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纨绔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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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纨绔高手-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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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徐君声嘶力竭、肝胆欲裂。百德孝为先,他上辈子无父无母,从未尝过家的温暖。这辈子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温馨的家,谁知一日之间,接连目睹了亲人的惨状。饶是钢铁般的男儿,也经不住这连番的打击,眼泪纵横起来。

    他抱着徐夫人的尸体,心如刀绞道:“娘,你为什么这么傻?”

    徐夫人伸出手,颤抖的摸着他面颊道:“君儿,好好活下去,娘先走一步,把娘的尸体和福来放到一起。。。”

    徐夫人话尚未说完,头一歪手臂落地,断了气息。她的亲生儿子死了,眼睛又哭瞎了,最爱的人也离她而去,她已经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

    女人是弱者;但在许多时候;女人要比男人更有勇气。她不想成为徐君的拖累,也不想离开福来,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死。

    徐君把娘亲的尸体和福来摆到一起,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道:“娘,都是孩儿无能,才害娘死在这里。娘放心,孩儿一定亲手杀了那狗官,替你报仇。”

    徐君咬牙切齿的两巴掌把孙郡守扇醒,恶狠狠道:“狗官,若不是你把我娘关到这里,我娘也不会死。今天我要杀了你,祭奠我娘的在天之灵。”

    徐君咬牙切齿的抽出了短刀,却不料地牢入口处突然传来一阵铁门开启的轰鸣声。

    “里面的狂徒听着,本官乃是泗水城监御史,你逃不掉了,速速缴械投降。否则本官要带着官兵冲进来了。。。”

    大秦律法极其完善,在每一城郡均设置了监御史一职,日常不参与治理城镇,但专门负责监察官员违法乱纪的行为,这一设置直至沿用到清朝。

    孙郡守叹了口气道:“本官早提醒过你,一定要把剩下的狱卒全部杀死,你就是不听,这肯定是那两名活着的狱卒打开了地牢大门。。。”

    “闭嘴。。。”徐君恶狠狠地抓着孙郡守的衣服道:“本少爷若是死了,一定拉上你垫背。本少爷倒要看看,这些官兵在不在乎你这个郡守的性命。”

    孙郡守一个冷战,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官场黑暗,远比战场更加凶险,他虽然深谙为官之道,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肯跟他同流合污。

    喊话的监御史姓冯,为人虽有些迂腐,但颇为正直,一心想要找到孙郡守贪污受贿的证据,双方素有间隙,关系极度恶劣。徐君想用孙郡守做人质,冯御史未必会就范。而一旦冯御史拒绝,恼怒的徐君必会一刀杀死孙郡守。

    况且,就算冯御史肯就范,孙郡守这个通匪的罪名怕是落定了。大秦官员理应宁死不屈,怎能受恶徒的胁迫?孙郡守领着徐君劫死囚乃是重罪,一旦上报朝廷,不但乌纱帽不保,还有可能人头落地。

    孙郡守面色阴晴不定,额头出了一片冷汗,越想越害怕。前有狼后有虎,无论徐君或是冯御史,都要置他于死地,可他好不容易才爬上了郡守的位置,前途无可限量,怎么会甘心死亡。他颤抖的倚在牢房的铁栅栏上,开始思考对策。

    “小七,少爷要带着你杀出去,你怕吗?”

    小七摇了摇头道:“只要和少爷在一起,小七什么都不怕。”

    “好,小七,少爷这就带你离开。。。”

    徐君把小七背在肩上,给了孙郡守一脚道:“前方带路,你这狗官最好老实点,若敢逃跑,先宰了你再说。”

    “你逃不掉的,泗水城虽是个小城,但守军亦有两千人。本官知道你勇猛,可双拳难敌四手。那冯御史和本官一向不合,根本不会在乎本官的性命,你这样出去只是自己送死罢了。”

    “那你说怎么办?若本少爷真的出事,那本少爷向你保证,你一定会死在我们前面。”徐君阴测测的冷笑道。

    “方法不是没有,只要你能留本官一命,本官自有办法让你逃出去。”

