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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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 第3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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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众名士一个个吹鼻子瞪眼,大叫着“有辱斯文”。

国舅蹙了蹙眉,转头看向曹殷,笑道:“侯爷,您看……这实在是一场误会,韩将军性子倔强,还是侯爷下令,让韩将军先放下刀再说!”

曹殷端起酒杯,品了一口,才淡然笑道:“国舅,钱中丞今日所言所行,确实不符贵国礼仪上邦的身份。他自诩知书达礼之辈,自然该知道说些什么,不该说些什么,今日他却是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却是大放厥词……甚至在言辞间侮辱到我大燕公主。本侯并不是一个鸡蛋里挑骨头的人,只不过……钱中丞今日出来说出这番话,其心其意,本侯倒觉得真有必要深思一番。韩将军也说了,这钱大人今日所为,倒像是魏国人安排的奸细,故意在这样的场合搬弄是非……这里是国舅府,还请国舅做主!”

国舅显然也想不到韩漠会拔刀而起,在大庭广众之下突然发难,而且韩漠一番辩词说出来,竟是将钱中丞的挑衅说成了奸细之举。

他一时犹豫,竟是没有立刻说话。

钱中丞本还期待着国舅为他撑腰,此时见国舅也不说话,脸色更加苍白,这是要真是闹到皇帝那里,惊动到商钟离那帮人,后果就有些不妙了。

韩漠单手负于背后,气定神闲,凝视着钱中丞,淡淡道:“钱中丞,方才你牙尖嘴利,大谈礼仪之道,更污蔑我大燕不懂诗词不懂礼,那么本将在这里回你一句,我大燕上下,只是将诗词之道当做玩物,信手拈来而已。我们燕人玩弄诗词,却不是任由诗词玩弄人而已。你现在也看到了,我的刀在你的喉咙处,随时可以杀你,但是你的诗词之才却是无法杀死我……刀与诗词,谁优谁劣,事实在眼前,也不必我多说吧?”

众人听韩漠说“诗词之物信手拈来”,顿时都显出鄙夷之色,有人更是冷哼一声。

就在此时,却听得一阵大笑声响起,随即一个清朗的声音传进来:“谁说诗词之才无法杀人?”这声音不是在厅中响起,却是从大厅正门外传进来。

大笑声中,只见一人从门外飘然而入,却是一个一身青山长袖的男子。

这一阵大笑,顿时将众人的目光又都吸引过去,韩漠亦是微转头,向大门处望去。

来者不过二十六七岁,青山长袖,留着八字须,脚下踏靴,手持一把榴花玉扇,长发后披,用一根绳子系住,颇有几分洒脱之气。

在这男子身边,竟是跟着一名妖娆妩媚的女子,身形婀娜,穿一身淡绿色的裳子,里面却只横系一条粉色抹胸,将那波涛汹涌的酥胸高高撑起,下身穿一条水色的莲裙,挽着那男子的左臂,扭动着腰肢,满是风情的脸上带着动人的媚笑,跟着那男子进了厅来。

这一对男女进了厅中,众人的目光倒是先投在那妖娆女子身上,竟是有一人失声叫道:“这不是绿霓裳吗?”

四周便有几人看向那失声之人,一个个都显出怪异的笑容。

那失声之人脸一红,低下头去,邻座确实有一人凑过来低声笑道:“吴大人也去过翩跹阁?”

那吴大人抬起头,精神一振,压低声音道:“游大人也去拜访过?”

那游大人一双眼睛在那绿霓裳波涛汹涌的胸部直扫,轻叹道:“这女子乃是翩跹阁的头牌,一夜百金,无福消受啊!”

“我如今正在攒金,便是想到时候一亲芳泽。”吴大人凑近游大人耳边,目中满是淫光:“若是能够摸一摸那对酥胸玉。峰,此生足矣啊!”

在众人的注视下,那男子竟是搂着绿霓裳的纤细腰肢,大摇大摆地走进厅中,直往那右首次席入座,那绿霓裳亦是坐在他的身边,众目睽睽之下,这男子一只手塞到绿霓裳的香。臀下,一松一紧地捏着那浑圆而富有弹性的臀。肉,却是望着韩漠笑咪咪地道:“古有诸葛骂死王朗,引经据典,岂不是以诗词之道杀死了王朗?”

