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去,他觉得无视掉这一切可能会伤害景渊的感情,因此,他选择帮忙。
“啊”景渊不禁弓起腰身,他没想到时叙竟然会这样做,他本能地追逐着时叙的手。
时叙对这种事情还比较陌生,但上手之后,他觉得好像也不是很难的样子。他抚摸着景渊,简直是自学成才,来了一阵轻拢慢捻抹复挑,没一会儿,他就达成了自己的首次“成功抚慰雌虫”成就。
景渊咬着下嘴唇,眼中显露出少见的水光,他一直伏在时叙的肩上喘息。消停后,他随即软在时叙怀中。景渊感觉得到雄虫的生疏,这说明时叙从前没什么这方面的经验,景渊乖巧地蹭蹭时叙的脖子,他难免心底暗喜。
热乎乎的气息喷洒在时叙的脖颈上,弄得时叙痒痒的。时叙拨弄着景渊通红的耳垂,不怀好意地笑话他:“这么快?比我想象中快多了”
景渊正为此而不好意思,他望着时叙近在咫尺的脸,小声说道:“我、我以后会小心一点的。”
第十五章()
次日早晨,时叙睡醒时,他的身边已不见了景渊的影子。他顺手摸了摸床铺,发现景渊昨晚睡过的位置没有一丝热度。景渊肯定早就起床了。
时叙坐起身来,靠着床头的靠背,他拿起矮柜上的闹钟看了一眼。现在还很早,闹钟的第一次闹铃都没来得及响,去军部上班的时候,时叙差不多是这个时间起床洗漱,但今天是休息日啊,他想赖个床。
景渊身上有那么多伤,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呢?
时叙掀开被子,下了床,他拉开房间门,走到一楼,便看见景渊正在厨房里忙碌。
时叙是时家唯一的继承人,因此他不像其他家族的雄虫继承人们那样,成年后要搬出去住。时叙一直住在时家,他得到这边的分配住宅之后,很少到这里来,他真正在这里住的天数估计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在时叙的印象里,厨房里应该没有储备什么食材。
时叙走进厨房,非常自然地搂住景渊的腰,问他:“你怎么起得这么早?”
景渊正拿着平底锅摊鸡蛋饼,感觉到时叙的身体靠过来,他就亲热地蹭了蹭时叙,回答:“我本来想做好早餐端上去给您吃的,可您醒得太早了。我明天会算好时间,再早一点起床准备的。”
“不用,早上时间太紧了,我们吃营养餐吧。”时叙隔着衬衣碰了碰景渊腰侧的烫伤,“你的伤好点了吗?还疼不疼?”
“都没事了,您放心。”景渊撩起衣服,将身上的伤口展示给时叙看。
不过一个晚上,景渊身上的伤就好了大半,约摸再过两天,连疤痕都不会留下。
时叙又问:“那膝盖呢?你这样站着会不会累?”
“我没有那么脆弱,”景渊听见时叙关心自己,心里很是高兴,他的语气里不自觉地带上了些许撒娇的味道,“如果我站着累的话,您要抱着我吗?”
“我昨天不是抱过了?”时叙笑着说。
景渊把鸡蛋饼装进盘子里,转身面对时叙,他的双手搭在时叙的肩膀上,期盼地问道:“雄主,我可以亲您吗?”
