫微斗数排布星盘,发现忽然十二宫移位,这一看,老道便知不对,《黄帝阴符经》有言:天发杀机,移星易宿!这是杀机凶兆,掐指一算,果真在坎位,刚刚到此,就看到你小子横冲直撞,自己冲进了河里!”
我哪里听得懂他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不过是知道,言下之意,便是他掐指一算算到的,不由对他的本事又一次大开眼界,但真是神仙一般的人物。
但这时,忽然听到那边传来爷爷的声音,只听爷爷喊了一声:“槐田,东西都带来了吗?道长要出恭,你们赶紧过来,别打扰道长方便!”
一听爷爷这话,我和村长都看看向老杂毛,忽然感觉他还是刚刚那副样子,可现在看起来,却像是在忍着什么,眯着的眼睛里似有泪光闪闪。顿时,我恍然大悟,原来是他过来拉翔恰巧遇上,竟然差点给他掰懵了。
老杂毛却脸皮厚,朝我和村长点点头,便脚底抹油,已经不顾形象地钻进了芦苇从中。我和村长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一下,却又听到了爷爷催促的声音。
我这才反应过来,不知道爷爷此刻到底怎么样了,这里已经看到了育齿豺,那他那里岂不是分外危险。我和村长连忙沿着不到二十公分的小路像北边走着,拨开一排芦苇后,豁然开朗。
只见原来这个芦苇荡中竟有一片开阔之处,此处四周都被芦苇包围,而中间是一块浅滩,上面没有干枯的水草和一些田螺、河蚌的残蜕,龟裂的泥土,以及快要退到河底的水线。
爷爷正站在这块浅滩中间,正在钉一根大腿粗细的木桩子,看起来好像是根水杉木,上面被用黑色的墨水画满了奇怪的图案。
我忍不住用天眼来看这根木桩,上面好像氤氲着黑白二气,在整个浅滩上面都形成了一道气旋,笼罩在整个浅滩之上,渐渐开始向着整个芦苇荡中蔓延,十分奇怪。
一直站在木桩旁边的爷爷轻咦一声,回头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这才笑道:“看出来了?不错不错,跟着你大大,别乱跑,一会儿可就热闹了!”
我好奇地看着爷爷,又看向不远处的水面,那里绿油油的水葫芦叶子里面,一颗颗猩红的眼珠子还在转悠,看起来分外恐怖。可偏偏这些育齿豺好像也不赶过来,反而蛰伏在其中。
这时候,老杂毛也已经过来了,他老远就号了一声“无量天尊”,大步走来,见我们都看着他,他仍旧笑道:“道兄,咱们这就开始吧,免得夜长梦多!”
第八十六章 天网恢恢()
我一听老杂毛的话就忍不住看向那边的育齿豺,在我想来,这群臭老鼠可是狡猾难缠,而且还那么凶残,刚刚可差点,我就要成了它们的腹中餐了,想想就背脊发凉。
老杂毛可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他和爷爷二人对视一眼,随即他便和爷爷二人一同抓住了这根木桩,示意我和村长退后。
我赶紧跟着村长往后面靠了靠,眼睛死死地盯着爷爷和老杂毛二人,我知道他们就要有什么大的动作,更是不想错过,眼睛一眨不眨。
爷爷他腰上依旧是那个旧皮包,我总觉得其中好像有许多神奇的装备,在我的记忆中总是那么突出。他伸手在皮包中不知道从什么上面沾了一点墨汁下来,然后便用食指在手心画了个太极图,一掌就拍在了木桩之上。
老杂毛也是从口中沾了点口水,随即手掐指诀,念念有词,忽而陡然睁开眼睛,口中喝道:“契——”正好与爷爷同时将手掌拍在了木桩上。
木桩受到了爷爷和老杂毛的猛推却纹丝未动,可他们二人看起来却十分认真,神色凝重。
我看了便觉得奇怪,这木桩插在了这松软的土地上,恐怕上面就是落只鸟儿也会儿晃动,可爷爷和老杂毛落掌之下,竟然能让木桩丝毫不动,这未免太厉害了。
老杂毛和爷爷像是中了定身法一样,身体也一动不动。这下我顿时感觉到了不对劲,下一瞬间,我忽然感觉到了空气中有一圈微弱的冲击波划过我的身体。我便驱使着体内的阴阳之气,开启天眼。
天眼之下,就看到了老杂毛和爷爷周身黑白二气萦绕,二人头顶之上,那片气旋已经化作浓云惨淡,仿佛都压下来一般,我隐约都感觉到一股天地威势。
这感觉玄之又玄,反正当时我心中有股莫名的敬畏,呆呆地望着天空,一直到听到了一旁的村长一声惊呼。我顿时回过神来,看向爷爷和老杂毛二人。
爷爷和老杂毛他他们已经将手松开,二人都站着看向远处的水葫芦那边。我也往那边看去,只见那些育齿豺全然不见,刚刚那猩红的眼睛都从叶子间消失。
我一看到这里,顿时就茫然了,便朝爷爷他们问道:“爷爷,那些臭老鼠哪里去了,是被你们消灭了吗?”