绿霓裳香香软软的身子依偎在男子的身上,豪。乳贴着男子的肩头,一双媚眼只瞧着那男子的脸庞,媚眼欲流,美艳的脸上满是风骚妩媚的诱人表情,男子在她肥。臀上揉捏,她亦是扭着腰肢摆动臀部配合着男子的动作,香唇微张,轻喘阵阵,在众目睽睽之下竟是上演春。宫活剧,就是在旁边跪伏的侍女,此时也是脸若桃花,斜着眼去看那男子,白皙的脸上此时满是红晕。

座中众人有的显出鄙夷之色,有的显出厌恶之色,但更多的却是羡慕之色,看着那男子和绿霓裳亲热无比,不少人眼生嫉妒之色,恨不得自己化成那男子,将绿霓裳这美艳尤物揽入怀中大肆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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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二六章  风流才子唐淑虎

韩漠看着这个长着八字须的男人从厅外进来,看着他旁若无人地在席中坐下,看着他身边跟着一名明显是出自风尘的女子,顿时对这个男子的身份倒是颇有些好奇。

在国舅府中旁若无人,还带着一名青楼粉头入府,难道这人是小国舅鲁尚信?

尚没有多想,就见大国舅对着那男子拱拱手,笑道:“唐先生终于是到了!”转头向昌德候道:“侯爷,这位是我大庆第一才子唐淑虎!”

昌德候曹殷,韩漠甚至是宋世清在这一时间同时显出一丝惊讶之色。

唐淑虎的名声,普天之下,似乎还没有人不知道的。

在来到庆国之前,韩漠所知庆国人最大名声者,就是这位唐大才子了,他的诗集非但是在庆国,就是在燕国也极其畅销,那些书行每到唐淑虎的诗集,必定是被抢购一空。

唐淑虎号称琴棋书画四绝,他的画作,每一幅都是价值连城,无数的达官贵人豪商富贾,若是家中挂上唐淑虎的几幅画作,就似乎身份也更加尊贵,变得更有内涵一样。

虽然魏燕两国不似庆国这般文风似火,但是总也不是只识刀兵,骨子里的附庸风雅,那还是免不了的。

唐淑虎声名在外,传言这位风流才子风流倜傥,处处留情,不但琴棋书画样样绝顶,更是百花丛中的高手,虽然有此花名,但是这位名动天下的才子,却依然是每一个香闺女子的梦中情人,不知道有多少闺中小姐寂寞妇人在夜深人静之时,捧着他的诗集,面粉桃红,夹。紧双腿,美妙地意淫着。

实际上韩漠一直以来,对这位名动天下的风流才子也是很有好奇之心,能够号称琴棋书画四绝的人物,自然是不简单的,即便有所夸大,但是自身肯定还是很有才学的。

只是没有想到,初到庆国,就能在接风宴上看到这位唐大才子,更没有想到,这位唐大才子竟然是带着一名风尘女子赴宴,放浪形骸之行,完全敞开在众目睽睽之下。

……

韩漠听唐淑虎说到诸葛骂死王朗,不由淡淡一笑,道:“唐先生如果觉得这位钱大人是诸葛的话,那么韩某肯定不是王朗!”

唐淑虎哈哈笑道:“韩兄莫误会,我的意思,只是说文采斐然,照样也可以杀死人而已,却不是说钱大人有那个本事能杀死韩兄!”

这位唐大才子还真是自来熟,没说上两句话,就开始称兄道弟。

曹殷终于道:“唐先生所言不错,无论文物,皆有立世之理由,两者不可缺,若是走了极端,无论重文重武,都不是什么妙事。”看着被韩漠持刀对着咽喉的钱中丞道:“就像这位钱大人,若非读的书太多了,也不会有这样的伶牙俐齿敢于当众搬弄是非了!”

钱中丞的咽喉一直被刀锋对着,一动不敢动,在众目睽睽之下,受如此大辱,这钱中丞内心即是叫苦,又是愤怒,但更多的却是惊恐。

唐淑虎哈哈笑道:“读书是为明理,用来逞口舌之能,讥讽嘲弄,那便是落于下风,连市井走卒也比不上了!”

庆国人一听,都有些恼怒,心中暗道:“你究竟是哪国人?怎么反倒帮燕国人说话!”

