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宫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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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宫廷- 第7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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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有人会感到纳闷,赵弘润不是已经有一个『肃氏商会』了么,为何还要招募文少伯为王用商人。

    原因很简单,因为『肃氏商会』已逐渐成为赵弘润用来笼络国内一部分亲近他的贵族势力的工具,虽然每年有着稳定的盈利,但赵弘润却无法真正控制整个商会的资源。

    打个比方说,倘若赵弘润决定对哪个国家开战,叫『肃氏商会』无偿提供钱粮,相信『肃氏商会』里那些贵族在损失惨重之余,多半就要骂娘了。

    因此,赵弘润确实需要一个只听命于他一人的王用商人,能够全力支持他展开各种大的行动。

第1111章:最后的宁和() 
在随后的交流中,无论是介子鸱的表现还是文少伯的表现,都让赵弘润感到非常满意。

    『双榜头名』的介子鸱是这个难得的逸才,这固然不假,但文少伯的表现亦不逊色,这个白手起家的安陵文氏子弟,他那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远大抱负,就连赵弘润听了都感觉震撼不已。

    要知道商人的地位本来就低,可文少伯却想要『以商贾之身、留名于青史』,并让史官为他单独开辟一篇,而不是在一笔带过地在史书中留名。

    这难度,甚至比魏国问鼎中原,成为受诸国尊敬的中原霸主还要难。

    因为今日是首次见面,因此,赵弘润并没有过于深入地与文少伯后者即将履行的职责,在确定了双方的关系后,便带着介子鸱与文少伯来到北院的偏厅,毕竟何昕贤与唐沮还在府里,作为主人,赵弘润只顾着招待介子鸱与文少伯这两名主动投效的人,却将何昕贤与唐沮丢在偏厅,这着实不像话。

    带着介子鸱与文少伯二人来到偏厅,赵弘润就感觉厅内的气氛有些古怪,仿佛有一股怨气扑面而来。

    他左右瞧了瞧,这才看到温崎正一脸愤懑地坐在席中,旁边,绿儿正虎视眈眈地瞪着温崎。

    而在温崎的对面,何昕贤与唐沮面面相觑,好不尴尬。

    “又怎么了?”赵弘润没好气地问道。

    一打听之下他才知道,原来,温崎被绿儿勒令必须补上前几日他谎言欺骗骗走的酒水份额,使得此刻何昕贤与唐沮作为贵客皆有香醇的美酒可饮,而温崎作为王府里的人,却只能喝白水,以至于何昕贤与唐沮被温崎绿油油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酒杯,好不难受。

    若在以往,赵弘润是不会去参合温崎与绿儿这对冤家之间的事的,毕竟在他看来,很多时候都是温崎自己作死,不过,今日因为得到了介子鸱与文少伯二人的投奔,他心情奇好无比,遂破天荒地为温崎说了次情:“好了好了,绿儿,今日本王心情好,就替温崎求求情,你就饶过他今天,至于他从你手中骗走的酒水份额,从明日起再开始算。”

    其实温崎作为肃王府的门客,赵弘润自然不会吝啬待他,允许他随意出入酒窖,毕竟赵弘润可不是什么嗜酒如命的人,对于酒水看得并不是很重,哪怕是从皇宫里得来的贡酒。

    但坏就坏在温崎这个人酒品不佳,以至于早期住在王府里时,喝饱喝足之后就随意行走——他倒不至于走到女眷居住的小苑去,只是有时候会做一些不合乎他身份的不雅举动。

    比如说,尿急时随便在花园里找个树解决。

    这还不算,更要紧的是,由于当初得罪了礼部、断了仕途,温崎也难免会有些自暴自弃,于是吃饱喝足后既不帮忙干活、也不念书写字,每日混吃等死,比如吃饱喝足后在庭院里晒晒太阳,或者碰到府里的侍女时,酒醉之余调戏两句什么的。

