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盛宠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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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宠美人-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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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毓抱着严氏的手臂,小声道:“说起五哥,倒是叫我想起敏哥儿来了。”

    严氏的话还未问出口,那少年便已经跨着步子进来了,高大的身影挺拔如松,但是还是稍显的单薄了些。

    “孙儿给祖母请安。”他恭恭敬敬地行礼。

    “嗯。”严氏点了点头,“怎么过来了。”

    “孙儿是送些金桔过来。”他答道。

    已经是大冬日了,金桔也是十分地难得,丫鬟们都觉得五公子能有这么一番孝心,实在是难得。

    福毓看了他一眼,上回五哥在生气,她也不知道原因,反正两人后头也没见着,她过去寻,要么是被下人堵回来,要么就是不在府里。

    “你有心了。”严氏语气缓和了些,扫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冬日里制的衣裳不够穿?”

    他穿着见墨蓝色的直缀,让他看着十分地清瘦,他的个子很高,此刻穿着件儿宝蓝色的绸缎直缀,虽看起来不寒酸,但是这大冬日的,就穿了这么两件衣裳,也没有披斗篷,看着叫人冒寒意。

    “屋子里都升了暖炉了,出门的急,便也忘了。”

    “身子可要好生顾着,这开年了便要考试了,有什么吃穿的,便直接报到你母亲那儿去。”

    “是。”他点了点头。

    严氏又转过头看福毓,发现她正低着头,也不知想些什么,正巧这会儿晚玉端了一盘金桔进来了,剥了一个给严氏尝味儿。

    “尝尝,若是喜欢,就拿回去些。”

    福毓接过尝了尝,虽是被冻得哆嗦了声,还是笑道:“祖母可要好生尝尝,可甜了。”

    “三妹妹若是喜欢,我等会子差人送过去。”

    “看来不必从祖母这儿讨了,还是五哥好。”她笑的眯了眼睛。

    小馋猫的样子将严氏逗笑了,郑浩之抬头便瞥见外头浅浅的阳光,眉眼也扬起了浅浅的笑意。

    ***

    灵堂是设在正堂的偏院里,因着国公府的一层关系和秦家的关系,前来看丧的人也是不少,女儿家不宜出来见宾客,所以几个姑娘都着了素服待在自己的院子里。

    福毓刚从老夫人那儿回来不久,便有两个小厮抬着一满筐金灿灿的金桔过来,那金桔一个个生的饱满,看着便是叫人心生喜欢。

    看着这一满筐的金桔,福毓也是想笑,她只是说了好吃,但是这么一筐,她如何吃的完啊?

    “三姑娘,五公子也吩咐了,不必往各房里送,都已经送过了。”

    送过了?福毓倒是想着如何解决,待五哥的那两个小厮走了之后,她才叫青陵捡了半框出来,拿去分了,留下的半框,她就当做平日的零嘴了。

    “五公子待姑娘极好的。”徐嬷嬷看着这上乘的金桔,叹道。这五公子可不同以前了,瞧瞧这送的东西,还是各个房里都送了。

    这话听的福毓笑了笑,“五哥为我兄长,自然是待我好了。”

    那头郑浩之正迎着宾客,正在听着小厮的回话,听到那丫头将半框子的金桔分给了下人,他也是一笑,但是见了客人,面上的笑缓缓放了下来。

    他少年中举,在京中可是传开了的,走到哪儿别人看的不是他是国公府公子的身份,毕竟,在未有名之前,他也不过是一个卑微的庶子罢了,别人看中的,是他中了解元。

    这回来的宾客也不少,都是面上寒暄罢了,自然还是会问起他读了什么书,多大了,有没有定亲,这等问题,不知被问了多少回了。人就是如此,你的地位低下时,无人问你,但是若是你不同以往了,这些人就会慢慢地巴结你。

    他应付过一帮宾客之后,便往自己院子那边去,正见前方有一穿着紫色衣裳的少年,和他差不多的年纪。

    那紫衣少年听到了脚步声,便回头一望,“原来是郑五公子啊。”

    这人,郑浩之认得,是忠勇侯府的世子,也正是上回三妹妹说的那个蒋姑娘的嫡亲哥哥。

    他作了一揖,笑道:“见过世子。”

    “何须多礼?”蒋津远抬头虚浮了他的手臂一把。

    郑浩之看他一眼,这模样也不是什么来看丧的,毕竟这来的人也没几个少年郎,怎么蒋世子就过来了?

