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宫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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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宫廷- 第3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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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他们怕我杀出去。”消瘦男子淡然说道。

    “……”桓虎微微一愣,随即上下打量了对方几眼,舔了舔嘴唇问道:“有兴趣跟着老子么?”

    “哼!”消瘦男子冷哼一声,淡淡说道:“家父,乃是召陵县的英雄,我不会使家父的英名蒙羞的,别妄想了!”

    桓虎闻言有些吃惊,随即咧嘴笑道:“有意思,你这么一说,老子对你更感兴趣了。……喂,兄弟,你被关在这里,应该也是与赵润有仇吧?……正巧我也是。”

    消瘦男子瞥了一眼桓虎,淡淡说道:“我的仇人,只是楚国的平舆君熊琥……肃王,还算不上。”

    “唔,那这样吧,你助我杀了赵润,我帮你杀了熊琥,怎么样?”说着,桓虎换了一种语气,朝地上的尸体努了努嘴,说道:“正好这里有个替死的尸体,放把火烧了,谁晓得那究竟是谁?……还是说,还宁可死在这里?”

    消瘦男子沉默了片刻,随即朝着那名方才出手的阜丘贼说道:“喂,那个小子身上有开锁的钥匙,你取来给我开锁。”

    那名阜丘贼凝视了片刻消瘦男子,默不作声地从那名稚嫩的商水军士卒身上摸出钥匙,给消瘦男子解开了枷锁。

    而就在枷锁解开的那一瞬间,消瘦男子眼眸中凶光毕露。

    然而,那名阜丘贼亦早有防范,手中的匕首狠狠扎向消瘦男子。

    只可惜,匕首还未触碰到消瘦男子就停下了,因为前者抓住了他的手腕,硬生生让他无法动弹。

    『好……好大的力气……』

    就在那名阜丘贼一失神的工夫,只见消瘦男子的右手抓住他脑后的头发,面露狞色,手臂发力,狠狠撞向墙壁。

    只听砰地一声,那名阜丘贼的脑袋撞到墙壁上,居然像是蛋壳般破裂,红白浊物,流了一地。

    桓虎身边几名阜丘贼见此面露怒色,只要上前,却见消瘦男子斜睨了他们一眼。

    那是一种全然不将这些人放在眼里的眼神。

    一种杀气鼎沸的眼神。

    纵使是那些杀人如麻的阜丘贼,亦被这名消瘦男子的眼神惊地不敢妄动。

    在桓虎动容的目光中,消瘦男子缓缓站起身来,舒展着四肢,仿佛是一头刚刚脱离牢笼的猛虎。

    此时,独臂的金勾带着几名阜丘贼来到了此处,急不可耐地催促道:“桓虎,你还在做什么呢?咱们只有只有一炷香的工夫,若是等港口的商水军或是商水青鸦赶到,咱们这点人,全要死在这里!”

    “慌什么?”桓虎撇了撇嘴,随即,他转头望向消瘦男子,问道:“兄弟,咱们要逃亡去宋地了,一起么?”

    消瘦男子缓缓走出了牢门,取下墙壁上一支火把,丢在牢门内的干草上,随即对桓虎说道:“记住你的承诺,如若你做不到,到时候我就宰了你!”

    “嘿!”桓虎怪笑一声。

    见到这一幕,金勾惊疑不定地打量着消瘦男子,一脸疑惑地低声问道:“桓虎,他是何人?”

    只见桓虎上下打量着消瘦男子,嘿嘿怪笑道:“本想着恶心恶心赵润,没想到找到一个实力恐怖的新同伴。”说到这里,他努努嘴问道:“话说,兄弟你怎么称呼?”

    只见消瘦男子转头望了一眼牢内的火焰,眼眸中闪过一丝黯然。

    随即这份黯然便化作的决意。

    “陈狩!”(未完待续。)

第609章:两县胜负() 
『PS:看了评论,发现居然有位书友看穿了作者的小心思,按照作者以往写书的习惯,这就是要改大纲的节奏了,只可惜伏笔已埋。好吧,的确是沈彧陈宵CP,桓虎游马CP。』

    ————以下正文————

    “喔喔——”

    “鄢陵——”

    “喔喔——”

    在安陵与鄢陵交界的那片荒地上,近乎十万鄢陵人一脸激动地振臂呐喊,而在对过,同样人数并不少于十万的安陵人,却一片死寂。

    “我……我们输了?”

