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案追凶- 第407部分

　　　　小皇帝一来慈宁宫就不高兴，因为这一天他应该留在陈太后那里陪陈太后的。李太后这时候已经几乎可以确定恭妃肚子里的孩子是小皇帝的。因为她已经审问过几个知情人，大家都说那一天小皇帝不但来了慈宁宫，而且和恭妃单独自爱一起好久，事后下令不准任何人多嘴。要是没有的事情小皇帝不需要这么做，所以恭妃并没有说谎。可是小皇帝对此事十分反感，一口咬定绝对没有这种事情。

　　　　李太后开始怀疑恭妃买通慈宁宫的人一起欺骗自己的时候，恭妃拿出了小皇帝给的玉佩，彻底为自己证明了清白。李太后叫来小皇帝身边的张诚，问张诚要来小皇帝的起居录，里面记载着小皇帝的所有言行。不久之后找到了关于小皇帝临幸恭妃的文字，小皇帝真的是恭妃肚子里面孩子的亲生父亲。李太后一边开心自己终于要当皇奶奶了，一边指责儿子小皇帝为什么要不承认这个孩子是自己的。没想到小皇帝说他嫌弃恭妃的出身是一个宫女，不愿意要这个母亲是宫女出身的孩子。

　　　　小皇帝的话深深地刺痛了李太后，大家都知道李太后也是宫女出身的，这是慈宁宫和李太后的一个禁忌。李太后生气的告诉小皇帝，不要看不起宫女生的孩子，小皇帝他自己就是一个宫女生的下贱货。小皇帝这才记起自己生母李太后原来也是宫女出身，自己的外公原来是一个杀猪的。小皇帝不敢顶撞已经快要暴走的李太后，只好答应一切等孩子降生了再作打算。

　　　　几个月后恭妃很争气的生下了一个男婴，大家都十分开心因为这个男婴是万历皇帝的皇长子。正当恭妃和李太后为这个小皇帝的皇长子降生高兴的时候，一个人意外出现在了恭妃面前。这个人就是恭妃深恶痛绝的张鲸，张鲸自从得知恭妃成为了小皇帝的女人后，就不敢在恭妃面前出现。今天不但来了而且一脸的阴笑，这让恭妃感觉到了危险。

　　　　果然张鲸代表小皇帝向恭妃问话，小皇帝给恭妃这个皇长子的生母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就是以皇长子奶娘身份留在皇长子身边贴身照顾皇长子。但是绝对不能再提及自己是皇长子生母的事情。这件事情永远烂在自己的肚子里面。第二个选择，是以皇长子生母的身份被册封为了恭妃。但是从此不得接近皇长子，永远得不到小皇帝的宠爱。

　　　　这两个选择对于恭妃来说都不好，选择第一虽然可以天天看见自己的儿子，但是不能说出自己是孩子母亲的事实。再说了依然以宫女身份留在宫中的话，依然会被张鲸到呢工人欺负，小皇帝也不会给自己名分和保护。选择第二的话，虽然有了身份地位，但是不能和自己的儿子在一起，这让恭妃很不能接受。

第二十二回　真假公主二十二（）　
就在恭妃决定不要名分留在自己孩子身边的时候，恭妃不经意地看见了张鲸阴笑。恭妃马上明白了张鲸等人的用意，张鲸不会放过自己，更加不会放过自己生的孩子，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将来做皇帝。一旦自己以宫女的身份留在皇长子身边的话，她就没有资格和理由保护自己的孩子。有一个没有名分的母亲不但帮不了自己的孩子，更加会让孩子和自己一起成为别人的目标。解决孩子的危机只有一个，就是把孩子的地位提高，转移目标或者让别人不敢对付皇长子。皇长子虽然是小皇帝的第一个儿子，但是小皇帝不喜欢他不会刻意保护皇长子，所以皇长子需要找其他人保护。因为没有地位高的母亲，所以这个皇长子会被任何一个弟弟超过甚至于欺负。恭妃决定选择第二，一旦确定皇长子是一个妃子的儿子，不但地位够高而且有做皇太子的资格。恭妃虽然不能就近照顾自己的儿子，可以把孩子交给李太后这个皇奶奶照顾。皇长子生活在慈宁宫里面不但安全而且无形中提高了他的身份地位。有了这个名分虽然会把一些人得罪了，但是也可以转移目标到自己身上，让自己的孩子皇长子安全长大。再说了恭妃是小皇帝的妃子的话，张鲸这个名义上的奴才就不敢再纠缠自己，小皇帝是绝对不会让一个奴才欺负自己的女人的。

