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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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 第5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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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马虽然装备了铁甲,但是四肢却没有铁甲掩护,无数的钩镰枪从盾牌后面探出,决然地想这些没有护甲的马腿勾去。

虽然这群钩镰枪手训练的时间很是短暂,但是他们在极端的时间内严酷训练,大致掌握了钩镰枪的使用诀窍,而且他们甚至自己身上所肩负的责任,就是要一举摧毁这支从地狱而来的铁马骑兵团。

无数的铁马骑骑兵,在举刀的瞬间,就感觉到坐下一沉,听到战马长嘶之声,而后便感觉座下的战马就如同踩踏进陷阱之中,莫名其妙地往前栽倒,虽然铁马骑的骑兵反应速度都不慢,知道大事不妙,但是这一刻,他们引以为傲的重甲却成了他们沉重的负担,那厚重的盔甲让他们根本无法灵活从战马上跳下来,只能随着战马前载被摔下去,他们倒在地上,依然是厚重的盔甲让他们无法在第一时间爬起来,随即便感觉头上一空,那些钩镰枪手勾断马腿之后,立时便探勾勾住魏兵的头盔,凶猛地拉拽,将头盔从魏兵的头上拉下来,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对三位一体阵纯熟无比的长枪手,已经在钩镰枪手拽下魏兵铁盔的同时,以锋利的枪锋准确无比地刺入魏兵的咽喉。

“杀啊!”燕军阵中吼声如雷。

第九零二章 无双战,毁灭!

铁马骑出人意料地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打击,冲在前面的铁骑,只是在片刻间,就有超过三百名铁马骑兵栽倒在马下,而且栽倒下马的骑兵,几乎都是在瞬间就被长枪手扎死。

铁马骑后阵的骑兵根本不知道出了何种状况,他们只看到前方有大批的同伴莫名其妙地从马上摔落,而且也看到了那些战备重甲的战马就如同中邪般栽倒,都是显露出了罕见的惊讶。

燕军根本不给铁马骑犹豫的时间,持盾手凭借着强壮的身体和强大的气力,以盾牌保护着身体,山呼海啸,努力而果决地向前艰难挺进,钩镰枪手和长枪手紧跟左右,以巨大的虎面盾为掩护,踩踏着魏军骑兵的尸首,步步前逼,枪出如电。

强悍的铁马骑,此时人仰马翻,出人意料的失利,让他们的阵型混乱起来。

“前进!”燕军阵中传来临阳关总兵铁奎的怒吼声,这支特别的军团,由他亲自指挥,中气十足,声如虎吼。

“稳住阵型!”铁马骑阵中也传来呵斥声:“砍枪!”

果然不愧是魏国最强的骑兵团,在遭受沉重的打击之后,只在片刻间就稳住了惊讶的情绪,而铁马骑的指挥者,也很快就看出了燕军的门道,知道问题的关键就是在钩镰枪上,所以大声呵斥着,呼喊着,命令铁马骑以战刀先砍断钩镰枪。

钩镰枪对铁马骑的威胁几乎是致命的,不但可以勾断马腿,让铁马骑无战马可趁,而且更能够将重骑兵的头盔勾扯下来。

铁马骑兵最恐怖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全身上下都被重甲护住,刀枪难入。

之前庆军之所以能够杀伤铁马骑上百骑兵,完全是依靠一些勇猛的战士生生将铁马骑拖拽下来,尔后与铁马骑在地上纠缠,扯脱头盔杀死,但是魏军铁马骑的阵型极其严谨,互相之间都有照顾,协同作战,想要将铁马骑拖拽下来,困难无比,之前庆军乃是以巨大的牺牲才好不容易斩杀百骑。

但是钩镰枪的使用,却可以在重骑兵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趁势扯下他们的盔甲。

以盾牌兵保护前进,钩镰枪手断马腿扯头盔,长枪手准确无误刺杀铁马骑兵,三人之间必须要配合纯熟,其中任何环节出了问题,攻击力和效果将大打折扣,但是燕军庆幸的就是萧怀玉当初留下了三位一体阵法,这种阵法,让韩漠可以在短时间内使用这种克敌之术。