景渊已经改变了自己对时叙的称呼。
闻言,时叙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落在了景渊的唇上。那双唇微微张着,红而水润,上唇略薄,下唇稍厚一些,看起来很是诱人。
景渊的眼中全是迷恋,他渴望与时叙接吻,也渴望时叙进入他的身体。景渊从未感觉到所谓的雌虫对雄虫天生的欲望,自从他第一次见到时叙起,他所有的欲念就只因时叙而起。
“我可以吗?”景渊盯着时叙的唇,他觉得自己的嘴唇泛起莫名的痒意,要是时叙再不回答,他就要扑上去了。
时叙没有说话,他轻抚景渊漂亮的脸,而后微微低头,亲了亲景渊柔软的唇,他含住景渊的唇,舔了一阵子,再用牙齿温柔地咬了几下。而景渊热情地伸出舌头,舔了舔时叙的上唇,接着,他伸舌小心翼翼地触碰时叙的牙齿,时叙收到了邀请的信号,他立马明白景渊在要求更深入的亲吻。
那个瞬间,空气仿佛被火焰点燃,灼热的气息缠绕在他们两人周围,时叙似乎可以听见景渊“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时叙慢慢地将舌头伸进景渊的双唇间,景渊乖巧地张嘴放行,用自己的舌头勾着时叙的舌尖。渐入佳境,时叙狠狠地吮吸着景渊的舌头,景渊被他亲得舌根都酸麻一片。
等到分开时,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景渊看着时叙的眼睛,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他情不自禁地凑上来吮时叙的双唇,又补上了一个吻。
“雄主,我们吃饭吧,”景渊的唇比刚刚更加红润了,“早餐都要冷了。”
时叙显然也对刚刚的亲吻十分满意,他掐了掐景渊泛着粉红的耳尖,笑着说:“好。”
时叙先出了厨房,在红木的餐桌边坐下。过了不一会儿,景渊就端着早餐走了出来,他把一碟卷着火腿的鸡蛋饼和一杯牛奶放到时叙面前,有些抱歉地说:“我在家里只找到了几个鸡蛋和一包火腿,所以早上就只能弄得简单些了。我等下会出去多买些食材,中午做得丰盛点。”
“别出门了,你要些什么,我叫人全部送来。”
时家在各行各业均有涉及,虫族最大的连锁超市就是时家的产业。所以,时叙缺了什么,只要说一句,马上便有人用最快的速度送上门来。
景渊报了几个菜名,时叙听着听着,便发现这几道菜全是他喜欢吃的。
“你好像很清楚我喜欢吃什么。”时叙觉得有些奇怪,雌虫和雄虫的口味相差很大,景渊能如此准确地说出他的喜好,那一定是做过功课的。
景渊笑了一下,问道:“雄主是不是从来不在星际网上搜索自己的名字?”
“我为什么要搜自己的名字?”时叙莫名其妙地问。
“在星际网上有很多关于您的资料,包括您喜欢的颜色、爱吃的菜、喜欢的运动等等。”景渊脸上带着骄傲的神情,“这些东西,我在17岁时就能倒背如流了。”
时叙想了想,这个时间不太对劲,他疑惑地问:“那时我才12岁,你那么早就见过我了?”
“见过的,在宴会上远远地看过您几次。您是无数雌虫的梦想,我在军校念书时和别人打过架,就是因为那个人说他将来会嫁给您。”
景渊一脸骄傲地继续道:“最后,嫁给您的果然是我。”
时叙多少知道一些雌虫间的争斗,但他向来不怎么关心,他倒是有些惊讶,景渊居然在17岁的时候就开始打他的主意了。
时叙并没有纠结这个问题,他看了看餐桌上仅有的一份早餐,询问道:“你的早餐呢?你是吃过了,还是食材不够?”
“不,”景渊摇摇头,“我等伺候您吃完了再吃。”
时叙可没有那种不准雌君与雌侍上桌吃饭的习惯,他摆摆手,对景渊说:“你可以和我一起用餐,以后都是如此。”
景渊把这视为时叙愿意与自己亲近的表现,是以听话地点头:“是。”
他去厨房把自己的早餐端了出来,坐到时叙的对面,开始吃起来。
等吃完了早餐,景渊便收拾好碗筷,放进洗碗机里。等碗筷全部洗干净了,景渊就把所有的东西一一擦干,再放到架子上。
时叙坐在沙发上,用自己的光脑看今天的新闻,而景渊蹑手蹑脚地蹭了过来。
景渊没有衣服在这里,所以他今早穿的都是时叙的衣服,当然还有时叙的内裤。
此刻,他脱去了长裤,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与一条黑色的内裤。景渊和时叙几乎一样高,他穿着时叙的衣服,确实非常合身,完全营造不出那种衬衣遮住一半臀部的诱惑之态。
时叙就这么看着景渊走到他身边,景渊把时叙手中的光脑安全地放到茶几上,然后他张开修长有力的大腿,跨坐在了时叙的身上。
时叙:“”
景渊抓着时叙的手塞到自己的衬衣里面,时叙摸到景渊滚烫的肌肤,脑袋里条件反射地想到昨晚揉搓小景渊的触感。
难道景渊又想要他帮忙撸一次吗?