　　　　恭妃一口咬死选定了第二条路，她要小皇帝册封自己为皇妃。张鲸一脸阴沉地离开恭妃这里，这个答案让张鲸大吃一惊。不由的开始佩服起这个女人，恭妃这么做不但化解了所有的危机，更是解决了张鲸这个麻烦。张鲸真的不敢明着和小皇帝抢女人。这么做惟一的缺点就是对她自己太狠了，她真的能做到一辈子不见自己的儿子吗？

　　　　恭妃希望能见到李太后，希望求李太后看在自己的孩子皇长子的份上，让小皇帝对自己对孩子好一点。可是李太后一直没有出现，其实是故意躲着恭妃。小皇帝和李太后摊牌了，虽然可以接受皇长子这个儿子，但是绝对不会接受恭妃这个女人。李太后没有来小皇帝的圣旨却来了，小皇帝册封恭妃为恭妃，就连一个皇妃的名分也不给。看来小皇帝对恭妃的选择很不满意，连答应好的都不愿意做，可是恭妃不敢过分刺激小皇帝。恭妃被册封后就要第一时间搬出慈宁宫，李太后虽然不见恭妃，但是找了几个人帮恭妃搬家。

　　　　当大家来到小皇帝分配给恭妃的宫殿的时候，所有的宫女都明白了小皇帝的意思。看来这个小皇帝真的决定彻底放弃这个恭妃了，不然不会吧恭妃丢到这个冷宫的地方。得知恭妃未来行情的大家马上香醋各种理由丢下恭妃离开了，恭妃在收到册封的第一天就彻底被皇家抛弃了。后来来了两个太监和四个宫女，可是三天后他们都走了，理由各种各样。两个太监是被别人借走的，他们宁愿去伺候老太监也不愿意再继续伺候恭妃。宫女一个被其他宫女叫走了，一个宫女因为没有交接好工作回去交接了可是没有再回来。一个宫女说自己手脚不干净去慎刑司自首去了。最后一个宫女的理由更加奇葩，说她在皇宫里面迷路了，走到了杂役房无缘无故地签下了合约，从此算是那里的宫女了，不能再伺候恭妃娘娘了。

　　　　恭妃的处境大家都知道，谁也不敢同情恭妃，恭妃也不会故意去得罪人。恭妃知道一些人针对自己其中有小皇帝的意思，也有张鲸的意思，看来张鲸在宫中势力也不小。恭妃为了不饿肚子不能等每天吃馊了饭菜，为此恭妃凭借着过去的记忆在皇宫找杂物。有时候实在不行了拿一些不起眼的东西去杂役地方和一些不认识自己的杂役宫女或者太监换一些吃的。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为了不让这条惟一的活路断了，恭妃每次去兑换的时候都会避开别人的注意，更加会换上以前的宫女服。

　　　　过了一段时间恭妃觉得小皇帝开始忘记自己，自己最担心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张鲸不会把自己怎么样，毕竟恭妃是张鲸名义上的主母。张鲸这些日子和张诚闹得有点僵，张鲸也担心因为恭妃的事情被张诚拿来针对自己，所以张鲸已经不再理会恭妃。生活渐渐稳定后，恭妃越来越觉得自己想念儿子了。虽然小皇帝不准自己明着见儿子皇长子，但是没有不准恭妃向李太后请安。恭妃借着给李太后请安的机会，希望能够见到自己的儿子皇长子。可是李太后好像回避恭妃，不是不愿意看见恭妃，就是故意把皇长子抱走。恭妃每一次都信心满满去慈宁宫，失望失落地离开慈宁宫。

　　　　如今展小要调查皇长子，恭妃以为这是小皇帝的意思，目的就是赶走自己的同时，废了皇长子的地位和身份。恭妃为了儿子和儿子未来的安全，宁愿让展小小带走自己或者杀了自己，但是一定要确定皇长子的血统和身份地位。展小小明显感觉到恭妃的母爱和坚定，看来恭妃没有说谎，更加没有企图试探展小小的意思。