    一名安陵人喃喃问道。

    在他身旁,吕挚长叹了一口气,默然地点了点头:“啊,我们输了。”

    所有的安陵人都沉默了。

    无论是安陵本地人,还是像吕挚这样的原鄢陵人士出身、如今被归为安陵的原难民,皆感到心情十分的沉重。

    长达半月的两县约赛,安陵输了。

    今年,安陵与鄢陵交界的那片无名的群丘,将被称之为鄢丘。

    今年,安陵人将只能在两县间那条河流的下游取水,将水质相对较好的上游地段让给鄢陵。

    今年,安陵将失去一里县域,这块土地将会划入鄢陵的县域。

    安陵人心中自然不甘,但是他们却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因为在这场长达半月左右的约赛中,在经历了武力打擂、百人拔河、千人取水这三项比试项目,几乎每三个人中便有一个参与在内,并且,这场比试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根本不存在什么暗箱操作。

    在这种情况下赢或者输,赢的凭借实力,而输的,只能怪自不如人。

    “呵呵,承让、承让。”

    鄢陵县令彭异笑吟吟地朝着安陵县令严庸拱手行礼,后者的面色微微有些发僵。

    平心而论,这场比赛对这两位县令大人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也不能算作政绩,但严庸仍然感到万分的遗憾与不甘。

    别说他,就连赵氏五子的面色都极其难看,只感觉脸上炙灼,阵阵刺痛。

    一种莫名的不甘心袭上心头,就连当初被赵弘润派人关到县牢里,情绪都没有像今日这么激动。

    “搬界石!”

    随着鄢陵县令彭异一声令下,在近十万鄢陵人仿佛咆哮般的呐喊声中,数十名青壮男子自告奋勇地用种种工具抬起沉重的界石,一步一步地迈向安陵城的方向。

    鄢陵人情绪激动,安陵人沉默不语。

    多达二十余万的平民,默默地看着那一块本身并不具有什么价值的大石头,向北移动了一里地。

    “肃王有令,允许我鄢陵庆祝三日,不设宵禁!”

    鄢陵县令彭异再次传出了一个令鄢陵人振奋的消息。

    在阵阵欢声笑语中,鄢陵人大规模撤离,只留下似黑海般的安陵人默默地站在原地。

    他们并没有嘲笑败者。

    毕竟,这场约赛非常公平,让以往有些战战惶惶的鄢陵人真正体会到,他们这些投奔魏国的楚人,其地位与安陵的魏人是同等的。

    这份认同感,让鄢陵人亦接纳了安陵人。

    再者,在这场约赛中,他们亦见识到了安陵人的实力,尤其是在初期的打擂台时,他们鄢陵城内不知有多少勇武的小伙子被安陵人打败。

    尊重对手,才会让己方的胜利变得更有价值!

    “诸位县邻……我等也回去吧。”

    安陵县令严庸深深注视着那块界石,长叹了一口气:“来年,来年赢回来!”

    对!

    来年赢回来!

    十几万安陵人,默默地拆了简易篷屋,默不作声齐刷刷地返回安陵。

    在远处的山坡上,奉命前来保护比赛场地的鄢陵军大将屈塍,正与他麾下的部将们轻声议论者。

    十几万安陵人默不作声,一片死寂,这一幕带给鄢陵军的压力可是相当大的,要知道似公冶胜、左丘穆等将领,方才生怕那些安陵人突然暴动。

    十几万安陵人与十几万鄢陵人若是发生肢体冲突,他们两万鄢陵军如何制止地了?

    好在最坏的一幕并没有发生。

    “安陵人,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嘛。”部将左洵溪轻笑着说道。

    众将领们对视一眼,晒笑摇头:他们皆曾是进犯魏国的楚军士卒出身,有何立场指责魏人的好坏?