    “说。。。”弱者没资格谈条件,徐君直接把短刀架在了孙郡守脖子上。他太了解孙郡守这种人了,无论如何,为了自己的性命,他都会开口。

    “地牢尚有一条密道,只有历任郡守知晓,本官可以带你们从密道离开。”

    “好,本少爷答应你,若能安全离开,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徐君点了点头,同意了孙郡守的提议。好死不如赖活着,他尚有大仇未报,不是玩风骨装傲气的时候。不过,他从来就不是什么所谓的正人君子,他只是一个无赖。这孙郡守害死了他母亲,无论如何,他都要对方偿命。

    孙郡守带着徐君和小七东拐西拐的来到了地牢厨房内,指着巨大的磨盘道:“密道就在这磨盘下。。。”

    徐君皱了皱眉头,这磨盘少说有四五百斤,普通人根本无法挪开,幸好他练成了半成品的万灵血体,不然还真是个麻烦事。他把磨盘推倒在一旁,露出了磨盘下黑漆漆、蜘蛛网遍布的洞口。

    “狗官,本少爷先下去看看,你若敢骗本少爷,小心本少爷扒了你的皮。”

    徐君找了条绳子把孙郡守的双手反绑,抽出短刀把洞口处的蜘蛛网一搅,跳了下去。

    这密道极窄,只能容两人勉强通过,徐君探查了一番,从洞口爬上来道:“狗官,看在你带着本少爷找到密道的份上,本少爷就不折磨你了,安心的上路吧。”

    “你,你不守信用。。。。”孙郡守惊恐的连连后退,一直退到了墙角处。猛然按下墙上一个凸起的圆石,脚底的地面突然裂开掉了下去。这世上只有单纯的好人才会相信敌人,坏人永远也不会轻信任何人。孙郡守早就计划好了一切,为自己留好了后路。

    “草,狡猾的王八蛋。。。”徐君低头探查了一番,发现孙郡守落入的地方深不见底,隐隐有水光乍现,似乎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水牢。

    他倒是可以跳下去追杀孙郡守,但这水牢太深了,他不懂轻功,一旦落下想要上来可就难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思前想后,他决定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

    “狗官,今日暂且饶你一命。你最好烧香保佑本少爷不会回来,不然本少爷一定让你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徐君撂下狠话,先让小七进入密道,自己随后进入。两人爬了足有半盏茶的时间,总算逃出了地牢,从郊外一栋荒废庄园中的假山内钻了出来。而此时,大批的官兵冲进了地牢,把落入水牢中的孙郡守救了上来。

    他大口喘着粗气,面色惨白,浑身剧烈颤抖个不停。这水牢专门用来关押那些冥顽不灵的死囚,里边的水冰凉刺骨、污浊不堪,寻常人最多三天就会皮肉腐烂。若不是命悬一线,他说什么也不会自己跳下去。他接过官兵递过来的棉衣披在身上,望着面色不善的冯御史,知道自己麻烦大了。

    “孙郡守,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带着匪徒劫持死囚,本官非在皇上面前参你一本不可。”

    孙郡守叹了口气,知道该来的总要来,躲是躲不过去的。他使了个眼色,两旁的官兵立马走了出去。厨房内只剩下一名统领官兵的副将,和冯御史的副手。

    “冯御史,大家同朝为官,有银子一起花,何必做的这么绝呢?”

    “哼,本官一向两袖清风,岂能与尔等为伍。念在大家相识一场的份上,本官会替你求情,让朝廷饶你一命。”

    “冯御史,你断本官财路,本官尚可忍你。但如今你竟然想置本官于死地,那你不是逼本官铤而走险吗?”

