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宫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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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宫廷- 第8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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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等曲梁侯司马防与长子英勇战死馆陶曲梁一带后,大片原本属于卫国的领土被韩国侵占,即如今的韩国邯郸郡南部。

    曲梁侯司马防战死之后,只有一名幼子司马圭在家仆的保护下逃到了国内,朝廷感于司马防与其长子战死沙场,并未收回官爵,且在封丘一带,重新划了一小块地,让司马圭居住。

    而司马颂,即是司马圭的嫡孙。

    值得一提的是,在司马氏的族谱中,赵弘润还看到了河西守司马安的名字。

    经过了解他才得知,原来在几十年前,司马氏本来就是魏国北疆一带的名门豪族,堪称是将门子弟,曲梁侯司马防,以及后来出任天门关守将的司马氏一族,其实是同族。

    若是论亲份的话,曲梁侯司马颂,与河西守司马安乃是同族兄弟。

    也难怪当时朝廷并未收回司马防那一支的曲梁侯爵位,原来当时的司马氏在北方还是颇具势力的,只可惜今时今日,无论是曲梁的司马氏,还是天门关的司马氏,皆因为韩军而家道中落。

    “曲梁侯司马颂,居然是司马安大将军的同族兄弟?”

    喃喃嘀咕了一句,此时赵弘润已隐隐有些恍然,为何当日南梁王赵元佐在怀疑曲梁侯司马颂的情况下,仍然不敢轻举妄动,多半是顾忌河西守司马安。

    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纵使司马氏已不复当初那般兴旺,但只要司马安还在,相信就不会有多少人敢动司马氏的子弟。

    而在赵弘润暗暗嘀咕的同时,宗卫长卫骄则捧着那份情报啧啧称奇,倒不是吃惊于司马安与司马颂的关系,而是惊讶于这份情报中,还涉及到韩国国内的一支司马氏,即如今已成为「北原十豪」的韩将司马尚的那一支。

    不过想想也是,当初司马氏是位处于魏、韩国界如今的名门望族,在魏国战败的时候,有一部分司马氏的人投靠韩国,这并不是值得什么奇怪的事。

    要说有什么遗憾的话,只能说,可惜了司马尚那位几乎凭一己之力打败了整个卫国的猛将,出生在韩国的司马氏,而不是魏国国内的司马氏。

    当然,这只是猜测而已,毕竟并没有确实证据,能够证明司马尚就是投奔韩国的原魏国司马氏后人——齐国、楚国那边也有以司马为姓氏的人,难道都是同族不成?

    “咦?”

    忽然,也不晓得看到了什么,卫骄惊讶地说道:“殿下,曲梁司马氏这一支,似乎就只剩下司马颂了?”

    “什么?”赵弘润闻言一愣。

    要知道,虽说曲梁司马氏这一支在几十年前遭到重创,像司马防父子等人皆战死在沙场,但事隔两代,人丁应该也兴旺起来了,怎么可能只剩下司马颂这一支?

    “宗府的记录中写着,十几年前,曲梁司马氏遭到袭击,除司马颂外,其余家人皆死。”卫骄解释道。

    听了这话,高括在旁补充道:“这件事我已打听过,据说是当时的曲梁侯司马圭亡故前,喟叹父兄的遗骨仍在韩地,因此,待老人家丧事办完后,司马圭的长子司马享,与兄弟司马敦,雇了一批游侠,打算偷偷跑到馆陶,将祖父(司马防)的遗骨盗回大魏,不曾想中途出了变故,司马享与司马敦皆丧命,唯有司马颂侥幸逃得性命……”说到这里,他感慨地摇了摇头,大概是在感慨曲梁司马氏这支家族的坎坷命运。

    “是何人所为?”赵弘润皱了皱眉问道。

    高括耸了耸肩,说道:“并不清楚,有说是那些游侠为了劫财所为,也有说是韩国军队动的手……当时司马颂还不到二十,经此一事吓得躲在家中一年都没敢露面。后来经过刑部查证,是河北魏韩边境的一伙贼寇所为,遂命当时的卫穆大将军率领南燕军前往围剿,具体并不清楚……”

    “……”赵弘润微微点了点头,随即问高括道:“曲梁侯司马颂,目前还在大梁么?”