时叙觉得万分苦恼。
“我在发烧。”景渊用鼻尖磨蹭着时叙的嘴唇,声音低低的。
时叙这才注意到景渊的体温高得不正常,他把景渊往怀里抱了抱,说:“你要不要吃什么药?你现在应该躺下睡一觉。”
景渊看上去没有一点生病时的不适,他的脸上反而透露出一些喜悦,他继续暗示道:“雄主,雌虫很难得发一次烧的。”
“我抱你去床上。”时叙照着这个姿势把景渊抱起来,景渊立即把自己的长腿环上了时叙结实的腰身。
等到了房间,景渊趴在时叙身上不肯下来,他终于忍不住直截了当地说:“我发烧了,里面肯定会特别热,如果您现在进入我,应该会很舒服的。”
景渊说完这话,才乖乖地躺倒在床上,抱住自己的双腿。景渊其实很紧张,他怕被时叙拒绝,但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要试一试。有些雄虫喜欢给雌虫泼冷水,让雌虫裸体站在室外吹风,为的就是雌虫发烧后,高热的身体可以带给他们更多的快感。
景渊今天早上一睡醒,就发现自己发烧了。虽然他觉得有些昏沉沉的,但心里却很开心。他觉得时叙肯定会喜欢热乎乎的身体,雄虫总是喜欢温暖的环境的。假设可以让时叙舒服,景渊并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他很愿意时不时地发个烧。
毕竟,发烧对雌虫来说,不过是一天就能好的小病。
时叙半天不见动静。
景渊维持着羞耻的姿势,他已是面红耳赤,有些不确定地问时叙:“您喜欢这个姿势吗?要不然我趴着?”
“起来吧。”时叙面带无奈,朝着景渊伸手,要拉他起来。
景渊心下一凉,意识到时叙貌似不愿碰他,他故意装作不懂时叙的意思,说:“您喜欢我站着,那也可以。”
“景渊,我现在不会对你做什么。”时叙把景渊拉起来,让景渊靠在他的怀里。
雌虫成年后,自然而然地会对雄虫产生欲望,但他们的身体却并没有那么快的适应速度。雌虫初次与雄虫发生关系之后,通常会难受好几天,他们需要不断地接受雄虫的滋润,在雄虫的引导下,逐渐习惯这些事。
时叙认为,现在与景渊发生关系不太好,他还是想等到景渊的身体完全康复以后。
景渊不明白时叙所想,他枕在时叙的肩上,有些难过地说:“刚刚接吻的时候,您明明都有反应了”
时叙哭笑不得地摸着景渊柔软的头发,解释道:“等你的伤彻底好了,我们再做这些事。明天我要带你回家了,你要养足精神才好。”
第十六章()
周末总是过得太快,转眼之间,又到了新一周的工作日。
在闹钟响起来的同时,时叙睁开眼睛,飞快地伸出手,按下了停止键,阻止了刺耳的闹钟铃声。
时叙满意地看见景渊正在他身边熟睡,他揉了一把景渊睡得乱糟糟的头发,准备把人叫醒。这所统一分配的住房距离军部有一段距离,上班高峰期可能会堵车,所以绝对不能拖延。在军部,迟到可是很严重的错误。作为军人,上班迟到,那打仗的时候要不要也迟个到?
