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宫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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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宫廷- 第3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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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丧鸦嘿嘿怪笑了两声,阴测测地说道:“段老大,难道你就不就不心动么?”

    “我……”段沛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因为他知道,就算他开口反驳,也不会有多少人相信,因为赵弘润给出的承诺,实在是太优厚了,优厚到几乎没有人愿意放弃。

    而在旁,游马暗自叹了口气。

    二桃杀三士,未见得是多么高明、让人难以察觉的计策,但是,却让人无法拒绝。

    成为肃王赵润身边的专属隐贼众,从此平日里所需的费用将不再会是问题,更重要的是,有了肃王赵润这层关系,朝廷将不再会动不动派军队过来围剿,甚至于他们可以光明正大地建设自己的隐贼村,从此可以生活在阳日之下,不必在躲躲藏藏。

    而他们所要的做的,就是击败其余的隐贼众对手,抢到那仅有的两个名额。

    那位肃王已摆明车马,不怕阳夏隐贼众不上钩。

    这不,黑蛛、丧鸦、段楼、耿楼四个隐贼众的当家,就已经失去了先前的那份默契。

    甚至于,丧鸦还迫不及待地将话题给挑明了:“应康大哥,你此番邀请我们四人过来,就是为了让我们四人,争夺那剩下的一个名额么?”

    别以为这是一句好话,要知道,这句话的潜台词是在反问应康:你邑丘众是不是要确定占据其中一个名额,因此将我们邀请到这里。

    这不,听了丧鸦的话,其余三位当家看向应康的眼神隐隐有了些变化。

    而就在这时,却见应康摇摇头,说道:“我邑丘众,不会与诸位抢夺那两个名额。”

    『呃?』

    在场诸位满脸惊诧,就连游马亦没料到应康会这样说,吃惊地望着应康:“应康大哥,你……”

    只见应康摆了摆手,对游马说道:“游马,接下来,你就莫要插手了。……等这件事了解,我会解散邑丘众,并入你游马众。”

    游马闻言为之一愣。

    虽然说,赵弘润对当年游马众的遭遇颇为同情,因此曾明言告诉游马,他会对游马众网开一面,因此,应康的这个决定,倒也不失是解决邑丘众日后归宿的好办法。

    可问题是,这样一来,邑丘众这个名号,可就沦为历史了。

    “游马大哥……”

    “我心意已决,你不必再劝了。”应康摆摆手打断了游马的话,随即,转头望向黑蛛、丧鸦、段楼、耿楼四个隐贼众的当家,沉声说道:“四位当家,我应康对天起誓,此番绝不会与诸位抢夺那两个名额,但作为条件,你们要助我……清理门户!”说着,他顿了顿,似感慨般自言自语道:“这或许是我处置那个叛徒的最后一次机会了……”

    『清理门户?处置叛徒?』

    黑蛛、丧鸦、段楼、耿楼四个隐贼众的当家彼此对视一眼,均已猜到应康指的便是当年叛出戈阳众的金勾。

    『联合起来对付阜丘众?』

    黑蛛、丧鸦、段沛,以及耿楼的当家耿仇,四人默然不语。

    毕竟,阜丘众是实力是非常强的,就算他们四人与邑丘众联手,恐怕也要付出沉重的代价,才能将阜丘众杀灭。

    而此时,却听应康说道:“四位当家,这件事,你们不单是在帮我,也是在帮你们自己……”

    诚然,若是不铲除阜丘众的话,那么,两个名额势必会被阜丘众分去一个,那就更不够分了。

    想到这里,黑蛛、丧鸦、段沛、耿仇四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好!就依应康大哥的意思!”(未完待续。)

第545章:斗鸡的相杀() 
二月二十日的时候,阳夏县内有一名以砍柴为生的樵夫,依旧如往日那样,前往戈阳山伐木砍柴。

    没办法,因为前几日商水军与游侠们的那场厮杀,着实吓坏了阳夏县内的民众,除了一些被春耕所迫,不得不冒险的农户壮着胆子去询问那些在街道上巡逻的商水军士卒,询问是否可以出城,而其余的阳夏民众,则躲在自己的家中,担惊受怕,不敢出门。