    高括闻言说道:“昨晚卑职已通知了大梁的青鸦众,令其派人盯着司马颂……据消息称,司马颂刚刚结束宗府这边的审问,有意打算回一趟封丘老家……”

    “这个时候回封丘?”赵弘润颇感意外地问道。

    见此,高括笑着说道:“这是朝廷的意思,叫平城侯李阳、匡城侯季雁、曲梁侯司马颂等涉及金乡之事的诸侯,暂时先回故籍避避风头……”

    “唔……若有何消息,即刻来报!”

    “是!”

    而与此同时,曲梁侯司马颂已乘坐马车回到了封丘县的侯府。

    在进府邸的时候,他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侯府前的街道,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心下暗暗嘀咕。

    『……这一路上,好似有人跟踪我,是南梁王的人么?』

第1336章:曲梁侯司马颂(二)() 
回到侯府后,曲梁侯司马颂径直来到了府邸深处,一路上,府上的下人纷纷向司马颂行礼问安,口称“老爷”。

    别看曲梁司马氏已家道中落,但事实上,这座坐落在封丘县的曲梁侯府,看起来并非那样破败,府内上下,怎么说也有几百号人,可称得上是家境殷富。

    至于原因,不足为外人道也。

    来到府内北屋,只见北屋外,有一干府卫值守着。

    站在门外驻足了片刻,曲梁侯司马颂推门走入了他夫人周氏的卧室。

    此时,他的周氏正在屋内卧榻上歇息。

    他轻轻走上前,悄无声息地坐在床榻旁,望向床榻上的女子,眼眸中浮现阵阵暖意。

    可能是察觉到身边有人,周氏幽幽转醒,待看到丈夫坐在床榻旁时,俏脸顿时一寒,眼眸中更是浮现几丝憎恨、迷茫、懊恼等复杂的神色。

    “夫人,你醒了?”司马颂亲近地问候道,似乎伸手想去抚摸心爱女子的面容。

    却不料,他伸出的手却被周氏一下子打掉。

    “不要碰我!”

    只见周氏靠着床榻坐了起来,用复杂的神色死死看着司马颂,良久,冷冷说道:“你并非我夫……”

    曲梁侯司马颂苦笑着说道:“夫人,你我同床共枕十几年,还能有假?”

    听闻此言,周氏无动于衷。

    想当年,她与司马颂成婚时,其实并不受后者待见,成婚一年余,同房次数寥寥无几。

    更多的时间,那位曲梁侯司马颂都喜欢到外面寻花问柳。

    对此,她并不感到意外。

    毕竟当世贵族子弟,对于联姻的正室,有一半以上都是持这种态度。

    她只能一次次地安慰自己:这就是命。

    没想到在十几年前,司马颂跟随父亲司马享、叔父司马敦外出了一趟后,遭到贼人袭击,两位长辈皆死于非命,唯独司马颂侥幸逃回。

    从那时起,司马颂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往的种种恶习皆不复存在,与她也是恩爱有加。

    起初她还以为是丈夫遭到巨变后性格大变,因此虽然感觉有点对不起公公,但依旧有些庆幸这场变故使自己的丈夫学好了。

    就这样,夫妇二人幸福美满地过了十几年,她也为他生下了两个儿子。

    可直到近一两年,她逐渐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她惊恐地发现,如今躺在卧榻旁的她的丈夫司马颂,可能并非是她真正的丈夫。

    然而,却没有人相信她的话,哪怕是她的两个儿子都不相信,都认为她是得了失心疯。

    终于有一日,她抓住机会,用一根簪子以死相逼,终于逼得她丈夫承认了这件事——他,的确并非司马颂本人。

    但是事后,司马颂却又矢口否认,还诬陷她病情加剧,还得她两个儿子如今对她也是小心谨慎,生怕她忽然犯病、六亲不认。

    更可恶的是,她丈夫还命令府卫将她软禁,不允许她接触外人,纵使是她想见她两个儿子,如今也变得非常困难。

    “你究竟是谁?”周氏目不转睛地看着司马颂。

    司马颂默然不语,半响后低声说道:“这事你不要再问了,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害你们母子三人就好……”

    听闻此言,周氏心中很是纠结。

    虽然眼前的丈夫并非是她真正的丈夫,但不能否认,这十几年下来,夫妇二人亦有着极深的感情。

    否则,就算她以死相逼,司马颂又岂会承认?