    他一想,便想到了郑福毓的那位手帕交,莫非这蒋世子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山水之间也?

    “礼数不可废,是世子客气了。”

    蒋津远跟着祖母过来,确实是来看郑福毓的,上回在王府,他被那个灵芝郡主缠着,这回他本以为还可在郑老夫人那儿见着她的,哪知道也没有。他亦不能去直接找女孩儿,这毁的可不是只有他一人的名声。

    “这天寒地冻的,世子何不上里屋去?”

    蒋津远笑了笑,“我是不怕的自小身子强健,倒是看郑五公子,可要注意些了。”

    “多谢世子的关心了。”他笑了笑,“一会儿便到了宴席的时候,我手头还有事忙着,不便同世子讲论了。”

    蒋津远笑了两声,“那你去忙吧。”

    郑浩之躬身行礼之后,才往自己的院子里去。

    早在之前,蒋津远便知道府里头有位五公子,但是极少见到,这个少年和他一般大,但是在他的映象里,郑浩之是沉默寡言的,如今看来,却是觉得他气度非凡。

    他看着郑浩之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起先,他和子骞还说起过这个少年,子骞说,这人心机深沉,日后非池中之物,他脑里想到的始终是那个沉默的少年。

    但是现在看来,他却是是沉默寡言的甚至比以前更加沉默,但是通身都不一样了。到底是哪儿不一样了,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本是一个庶子,地位低。

    他心里头如今愁的是妹妹的事儿,妹妹如今还不知道,但是难免会听到几个丫鬟摆家常说些风言风语。

    皇家自来不是个什么干净的地方,有些人为了金钱和权势进去,如今四皇子要和蒋家联姻,那时候,蒋家和如贵妃,和四皇子,那就是真挣钱的一路人了。

    雪已经化了,郑浩之走着走着便突然顿下了脚步,觉得有什么东西忘了似的,手往腰上一摸,是一块质地普通的玉,他才笑了一声,自己戴了十多年的玉,上回已经给三妹妹了呀,怎么就忘了呢?

    他抬头看了看天,然后才抬步走。

第七十七章() 
大兴二十三年,冬。

    江苏运盐的官船在婆娑河被劫,共计三万石,押运官盐的官兵死伤无数,报信之人快马加鞭,一日之内赶进了京城。

    这官盐被劫之事,传到京城皇上当即就摔了手中雨后初晴有个几十年历史的瓷杯,那杯子摔在地上,没一下,就摔了个粉碎了。

    “一群没用的废物!朕养你们何用!”已经五十岁的嘉元帝气的胡子直哆嗦,一脚踢在跪在下面的兵部左侍郎江试乘身上。

    江试乘已经过了而立之年,这皇上实打实地踹了一脚,他在地上滚了一圈,又立马爬起来磕头。届时,殿内伺候的十多个太监宫女立马也跟着跪下来求饶,口中喊着“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传官凛!”嘉元帝看着这一干奴才,除了磕头,能起到什么用处,不由得怒火中烧,广袖一扫,桌上的玉盏落地摔了个粉碎,“给朕滚出去!”

    这些个丫环太监得了令,都从地上爬起来弓着腰退出去,唯有那江试乘还跪在那地上磕头。

    官凛是内阁首辅,官居二品,今年三十的年纪,大冬日的,穿着朱红色的官服,外头批了一件狐狸毛滚边的大氅,步履平稳,后头跟着的小太监急急忙忙地跑着。

    “阁老,皇上这会儿正发着大火,您可注意些!”那小太监急急跟着,说话也喘着气儿。

    行至门前,外头的小太监麻溜地上见安,官凛自行脱了大氅,递给门边弓着腰的小太监,抬手理着衣襟,问道,“皇上这会儿还气着?”