    这一来二去的,绿儿就对温崎喝醉酒之后的模样极其厌恶,以至于定下标准:一日一壶酒。

    一壶酒能有多少?充其量也就是几两而已,况且这个时代下低浓度的酒,这对于酒量以十斤打底的温崎来说,连塞牙缝都不足。

    正因为平日里渴坏了,以至于前两日做出了极其不智的举动:用谎言欺骗绿儿,使得不明究竟的绿儿在欢喜之余,拿出酒水犒赏他。

    结果如今谎言拆穿了,温崎就不得不为他的行为买单,倘若赵弘润没算错的话,大概未来两个月里,温崎应该是没什么机会光明正大地接触酒类了。

    见赵弘润替温崎解围,绿儿当然不敢不从,总算是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看着绿儿瞧向温崎时眼眸内的怒意,赵弘润暗暗摇头。

    要知道,女人是非常忌讳她在意的人欺骗她的,更别说欺骗她的还是她颇有好感的温崎。

    赵弘润相信,除非温崎之后诚恳地道歉,需求绿儿的原谅,否则,这家伙日后有得罪受。

    当然了,对此赵弘润并不打算插手,一来是温崎是自作自受,活该,二来嘛,温崎这个人自由散漫惯了,还真得有个人管着他,否则,他情绪失控的时候,就会做出一些损人不利已的举动,就好比他因为被几名学子羞辱了几句,就豁出锦绣前程在考场上舞弊。

    对于这种人,就得有个人时而给他收一收皮。

    “温兄,我看你还是回头找个机会向绿儿姑娘道个歉吧。”

    介子鸱显然也是注意到了绿儿在临走前看向温崎时眼中的愤怒,啼笑皆非地劝说道。

    相比较他暗暗较劲的肃王党同僚寇正,介子鸱对温崎还是颇为亲近的,倒不是因为别的原因,只是因为温崎的性格与文少伯有点像,说得好听是洒脱,说得难听点就是没心没肺。

    然而,对于介子鸱的劝告,温崎却不以为然:他堂堂男儿汉,难道还要向一介小女子折腰道歉?

    对于温崎这种自大,赵弘润、何昕贤、唐沮、介子鸱等人暗暗摇头:这人,受的罪还不够。

    “先不说这个了。”摆了摆手,温崎似笑非笑地询问介子鸱道:“如若我没猜错的话,贤弟与我日后可以相互有个照应了?”

    介子鸱闻言开着玩笑说道:“相互有个照应固然可以,不过,可不包括那位绿儿姑娘。……在下有一说一,此事错在贤兄,恕我不能相帮。”

    听了这话,温崎面色怏怏地嘀咕了两句,而一旁,何昕贤与唐沮二人脸上却露出了惊讶之色:介子鸱这位新科的双榜状元,果真投奔那位肃王殿下了?

    不过一想到介子鸱乃是投奔他们魏国的楚人出身,何昕贤与唐沮倒也稍微能够理解,毕竟落户在魏国的楚民,十个有九个都是对这位肃王殿下感恩戴德的。

    于是,何昕贤与唐沮拱手对赵弘润说道:“恭喜肃王殿下得此良士。”

    赵弘润心中也是高兴,哈哈一笑,举杯邀在座的诸人喝酒。

    然而喝完这杯酒之后,他的目光便落到了何昕贤与唐沮二人身上。

    毕竟何昕贤与唐沮二人,亦是千里挑一的逸才,而他赵弘润,手底下最缺的就是人。

    想到这里,赵弘润隐晦地问道:“何公子与唐先生,日后有何打算?”

    听闻此言,在座的诸人皆是一愣,随即,温崎与介子鸱亦不由自主地抬头看向何昕贤与唐沮二人,毕竟他俩都听出了赵弘润在话中的招揽之意。

    当然,何昕贤与唐沮也听出来了。

    在略一犹豫后,唐沮歉意地看了一眼温崎与介子鸱,随即婉言说道:“回肃王殿下的话,在下当初窘迫时,曾受到礼部尚书杜大人的恩惠,此次会试,在下侥幸得了些成绩,希望能够报答杜尚书当初的恩情……再者,在下这三年在礼部担任书吏,对礼部的事也颇为熟络,是故……”