“景渊,要起床了。”时叙推了推景渊的肩膀,景渊却没有反应,“醒醒,我们要迟到了。”
雌虫一贯精力充沛,不像雄虫奢睡,而且他们往往感官敏锐,天生警觉,一般不会出现叫不醒的状况。时叙有些奇怪,他用手背试了试景渊额头的温度,确定他已经退了烧,应该不是身体的原因。时叙凑近了一点,拍拍景渊的脸颊,叫他:“景渊,景渊,我们该起床了。”
回应他的,是景渊突然撞过来的身体。时叙直接被景渊压到了床上,景渊眼中没有一丁点刚刚清醒的迷离之色,他显然早就醒了,之前是在装睡。
景渊骑在时叙的腰上,他用自己的臀部来回蹭着时叙,声音中带着笑意道:“早上好,雄主。”
“景渊”时叙被景渊蹭出了感觉,他掐住景渊的腰,不让他继续动作,“今天是工作日。”
“我的伤都好了。我们可以速战速决,”景渊趴在时叙的胸口上,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咬了时叙的下巴一口,“十分钟就够了。”
时叙很不赞同景渊估算出来的时间,他略略挑眉,说:“显然不够。”
“我可以用嘴,很快的。”景渊伸出细长白皙的食指轻轻描摹着时叙锁骨上美丽的虫纹,他的双眼亮晶晶地盯着时叙,他简直将爱意都写在了脸上。
这是景渊幻想过无数次的场景:每天晚上临睡时,他和时叙互道“晚安”,每个清晨醒来时,他侧过头就能看见时叙安稳的睡颜。很快,他就会成为时叙的雌君,哪怕时叙之后还会有几位雌侍也没有关系,他是雌君,他注定与自己的雄主永不分离。
从昨天开始,景渊就执著地想要和时叙发生更进一步的关系,时叙对此很是无奈。
此刻,景渊正锲而不舍地向下移动着,而时叙赶紧拦住他的动作,把人从被子里挖出来。
时叙轻轻抚摸着景渊的嘴唇,说:“乖一点,我们真的要去上班了。”
“好吧,”听时叙这样说,景渊也不再强求,“我已经做好早餐了,我们不会迟到的。”
“你已经做了早餐?”时叙有些惊讶地问。
“我很早就起来了,做了煲仔饭,一直保着温,等您洗漱完就能吃了。”景渊在自己刚刚咬过的位置印上一个吻,这才接着说,“我做好早点,洗漱完毕,看您还没有醒,就想到您身边再躺一会儿。您喜欢我陪您一块儿醒来吗?”
虽然时叙偏爱新鲜食材,不太喜欢营养餐,可他并不希望景渊牺牲自己的睡眠时间,一大早就起来准备早餐。因为家庭环境的原因,时叙没有养成很多雄虫娇气放纵的生活习惯,他从小便知道自己是时家的继承人,必须具有与家主身份相配的能力,而后来在军校与军部的经历,也使得他对雌虫们怀有更客观的看法。
大多数雄虫总是把雌虫看作玩物,他们虐待雌虫,自以为这就算是强大,看着强悍的雌虫跪在他们面前,就觉得自己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征服者。可时叙不一样,他的感受与其他在军部担任文职的雄虫也不一样。时叙知道,雌虫在战场上是多么顽强,是他们的英勇作战换来了虫族的稳定生活,每一个流过血汗的战士都应该获得尊重。
这也是为何当时叙在俱乐部里看到景渊时会感到巨大的冲击力,会觉得异常愤怒。除去感情的部分,在他心里,景渊作为最年轻的少将,绝不应该被人那般对待,他不应该承受那样的侮辱。
其实,时叙从前没有想过景渊在景家过的是怎样的生活,但现在看来肯定好不到哪去。他喜欢景渊,也心疼景渊,他会把景渊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可是,他也感到自己好像无法给予景渊如他一样深刻的爱意。
时叙轻轻摸着景渊的脸颊,叹道:“我比较喜欢你一直睡在我身边,你不用起那么早,我都吃这么多年的营养餐了,早就习惯了。”
“不,”景渊摇头,搁在时叙胸膛上的下巴左右动了动,“我是您的雌君,照顾您是我的责任。如果还让您每天早上只有营养餐吃,那就是我的失职了。而且,我想要照顾您。”
时叙知道雌虫在这种事情上通常都非常固执,他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