    就在周氏仍想再些什么的时候,忽听屋外传来了笃笃笃的叩门声,随即,有府上的府卫在屋外禀道:“侯爷,宫先生求见。”

    听闻此言,曲梁侯司马颂与夫人周氏,皆面色微变。

    因为在一年多以前,就在夫妇二人仍旧恩爱和睦的时候,就是这个自称是司马颂故交的「宫先生」前来拜访,才让周氏对丈夫产生了怀疑。

    毕竟这十几年前来,周氏从未听说过丈夫的故交中有什么宫先生,更让她感到奇怪的是,她丈夫在见到那个人时,似乎显得极为紧张,居然将那个宫先生请到府内的密室详谈。

    当时,周氏感到十分困惑,遂命自己的侍女前去偷听二人的谈话。

    结果,那名侍女就此下落不明。

    她曾询问过她的丈夫司马颂,司马颂只说不知。

    后来府里有人说,那名侍女是回老家去了。

    这种话也就骗骗三岁小儿,周氏怎么可能会相信?——她与那名侍女的关系颇好,后者怎么可能一声不吭就回什么老家?

    很显然,那名侍女是被人杀人灭口、毁尸灭迹了。

    问题是,她只是吩咐那名侍女去偷听丈夫与那个陌生人的谈话,为何那名侍女会遭到这种事?究竟她丈夫隐瞒着什么?为此不惜杀人灭口?

    “他是谁?”

    周氏一把抓住了丈夫的袖子,压低声音问道。

    司马颂一边小心地挣脱,一边压低声音说道:“不该问的不要问。”

    然而,周氏死死抓着他的衣袖,死活不让他离开。

    见此,司马颂又气又急,强行挣脱,毕竟眼前这位心爱的女子不知那个宫先生的身份,而他心中清楚,若是让对方心生怀疑,后果不堪设想。

    他自己倒不至于会怎样,但眼前这位他心爱的女人,他恐怕就保不住了。

    想到这里,他一狠心推开周氏,头也不回走了屋子。

    在他离开的时候,周氏在屋内嚎嚎大哭,期间隐隐夹杂着唾骂司马颂的话,而对此,守在屋外的府卫已司空见惯。

    甚至于有人还关切地询问:“夫人又犯病了?”

    对此,司马颂只能报以苦涩的笑容。

    待来到北屋的大厅,曲梁侯司马颂便看到那位「宫先生」正负背双手站在厅内,好似百无聊赖地打量着墙上的挂画。

    这位宫先生,曲梁侯司马颂只知道对方姓宫名正,至于这名字是真是假,他也不知道,或者说,也不感兴趣。

    他只要知道,对方是那位「公子」的心腹,并且随时都可以致周氏于死地就足够了。

    “宫先生。”

    曲梁侯司马颂上前打了声招呼。

    那位自称宫正的儒士微微点了点头,用眼神示意司马颂。

    司马颂会意,遂将宫正请到府内的密室,并吩咐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宫先生今日前来,不知有何指示?”

    在密室内,曲梁侯司马颂带着几分恭顺问道,心中却暗暗担忧对方又有什么指令交给他。

    岂料,那位宫先生闻言摇了摇头,说道:“此番,我并非受「公子」之命而来,而是……”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司马颂,说道:“你回封丘的路上,有人跟了你一路,你可知晓?”

    『果然那并非错觉。』

    司马颂点了点头,问道:“是南梁王的人么?”

