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妈妈再打我一次（）
就在罗砂还思索着“宇智波到底是怎么没的”这种深刻的问题时，富岳再次开口道：
“您给予了我们这样的帮助，我身为宇智波一族的族长，也不会吝啬我的友谊。
行走的巫女……我们在这次任务之中，同样没有见到过。
我们只是在雨之国境内，见到了重伤昏迷的木叶救援队。”
富岳的话让罗砂觉得自己之前的示好或者说投资算是没有打水漂，他不禁带着钦佩的目光仔细打量起眼前的这个宇智波一族的族长。
不卑不亢又有一定的器量和魄力。
【宇智波一族哪怕被圈在木叶内部久居不出几十年，果然依旧是忍界的第一大族。】
随着木叶三忍之一的纲手姬隐退，千手一族已经渐渐消失在各大隐村的视野之中。
而宇智波却因为被木叶高层栓在了警备队的位置上很少参与战争和危险任务，反而繁衍生息愈发壮大了。
在今天亲眼见证了宇智波富岳万花筒写轮眼的威力后，罗砂愈发觉得：
这样一个人，率领着这样一个家族。
在几个月后即将发生的那场灾难过后，木叶高层力量损失惨重，甚至四代火影都战死之后。
他们终究会从外强中干的猿飞日斩手中夺回执掌木叶的权柄。
此事无关道德，也无关积怨，这纯粹是力量不均衡。
“但是，请您务必答应我两件事，我才能如此回木叶向火影复命。”
罗砂看着富岳诚恳而执拗的目光，点点头：
“请您说吧。”
“第一件事，我不希望有任何关于木叶的机密情报流传出去。”
出发之前，三代目只是简单跟富岳介绍了一下药师野乃宇的身份，事关根部与团藏，日斩肯定不会跟宇智波警备队把自己好队友的老底揭开。
现在的宇智波富岳虽然因为清查了大蛇丸在风之国的基地，而对志村团藏甚至于猿飞日斩产生了不满和忌惮，但面对风影，他还是要维护木叶的利益。
是的，他可以将两代火影想要夺回木叶的间谍拱手送给风影，但也仅限于风影。
罗砂想都没想便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情报这种东西，珍贵之处就在于自己掌握而别人不掌握。
如果烂大街了，那就不叫情报而叫八卦了。
“第二件事，砂隐村在未来十五年之内……”
说到这，富岳的双眼带上了一丝冷冽的杀意。
“不能做出任何撕毁盟约攻击木叶的行为。”
情报都是有时效性的，比如木叶防御结界的具体信息，木叶要害部门的所在地。
这些东西都是会随着时间而改变的。
十五年，足以让罗砂从药师野乃宇口中得到的情报，变得毫无意义。
“这个要求就有些过分了吧？”
“如果您在这段时间内执意要发动战争……
那么我将率领宇智波一族，出现在战场之上。”
虽然罗砂根据自己从蛙儿子那里买到的情报判断，未来自己恐怕很难有机会在战场上战胜木叶这个好盟友了，但富岳说出的这种霸王条款，对于他来说实在有些难以接受：
原本罗砂的想法是“可以打，但没必要~”
这下直接变成了“可以打，你试试~”
罗砂看着富岳，他原本有些发紧的脸色渐渐放松了下来。
【这就是现实啊……忍界第一大族的族长，仅仅靠着自己一族忍者的实力，就可以轻松威胁一个影。】
他无奈地点点头，然后轻声说道：
“我很佩服您对于木叶的忠诚，但是……
这个村子，真的当得起你，和宇智波一族的忠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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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木叶这样对待你，难道你还要对那群人忠诚吗？！”
“啪！”
砂隐村医院的一件小隔间内，药师野乃宇一巴掌扇在了兜的脸上。
兜捂着自己被打红的脸，睁大了双眼看着自己的养母。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么？”
原本从昏迷中醒来的野乃宇第一时间看到带着自己那副熟悉的圆框眼镜的少年时，第一反应是惊喜。
不到两年的时间，兜的外貌还没有发生巨大的变化。
野乃宇通过这个孩子的长相与那副眼镜，再加上短短的几句话便确定了他的身份。
但是确认过身份后，抱着怀中这个喜极而泣的孩子，野乃宇的思绪却一点点捋顺了。
她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自己暴露的原因，终于明白了一大半。
原来这个孩子，在根部受训了短短几个月，就被志村团藏派出执行间谍任务了。
团藏他……果然伪造了兜还在木叶平平安安长大的假象安抚自己……
这个孩子在砂隐村潜伏时被识破了。
但是，砂隐村为何拥有关于自己、兜和孤儿院的情报呢？
甚至自己被派驻到岩隐村的情报，他们都已经掌握了？