虽然铁马骑的指挥者高喊着斩断钩镰枪,但是燕军却并不轻易出枪,持盾手保持着队形,一个靠一个往前挺进,但有死伤空缺,后面便立刻有新的兵士和盾牌补上来,铁马骑兵忌惮于钩镰枪的威力,一时之间竟是缓缓后撤,但是队形紧蹙,而且后撤军令未下,更何况这关系到铁骑的声誉,所以铁马骑兵虽然缓慢后撤,却并非是真的要撤退,而是寻找时机,伺机冲过来,打开缺口。

燕军却不留情,从那些巨大的虎面盾后面,总是有钩镰枪冷不丁地探出来,虽然确实有一部分钩镰枪被铁马骑的骑兵砍断,但是大多数的钩镰枪还是无情地勾断了马腿。

萧怀玉训练出了一支战斗力强悍的军队,而今天,他的后继者韩漠指挥着这支铁血之师,正在展现着他们的勇悍。

……

南阳关城头上的薛破夜此时已是一脸错愕,他立于高处,对于战场的形势看的十分真切。

那一支攻无不克的铁马骑,本来一往无前,在联军右翼撕开了缺口,薛破夜心中正是得意之时,却眼睁睁地看到自己的王牌骑兵忽然间遭遇到严重的失利,他一时间还看不清具体情况,但是他却能够清晰看到,铁马骑冲在前面的骑兵连人带马栽倒一片,而联军的一支军团,却极其勇悍地向前突破,自己的铁马骑一个一个倒下,阵型直往后退。

“怎么回事?”薛破夜大吃一惊。

而此时此刻,林诚飞和韩漠却都是松了一口气。

斥候连连来报,铁马骑死伤惨重,正连连后退,联军右翼在面临崩溃的情况下,骤然逆转,竟是大占上风。

战法取得极大的成效,这让韩漠心中顿时升起极其兴奋之感。

朱小言看着韩漠,眼中显出古怪之色,终于道:“这个法子……你是如何想出来的?”

韩漠凝重的表情已经轻松不少,“面对强大的敌人,想要取胜,就必须知道他的破绽。铁马骑全身护甲,唯一的破绽就在四条马腿之上,既然有这样的破绽出来,我们自然要好好利用!”

朱小言微一沉吟,又道:“钩镰枪,并非你独创,很早就出现过。但是将它用于对付骑兵,却是很少见,你怎地想到用钩镰枪来破铁马骑?”

韩漠耸耸肩,呵呵一笑,道:“智慧而已!”

朱小言想了想,微微点头,他不得不承认,韩漠的智慧确实很高,而且这个人在军事上,似乎也确实有着某种天赋。

铁马骑遭受重创,一时间却不能撤退。

因为这个时候一旦他们退下,不但魏军士气会遭受重大打击,而且魏军的左翼必将全线崩溃,整个战局会遭受毁灭性打击。

不少铁马骑骑士还是勇悍顶住,也确实有不少骑士斩断钩镰枪,突进燕军阵中,给燕军造成了极大的死伤,但是燕军阵列成四派,能够突破第一阵第二阵,却根本无法突进到第三阵。

战场中路,魏军占据上风,压制住庆军,而左翼方面,燕军与魏军则是陷入苦战,僵持不下。

激战持续,三千铁马骑竟是在血站之战,已经损失大半,薛破夜此时也终于知道联军右翼埋伏着一支古怪的燕国军团,这支军团带有勾镰长枪,而铁马骑遭受到的重创,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钩镰枪的存在。

薛破夜脸色发青。

他看着铁马骑损失大半,心如刀割,而此时身边的几名将领已经劝说道:“将军,必须要将铁马骑撤下来,否则铁马骑将全军覆没!”

薛破夜何尝不想撤。

但是他十分清楚,撤退的命令一下,这场战事必将以失败结束,南阳关也必将失守,在南阳关储备的大批战略物资,一时间根本无法转移,只能留下给联军。

一旦失利,后果将十分严重。

“下马,突击!”薛破夜沉默小片刻,眼见着铁马骑损失惨重,终于下令道。

令旗招展,战场上的铁马骑立刻得到了命令,下马徒步而战。

既然燕军以钩镰枪勾马腿,那么弃马而战,未必不是一个法子,只要铁马骑兵打乱燕军的阵型,未必没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但是薛破夜显然高估了铁马骑的徒步作战能力。