    但不可否认,安陵人虽然输了,但是他们却赢得了尊严,不说别说,光说十几万鄢陵人在撤离时,并没有发生嘲讽、讥笑的声音,就足以证明这一点。

    当然了,明日就不好说了。

    鄢陵人辛辛苦苦赢了这场比试,不在安陵人面前嘚瑟嘚瑟,简直对不住他们在比赛中舍身忘命,天晓得这场比赛叫多少鄢陵人的嗓子今后至少半个月内出不了声?

    “输势不输人……赢了今年,未必能赢来年啊。”将领华嵛感慨地说道。

    在这里的将领们都有这样的预感:来年,有的瞧了!

    而在这边所有人都在预测着来年两县约赛的胜败时,唯独屈塍这位鄢陵军大将,他所考虑的,却是这场约赛背后的事。

    『真是高明啊,肃王殿下……今日之后,安陵与鄢陵仍然对立,但导致对立的原因,恐怕与以往相比却要发生巨大的改变……果然,肃王的权谋并非魏国其余那几位皇子可比……』

    略有些小心思的屈塍,眼中闪过一丝决意。

    之后三日,风平浪静。

    待等到第四日,安陵人的噩梦就开始降临了,作为胜利者的鄢陵人开始组团挑衅安陵人,他们甚至堂而皇之地进入安陵城,在城内闲逛。

    安陵人气地几近吐血,可他们没有办法,因为他们输了,正如肃王赵弘润所说的,成王败寇。

    倒是有些安陵城内的贵族子弟气愤不过,叫嚣着要给那些鄢陵人一点颜色看看。

    但说到底,这也就只是叫嚣而已,而且还是心虚的叫嚣,谁都清楚,既然那位肃王殿下提出了公平公正这个词,那么,任何违反游戏规则的人,都会遭到那位肃王殿下最残酷的打击。

    他们唯有忍,忍到来年两县再次约赛的时候,再洗刷背负的屈辱。

    而在这种大势下,『贡氏兄弟』一案,仿佛早已被两县的县民遗忘了似的,没有人再提起。

    哪怕是作为苦主一方、如今却是胜利者的鄢陵人。

    “你一定会被礼部追究的。”

    在安陵县衙的书房内,赵来峪揶揄着赵弘润。

    因为这两日,闲着无事来安陵瞎逛的鄢陵人,比以往暴增了何止数百倍。

    那些鄢陵人,在安陵人咬牙切齿的注视下,在安陵的酒馆里,在大街上,三五成群地溜达着,仿佛是得胜的将军巡视着战败者的领地。

    反观那些安陵魏人,哪怕心中憋着火,亦没有脸面挑事,简直是对鄢陵人避退三舍。

    魏人,作为魏国国民的主流、正统,居然避退楚人,赵弘润不被弹劾就奇怪了。

    “关我什么事?我又没让你们输,是你们自己技不如人而已。”

    赵弘润的一句话打翻了一船的人,县令严庸,还有屋内赵来峪与他五个孙子,一个个脸上都不是很好看。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结果在赵弘润看来,倒不是什么坏事。