“只不过韩兄动不动拔刀子,那也有些失礼了!”唐淑虎大手依然在绿霓裳的屁股上摩挲着,看向国舅,笑道:“国舅,今日之事,淑虎在门外也听的清楚。这位韩将军固然有些失礼,但是钱中丞却也是大大丢了读书人的颜面。淑虎提议,向侯爷和宋大人道歉,钱中丞必不可少,只不过韩将军却也要向国舅道个歉,大家就此化干戈为玉帛,岂不为美?”

国舅沉吟了一下,终于向钱中丞道:“钱大人,你酒后失言,虽不是有心,但确实失礼,还不向侯爷和宋大人道歉?”

钱中丞此时被制,国舅又发话,怎敢再支撑,大声道:“侯爷,宋……宋大人,本官酒后失言,你们……你们莫要怪罪!”

韩漠也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无论如何,这终究是在庆国人的地盘上,能让这位钱中丞当众道歉,已经是给了庆国人一个下马威。

他收回刀,冷冷一笑,淡淡道:“钱大人,以后管好自己的嘴,下次这把刀就未必收得回来!”转身过去,向国舅拱手道:“国舅,韩漠被迫出手,多有冒犯,失礼失礼!”

国舅哈哈笑起来,道:“不过是些误会,怪不得韩将军。只不过韩将军拔刀出手之迅速,却是让我深为钦佩!”端起酒杯,举起道:“韩将军,我敬你一杯!”

韩漠回到座中,放下佩刀,端起酒杯,也举起来,与国舅一饮而尽。

唐淑虎在那边却已经笑着道:“韩兄,方才听你说,你燕国人于诗词一道,可信手拈来,却不知是真是假?”

众人顿时收起心神,知道唐淑虎要在诗词一道上与韩漠交手了。

唐淑虎乃是大庆第一才子,所谓文人相轻,唐淑虎的文采遍天下,再加上性情太过懒散,颇为张扬,时有疯癫之举,在这庆国上层圈子里,人际关系并不好。

被唐淑虎奚落之人,大有人在,所以不少人对他实际上还存有一些厌恶心理。

但是唐淑虎在整个庆国威望极高,中下层的文人士子视若偶像,便是宫中也有人极其欣赏唐淑虎的文采,在背后为唐淑虎撑腰,正因如此,虽然不少人嫉恨,但却无人敢真的去得罪这个放浪形骸的狂子。

只是今日众人对于韩漠的厌恶更深,更知道唐淑虎在诗词之道上很为较真,若是遇到此中高手,必要一比高下。

唐淑虎为人虽然并不为人喜,但是这些人对于唐淑虎的才学还是十分的钦佩的,心中都想看唐淑虎今日在众目睽睽之下,以诗词之道压服韩漠,也好找回钱中丞丢下的脸面。

韩漠已是回到座中,淡淡一笑,道:“唐先生乃大庆第一才子,自然明白,诗词之道,本就是由心而发,若是灵感到来,自然能够偶得妙句佳作,若是没了灵感,便是憋出几日,也未必能够得出妙句!所以韩漠所说信手拈来,便是指灵感到来时,便可随意得出妙句佳作。”

众人闻言,还以为韩漠这是巧言诡辩,见到唐淑虎到来所以退缩,一时间冷笑阵阵,鄙夷之叹在厅中此起彼伏。

唐淑虎绿霓裳抱进怀中,哈哈笑道:“韩兄所言极是。妙句佳作,绝非有心便能得到,那是要恰逢其时,身如其境,有所感悟,才可偶得!”那绿霓裳娇躯紧贴在唐淑虎怀中,这一次终于抬起头,望向了对面的韩漠。

韩漠淡淡一笑,并无回答。

却听唐淑虎继续笑道:“只不过韩兄也该知道,若不博古通今,心无点墨,便算是偶有灵感,却也是无词可作的。市井那些打油诗,虽是有趣,但是总归难登台面的。韩兄若是说燕国上下信手拈来的乃是那些毫无风雅可言的打油诗,淑虎却是没有太大的兴趣了!”