一想到这些，野乃宇感觉自己后脊发凉。
这个在战争之中面对木叶不堪一击的砂隐村，在情报方面竟然已经走到了木叶的前面？
她低头看着吃了自己一巴掌后有些茫然失措的兜，心中原本因为恐惧而渐渐熄灭的怒火仿佛被重新点燃了。
“在根部受训之后……
游历在几个忍者村中见证了战争之外的黑暗龌龊之后……
难道你还不明白，间谍是多么危险的一个职业吗？！
你真的以为四代风影是想要拯救你，或者救我？
志村团藏现在视我为弃子，不惜动用手中最为得力的大蛇丸来杀死我。
当年我和你一样大的时候，他可是将我视为弟子一样培养的。
在这些高层的眼中，间谍在必要的时候是手中的利器，但终究有一天，掌握了太多情报的我们，会成为他们眼中不得不除去的威胁！
志村团藏今天可以对待我，你以为四代风影在未来对你下手的时候……
会心存顾虑不舍吗？
我毕竟还是出生在木叶家世清白的忍者，你对于砂隐村呢？
你……”
哪怕是间谍大师的野乃宇，看到眼眶中蓄满了泪水的兜，其理性终究被母性击垮了。
她再次把兜抱在怀里，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这难道就是我们身为间谍的宿命吗？”
第一百八十九章 众人拾柴火焰高（）
“您如果想通过言语让我背叛木叶，那么接下来的话，就请不必再说了。”
罗砂的书房内，富岳面色渐冷，已经做好告辞的准备了。
“我看上去有那么愚蠢吗？”
罗砂的话让已经转身走向房门的富岳停下了脚步。
“家族与村子的关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是任何一个出身五大忍者村的家族忍者都明白的浅显道理。”
罗砂依旧坐在自己书房的桌子前，手中摩挲着一枚金币。
他抬起头，看着富岳，继续说道：
“但你宇智波一族是一个例外，因为你们太过强大了。
人才凋零的千手一族已经无法在木叶内部对你们形成实力上的制衡。
毫不夸张地说，哪怕给你们一族关在警备队这一囚笼之中，木叶的高层现在才勉强能信任你们。
这些事情根本不用我来多说，你都明白，不是吗？”
富岳听完罗砂的话，微微皱眉，说道：
“一切已经在战争结束后，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新上任的四代目对宇智波一族展示了足够的善意，三代也因为我们一族在战争之中的表现，抛下了过往的成见……”
富岳的话说到这，自己已经率先沉默了。
因为他很清楚，这不过是历史的重演。
当年宇智波斑出走木叶，宇智波一族无一人追随他。
初代手刃斑后，因为重伤于数年后同样在壮年病逝。
二代火影上任后，不是也一样因为宇智波一族选择忠于木叶，而将警备队的职责分给了家族吗？
第一次忍界大战结束后，因为英年早逝的宇智波镜，刚刚登上三代火影之位不久的猿飞日斩也曾经和宇智波一族有过一段时间的蜜月期。
而现在，波风水门因为那个被家族当成“与高层沟通的桥梁”的宇智波带土，那个富岳印象里资质平庸的少年，同样对宇智波一族带着一丝好感。
可以说，历任火影上台的初期，对宇智波一族多少都有过拉拢的行为。
但谁又能保证，波风水门不是下一个千手扉间，或者猿飞日斩呢？
【难道真的要把这种难题，留给鼬吗？】
如果说人类的本质就是复读机的话，那么人类的历史就是同样一段剧本被一批又一批人重复演绎着。
千手一族与宇智波一族的千年争斗如此；忍者世界十几年爆发一次的忍界大战如此；木叶内部接近五十年的历史亦是如此。
“我在今天早上就已经说过，我需要的，是友谊。
我们都需要对方的友谊，不是吗？”
“友谊……而不是交易吗？”
面对有些疑惑的富岳，罗砂笑了笑。
“也许你觉得很可笑吧，我们都是忍者，在忍者的世界里，我身为风影，却在向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大谈友谊。”
罗砂站起身，抬头看着挂在自己书房墙壁上的忍界地图，说道：
“我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身为风影，我比起贵村那位金色闪光，或者说已经退休的忍雄，在忍者世界之中的话语权完全无法比拟。
砂隐村与木叶的所谓盟友关系，你我都清楚是怎样的一回事。
从某种角度来说，我和你一样。
你带领着宇智波一族，在木叶的内部，明明拥有着整个木叶最强的忍者，却依旧没有进入木叶高层的核心圈子。
而我作为风影，因为战争中的失利，不得不屈服于木叶，每年上交不菲的战争赔款，一旦木叶提出协助要求，我麾下的砂忍便不得不为曾经的敌人效死……
你之前提出的要求，我可以答应你。”
罗砂的承诺让富岳更加疑惑了：
【这家伙到底在图谋什么？难道真的就是宇智波一族的友谊？】
罗砂面对着他狐疑的目光，坦然地说道：