    言下之意,唐沮是希望到礼部任职。

    “哦。”赵弘润点了点头,心中稍稍有些失望。

    随即,他将目光投向何昕贤。

    不得不说,他与何昕贤的关系,还是比较复杂的。

    当初由于六王兄赵弘昭的引荐,何昕贤是赵弘润第一个结识的大梁本地权贵子弟,并且,他当时对何昕贤亦有许多好感。

    只不过,后来他们之间发生过一桩不怎么愉快的事,以至于赵弘润在很长一段时间都对何氏一门抱持敌意,从某种意义上说,当初何昕贤的祖父、原中书令何相叙辞官乞老,也是为平息某位肃王殿下心中的愤慨。

    但终归数年过去了,当初的愤怒也早已看淡了,更何况赵弘润必须承认,当年他撮合何昕贤与玉珑公主,包括后来支持他们私奔,都不是什么经过深思熟虑的事,在如今的他看来极为幼稚。

    更要紧的是,如今玉珑公主已放下了这件事,而何昕贤也已成婚诞子,因此赵弘润逐渐也就释怀了:当年的事,就让它随风飘逝好了。

    感受到赵弘润的目光,何昕贤沉默了。

    其实在诸皇子中,何昕贤与六皇子赵弘昭的感情最深,而其次,就是眼前这位曾经的八殿下赵弘润,倘若没有那桩事的话,相信此刻何昕贤已经一口答应下来。

    但正因为曾经发生过那桩事,因此何昕贤犹豫了。

    在足足过了十几息后,何昕贤委婉地拒绝道:“介子贤弟才华十倍胜我,有他相助殿下,相信足以。”

    温崎与介子鸱对视一眼,均感觉有些奇怪。

    因为他们感觉,何昕贤拒绝赵弘润招揽的意志,并不像唐沮那样果决,仿佛是出于什么顾忌似的。

    不过眼下,他们也不好询问,只等日后寻个时机,再向何昕贤问个清楚。

    温崎暂且不论,反正介子鸱是非常希望能将何昕贤拉拢到某位肃王殿下这边的。

    而就在赵弘润设宴款待何昕贤、唐沮、介子鸱、文少伯等人时,在怡王府的书房里,赵弘润的六叔赵元俼正站在书房的窗口,看着窗外的庭院景致。

    不知过了多久,一名府上的下人低着头走入了书房内,走到赵元俼身边低声说道:“王爷,韩国那边来信了,『那人』已动身前来我大魏……”

    “唔。”

    赵元俼点了点头,随即淡淡一笑,似感慨般说道:“清爽而不炎热,是个狩猎的好时机啊。”