    而这名姓昌的樵夫,便是后者之一。

    昌樵夫一家六口,担惊受怕在自己家中躲了几日,每日都担心着会有那些人强行撞开屋门闯进来,对他们一家老小不利。

    结果一连过了几日,啥事也没发生,后来他才知道,原来那支被称呼为商水军的军队,居然他们魏国的八皇子『肃王赵润』殿下的嫡系军队。

    这这这,这怕个屁啊。

    于是,昌樵夫大清早便一脸郁闷地出门了。

    为何郁闷?

    还不是他耽搁了几日,躲在家中不敢出门,没能在这几日内赚到养家糊口的钱呗。

    因此,昌樵夫今日带足了工具,准备背满满一担柴木回县城,好补上前几日家中的消耗。

    步行至戈阳山,昌樵夫从背后的箩筐里拿出了斧头,只见他朝着手心吐了两口唾沫,抡起斧子朝一棵山木挥了起来。

    虽然附近有不少枯萎掉落的树枝,但那玩意不经烧,自然也卖不出什么好价钱,想要卖出好价钱,就必须砍伐那些整棵的林木,取其树干。

    而就在昌樵夫挥汗如雨地砍伐林时,他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嗖嗖嗖的声音。

    那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迅速地穿越山林。

    『怎……怎么回事?』

    昌樵夫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斧头,将其护在胸前。

    他怀疑是狼。

    因为在魏国,狼灾是非常严重的,尤其是深秋、开春两个时节,愈发会出现豺狼袭击人类的惨剧。

    昌樵夫咽着唾沫,满头冷汗地戒备着。

    突然间,有几个人影从不远处的草丛中窜了出来,用凌厉的眼神扫视了一眼昌樵夫。

    “啊!”

    昌樵夫不由地惊叫一声。

    然而,那几个人影却没有理睬他,彼此低声说着什么。

    “不在这里,去那边!”

    随着嗖嗖两声,那几个人影顿时又消失在山林中,只留下一脸呆懵的昌樵夫。

    『邑丘众?还是阜丘众?』

    回过神来的昌樵夫一边拍着剧烈跳动的心口,一边暗暗猜测着方才那几个人影的身份。

    戈阳山,是邑丘众与阜丘众的地盘,这是阳夏民众众所周知的事。

    可就在昌樵夫暗自猜测之际,忽然从身后方亦掠出几个人影,从他身边疾驰而过。

    惊鸿一瞥,昌樵夫发现那似乎也是戈阳山的隐贼众。

    隐隐地,昌樵夫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他隐隐感觉,今日的戈阳山仿佛是危机四伏。

    『我还是尽早回去吧……』

    昌樵夫有些胆怯了。

    可就当他准备拾起箩筐下山之际,忽听山中深处传来了“叮叮当当”的声响。

    那阵叮当之乡,并不像是打铁匠那种有节奏的声响,而仿佛是兵刃撞击时的声音,杂乱无章。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心中的好奇心,驱使着昌樵夫放下箩筐,手持着斧头朝着怪声传来的山中深处走去。