    “回阁老,皇上发了大火,还踹了江侍郎一脚。”小太监老老实实地答道。

    官凛似有似无地“嗯”了一声,摆了摆手,两个小太监就立马打开了厚重的帘子。

    官凛刚从内阁衙门出来,就被小太监传过来了,江苏官盐被劫一事重大,又全权是户部负责的,皇上不发大火才怪。

    乾清宫里本就烧了地龙,又加了几个火盆子,一片温暖祥和。官凛一进去就看见那兵部侍郎跪在地上,皇上急急燥燥地走来走去。

    “臣参见皇上!”官凛一掀衣袍,疾步上前就跪下来磕头。

    “你来了?来了就好,真真是气死朕了,你看看这折子上写的什么!”嘉元帝将桌上的折子扔给他,并未叫他起身,此刻还是十分地气。

    官凛捡过折子去看,写的正是江苏官盐一事,原原本本地将事都说了,其中还将未有路子抓到这批作妖的贼,也难怪皇上发这么大的火了。

    “皇上息怒,这婆娑河本就是险峻之地,早闻倭寇劫匪居多,这平日里劫贸易商船,哪料胆子如此大!”他合上折子,匍匐在地,磕了一个头。

    殿内烧了地龙,倒也不冷,不过这官凛早年便有腿疾,跪在地上的滋味,确实也不好受,可是皇上不说起来,谁也不敢发话,他只能将力度放到另一只腿上去。

    “偏生就选了这险峻之路,这贼匪着实大胆!”嘉元帝捋着花白的胡子,面上怒气不减,这三万石可不少,这缱派的官兵众多,居然连一个劫匪都没抓到,他下头养的人果真是饭桶一堆!“一群废物!”这婆娑河既然是劫匪多,那就换路子走,这偏偏选了这路,也难叫人不心生疑虑来。

    “回皇上,臣倒是有一个法子。”

    “说!”嘉元帝眼睛一亮。

    “这婆娑河地处险峻,劫匪也是居在山中,夜中偷袭,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劫匪狂妄自大,必然是想不到夜里还有人敢上山,夜间防护必然不会太紧。”

    嘉元帝想了想,觉得官凛说的有几分道理,复又问道:“那倒是什么个偷袭法?派何人前去?”

    “火攻。”官凛答道,这也只能用火攻,“臣举荐太子前去,借此机,正好让太子大展拳脚。”

    太子是嘉元帝的嫡长子,今年二十七的年纪,十六岁时封了太子,距今已是十一年。四年前,太子原配兵部尚书桑家嫡长女因病而逝,太子为其寡欲三年,去年娶傅家嫡次女为妃。

    皇后母家为傅家,其兄为右军都统,在朝中可谓是权高位重,大兴设左右都统,元次辅臣,锦衣卫,前朝为牵制朝臣建东厂,至今已是六十余年,东厂势力飞速上涨,十年前嘉元帝建西厂分东厂之势。如今朝廷里正是动荡的时候,嘉元帝已是五十多的年纪,因信始皇长生不老,沉迷炼丹,亏空了身子,这下头的几个皇子也是斗争地厉害。

    虽然太子已立,但是这天下到底最后会落到谁的手里,最终也是个迷。

    嘉元帝在屋子里踱来踱去,突然想起还有两个人跪在地上,然后转身说道:“你们都退下去罢。”

    “谢皇上,微臣告退。”

    官凛和江试乘又磕了个头,才起身,官凛跪的久了腿发软,幸得边上还有江试乘扶着,才得以站定。

    出了屋子,这刺骨的冷风一下就扑了过来了,小太监立马将这位辅臣的狐狸毛滚边儿的大氅弓着腰送过来。

    “这天寒地冻地,阁老可要好生注意着身子。”江试乘说道。

    “旧年留下的腿疾,如今也是好不了了。”他笑着披上了大氅,俊雅地面庞有些许苍白,方才在里头把腿都跪麻了,他现在倒是有些站不住了。“江侍郎也要多注意身子才好。”