“因为我想要的并不是战争，依靠战争来掀翻木叶在五大忍者村之首的位置，已经被时间和现实所证明，是愚蠢的。
哪怕终究实现了，得利的也不会是砂隐村。”
“那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我和你有着类似的境遇，也有着相同的目的。
你想要将家族平稳地传承下去，我同样也想要让砂隐村恢复战争之中的损失，休养生息。
未来的事情交给下一代，也许在我有生之年，看不到砂隐村崛起甚至能够超越木叶的那一天……
但谁能说得准，我们砂隐村的未来，就不会出现一个天才一般的风影，完成历代风影的夙愿呢？”
此时此刻，罗砂几乎要被自己的话感动了，他想起自己接触到三代那残存的查克拉时，对方那一缕残魂眼神之中的期待与嘱托。
他想起了从青蛙丸那里看到的未来，那个一头红发冷静而果敢的年轻人。
【我爱罗……】
然而听到罗砂话语中提到下一代，特别是罗砂的语气之中带着迷之自信时。
富岳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下一代？难道还有能超越鼬的天才么？】
“那么您所说的友谊是指……”
“守望互助。我现在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自保。
今天发生的一切您已经看到了，那个名为晓的组织，他们带走了大蛇丸，活着的大蛇丸，必然是有所图谋的。
还有之前他们容纳我砂忍的叛忍赤砂之蝎……
战争虽然已经暂时结束了，但还有很多人的人的内心，并不像我们五大忍者村一样渴求和平。”
富岳听着罗砂的话，默默点头。
虽然他内心深处并不认为那个名为晓的组织会给忍者世界带来多大的威胁。
但这些事情并不是他宇智波警备队需要考虑的问题。
【不选择火影，而是选择我们一族……】
“那么，我代表宇智波一族，愿意与砂隐村，守望互助。”
两个中年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
夜深了，罗砂依旧坐在自己的书房内。
加瑠罗端着一杯热茶走了进来，将茶杯放在丈夫的书桌上。
她有些疑惑地看着依旧在沉思的罗砂，开口问道：
“宇智波一族……值得将筹码押在他们的身上吗？”
罗砂拉着妻子的手，笑了笑说道：
“木叶平静的日子不会持续太久的。
宇智波与木叶高层的战火终究会燃起。
我所做的，不过是在这把火里添一根柴而已。”
第一百九十章 讲个笑话： 忍者三戒（）
第二天的清晨，宇智波一族的忍者从砂隐村医院带出了依旧昏迷着的止水等三人，悄然无声地在砂忍暗部的护送下踏上了回归木叶的旅途。
离开砂隐村前，宇智波富岳回头看了这个建立在山谷之中的忍者村一眼。
他在这一刻，心中竟然产生了一些对于初代火影的崇敬：
初代与宇智波斑之间最大的分歧，便是在于一国一村制度建立后，木叶的发展路线，甚至整个忍者世界的格局走向。
斑当年坚持“战争仍未结束”的理念，他在最初并非不爱木叶，而是想要让其余四大忍者村的所有忍者都要臣服于木叶，建立一个真正统一的忍者联盟。
当然，按照这种设想，下一步，各国的大名，也就真的要成为木叶手中的傀儡了……
然而他忽略了一件事：
单纯依靠武力的威慑，是无法将人心凝聚在一起的。
就像富岳眼前的这个砂隐村，哪怕因为两次战争连续战败，比起现在的木叶显得贫瘠而荒凉。
但村子里的忍者们依旧为他们身为砂忍的身份而自豪，依旧爱戴着他们的四代目大人，依旧……
看着身穿木叶绿色马甲的宇智波忍者时，带着冷漠而愤恨的目光。
武力镇压只能得到这样的“盟友”，但初代大人那样心胸宽广到有些天真的态度，就能换来真正的和平吗？
他在初代五影大会上震慑四影靠的可不是“拜托了！我给大家磕头啦~”，初代的四影看到情绪一激动就以头抢桌“duang~duang~”磕头的千手柱间是真的一点都不感动，他们只是单纯的不敢动而已。
富岳觉得在这一刻，自己似乎发现了火影真正的责任—以绝对强大的武力威慑整个忍界，然后推行和平的政治主张。
但是……
【初代大人那样的忍者，真的还会出现吗？】
他不知道答案，他自问自己的胸襟器量达不到那样的高度；三代目猿飞日斩虽然还算是个仁慈怀柔的人，但同样做不到。
【四代目？或者……鼬？】
富岳在心中对于自家长子的期望不仅仅是继承自己位置的程度，那个孩子不应该止步于此，甚至有可能……
成为木叶的五代火影！
想到这，他地包天的嘴角再次露出了一丝欣慰而期待的微笑。
他又想到了昨晚与四代风影交谈时，对方在提到未来时，露出的那种自信的微笑。
【四代风影罗砂，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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