　　　　展小小见恭妃愿意说出自己的一切，就试着打听起关于王皇后和公主生母的事情。恭妃以为展小小在试探自己，所以不敢乱说，把自己对王皇后和公主生母的印象告诉给了展小小。原来王皇后对这个小皇帝的生母李太后并不好，第一是因为看不起李太后的出身，第二是因为王皇后和小皇帝关系不好，连带着恨上了小皇帝的生母李太后，第三是因为李太后总是喜欢教训王皇后。其实王皇后误会了李太后，李太后其实很想帮着王皇后的。可是历来大人教训孩子的时候都需要红脸黑脸各自分工的，陈太后比较文弱，所以做恶人的就是李太后。小皇帝小时候每次犯错了先是让李太后批评小皇帝，毕竟李太后和小皇帝亲母子不会说坏，然后由陈太后这个小皇帝嫡母出来做和事老安慰小皇帝。时间久了李太后说话就有点硬，让王皇后以为李太后在为儿子小皇帝教训自己。王皇后后来索性尽量不来慈宁宫，就算来了也会马上离开。王皇后不和李太后亲近，所以作为李太后身边的红人恭妃和王皇后也并不熟悉。恭妃对王皇后惟一的印象只有一个，就是这个王皇后说话有点刻薄，经常因为说话得罪小皇帝和李太后。至于公主的生母也就是王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恭妃几乎没有一点印象，就算在慈宁宫外看见了也会记不起这个宫女的样子。倒是公主恭妃偷偷见过一次，恭妃觉得公主有点虚弱，好像不是一个足月生的孩子。

第二十三回　真假公主二十三（）　
展小小注意到了恭妃最后一句话，怪不得展小小在给公主检查的时候觉得公主有点虚，原来这个公主真的有点问题。展小小之所以相信恭妃的话，第一是因为恭妃没有必要说谎。第二是因为展小小相信恭妃的第六感。恭妃是一个十分敏感的人，说严重有点神经过敏，也可以说是有点神奇。恭妃第一次看见展小小，就把展小小当做自己的知己，愿意把自己的一切告诉展小小。事实上恭妃的做法没有错，这么做真的会彻底排除自己的怀疑，而且得到了展小小的信任。第三个原因是恭妃的一段证言和展小小的推测。

　　　　因为恭妃所说的壮阳补药。恭妃说过小皇帝曾经服用了一段时间的壮阳食材，虽然小皇帝不知道食材是李太后做的手脚，但是依然让小皇帝不愿意在王皇后那里用饭。唯一的解释就是小皇帝曾经在王皇后那里吃过这种东西过，可是他不愿意和王皇后交合，只好和王皇后身边的宫女交合了。这就是这个公主的来由，算算时间要是这个时候的话，公主应该是足月生的才对。可是恭妃说当时小皇帝十分勇猛，而且要了恭妃整整七次，第一次的时候小皇帝腰上有一圈紫痕。展小小再三问了恭妃好几遍，恭妃记得很清楚小皇帝腰上真的有紫痕。

　　　　展小小作为一个过来人又是一个女大夫级别的医者，这圈紫痕代表的意思很奇怪。这是当男人行房时突发意外情况，男**射未射的症状。也就是说当时小皇帝曾经有过一次举枪发射而又被意外打断的事情。谁敢打搅小皇帝的行房？唯一的解释只有一个，阻止小皇帝行房的人就是王皇后，小皇帝的正式妻子。理由也只有一个，就是王皇后撞见了小皇帝在和其他的女人办事，王皇后气不过上去阻止了。要是小皇帝和其他的妃子办事，王皇后不可能也不会这么做，看来这个女人是王皇后认识的。

　　　　联系恭妃刚才的话，展小小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就是小皇帝在王皇后那里吃了壮阳的食材上火，又不愿意和王皇后交合。只好拉上王皇后身边的宫女在王皇后宫殿外交合。没想到最关键的时间王皇后出现了，不但撞见了小皇帝的丑事而且马上阻止了小皇帝的行为，让小皇帝得了这种怪症状。要不是恭妃下足了壮阳的补药就有可能引发不了小皇帝的情欲，时间久了小皇帝就会对男女的事情渐渐淡忘。恭妃的行为不但让自己有了小皇帝的骨肉，也等于间接治好了小皇帝的隐疾。要是小皇帝当初在王皇后那里没有成功发射的话，这个公主就不会是小皇帝的骨肉。除非这个公主不足月，小皇帝在事后有何王皇后身边的宫女再一次交合了，不然这个公主的身份真的有问题了。

