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擦过徐君的面颊,眼前的一切都如流水般从他身边擦过。他犹如一道流星,瞬间划过天际,快到令人发指。可无论他怎么快,冷捕头还是不依不挠的跟在他身后,这激起了他的怒火。猛龙不发威当他瘸腿的蜈蚣,真当他好欺负呢。
他跑到一处漆黑不见五指的密林处,突然停住身形,恶狠狠道:“小。娘。皮,别给脸不要脸,这是你自己找死。”
徐君目露凶光,不怀好意的连连冷笑。他逃走时是清晨,但现在已经是深夜了。不过,这样也好,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可以上演的动作戏很多。分出生死容易,可想要让一个女人崩溃,杀死对方不是最佳的选择。
冷捕头面无表情道:“本捕头既然敢置身追你,就不怕你反抗。”
冷捕头手中的皮鞭,轻轻一抖,发出了一连串的爆响,宛如灵蛇般卷向了徐君的脖子。这一招可谓歹毒至极,咽喉是人体要害,倘若被卡住,想要挣脱可就难了。
狞笑挂在徐君的脸上,他猛然伸出手抓住了布满倒钩的皮鞭,阴森森道:“你的招式对本少爷无用,你这么想抓西门寻香,那本少爷就当一回采。。花。。贼。”
美女分为两种,一种走心,一种走肾。不管多风。。流的花花公子,都早晚有一天会遇上那个让他走心的女孩。可惜,徐君还没遇上那个能让他走心的女生。面对浑身上下散发着妖异魅力的冷捕头,他只想走肾。
他用力一拽皮鞭,把冷捕头整个人拽了过来。那一刻,冷捕头离他只有几厘米的距离,他可以清楚的听到对方的心跳声,闻到对方嘴里吐出的香气。
冷捕头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她恼羞成怒道:“贼子尔敢。”
“这世上还没本少爷不敢做的事。”
徐君算是豁出去了,他又不是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面对这么个大美人,哪能一点反应没有。他猛然把冷捕头拽入怀中,抱着对方就狠狠的亲了下去。
冷捕头拼命挣扎,奈何徐君这两条修罗臂刀枪不入,力大无穷,哪里是她能反抗的了。情急之下,她张开樱桃小口,狠狠的咬了下去。
“哎呀…”徐君捂嘴巴,疼的呲牙咧嘴,他连连后退,抹了一把嘴上的鲜血道:“有意思,这才有意思,你不反抗,本少爷还有什么乐趣。今天先陪你玩到这,来日再让本少爷遇上你,小心。。贞。。洁不保,哦哈哈哈哈…”
徐君说完,猖狂的大笑,凌空御风而去,消失在夜色中。这次冷捕头没有再继续追赶,经过了刚才的教训,她已经知道,自己绝不是徐君的对手,徐君没有把她先那个再那个,已经是善心大发了。
不过,她长这么大,还没被男人亲过呢。她的眼界一向极高,寻常男子根本看不上,以至于迟迟没有嫁人。
但每个少女心里都住着一个白马王子,即使冷漠无比的冰山美人,心里亦有自己喜欢的那个王子。冷捕头长这么大只喜欢过一个男人,那就是保龙一族的风耀阳。
十年前,她还是一个刚满十岁的黄毛丫头,背着当捕神的父亲离家出走,一心想要成为天下第一女神捕。
不料,她在路途中遇上了贩。卖。人。口的马帮。当时的冷捕头年纪虽小,可已经练了一身功夫,当然不肯就范。双方激战下,一支梅花镖射中了她的左眼。
她大声地哭泣,吓得手足无措,放弃了反抗。眼看她就要惨遭毒手,一名少年突然带着护卫从天而降,杀死了马帮的人。这名少年就是风耀阳。