    若在以往,他绝没有这个胆子,因为无论是邑丘众还是阜丘众,都禁止当地的樵夫深入山林,免得被人发现他们的营寨位置。

    因此,如昌樵夫这般,他们只敢在山林的外围砍伐树木,绝不敢冒着生命危险深入进去。

    但是今日,由于他实在太好奇那阵怪声,因此壮着胆子走向了林中深处。

    大约走了有一里多地,昌樵夫忽然停下了脚步,下意识地憋住了呼吸。

    因为他骇然发现,前面不远处的树旁,倒着一名穿着灰色布衣的男子。

    在仔细观察了片刻后,他壮着胆子走上前去,伸手探了探那名男子的鼻息,这才发现,这名男子早已断气。

    不过,虽然早已断气,但此人的尸身还是温热的。

    也就是说,此人刚死不久。

    『这究竟……怎么回事?』

    昌樵夫又惊又惧。

    而此时,远处那似兵器碰撞的怪响,仍在持续。

    咬了咬牙,昌樵夫悄悄摸到一处树丛,扒开树丛往深处瞧。

    只瞧了一眼,他便惊地倒吸一口凉气。

    因为在二十几丈开外,约有百人正激烈地搏杀着,只见这些人,一个个身穿黑色或灰色的布衣,有的脸上还蒙着布,手持匕首、短刃,与各自的敌人杀得难解难分。

    而在地上,倒满了尸体,鲜血染红了戈阳山的土地。

    『邑丘众……邑丘众与阜丘众在厮杀?』

    昌樵夫下意识地捂住了嘴,不敢出声,只是睁大眼睛观瞧着。

    在他眼里,那些身手敏捷、武艺高强的隐贼们,一个个手持锋利的短刃,豁出命朝着他们的敌人身上要害招呼,而结局,他们不是杀死了他们了对手,就是他们自己被杀,没有第三种结局。

    昌樵夫惊地说的不出话,他活了三十多年,从未见过如此激烈的厮杀。

    忽然,只听噗地一声,一具尸体生生跌落在昌樵夫眼前,吓得他险些尖叫出声。

    定下神来仔细一瞧,只见这具尸体的脖子上插着一支似竹签般纤细的箭矢。

    这是吹箭的箭矢。

    这不,就在不远处,一名隐贼正好收起手中的吹管,将其放入怀中。

    但是转眼之间,这名隐贼便被另外一名隐贼从背后刺入了心口,睁大着眼睛倒在地上。

    整个战场,太乱,昌樵夫感觉自己每眨一次眼,都会有几名隐贼失去活生生的性命,变成一具无法动弹的尸体。

    他不敢再看下去,因为他整个人都在颤抖。

    他抱起斧头转身逃下山。

    临转身的时候,他发现有不少隐贼瞥了他一眼,显然是发现了他,但是,不知为何没有追赶,仍在继续着与敌人的厮杀。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一路慌不择路地返回自己丢下箩筐的位置,昌樵夫顾不上拾起地上已经劈成一段段的木头,背着箩筐便逃下了山。

    邑丘众与阜丘众的厮杀,岂是他这种寻常小民可以旁观的?

    他慌慌张张地回到了阳夏县城,却没有返回家中,而是找了一家酒肆,找店伙计要了两碗酒压压惊。

    因为是经常来的酒肆,店家与店伙计都认得昌樵夫。

    于是,见昌樵夫一脸惊恐,那店家便笑着说道:“怎么了,老昌,一脸发青,活见鬼了?”

    昌樵夫摆了摆手,连灌了好几口酒,这才压低声音,神神秘秘说道:“老哥,你猜我适才到戈阳山砍树,看到了什么?”

    “看到狐狸精了?”店家开了一句玩笑,引起了酒肆内众酒客的哄堂大笑。

    见此,昌樵夫气恼地挥挥手,随即神秘地说道:“我看到邑丘众与阜丘众在厮杀。”

    『邑丘众?阜丘众?』

    店家与店内的酒客愣了愣。

    要知道在若干年前,邑丘众与阜丘众的确是碰面就难免一场厮杀,可那是许多年前的事了,最近几年,邑丘众与阜丘众不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么?

    “当真?”店家惊疑地问道。

    昌樵夫嘿嘿一笑,一口喝完了碗里的酒。

    店家会意,主动替他倒满了酒,又说道:“老昌,别藏着掖着了,赶紧将你看到的说出来,今日老哥我免你的酒钱。”

    见目的达到,昌樵夫遂不再卖关子,在喜滋滋地喝了一口酒水后,将他亲眼所见的那一幕说了出来,只听得店家与众酒客面面相觑。

    因为若昌樵夫所言尽皆属实,那这回邑丘众与阜丘众可不单单只是小打小闹,或许一个不好,其中一支隐贼很有可能就此在阳夏除名,彻底沦为历史。

    这……什么仇什么怨?