    宫先生摇了摇头,随即面色凝重地说道:“若是南梁王的人就好办了……是肃王赵润的青鸦。”

    听闻此言,司马颂面色微变。

    一般人不清楚「肃王赵润的青鸦」究竟是什么意思,但司马颂却通过某些渠道知晓那一伙人的厉害。

    “肃王赵润的青鸦,为何会盯上我?”司马颂有些惊疑地问道。

    宫先生看了一眼司马颂,摇了摇头说道:“具体并不清楚,可能是什么地方,让肃王赵润对你起了疑心。”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宽慰道:“不过,你也不必过于担心,曲梁侯的招牌,还是有点用的,赵润素来敬重对国家有功的功臣,只要你这边别自乱阵脚,青鸦众不至于敢对你怎样……”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司马颂,皱着眉头说道:“那个周氏,你还未想办法除掉?……这个女人留不得。”

    司马颂闻言心中一惊,脸上却不动声色地说道:“宫先生放心,谁会去在意一个疯婆子的话?”

    “青鸦会在意的。”宫先生冷冷说道:“倘若是别的人,我倒是可以设法替你除掉他们,但青鸦众……极难对付,若是被他们得知了周氏的异常……”说到这里,他吐了一口气,淡淡说道:“若是你不忍下手,我可以叫人代劳。”

    听闻此言,司马颂干笑道:“宫先生言重了,一个疯婆子而已,无足轻重……”

    “倘若我一定要你杀她呢?”宫先生忽然打断道。

    司马颂沉默了片刻,忽然展颜笑道:“对了,宫先生,上回你让我筹集的钱款,我已筹集地差不多了,不过,如何交割呢?另外,我与匡城侯、平城侯等人占了金乡的金矿,相信过不了多久,便会有产出……”

    “……”宫先生深深看了一眼曲梁侯司马颂,随即眯了眯眼睛,冷冷说道:“你是在威胁我?威胁公子?”

    “并不敢。”司马颂正色说道:“我只是觉得,我这些年来对公子忠心耿耿,应当有所回报……”

    “回报?哼!你当年一介兵卒,摇身一变成为曲梁侯,这十几年来享尽荣华,还敢提什么回报?还是你以为,公子就只有你一颗暗棋?因而使这般,有恃无恐?”宫先生哂笑道。

    “并不敢……”司马颂直视着宫先生。

    在深深看了一眼司马颂后,宫先生站起身来,淡淡说道:“这件事,我会禀达公子,请公子定夺。……你,好自为之。”

    片刻之后,这位宫先生离开了曲梁侯府,坐上了来时的马车。

    此时在车内,还坐着一名男子,那名男子问道:“如何?”

    “哼,自以为是的蠢材。”宫先生冷哼一声,随即吩咐道:“待等交割完这批钱款后,就让大梁那边的人行动吧。……哼,若是能顺利连雍王都扳倒,一个曲梁侯,丢掉就丢掉了。”

    “明白。”

    那名男子点头说道。

第1337章:八月() 
『PS:我说的高潮,指的是剧情。算了,加速一下吧。』

    ————以下正文————

    转眼到了八月中旬,肃王府内有关于婚娶之事的筹备,也已准备地差不多了,府邸内外翻修一新,府内的建筑、家具等等,也重新刷了一层漆,使得府里上下焕然一新。

    而诸如众女的嫁妆,比如新衣新被褥等等,也堆满了北屋的几间空房。

    期间,肃王府的亲家,比如三川雒城青羊部落的族长阿穆图、楚国平舆君熊琥、商水邑的羊舌氏、还有秦国的蓝田君赢谪等等,皆陆续派人送来了丰厚的嫁妆。

    甚至于,就连赵莺,也为妹妹赵雀送来了一份价值不菲的嫁妆。

    八月十三日,赵弘润亲自带着秦国的蓝田君赢谪,参观了博浪沙河港。

    蓝田君赢谪,是秦少君赢璎的亲叔叔,资质平平也没啥才能,但关键在于他手中掌握着蓝田邑,而蓝田邑,正是秦国盛产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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