从那时起,她心里就隐隐有了风耀阳的影子。她一直梦想有一天,自己能加入保龙一族,呆在风耀阳身边。可没想到,她的清白竟然被一个。。淫。。贼毁了,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不把徐君千刀万剐,她以后还怎么做人。
第一百零一章 喋血江湖路(4)()
夜黑风高;正是杀人放火的大好时候;徐君藏在官道旁的杂草丛中,静静的等待着猎物上钩。
他被冷捕头追了整整一天,滴水未进,如今好不容易摆脱了冷捕头的追捕,第一件事就是想要抢点吃食,顺便抢匹马。
不过,夜已深,赶路的行人可能都已打尖住店,他只能碰碰运气。他一掌劈断了一棵树,把它横在路中央。
打劫这种事他上辈子没少做,经验极其丰富。但他宁可打劫公主,犯下诛九族的大罪,也绝不会去打劫穷人,这是原则问题。
“哒哒哒…”马蹄声顺着寒风,传入徐君的耳中,他忙趴下身子,把耳朵贴在地面上。
官道尽头,大约五百米处,有一匹骏马正向他奔驰而来。这让他颇为兴奋,他刚想起身,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他似乎听到了两匹马奔驰的声音,来的很可能是两个人。
他皱了皱眉头,随即一阵狞笑。打劫最怕的是劫不到财物,有人可以抢,总比空手而归好。其实,人多人少都无所谓,他神功大成,还怕个鸟毛。大不了杀人灭口,死无对证。
他从衣服上撕下了一块布,蒙到自己脸上。小心使得万年船,万一这两人中有高手,侥幸逃得一命,他的身份必然会暴漏。到时朝廷知道修罗道的传人重现于世,肯定会派出大批高手追杀他。但只要他蒙住脸,使得对方看不到他的长相,那追杀谁去?
马匹越来越近,徐君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他呲了呲牙齿,恶狠狠的抽出了腰中的长刀。
“胭脂,我的胭脂…呜呜呜呜…”深更半夜,漆黑不见五指,骏马上的人刚看到前方有路障,就狠狠的撞了上去。
“草,这台词怎么这么熟悉?”徐君眨了眨眼,似乎在哪里听到过这句话。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顾不得细细去想,忙提着腰刀冲了出来。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徐君的话尚未说完,就看到谭小猫哭哭啼啼的从地上爬起,顿时头发刷的一下炸立,背后直冒凉气。
他心中忖道:“日他个菜篮子,大事不妙,后面那匹马上八成是贪财猫。本少爷太点背了,简直流年不利。幸好本少爷聪明未绝顶,提前蒙住了英俊的面孔,不然麻烦大了。趁贪财猫尚未赶到,本少爷还是走为上策,先溜掉再说。”
“恶贼,你杀死了我的宝贝胭脂,纳命来…”
徐君抬脚就想离开,不料谭小猫抽出一柄长剑,不依不挠的扑向了他,害的他一阵手忙脚乱。其实,以他现在的武功,就算谭彩猫姐妹两人一起上,都不可能是他对手。但在他潜意识里,他已经把谭彩猫姐妹当成了自己的家人。他表面虽玩世不恭,实则极重感情,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家人动手呢。
“靠,有完没完啊,不就一匹马吗?差不多得了,再动手别怪本少爷不客气了。”徐君上蹿下跳,忍不住出声威胁。不料,一只嫩手突然从他背后伸出,把他的耳朵拧成了麻花。
“好啊,你这个废物,几天不见长本事了,竟然还学会打劫了。”
谭彩猫一手掐着腰,一手拧着徐君耳朵,鬼魅般的出现在徐君身后。徐君疼的呲牙咧嘴道:“必池,说了多少遍,不准叫本少爷废物。”
徐君提出严重抗议,突然想到:“本少爷蒙着脸,她怎么认出本少爷的?”