韩漠听他言语中颇有傲气,不有淡淡笑道:“唐先生的大作,韩漠在燕国之时,倒也听人谈起过。不可否认,唐先生的诗作之中,却有一两篇还算可以,但是大部分的诗词,无非是无病呻吟之句,也并无十分过人之处!”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需知唐淑虎为人或许有人不喜,但是他的才学却是举国上下公认,出自他手中的画儿,价值连城,若是在画上再题上亲笔诗,那价值又更是升了一倍。

不喜唐淑虎为人,私下里求其诗画之人那是多如牛毛。

唐淑虎的诗作,名满天下,谁提起来,那都是竖起大拇指,只能承认这位性情张扬放。荡不羁的年轻人在诗词之道上确实是有着世人难以企及的天赋。

此时韩漠却是声称唐淑虎的大部分诗作并无过人之处,只是无病呻吟之句,这怎叫众人不惊,便是国舅和燕国礼部侍郎也是微微变色。

宋世清看了看韩漠,眨了眨眼睛,那是有心提醒韩漠不要在诗词之上向唐淑虎叫板,以免最后反被对方侮辱。

昌德候曹殷先是一怔,随即却是饶有兴趣地看着韩漠,他知道韩漠的性情,若是没有后手,绝不会这般说话。

只不过韩漠如此狂言,却是又惹恼了场中的一众名士。

这些名士在庆国文坛也都是了不起的人物,引领着庆国文坛的潮流,他们内心对于唐淑虎的才学也是深为钦佩,此是韩漠大言不惭,在他们看来,不单是对唐淑虎的奚落,那更是在轻视整个庆国文坛了。

当下便有一位年过五旬的名士腾身而起,手中的折扇“哗”地一声腾开,直盯着韩漠冷笑道:“韩副使如此大言不惭,想必是自持有大才在身了。那么老夫倒要请教,韩副使有何名句佳作传世?”

韩漠摆手笑道:“先生不要小题大做了。传世名句佳作?所谓的传世,少说也要经过几十年的兴盛而不衰吧?三五年内传遍四方,无非是因名而传,却是称不上传之于世的。我想在座的诸位,没有哪一位的诗词能流传三五十年而不衰吧?既如此,也就不要叫嚷着所谓的传世名作,无非是一时之名而已!”

此言一出,众人又都显出愤慨之色。

那五旬名士眼角抽搐,冷声道:“就如你所说,你可有一时之名的佳作?在此大放厥词,韩副使,你虽是我庆国的客人,但是也要知进退。莫要大言不惭,自取其辱!”

唐淑虎却是颇有兴趣地看着韩漠,从桌上摘下一颗紫葡萄,温柔地放进绿霓裳的口中,看着绿霓裳轻轻一咬,汁水从那红唇中溢出来,这才哈哈一笑,凝视韩漠道:“却不知韩兄现在可有灵感?能否作上一首传一时之名的妙作?”

韩漠淡淡一笑,道:“巧了,本人如今正有灵感!”

第六二七章  抛词砸众

唐淑虎本来身子还斜倚在绿霓裳香香软软的娇躯上,听韩漠这样一说,立刻坐起来,抬手道:“韩兄既然灵感已至,何不为诸位献上一首?”

韩漠微微一笑,道:“我素来没有献艺的习惯。只是今日国舅盛情款待,韩漠心中感激国舅盛情,倒是愿意信口就词,为侯爷和国舅助酒兴!”

国舅闻言,笑道:“好。只知韩将军武功高强,想不到却是文武全才,我今日倒真是要领教了!”

韩漠含笑道:“只是韩漠素来不喜吟诗赋词,偶有心得,倒是愿意写下来,还请侯爷赐墨宝!”

“快取笔墨纸砚!”国舅立刻吩咐道。

只过片刻,便有一名侍女用玉盘端来笔墨纸砚,后面更有一名家仆搬来一张小案,放在韩漠案几之前,将那笔墨纸砚都放在了上面。

韩漠向着身边那侍女微笑道:“姑娘帮我磨墨!”

那侍女急忙上前去,为韩漠磨墨。

韩漠在众人的注视下,上前走到那小案旁边,盘膝坐下,拿起狼毫笔,闭上双目,在脑中思考着储存的诗词。

唐诗宋词在他脑海中着实不少,但是既然要出手打压庆国人的狂傲,自然要选择一首举座皆惊的千古名词。

厅中一时间竟是静得出奇,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韩漠的身上。

实际上几乎没有人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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