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在同一时刻,扩音器内开始响起了爆炸前的倒计时声。
克里斯扔下冲击炮向飞机库跑去,那是他与克蕾尔约定碰面的地方。可当他抵达那里后,却惊谔的发现威斯克正抓着妹妹向不远处的港口走去。
“放开我妹妹,你要找的人是我!”一路追到港口后,克里斯怒视着威斯克说道。
“如你所愿。”出乎克里斯预料的是,S。T。A。R。S。的前队长竟满不在乎的松开了克蕾尔,用若无其事的口气说道:“没想到这次来竟有这么大的收获。得到T-VERONICA病毒本来就在预料中,可我没想到竟然能同时完成对你的复仇。”
“T-VERONICA病毒?别开玩笑了。”克里斯不客气的打断了他,“阿蕾克茜娅已经死了。”
“那又怎样?只要我手上有斯蒂夫就足够了!体内含有T-VERONICA病毒的他对于我们而言是绝佳的研究样本。”他将目光投向已赶回到克里斯身旁的少女,冷笑着说道:“他现在已经被我的手下带走了,不过,说不定哪一天你还会同他相遇哦,小姐。”
克里斯挡住愤怒的妹妹,沉声说道:“你先走吧,克蕾尔。”他用严厉的目光制止了少女的不满,继续说道:“为了S。T。A。R。S。死去的朋友们,我一定要亲手干掉他!”
沉默了片刻后,克蕾尔坚定的点了点头,向飞机库跑去。
“我真不明白,克里斯,你哪来的那么大的自信?”威斯克嗤笑着慢慢走向克里斯,并在轻易挡住男子砸过来的铁管后,一拳便将克里斯打得飞起。
“看吧,这就是我抛弃人类身份所得到的力量!”他摊开双手仰天长啸,回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虽然克里斯使尽全身力气才利用拉杆让上空吊着的数十根钢管全部砸在威斯克身上,可对方却若无其事的从地上爬起,嘴角露出鄙夷的笑容。
突然,燃气炉爆炸所导致的火海将两人隔开。看到基地已处在崩溃的边缘,威斯克也只得放弃了这次的复仇计划。
“你不会总这么幸运的,克里斯。下次见面时,你的末日就到了!”
“我等着。”看着狂笑着离开的威斯克。克里斯正色说道。
倒计时五秒钟时,克里斯与克蕾尔驾驶的飞机逃离了南极基地。而在五秒钟后,大爆炸所掀起的气浪与巨响仿佛震的整个南极大陆都微微颤动。
“安布雷拉,该到算总帐的时候了!”
此时的克里斯咬牙说出的这句话,与三个月前吉尔目睹浣熊市毁灭时所立下的誓言竟是如此的相似。
1998年7月23日—12月27日,至少已有十余万人在T病毒的魔爪下化为了冤魂。而能听到他们哭诉的,却只有几个人而已……
安布雷拉的真正用意?神秘组织H·C·F的真面目?病毒的扩散究竟是意外还是有意为之?