“混蛋,拦路打劫你还有理了,信不信本小姐把你送官府,让官府的人把你。阉。了送宫里做公公。”
“靠,又来这招!”徐君打了个冷战,欲哭无泪。一招鲜吃遍天,对于一个好。。色。。成性的人而言,阉。。割这两字可比什么刑罚都有威慑力。
“那个,这位小姐,你认错人了,其实俺是过路的,纯属误会,误会…哦哈哈哈…”
徐君装傻充愣,妄想蒙混过关,谁知谭彩猫根本不吃这套。她一把拽下徐君脸上的布道:“大爷的,还敢跟本小姐来这招,你那点花花肠子往哪个方向一甩,本小姐就知道你要挤出什么屎来。”
谭彩猫和徐君呆的时间久了,难免会被徐君传染上一些坏毛病。学会了徐君的一些口头禅,这让徐君极其不爽。这可是他的专利,都没给点好处啥的,就敢乱用他的词啊。
“必池,必池,你这个粗鲁的女人,少学本少爷说话。快松开手,不然本少爷要反抗了。”
徐君恼羞成怒,不料谭彩猫不依不挠道:“快点反抗一个给本小姐瞧瞧,你想怎么反抗,用不用把本小姐先那个再那个。来吗,快点来啊,本小姐都等不及了。”
谭彩猫解开了自己上衣的扣子,抓住徐君的手就往衣服里塞,徐君吓得面色惨白道:“必池,必池…你这个疯女人,想做什么,本少爷可不是随便的人。”
徐君奋力反抗,当流。。氓。遇上女。。色。。狼,最终的结果,铁定是流。。氓。。战败,谁叫流。。氓耐力不行呢。
徐君嘴上骂的欢,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愉悦。自从徐家惨遭灭门后,他的世界陷入到了一片黑暗当中,再也没有了阳光。谭彩猫姐妹的出现,宛如一轮火红的太阳,驱走了他心中的寒冷,让他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暖意。
孤独的滋味其实远比死亡更加痛苦,他没有亲人,没有朋友,连个能听他说说真心话的人都没有。谭彩猫姐妹可能是他在这世上,唯一能信任的人,有谭彩猫姐妹在他身边,至少他再也不会孤独。
其实,徐君和谭彩猫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他知道,就是知道,谭彩猫只是嘴巴恶毒,心肠并不坏。他不相信孟初寒,不相信鬼谷子,甚至不相信金老爷子,但他相信谭彩猫。
在他潜意识里,谭彩猫绝不会害他。即使天下人都背弃他,他依然相信,谭彩猫会在不远处等着他。人与人之间,其实就是一种缘分。任何痴心,都抵挡不住触电的感觉。任何感情;都抵挡不住缘分的交错。
“说,上次恶魔岛塌陷后,你和哪个。骚。。狐狸鬼混去了?”
“鬼混你大爷,本少爷九死一生,好不容易从海上回来,刚踏上陆地就差点被人当成采。花。。贼法办掉。你身为一个女人,还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啊,本少爷都这么可怜了,你还欺负本少爷,快松开你的爪子,本少爷耳朵都好被你拧掉了。”
“做你的春秋大梦,本小姐就不松手,你咬本小姐啊。你本来就是个。。淫。。贼,早该法办了,喊什么冤。若你不是本小姐的人,本小姐早亲自动手把你。阉。了,让你再也不能危害人间。”
徐君欲哭无泪道:“本少爷危害谁了,一直都是你在危害本少爷好不好。什么世道啊。。”
徐君装模做样的抹了两把眼泪,不料谭小猫突然和肥猫冲了上来,一人咬他的肩膀,一虎咬他的小腿。边咬边振振有词道:“你这个坏人,每次见面都谋杀我可爱的胭脂,咬死你…”
徐君有万灵血体护身,别说被人咬两口,就算刀枪棍棒,也伤不了他半分。但他耳朵被谭彩猫拧成了麻花,疼痛难忍,以至于体内灵气无法凝聚,气血松散,肌肉松弛,身体和普通人无异。这一人一虎使劲一咬,顿时疼的眼泪鼻涕哗哗直淌。
“投降,投降,别咬了,本少爷错了还不行。”打又不能打,骂又骂不过,徐君立马改变策略。他多次和谭彩猫交手,屡战屡败,但那是他轻敌。想他堂堂的花。。花。。公子,还斗不过两个黄毛丫头,这简直侮辱他的专业水准。女人心都软,待他一番甜言蜜语,让这两个黄毛丫头主动投怀送抱。
“其实,自从上次一别,本少爷一直非常挂念你们姐妹两。本少爷好傻,原来不知不觉中,本少爷已经深深的爱上了你们,无法自拔。这次恶魔岛塌陷,本少爷差点死在海水里。当时本少爷心里唯一想的一件事,就是一定要活着离开恶魔岛。因为本少爷想要再见到你们姐妹,告诉你们姐妹,本少爷离不开你们。”
“嗯,说的不错,本小姐颇为感动。不过,你到底是更爱本小姐,还是更爱本小姐的妹妹呢?”