爷爷回头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说道:“这哪里是怎么容易的,那些东西并不是我们今天的目的!”
我听了不由一惊,应为从一开始我看到育齿豺开始,我便以为爷爷他们是来对付这帮恶心的东西的。现在爷爷说不是,我便更茫然了,不是对付这些臭老鼠哪里还需要这么大的阵仗,两个老家伙大热天的不是闲的蛋疼了。
爷爷听到我口中的嘀咕,伸手就给我脑袋上来了一下,骂道:“臭小子,滚一边好好看着,哪里这么多废话的!”
我摸着被打疼的脑袋,却敢怒不敢言,却忽然反应过来,好像之前村长跟我说的是来对付蛊虫的。这一想起来,我顿时明白,原来不是对付这堆臭老鼠的。
老杂毛这时忽然开口对爷爷说道:“道兄,贫道估计应该差不多了,不如就次收网吧,免得有漏网之鱼。”
爷爷点了点头,但口中却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了!”他说着又掏出那他如今形影不离的烟斗,在一旁默默点上,叼在口中,吞云吐雾。
我看两人都没有什么动作不免有些奇怪,说要收网,但网在哪里呢?但村长却用行动来告诉了我。
村长走到了那根木桩旁边,便蹲在了地上,伸手在地上的泥土里扒刨起来,不一会儿我便看到他手里抓着一根红绳出来。红绳的一端是压在了木桩之下,村长拉住这一端一扯,顿时盖在上面的土便开是翻滚起来,就好像土地里钻了一条蛇似地。
我这才看明白,原来这木桩之下另有乾坤。这根红绳一直连接到了河水里面,我心头好奇,便想跑到浅滩边上看个究竟。可刚跑了没几步就被爷爷叫住了,他喊道:“小山莫去,到我这边来!”我被他这一喊,人像是被他施展了法术一样,竟然不能动弹了,一会儿才恢复自由。
爷爷过来把我拉到了一边,随即示意村长开始往上拉绳子。我看村长看起来非常吃力,好像水里拴着什么大鱼一样,不过若是大鱼的话该是非常吃力才对,哪里会这么平静。
渐渐地,我老远也看到了水下有一片黑影,应该是那东西要被拉上来了。村长一股作气,吐气开声,一用力,便将全部拖了出来。
我一眼看去,却见原来是一张用红绳编制的大网,此刻里面不知道包裹着什么东西,此刻阳光之眼,我也看不清楚。
那红网的网眼儿好像开的特别小,估计没有筷子粗细,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那红网一被拖上来,在阳光下好像就不适应,一直在挣扎扭动,本来囊鼓鼓的网已经开始瘪了下去,看起了十分诡异。
我看的十分惊奇,连忙问爷爷道:“爷爷,这究竟是什么怪物,看起来好厉害,还能变形!”
爷爷和老杂毛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说我倒是观察仔细,不过这东西可不是怪物,而已这些天以来,十里八乡的那些收购的蚂蟥。
我一听蚂蟥就浑身起鸡皮疙瘩,说到蚂蟥就不得不说那个被蚂蟥吸干了血液而死的刘老根,其次就是我昨天在那河北边的茂昌旅馆遇到的,虽然昨天的是幻觉,可那中感觉,我确实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
老杂毛还在一旁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说道:“可惜了,以前这东西可一贴号药材,若非这东西正被人祭炼成蛊,体内蛊毒太多,老道可想尝尝味道!”
我像看一头人形牲口一样看着老杂毛,这老家伙,尽说这恶心的话,实在叫人无可奈何。不过对这蛊虫我倒是十分好奇,便问道:“师父,这蚂蟥变成蛊虫后厉害吗?”
老杂毛抬头看了一眼太阳,脸上露出了笑意,这才朝我说道:“厉害?那当然厉害,你可知道这东西有多么可怕?这蚂蟥蛊虫的炼制也简单,但其中有一些不传之秘,为师也不得而知,据传是用南疆十万大山中寻得一种鸡冠红腹蛇为蛊引。”
我一听折射的名字就觉得新奇了,老杂毛却说,这中蛇跟普通的蛇也差不多,比不过这蛇身上的鳞片颜色怪异,腹部是红色,而它的脑袋上更是有一块鸡冠一样形状的血红色的斑。
这蛇可是剧毒无比,它不同于一般的毒蛇都是通过口中的毒牙来注射毒液,鸡冠红腹蛇它是以身体表面的鳞甲释放毒素,而且毒性极强。只要碰到这蛇一下,那就会沾染它身上的剧毒,普通人活不过俩小时恐怕就要死了。
而鸡冠红腹蛇用来做蛊引的原因就是因为它的这个特性,仪表一条一米长的的鸡冠红腹蛇可以炼制十多条蚂蟥蛊。通过蚂蟥吸食鸡冠红腹蛇身上的剧毒,从而让自己的身上也带着毒性。
但这样并非就已经成功,这里不过是整个步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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