    孙郡守目露凶光,冯御史突然感觉胸口一凉,一把长刀从他背后捅入,把他捅了个透心凉。他吃惊的转过头,看到了自己的副手严御史恶狠狠地把刀抽了出来。

    “呸,这老狗简直就是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害的大家都没银子花,早想宰了这老狗了。”

    严御史甩了甩刀上的血迹,恨恨的又踹了冯御史两脚。自古清官多没好下场,冯御史不想要银子,他的手下可要吃喝玩女人的。

    孙郡守冷冷望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冯御史道:“外面的官兵有多少人知道本官来到了地牢。”

    留着长胡须,穿着武将盔甲的副将道:“除了下官的贴身亲兵和几个下属外,没人知晓。”

    “可靠吗。。。”

    “都没少拿银子,绝对可靠。”

    “很好。。。”孙郡守点了点头,他从不相信任何人,但他相信利益。钱能通神,只要利益到了,敌人都会成为朋友。那些当兵的收了他银子,就要听他的安排。大家一条绳上的蚂蚱,他要出了事,谁都别想撇干净。

    “冯御史勾结乱匪火烧地牢,协助乱匪劫持了死囚逃走,自己也惨被烧死。本官与乱匪英勇搏斗,身受重伤,惨落入乱匪手中,硬是被切掉了两根手指,都誓死不向乱匪低头。幸好你们两位及时出现,救下了本官。。剩下的,不用本官教你们怎么做吧。。。”

    “下官明白,这就派人去做。那逃走的徐家三少爷怎么办?”

    “马上重金聘江湖人追杀徐君,务必在保龙一族找到他之前将其杀死。。。”

    “喳。。。”将官和严御史同时点了点头,立刻安排人准备火烧地牢。没人在乎冯御史的死,天下乌鸦一般黑,当官的哪有不贪的道理。冯御史压根不懂为官之道,死的一点不冤,倘若他虚与委蛇,背后参孙郡守一本,就不会命丧黄泉。不过,若冯御史这么圆滑,恐怕就不是清官了。

    浓浓的桐油味弥漫在空中,地牢内瞬间变成一片火海。两名侥幸逃得一命的狱卒被乱刀砍翻在地,倒在血泊中不停抽搐。而数不清的犯人在火焰中凄厉嘶吼,只因他们可能看到了不该看的场景。

    无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孙郡守知道自己的手段并不高明,人是杀不光的,只要朝廷有心查他,总有官兵会松口。可事已至此,他只能赌一把。

    反正不赌就要死,有赌未必输。只要上头肯收银子,那黑或白无非就是一句话的事。除了老百姓,谁会喜欢一个清官?谁又会在乎那些囚犯和狱卒的死活?

第三十五章 终极形态() 
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细雨;徐君站在雨中,任凭雨水洗刷掉他身上的血污。

    四周异常安静,只有风吹杂草的声音不时传入耳中。徐君知道,最多再有一柱香的时间,大批的官兵就会赶来,他和小七必须马上离开,趁着城门尚未关闭前离开泗水城。

    中原是呆不成了,最多三天,通缉他的公文就会无处不在,只有逃到蛮荒五部,他和小七才能活下去。他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换了套干净衣服,背着小七离开荒废的宅院,雇了辆马车向城门驶去。

    赶车的老人姓张,脸上遍布岁月的痕迹,呲着一口大黄牙道:“这位小哥,现在出城可不是好时机。听说徐家的三少爷回来了,杀了官府好多人呢。这一上午闹得,老汉都没敢出来接生意。。。”

    徐君面无表情,警惕的四处张望道:“老人家,前面路过布衣店停下车。”

    他出门时包裹里只带了几件自己穿的衣服,套在小七身上明显有些肥大,不伦不类。

    张老汉点了点头道:“小哥,这家布衣店的衣服太贵了,不如老汉带你找家便宜点的。。。”

    “不用了,这家就好。。。”徐君拒绝了张老汉的提议,他右手放在腰间的刀柄上,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的危险,缓步跳下马车,走进了布衣店。

    徐君挑选了几套小厮的衣服回到了车上,递给了小七。今时不同以往,小七的女性身份太扎眼了,最好的方法当然是女扮男装。

    小七关上车门,害羞的解开了上衣的扣子,却发现徐君闭着双眼,压根没有看她,这令她有些不安,又隐隐有些失落。

    “少爷,你好像和从前不太一样了。”

    “有吗?哪里不一样?”徐君问道。

    “小七也不知道,小七只是觉得少爷你现在有点可怕。”