“咦…这是重点吗?”徐君下巴差点掉地上,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说的这么动情,自己都被自己感动了,谭彩猫竟然还有心思问这个问题?
“废话,快说,你到底更爱谁?”谭彩猫气势汹汹,谭小猫也停止了咬徐君,瞪着一双泪眼汪汪的大眼睛,期待的盯着徐君,盯得徐君头皮一阵发麻。
“大爷的,不用这么夸张吧,你们想干嘛?本少爷两个都爱行了吧。”
“哦,弄半天你想玩个姐妹花双飞,胆子不小,你这。。淫。。贼,去死吧…”
谭彩猫起脚把徐君踹了出去,徐君抗议道:“本少爷啥时候说要双飞了,这不单飞还没实现吗?”
“你还敢说…”谭彩猫气势汹汹,徐君吓得撒腿就跑。他一向喜欢欺负女性,奈何这位完全是披着女人皮的妖怪,欺负不了啊。
第一百零二章 天下大势(1)()
青阳城;大将军府邸。风破天面无表情的坐在书桌后,而在书桌上,堆放了整整两叠小山高的密函。
风破天,男,今年六十二岁,大秦朝第一武将,官拜关内侯,离武将的最高级别彻侯仅有一步之遥。
风破天少年时时运不佳、屡受挫折,中年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天生好战,有胆有识,主张不断侵略、血战到底,决不谈和。平生大小二百四十一战,未逢一败,被誉为大秦朝不败的神话。
“你放走了张千户和他的手下?”风破天的嗓音有些沙哑,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他的长相并不威武,两撇八字胡,眉毛下垂,脸盘瘦削,给人一种丑陋至极的猥琐感。若走在街上,绝不会有人会把他和大将军这三个字联系到一起。
风耀阳打了个哈气,懒洋洋的站在桌子前道:“老爹,我早知道你在我身边安排了不少人,随时注意我的一举一动,可我为什么没有杀掉这些人?因为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们既然加入保龙一族,就是我们的家人。张千户和他的手下跟了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给他们一条活路不行吗?”
风破天冷哼一声,面若寒霜道:“我说过,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没有父子,只有将军和士兵,请称呼我为将军,再有下次,军法处置。”
“好吧,大将军,你说了算。”风破天的这个规矩有些不讲理,这里明明是大将军府邸,不是军营,可他偏偏不允许风耀阳称呼他爹。好在风耀阳已经习惯,见怪不怪。他不停的打着哈气,仍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仿佛天塌下来都不会影响他的心情。
风破天一向军人作风,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最讨厌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纨绔子弟。他狠狠瞪了风耀阳一眼,心里明白,风耀阳这是故意气他。知子莫若父,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可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风耀阳从出生起,他就常年征战,一年难得回上一次家,这造成父子两人感情极淡,形同陌路。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放弃了教育风耀阳一番的打算。
风耀阳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孩子,风耀阳小的时候,特别喜欢风破天收藏的一把宝刃,他趁风破天不在家,把这把宝刃偷走,据为己有。后来风破天发现,他拒不承认,但眼神却出卖了自己。
风破天狠狠惩罚了风耀阳,却不是因为他偷了这把宝刃,而是因为他没能骗过自己。风破天告诉风耀阳,成大事者,喜怒不形于色。他想要这把宝刃,有许多方法,偷是最蠢的一种。
不过,风破天自己都没想到,风耀阳从此后,无论任何事,都是一副懒洋洋无所谓的面孔,真的做到了喜怒不形于色,连他都有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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