    毕竟『贡氏兄弟』一事,安陵人在鄢陵人心目中的印象变得极其恶劣,如今让鄢陵人赢一场,嘚瑟嘚瑟,这其实有助于化解这些楚人对魏人的愤恨与不满。

    至于安陵魏人的心情嘛,不服气你们来年再战啊。

    反正谁输谁赢,对于赵弘润而言是无所谓的。

    “好了,安陵就交给你们,本王要先去一趟商水。”赵弘润看似平静地说道。

    “……”赵来峪没有说话,因为他早两日就已经得知了商水县所发生的事。

    他还记得,眼前这位肃王,当时那可是大发雷霆的。

    『居然有人胆敢偷袭商水县,真不知是何人如此胆大包天?』

    屋内众人不约而同地猜想着。

    当日,赵弘润将收尾的工作交给县令严庸与赵氏五子几人,率领着数千商水军返回商水县。

    事实上他两日前就想回去,但当时这边两县约赛的事还未结束,他生怕发生什么变故,因此便忍着没有立刻离开,一直忍到今日。

    他并不是担心商水县如今的情况,因为商水的青鸦众早已将那日所发生的情况专程派人告诉了他,再者,商水县的损失也不是很严重。

    那只不过是一场短短一刻辰的袭击,虽然焚烧了不少建筑,但那些旧建筑,说实话是羊舌焘本来就打算在扩建城县时决定拆除的。

    再者,由于驻扎在港口的商水军以及城外的青鸦众支援及时,桓虎那些人马充其量就是杀入城内,没停留多久就在商水军、游马众、青鸦众的追杀下逃出了城外。

    可以视为是强行刷了一波存在感。

    不过话说回来,尽管损失并不重,但是赵弘润的心中却非常愤怒,因为这场袭击,分明就是桓虎在恶心他。

    桓虎心中清楚,当他在八里庙山顶杀了王瑔起,魏国就几乎不可能有他立足之地,他唯一的出路,就是逃往赵弘润的手无法触及的宋地。

    就算是逃到楚国也没用,赵弘润可以凭借着如今他与暘城君熊拓以及平舆君熊琥的关系,继续派人追杀他。

    换而言之,桓虎唯有逃到宋地,毕竟碍于当初魏国朝廷与宋将南宫所达成的协议,肃王党的势力暂时无法触及这块地方。

    可逃就逃吧,桓虎偏偏不悄悄地逃,他非要在逃亡到宋地前,到商水县恶心恶心赵弘润。

    还别说,赵弘润还真被他恶心到了。(未完待续。)

第610章:格局() 
五月初十,回到商水县的赵弘润第一时间来到了县牢的位置,面色阴沉地盯着面前那片早已化作废墟的县牢旧址。

    在他身后,叩跪着商水县第一驻将,谷粱崴。

    “……是末将辜负了殿下的信任与器重,末将罪该万死。”谷粱崴面色惶恐地告罪道。

    在旁边,商水军大将巫马焦与伍忌犹豫着想上前求求情,却忽然看到宗卫长卫骄无声地对他们摇了摇头,心中会意,遂没有动。

    果不其然,没过片刻,就听到赵弘润平静地说道:“起来罢。”

    谷粱崴偷眼瞄了几眼卫骄,随后这才依言站起身来,低声说道:“多谢殿下宽恕。”

    平心而论,赵弘润果真是没有处罚谷粱崴的意思么?

    是的,他还真没有。

    因为说到底,就连他赵弘润自己,都没有想到桓虎居然有这个胆子袭击他的商水县。

    自己都没有想到的事,却甩锅给自己的部下,这种事赵弘润可做不出来。

    当然了,话虽如此,但这件事却不好明说,毕竟似这种懈怠,一旦开了先例,日后岂不人人效仿,坏了规矩?

    因此,虽然不惩罚谷粱崴,但说几句话敲打敲打,这是免不了的。

    “谷粱,本王听说你到商水之后,至今为止已经屈了四房夫人了?……本王忽然想起,还未给你备礼庆贺呢。”赵弘润慢条斯理地说道。

    “……”谷粱崴的面色微微有些煞白。

    若在平时,这句多半代表着主公与部下的玩笑,但在这会儿提起,显然是提醒谷粱崴,让后者少花点心思在女人上边。

    “末……末将知罪。”刚站起没多久的谷粱崴,再次心慌地跪了下来。

    “不是叫你起来回话么?”赵弘润回头望了一眼谷粱崴,见后者面色煞白,当即转了口风:“行了,这件事本王不怪你。……终归,城池遇袭后你的对应还是很及时的,并没有叫商水受到太大的损失。”

    商水军的三将,分工明确:谷粱崴负责镇守商水,巫马焦负责守卫港口,而伍忌则负责练兵与出征,三人各司其职。

    此番商水遇袭,说实话赵弘润并没有对谷粱崴过于失望,毕竟后者当时的反应还算及时,那一连串的命令,思路也很清晰。

    尤其是第一时间派人把守羊舌氏的府邸,足以证明谷粱崴对他的忠诚。

    有些事情,并不需要细说。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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