　　　　想到了其中的关键所在，展小小渐渐明白了其中的秘密。但是这种事情太严重了，后果也会令一大群人人头落地。展小小必须回去和丈夫秦泰好好商量一下，然后决定下一步怎么做。展小小安慰了恭妃几句，然后提醒恭妃这些日子千万不要离开自己的宫殿，所有的饮食吃之前一定要小心。恭妃明白展小小的意思，在宫里下毒害人的事情时有发生，特别是这个时候。一旦恭妃中毒而死的话，就会被人诬陷为畏罪自尽，恭妃不但死了没有地方喊冤还要连累自己的孩子皇长子。

　　　　展小小回到了慈宁宫，就把路上遇上有人打听消息的事情禀报给了两位太后，然后说了一些恭妃宫殿的现状。展小小借着帮恭妃收拾房间的机会，查看了恭妃的住处，也发现了小秘密。这就解释了展小小为什么回来这么晚的原因。虽然陈太后和李太后也知道一些恭妃的难处，没想到恭妃生活这么艰难。李太后毕竟是恭妃的老主子，恭妃怎么说也是她的人出身，所以她吩咐了一边的宫女几句。看来不久之后恭妃的生活条件会好一点，但是不会有太大的变化，因为李太后不想让额日子小皇帝太难看。

　　　　展小小借着自己要画下恭妃素描为理由，叫走了丈夫秦泰。在偏殿展小小一边画画，一边用两夫妻才听得懂的暗语向秦泰汇报自己的所见所闻。秦泰马上意识到事情有点麻烦，因为秦泰不担心小皇帝，就是最担心这件事情和王皇后有关系。如今看来这个王皇后真的牵连其中，而且极有可能扮演了一个不太光明角色。小皇帝要是阻拦或者胡闹的话，上有两位太后在，再不行秦泰亮出金牌依然可以压制得住小皇帝。张居正应该不会太为难秦泰，因为秦泰是两位太后请来的，为难秦泰等于正面和两位太后作对。张居正明知道自己已经得罪了小皇帝，不可能把两位太后都一起得罪了。只有这个年轻气盛，又有后宫之母名分的王皇后，她要是和秦泰闹起来的话，秦泰就不好硬来了。王皇后毕竟是万历皇帝的第一任皇后，就算小皇帝再不喜欢也需要顾及到王皇后的面子。王皇后不但是小皇帝的妻子，更是两位太后的儿媳妇，还是张居正亲自做的主婚人结的婚，不是一个小小的秦泰可以得罪的。这件事情要是王皇后不知情的话，最多只不过指责秦泰几句。可要是王皇后也牵连其中的话，她一定会尽力阻止，秦泰等于在和一个国家的国母作对。秦泰失败了就彻底得罪了王皇后，王皇后不会再给秦泰夫妻一家人活命的机会。要是秦泰赢了王皇后的话，王皇后就会成为罪人，小皇帝就有理由废了王皇后。王皇后一旦被废张居正不一定会出面，到时候就到了小皇帝和张居正正式翻脸的时候。因为秦泰导致皇帝和内阁首辅翻脸，秦泰也不可能有好结果了。

　　　　展小小也担心丈夫秦泰难以决断，但是秦泰马上给了展小小一个坚决的回答。“真相只有一个。在真想面前，没有任何私人感情或者人情世故。查到谁就要处置谁，就算是查到了皇帝也要办下去。我们只需要确定事情的真想，至于怎么解决怎么处理就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了。我们只需要不带着个人情感办案，保证案子公平公正就可以了。”

　　　　展小小看见了恢复当年意气风发的丈夫秦泰，也决定和自己的丈夫秦泰疯一把。其实展小小当初之所以嫁给秦泰，就是因为喜欢办案时秦泰的认真和正义。只有在查案办案的时候，秦泰才会有这种令人痴迷的神情，这时候的秦泰不但形象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