    他的笑容,略显勉强。

第1112章:武举() 
四月十五日的时候,礼部再次主持了此次会试的另一项考核——武举。

    相比较文举,武举这还是首次搬到公共场合。

    武举的会场,设在兵铸局的旧址上——工部的工匠们已推平了城内原兵铸局的旧址,用水泥浇筑了平地。

    根据朝廷的统筹安排,这片空地上或将建立新的军方体系的岗所与操练场,简单地说,就是将兵卫府与上将军府或有可能搬迁到这边。

    不过在此之前,这里暂时成为了武举比试的会场。

    武举比试的科目,同样也是赵弘润与礼部在商议后制定的,由于此前并无相应的经验,因此,赵弘润只制定了两个考核类目:武艺、兵法。

    其余的似『骑术』、『弓术』等等,首届武举暂不采用,待日后再行扩展。

    所谓武艺的比试,即比试双方在擂台上比试武艺,因为考虑到刀剑无眼的关系,比试场上的兵器,一律采用木器,虽然这样并不能杜绝危险,但好歹也将危险可能减到了最低。

    至于兵法考核,即考验入围者在领兵方面的才能。

    不得不说,虽然朝廷更加重视文举,但是大梁的百姓,却对武举更加感兴趣,因此,当武举开始的时候,会场上挤满了前来看热闹的百姓。

    至于武举的参加人选,礼部采取了与文举同样的方式:报名即可参加。

    正因为这样,大梁城内那些游侠,争相报名,希望能够通过这次难得的机会,混一个军职。

    由于赵弘润是此次会试的主考官,而这次会试兼顾武举,因此,这次武举他自然是没法缺席的。

    于是,他就带着温崎、介子鸱、文少伯等人,还有暂时留在身边的晏墨等鄢陵军的兵将们,一同前往观摩。

    不得不说,会场擂台上那些人的比斗,实在是让赵弘润大感失望,他感觉这些人当得起四个字的评语:菜鸡互啄。

    眼瞅着擂台上两名男子像妇人那样抓头发,不成体统地扭打在一起,别说赵弘润,就连礼部尚书杜宥等人的面色亦不好看。

    对此,赵弘润总算是明白,为何朝廷历来对武举选拔不甚上心,实在是选拔的过程在大部分朝中官员看来太过于混乱不堪,不能自视。

    没办法,毕竟这是前几轮的筛选,等到几轮之后,菜鸡们都被淘汰,情况就要好得多了。

    比如在后几轮中,赵弘润就看到几名剑技不错的游侠。

    当然了,尽管承认对方剑技不错,但这些游侠在擂台上奔来跳去的打斗方式,仍让赵弘润感觉很是别扭。

    这是因为赵弘润常年呆在军营,早已习惯了军营内比武的关系。

    相比较这些游侠们看起来很是花哨的所谓剑术,军中士卒的比试可以说是非常直接粗暴的,要么是摔跤,要么是兵器的比试——即两名士卒各自手持一柄木剑与一块木盾的比试。

    在赵弘润看来,军中的比试才让人血脉喷张,尤其是当两名士卒用粗暴而直接的方式用手中的盾牌硬撞,同时趁间隙挥舞木剑,军中的士卒,能在半丈方圆内打出相当精彩的比斗,而不像此刻五丈擂台上——真正上了战场,前后四周都是人,哪有什么空间来让你辗转腾挪?

    赵弘润毫不怀疑,他麾下肃王军随便派个手持木剑与木盾的士卒上来,就能把那些所谓身手敏捷、剑术精湛的游侠打地满地找牙。

    而若是派个厮杀在战场最前线的士官,比如五百人将、千人将过来,相信这次武举就几乎没有办的意义了。

    “要不然你上去试试?”

    赵弘润与身边的鄢陵军副将晏墨开着玩笑。

    说实话,晏墨的长处在于统帅兵马与指挥战事,而他的个人武艺,在鄢陵军中并不算强,而在整个肃王军中就更不起眼,别说商水军的大将军伍忌,就连项离、冉滕、张鸣等几名悍勇的千人将,晏墨都不见得打得过。

    但是似眼前这种菜鸡互啄的比试嘛,晏墨纵使不是以武艺见长的将军,相信也能打地那些游侠满头是包,甚至于,单单用气势可能就能震慑住那些人。

    晏墨笑着摆了摆手,说了几句谦虚的话,但是赵弘润从他的眼神中看得出来,晏墨也一样不太看得起这种低级的武斗。

    赵弘润忽然觉得,这或许就是各军队对于武举也同样不上心的原因,因为那些军方的大佬们普遍认为,通过武举筛选出来的优胜者,过于华而不实——毕竟野路子的技艺,在战场上是行不通的,非但会害死自己还会害死战友;而若是让这些优胜者抛弃原来的野路子,那跟直接征募一个平民从头训练有什么区别?

    当然了,这指的是那些野路子的游侠,不可否认,武举中还是有些出色的人才的。

    比如说,赵弘润在武举会场上遇到的一个熟面孔——吕挚,此人的比试就合乎军队的武斗习惯。

    『他怎么到大梁来了?』

    瞧着吕挚手持一块木盾,用非常粗暴而直接的技艺,三下两下就将在其面前奔奔跳跳的游侠给打趴下了,赵弘润心下不禁有些惊讶,隐约有种仿佛看到了麾下肃王军士卒的错觉。

    不得不说,赵弘润有些自负了,毕竟说到底,肃王军的操练也是采取了历年来魏国步兵训练与宗卫训练的章程,所以说,不是肃王军的士卒强,而是魏国由此训练出来的步兵,本来就有相当强悍的实力。

    成皋军、汾陉军、浚水军、砀山军,这四支赵弘润接触过的军队,其营内步兵营的士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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