    徐君用力吸了口气,尽力挤出一个玩世不恭的笑容道:“小七,不怕,少爷没有变,倒是小七你变化不少。”

    小七疑惑地眨了眨眼睛道:“少爷,小七哪里有变化,还是和以前一样啊。”

    “谁说的,竟然又变大了,少爷口水都流出来了。”徐君。色。眯眯的盯着小七胸前两团高耸的玉兔,舔了舔嘴唇,给人一种极度猥琐的感觉。小七一声尖叫,脸红的快成熟透的苹果了。

    “少爷,你,你怎么这样。。。”小七忙换上衣服,双腿紧闭,羞答答的挪了挪屁。股,坐到了马车的角落里。

    徐君微微一笑,似乎又回到了那些美好的时光。但强颜欢笑只会令心中的悲伤更甚。可他即使心中再痛,也要在小七面前装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男人应该把悲伤留给自己,而不是让心爱的人跟着一起受苦。他已经失去了太多,父亲徐志桥下落不明,亲人皆惨死面前,小七是他唯一活着的亲人,他宁可自己死,都不会让小七不开心。

    “小哥,前方城门要关闭了,今天无法出城了。”

    徐君面色巨变,忙探头出马车,看到前方的士兵正在降下城门,他喃喃自语道:“好快的反应速度,看来这狗官并非一无是处,留着早晚是个麻烦。”

    徐君说的没错,有种人你要么一辈子别去惹他,一旦惹了,咬也要把他咬死。不然只要给他一口缓息的时间,他就能成为你的噩梦,活活折腾死你。

    徐君拿出两张银票道:“老人家,这两张银票足够你买十辆新马车了。快点离开,不要对任何人说见过我。”

    张老汉看了一眼女扮男装的小七,隐隐猜出了什么。他点了点头,拿过银票跳下马车,把马鞭递给了徐君。

    “小七,坐稳了,少爷带你冲过去。”徐君一声怒吼,快马加鞭,疯狂的冲向了正在下落的城门。

    守城的官兵大惊,一名个子矮小的官大夫嘶吼道:“快降下城门,拦住他。。。”

    徐君双手一拍马车,整个人凌空跃起,一刀削掉了这名官大夫的半个脑袋。

    血喷三尺,白色黏糊的脑浆稀里哗啦的掉了一地。

    十多杆长枪宛如灵蛇般撕裂了空气,狰狞的刺向了徐君。他狂吼一声道:“挡我者死。。。”

    四周的灵气猛然疯狂旋转,涌入他体内,他上身衣服诡异的高高鼓起,轰然炸裂。十多杆长枪连同举枪的士兵同时崩飞,重重的摔到地上。

    “砍断绳索,快砍断绳索。。。”城门上方连接着两条粗麻绳,只需转动轴盘,即可升起或落下。若一旦砍断麻绳,城门会立刻掉落。守城的官兵虽去了地牢大半,但剩下的官兵仍悍不畏死,保持了大秦官兵一贯的顽强风范。

    大秦士兵可以说是中华历史上最有血性的华人军队,这主要是由于大秦自变法后军纪严格,赏罚分明。凡大秦子弟不论出身背景,只要作战勇猛,皆可由最低等的公士,一直升到关内侯,甚至彻侯。反之若违反军纪,则施行连坐制,一名公士犯错,连带上级一起受罚。所以大秦士兵每战皆上下一心、全力以赴,不死不休。

    四五名公士疯狂砍断了绳索,城门轰然落下,徐君一声怒吼,不顾一切的站到了城门下,双手高举,硬生生的擎住了下落的城门。

    一口热血从他口中喷出,这城门重逾千斤,饶是他铜头铁臂、力大无穷,仍受了非常严重的内伤。

    “小七快走。。。”徐君歇斯底里的怒吼,小七忙解开套着骏马的绳索,抛弃了马车,跳上一匹骏马穿过了城门。徐君见小七离去,一咬牙猛然把城门往上一抬,滚了出去。

    钻心的痛楚涌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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