铁马骑之所以令人闻风丧胆,乃是人与马一体,防守力强,攻击力强,机动力更强。

但是没有了战马,铁马骑的重甲骑兵就等于要将其中的一部分体力消耗到徒步之中,那厚重的盔甲,虽然确实保护着战士的身体,却也让战士的行动显得迟缓而笨拙。

薛破夜为了保住自己的左翼不被突破,终究是在情急之下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当铁马骑兵下马前进之时,燕军军阵令旗挥动,燕军兵士自动分开一个缺口,尔后从两面包围上去,将铁马骑兵士当中。

很快,这些铁马骑兵就知道自己弃马是何等的愚蠢,他们被围在中间,想要厮杀,但是却只见到四面都是盾牌,那些长枪手探枪直刺他们头盔下的眼镜或者是嘴巴,他们挥刀迎枪之时,钩镰枪手已经狡猾地去勾扯他们的头盔。

剩下不到一千四百名铁马骑的兵士,被数倍的燕军围困在中间,而且外围的燕军,更是列阵,挡着魏军步兵和轻骑兵的进攻。

比起重骑兵,那些轻骑兵的下场更是凄惨,只需要勾断他们的马腿,根本用不着去勾他们的头盔,燕军的长枪便足以送他们下黄泉。

薛破夜看着自己的铁马骑深陷燕军阵中,而后一个一个地倒下,终于明白自己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脸色发青,一拳打在墙垛上,竟是将石块打裂开来,而他的拳头也是血肉模糊一片。

他的心在滴血。

三千铁马骑,那是穷尽了司马擎天无数的心血,那是魏军手中的王牌,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就在今天,这一支曾经令天下兵马都闻风丧胆毛骨悚然的地狱骑兵,竟是折损在这块战场上。

他清晰地记得,当初司马擎天视察铁马骑,春风得意,很有气魄地道:“他日攻破上京城,第一支踏入庆宫的军队,必将是我铁马骑!”

只可惜,铁马骑非但没有踏入庆宫,甚至连隆山山脉都没有跨过,就被全歼在隆山外的平原之上。

悲哉,铁马骑!

恨哉,韩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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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零三章 趁胜出击

虽说魏军并没有溃退,但是韩漠听到斥候传过来的军报,心情已经很好。

铁马骑的残兵已经被燕军死死包围,虽然一时半会并不能立刻歼灭,但是毫无疑问,今日便是铁马骑的末日,纵横天下骁勇无比的铁马骑,终要全灭在自己的手中。

铁马骑被围的形势,林诚飞也已经知道,他脸上禁不住显出惊讶之色,实在想不到,韩漠的这招竟然是如此管用。

他当机立断,吩咐道:“令右翼将士冲上去,铁马骑被围,魏人撑不了多久,一举击溃魏军左翼,切他们的中军!”

传令兵迅速传出讯号,右翼的庆军立刻燕军军阵旁边冲向前,往庆军军阵冲过去。

林诚飞说的不错,眼见强悍无匹的铁马骑不但折损大半,而且残部更是被燕国人重重包围住,魏军的士气一时间跌落到谷底。

魏人想冲破燕军军中,打开一道缺口,让铁马骑能够从缺口突围出来,但是燕人的虎面盾壁垒却是将他们死死阻挡住,根本无法突破进去,最恐怖的是,魏人此前没有与燕军正面交手过,根本没有尝试过燕军的三位一体阵,今次初战,燕军就摆出三位一体阵,配合娴熟默契,一匹匹魏马被勾断马腿,倒在阵前,无数的尸体堆积在一起,那浓郁的血腥味直往双方将士的鼻孔之中钻去,而喷溅出来的鲜血,也沾满了双方将士的战袍。

血染疆场,古来征战几人回!