这些,还都是谜。
但请记住,截止到目前为止发生的一切,仅仅只是开始而已。更让人惊恐的真相以及幕后的黑手,依然在黑暗的那一端冷冷的笑着……
XX年X月X日,利昂·S·肯尼迪登上了那块土地。
T病毒发源之地……
开端
【第一章 生化危机】
每当深夜,电话铃声突然响起而将我惊醒的时候,我就知道,又有一个前一天还生龙活虎的人死了。
像这样的事情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有时候我真希望是打错电话的,就像有次一个醉得七荤八素,把我当成是她多年不见的旧情人的女人打来的一样,或者,像上次那个我一接起电话他就占着线,劈哩啪啦说了一长串葡萄牙文的白痴也行。
我有这种被称为「深夜铃声恐惧症」的症状,已经整整五年了,从五年前的某天凌晨,我在两点的时候接到州警的通知说我的父母意外死亡的那天开始。他们开着休旅车,在公路上被一辆大卡车追撞,肇事者随即逃逸无踪,然而,他们的车子却变成了一堆废铁,法医甚至不得不用牙医资料来辨认尸体的身分。
他们被撞得血肉模糊。
哪怕是我后来加入了S。T。A。R。S【特殊战略与救援小组,浣熊市(RACOON CITY)警局用以处理暴力犯罪及灾难救援的特种部队】,每当黎明来临前的那几个小时电话突然响起的时候,我仍然会吓得浑身发毛,许多残酷的案子是在夜晚发生的,大部分的民众都在睡梦中,也因此这类案件通常都没有目击者,一桩暴力犯罪也许要好几个小时之后才被发现,所以常常当我到达现场的时候,尸体早已经冰冷僵硬的像块木板了。
是啊,当电话铃声在深夜响起的时候,还是赌它是件坏事的好。
就像半个小时以前,当我正梦到自己是个摇滚巨星,而我身边被一群狂热的女歌迷包围着,却被比利的电话吵醒的时候一样,他是我在念书时的死党,通常我接到老朋友的电话总是非常高兴,即使是像这样的深夜也完全不介意,但这通电话可是非比寻常,除非他们现在连棺材里也配备手机,你知道吗?
比利早在三个月以前就已经去世了!
我这个死党原本即将升任高阶研究员,他是隶属于本地一家名字叫安布雷拉(Umbrella)的大型企业,大约三个月以前,他被调到芝加哥去加入某个神神秘秘的研究计画,启程那天,他搭乘安布雷拉公司的专机准备离开浣熊市,一切看起来就像是次再普通不过的飞行,然而,当飞机起飞后一个小时,便在飞航管制中心的雷达上失去了踪影,与机上的通讯也同时中断。
飞机就这么消失了。
几天后,一艘渔船发现了漂浮在大湖(Great Lake)上的飞机残骸和八名乘客的尸体,至于比利以及另外十二名乘客的尸体则一直没有寻获,最后,搜救小组判定他们可能是被卷入湖中的暗流或漩涡里了,于是,除了之后为比利举行的告别式跟这位老友曾一起和我同甘共苦的回忆之外,这个事件就这么静悄悄地结案了,当时我还想,这辈子再也不可能见到他了。
然而,现在他的声音正在我耳边响着,这肯定是个低级的玩笑。
「不管你是谁,你的幽默感还真是变态。」我这么回答,可恶,真希望我的手能伸到电话的另一端把那个变态狠狠地修理一顿。
「克理斯(CHRIS),是我比利啊!我发誓,真的是我!」
这一次我听的更加仔细了,我在脑海里搜索着对比利的语气和音调的回忆,这听来的确像是比利的声音,但这并不能让我肯定电话那头的人真的是比利,我得引他说更多话,再仔细听听看他的声音。
「如果你真的是比利,告诉我你究竟是如何从坠机事件中生还的?」
「坠毁的时候我根本就不在飞机上,那班飞机起飞二十分钟之后就先降落在下一州的某个私人机场了,他们把我请下飞机后,又马上派车把我接回浣熊市。」
现在我可以肯定,电话里的声音真的是我老朋友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安布雷拉为什么大费周章地把你送上飞机,却又马上把你送回浣熊市?还有,为什么他们没有通知你的家人说你还好端端地活着?这一切真把我给搞糊涂了!」
「我想,这是因为我非消失不可。」
我从床上坐起身来,瞄了一下放在床头的液晶夜光闹钟,现在是凌晨一点,我大概才睡了一、两个小时,难怪我还满脑子睡意,傍晚灌下肚去的提神饮料也没有使我变得敏锐多少。
「我想安布雷拉公司跟你一定有很好的理由来解释为什么他们要把你给弄成幽灵人口。」我拿起放在床边的水壶,却发现连一滴水也没有。
「并不是什么好理由,事实上,是因为一个相当邪恶的理由,我成了某个糟糕透顶的错误的一部分。」
我把水壶丢得远远的「什么样的错误?」
「我真希望能把这一切告诉你,克理斯,可是我没办法在电话里透露太多细节,希望你能了解。」