    酒肆内的众人面面相觑。

    半响后,店家怀疑地问道:“老昌,你果真是亲眼所见?”

    “那还有能假?”昌樵夫抹了抹嘴,信誓旦旦说道:“我对天起誓,若我有一句佳话,让我回头被豺狼叼了去。”

    见昌樵夫都将话说到这份上了,众人心中相信了几分。

    可是,近些年来井水不犯河水的邑丘众与阜丘众,为何突然又彼此攻杀起来了呢?

    短短半日工夫,这个劲爆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阳夏县,也传到了赵弘润的耳中。

    “动作好快啊……”

    当负责收集情报消息的宗卫高括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赵弘润后,赵弘润不禁有些得意地笑了起来。

    他确实有些得意,毕竟正是他一手促成了诸隐贼众的自相残杀,若是事情进展顺利的话,或许不再需要商水军出动,他就能解决阳夏隐贼这个朝廷陈积已久的问题。

    “不过,还不够……就让我再来添把火!”

    轻笑一声,赵弘润对宗卫高括下达了命令。

    当日,阳夏县内又张贴了布告。

    这是一则用来安抚阳夏县民的布告,毕竟几乎整个县的县民都已经听说了阜丘众与邑丘众彼此厮杀的消息,只是不知道为何而已。

    而在这则布告中,赵弘润就点明了原因。

    他在布告中写道,阳夏隐贼众中,有一些隐贼屡屡犯禁、不服管教,甚至于行刺他堂堂肃王,残害阳夏县令马潜的家人,罪不可恕!

    然而,阳夏隐贼众又有另外一些隐贼,洁身自好,弃暗投明,赵弘润代表朝廷给予其物质上的嘉奖。

    不过,至于哪些人是叛贼,那些人又是顺从的忠良之士,赵弘润并没有点明。

    换而言之,成王败寇,胜者便是忠良,败者便是叛贼。

    赵弘润相信,阳夏诸隐贼众必定能看懂这则布告上的深意。(未完待续。)

第546章:等待() 
赵弘润贴遍全城的这则布告,没过多久就传到了阳夏境内诸隐贼众的耳中,让诸隐贼众的首领既感到欣慰,又感到郁闷。

    欣慰的是,既然肃王赵润将这则布告贴遍全城,那么,日后他就不好反悔,诸隐贼众的首领们倒也不必在担心这位肃王会过河拆桥。

    而郁闷的是,这则布告分明就是火上浇油,欲使本来就已经非常激烈的拼斗,变得更加激烈、残酷。

    “我隐贼众,简直就是那个赵润圈禁的两只斗鸡,相互狠啄,就只为了那一捧炒米!”

    段楼的首领段沛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心中愤懑不已。

    听闻此言,黑蛛的首领,皮肤黝黑而又矮小精壮的男子黑蛛闻言淡淡说道:“事已至此,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眼下咱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啄败对面那只雄鸡,从『主人』手中争得那一捧炒米而已。”他在话中刻意加重了『主人』两字,嘲讽以及自嘲意味,相当浓重。

    而此时,丧鸦的首领,那个浑身裹在黑色斗篷里装神弄鬼的男人丧鸦,用他那嘶哑的声音桀桀怪笑道:“嫌这嫌那,段大哥何不退出?在下倒是觉得那捧炒米是越发地喷香诱人了,嘿嘿嘿嘿……”

    段沛恨恨地看了一眼丧鸦,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事到如今让他退出?开什么玩笑?!

    可能是见桌上的气氛变得有些凝重,应康拍了拍手,圆场道:“从好的一面看,那个赵润并没有过河拆桥的意思。而从不好的一面看,这位肃王殿下,施展权谋真可谓是得心应手……成王败寇,他那则布告一贴,无论是咱们还是金勾狗贼,都不得不再抖擞精神,拼个你死我活。”

    可不是嘛,胜出者捧为『忠良』,非但可以攀上肃王赵润的高枝,还能拥有自己的隐贼村,从此不必再躲躲藏藏,可谓是名利双收;而若是败北,则沦为贼寇,非但什么都得不到,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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