    江试乘呵呵一笑,拱手道:“下官多谢阁老关切。”

    两人年纪其实也差不了多少,官凛今年刚好三十,而江试乘也只是大了两三岁,但是这官位那可是比不得的。官凛那是连中三元,先是太子的老师,后得皇上重用,坐到了次辅之位,又是吏部尚书,这才过了两年,就坐上了元辅之位,这般年纪轻轻地,不知道多少人艳羡。

    说个实在话,江试乘自然也是羡慕地,他这个官位也算不得低,走到哪儿还有人恭恭敬敬叫他一声江侍郎或是江大人,可是和官凛比起来,那真是云泥之别了。

    两人一路无话,因为官凛腿疾,江试乘一个下属自然是要等着了,一同出了太极殿,官凛才叹了一声气。

    “阁老为何叹气?”江试乘试探地问道。

    “你瞧这天。”官凛看着阴云密布的天空,这天儿自入了冬就这般样子,极少有晴天的样子。

    江试乘也顺着抬头,看了几遍也不知官凛所指莫非官凛还通天文不成?于是腆着脸皮去问,“下官愚钝,还请阁老指点着些。”

    官凛摇了摇头,叹道:“自入冬以来,就没个好天色了,这日日阴云,也不知明日是晴是雨。”

    抬着步撵的小太监已经过来了,官凛收回目光,便上了步撵。

    “恭送阁老。”他拱手弯腰行礼,待官凛上了步撵,四个小太监抬着走了上十步,他才站正了身子学着官凛的模样去看天。

    看着看着,心中猛然一惊,犹如梦中惊醒一般,阁老是说,这天儿要变了罢?

    俗话说这伴君如伴虎,他们这些个人,不单单是要揣摩上司的心思,更要揣摩皇上的心思,说的好听,他们这些官儿看着权高位重的,但是哪个的脑袋不是在裤腰带上别着的?

    他叹了声气,只看见几个小太监抬着步撵拐了个弯,官凛那高大的身影便也跟着不见了,淹没在这高高地朱红色宫墙之中。

    说来也奇怪,这元辅今年已是三十的年岁,却还未娶妻,这要娶妻,以他如今的地位,只要招招手,那女人还不投怀送抱的?

    江试乘揉了揉被踹的胸口,想起家中夫人还等他回去用膳,长叹了一声,便往一边走了。

    不多,天儿尽然飘起了雪来了,边上洒扫的太监宫女麻溜儿地做手里的活计,搓着手找地方去躲。

    几位大臣走之后,又来了一位大人物,正是东厂厂督魏程,他身后跟着几个同等高大披着黑色披风的太监,他生的高大,穿了件黑色貂毛披风,衣领边上全是一圈儿毛,不见太监那般的阴柔之气,英眉浓黑,眼神一凛,便叫人生了惧意。

    这可是踩得动皇城的人物,哪有人敢怠慢?

    “奴才给魏大人请安了。”太极殿前侍候的四个太监立马上前来迎接。

    魏程抬手拂了拂肩上的雪,对几个太监“嗯”了一声,“官阁老来过了?”

    他的声音醇厚温润,丝毫不似其他太监那般阴阳怪气,和他净身迟也有那么一些关系。据说,魏程是十八岁地时候净的身,那时候也是个成熟的男子了,许多到了这年纪的少年都已经娶妻生子了,而魏程却是在这个时候净了身子做太监。

    到底也是命好,这魏程如如今已经是四十多了,能做到这个位置,着实是命好了,那可是皇上身边的顶头红人,即便是宫里的娘娘们,同这位公公说话时,那也得小心注意些了。

    “是。”那小太监掐着嗓子细声细气地答道,“皇上先前发了一顿火,如今已经好了。”

    魏程并不言语,站在外头也不说进去,几个小太监也不敢说话,只得陪着这位大人在外头站着。

    其实皇上发大火时,他那便得了消息了,也是只道原因的,只听人说是传了官凛,他才放了手中的事务赶过来。

    ***

    这大雪一下下来,整个京都都是一片白茫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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