「是啊,我能了解,我最好的朋友现在竟然对我疑神疑鬼的。」
「克理斯,我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一个你所能想像最糟糕的秘密。」
「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秘密?」
「有关最近你正在追查的一连串虐杀事件背后的秘密。」
「别再耍我了,比利,我要知道你所知道的一切。」
「我说过我不能在电话里告诉你,电话说不定已经被窃听了。」
「没这么夸张吧。」
「我可不能冒险!」他突然吼了起来,声音尖锐而且听来十分紧张。
「那么,你想怎么做?」
「我们见个面吧!就你跟我。」
「好?在哪儿?什么时候?」
「就在胜利湖旁边的公园好了,你知道的,城北边的那个,就现在,你尽可能快点赶到那里。」
「干嘛这么赶?」
「有人在追杀我,克理斯。」
这样听起来的确是很赶「O。K。我大概三、四十分钟内赶到那里。」
我穿上大约两小时以前才换下来的衣服,从冰箱拿了瓶矿泉水,灌了大半瓶下去,剩下的我在走向我的车子的时候,一口气把它们当头淋在身上,我宁可全身湿透而精神奕奕,也不愿意全身乾爽,却因为睡眠不足而车祸身亡。
我发动了车子,这辆Shelby Cobra马上生龙活虎了起来,于是我驱车前往胜利湖,依现在的车况跟路况看来,四十分钟之内我绝对可以赶到,开玩笑,像这样Shelby车系的车子,别说是胜利湖了,四十分钟内开到月球都不成问题。
我以法定速限的两倍时速蛇行了一阵子才放松了油门,开始回忆起跟比利一起渡过的年轻时代。
高中时我们简直就像是连体婴一样的整天混在一起,尽管其他同学都认为我跟他会成为这么好的朋友实在奇怪,他是那种每科成绩都拿A,绝对不可能会惹事的超级乖宝宝,而我却是那种整天惹事生非,几乎每科都不及格,高中生涯有一半时间都是在校长室度过的问题学生。
毕业之后,比利进了M。I。T。(麻省理工学院,Massachusetts Institute of Technology),我知道自己不是块念书的料,所以跑去加入了空军,往后四年,我们两个几乎没有再见面,虽然我每半年就会接到他的信,不过说来惭愧,我连一封也没有回过。
他从M。I。T。毕业之后没多久,大约一个月吧!就进了安布雷拉公司,而我也在一年后左右返乡加入了S。T。A。R。S。,于是我跟比利又恢复了过去的死党情谊,也常常碰面,直到他说要他被调到芝加哥为止。
想到这里,的确有些奇怪,去年我还在空军的时候,他一整年都没有写过半封信给我,我当时也没有想太多,还以为他是因为刚进公司工作太忙了,但是现在我知道这一定另有隐情,从他刚刚惊恐的语气看来,事情也许比我所想像的还要严重,不过现在,在我还没有跟他碰头以前,我对事情的前因后果可说是一点线索也没有。
我横越了彷若被遗弃一般杳无人烟的浣熊市中心,转进笔直延伸向北、有着双线道的第二公路,这么早的时间,整条路上甚至连台耕耘机也没有,当然更别提其他东西了,我把油门踩到底,Shelby的V…8引擎马上以撕破喉咙般的怒吼回应,瞬间,我的肩膀似乎被110哩的时速狠狠地推着靠向身后的椅背。
五分钟以后,我看到第一座山丘时,便开始减速,开山路时我总是提心吊胆的,我先打到三档,然后当车子过第一个发夹弯的时候再换到二档,随着车子越来越向山上行驶,路也越来越陡,后来更出现连续好几个发夹弯,我的手也因为不停控制方向盘让车子不断转往不同的方向,而开始痛了起来。
然后,正当我奋力转过一个急速大转弯的时候,一个女子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我的大灯前,当时我的时速是75哩,而她跟我车子的距离却近的像是我引擎盖上的金属MARK一样,虽然我马上拉了手煞车并且同时拼命地踩着脚煞车,但是我可以预见得到我还是会撞上她,所以我做了当时能做的唯一一件事-我猛力地将方向盘一转,我的Shelby随即转向撞上了路旁的山壁。
当我撞上去的时候,引擎马上嘎然而止,而后数秒我就这么待在突然变得安静无声的车里,等着感觉随之而来的骨折和疼痛,然而幸运的是,我什么也感觉不到--我居然一点伤也没有!于是我又把注意力放回刚刚看到的那位小姐身上,很显然地,在刚刚千钧一发之际,她大概因为惊吓而虚脱了,现在正躺在离我车子十尺之遥的路上,我马上下了车冲向她,但当我走近她的时候却感到不寒而栗,因为她的身上竟然满是撕裂伤的痕迹!