庆军已经从侧面重新冲上来,而燕军的盾牌壁垒也在向前推移。

……

直杀到正午时分,燕军付出不小的代价,将包围圈中最后一名铁马骑士兵杀死之时,风云一时的铁马骑终于被全数歼灭。

而铁马骑的覆灭,也让战场的形势发生巨大的转变,联军右翼长驱直入,并没有花费太长的时间,即将魏军左翼一举击溃,随即燕军折而向里切,就如同魏人最担心的那样,直切魏军中军腰部,右翼的庆军则是继续追击魏军左翼溃散部队,直扑南阳关。

魏军虽然战力骁勇,但是维系战斗的士气因为铁马骑的覆灭已经降至谷底,又加上燕军带来的震慑,让整个左翼全面败溃。

中军虽然是整个战局的主战场,而且魏军在中路已经取得不小的上风,但是左翼溃败,就等于被生生砍断了一只手臂,而且燕军自侧翼袭来,魏军的阵型立时出现混乱,中路庆军更是士气大振,在后方隆隆战鼓声中,勇猛前扑。

薛破夜立于城头,望着战场上的形势,自凌晨站至正午,双方无数的将士倒在沙场之上,如今魏军的形势,却进入了极其恶劣的环境。

燕军的那支军团全歼铁马骑,更是从侧翼发动袭击,薛破夜知道大势已去,即使魏军能够用猛地坚持战下去,但是这场战事的结果已经注定,整体战略已经失败,撑下去,无非是徒增死伤,万般无奈,只能抬手,命令鸣金撤军。

后方鸣金,魏军立刻后撤,燕庆联军追赶魏军,直扑南阳关。

薛破夜也知道,铁马骑一失,以现在魏军的士气,根本无法抵挡联军对残破不堪南阳关的攻击,他当即下令,令一部将士暂以南阳关抵挡联军进攻,掩护大军撤退,至于辎重物资,此时已经无法带走,武器装备无法立刻销毁,但是囤积在南阳关的粮草却是咬牙下令,让部下防火烧光,绝不能留给联军。

无数的魏军已经如同潮水般撤出南阳关,虽然魏军将领组织着军队断后阻挡,但是面对士气如虹的联军,已经无力阻挡,兵败如山倒。

南阳关处,薛破夜下令弓箭手阻止联军迅速靠近,甚至以攻城的投石车向联军阵中投掷巨石,延缓联军的前进脚步。

韩漠早已经下令燕军全线出击,手持血铜棍,座下绝影马,率领着燕军如同狼群般向前突进。

……

当联军的旗子飘扬在南阳关之时,魏军已经从南阳关全线溃退,留下了大批的辎重,除了一部分兵力依然追击,更有兵士迅速去扑火抢救粮草,只是火势极为旺盛,粮草在大火之中毁去大半。

魏军被迫放弃南阳关之后,撤入了魏国的门户亭水关之内。

联军主将韩漠和林诚飞在拿下南阳关之后,立刻聚在一起,商议下一步作战计划,按照林诚飞的意思,是暂且守住南阳关,加固南阳关的防御,尔后将大捷的消息传送回京城,等候京中的旨意。

林诚飞的军事理念,终究是以防守为主,如今魏军撤入亭水关内,他却也不敢轻易冒进。

但是韩漠的意见却恰恰相反,非但主张继续进攻,而且还要趁目前己军士气高涨魏军士气跌落的良机,不做休整,立刻对亭水关发动进攻,只要拿下亭水关,就等于打开了魏国的门户,可以随时杀入魏国本土。

林诚飞对于这个意见,自然是惊了一跳。

进攻亭水关,那就等于是对魏国本土发动进攻,难道韩漠真的想攻入魏国?

出兵攻入魏国,这并非小事情,林诚飞坚决要请示上京城,而且严肃道:“亭水关乃是魏国门户,实非易取之关,而且我们一场苦战,人马疲惫,需要休整两日,等到朝廷下了旨意,再做下一步计划。”

韩漠淡然道:“林将军所言不错,亭水关确实不是易取之关,也正因如此,才必须趁魏军尚未稳定,一举拿下亭水关,否则等上几日,魏军稳定下来,那时候亭水关就真的不是易取之关了。我军固然人马疲惫,但是林将军莫忘记,魏军也是经过苦战,而且士气低沉,比我们的状态更加不如,此时不取,更待何时?”

林诚飞犹豫不定,韩漠更是直接道:“如果林将军不想趁此机会攻取亭水关,本将也不为难。如今我军已经协助贵军击退魏军,若是不再进攻,我燕军立刻撤回燕国本土!”韩漠神情极其严肃,甚至传过手下将领,便要下令立刻撤军。

林诚飞虽然对于韩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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