我来到她身边,她的伤口深可见骨,而鲜血就像是喷泉一样地从被撕裂的伤口中飞溅出来,我强忍住急欲作呕的感觉,在她身旁跪了下来,她虚弱地抬起一只手,我赶忙握住它。
「我的天哪!小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她的嘴形看起来是要说这个字,但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她的喉咙被割断了。
我强迫自己去检视她被撕裂的身体,她的下半身简直是惨不忍睹,那惨状吓的我几乎透不过气来,她大半个胃都被从撕裂的身体里拉了出来--就像是她的腹部才被大白鲨啃噬过一样--而她的内脏则全都迸了出来流到路上。
我的手和手臂现在都沾满了浓稠湿滑的鲜血,空气中充满了她迸出体外的内脏所散发出来的恶臭,使得我几乎要透不过气来,正当我想着情况应该已经不可能比我眼前的恶梦般景象更糟了的时候,却听见一阵划破寂静夜空的骇人惨叫声,我转身向发出叫声的方向走去,发现一台最新款的敞篷车正头上脚下地翻覆在五十尺外。
在月光下,我看见某种巨大的动物正跳进大门敞开的敞篷车里,一开始我以为那是条超大的黑色纽芬兰长耳犬(Newfoundland,一种大型犬),但是我马上就发现它至少是纽芬兰犬的两倍大,驾驶这时还被困在车里,一看到那只动物进来,他又再次发出惨叫,我看见他不停尖叫着,一边挥舞着双手,希望能够赶走眼前的怪物,突然,一切又复归于宁静。
我连忙从我COBRA跑车的置物箱里拿出我的贝瑞塔手枪(Beretta automatic)并且往敞篷车那里跑去,差不多离那台车十五尺的时候,我停了下来并且瞄准那只怪物,结果一声枪响之后,那怪物转过身来恶狠狠地瞪着我,它的双眼有如来自炼狱般深红,就像正从瞳孔中渗出血来似地,而它的黄色尖牙看起来就跟剑齿虎一样凶恶。
一阵诡异的嘶吼由那只怪物的口中窜出来,「吼~~~~~(kuoon)」它尖叫着,我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冷静,」我告诉自己「你有枪,而它没有,很有可能它连枪是什么都不知道,事实上(Ipso…Facto,副词),你--克理斯.瑞德菲尔,才是这里操生杀大权的人。」
然后,那头怪物从车上一跃而下向我冲来,它的步伐就像是不祥的预兆似地,希望不是。
才一转眼,这头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物已经离我只有两步之遥,我甚至可以闻到它身上的腐臭味,就像是腐烂本身的味道。
就像是死亡的味道。
该是正经点的时候了,我双手持枪,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把子弹全瞄准那怪物的头发射出去。
它什么事也没有,既没有血喷出来,也没有骨肉碎裂,就像我刚才是用爆米花丢它一样,我是说,我很确定自己没有失手,至少在这么近的距离不会,但是它头上却连一个弹孔也没有,该死的,这怪物竟然连气都不吭一声,这是哪来的恶魔的杰作?
我已经把子弹都打光了,正想逃回车上的时候,它却像是突然间对我失去了兴趣似地,先是长吼了一声,然后便迅雷不及掩耳地消失在黑暗的树林里。有好一阵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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