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你就知道了,这木匠在门上留了手脚,好象是专为放过一人,但愿这人还在吧。”孙为民不知道又看出了什么秘密,做着自己的打算。
“这么麻烦,让你说的好象是个挺大的阴谋一样,有意思。”王胖子也来了劲,边走边和孙为民商量:“回北京给我家改改门吧,你胖哥我也想走几年桃花运啊。”
“这门没的改……当初鲁大师没惦记到你这事,尺子上没这一门。到是有鳏夫门,要不要来一个?”
“得得,老子有钱要什么没有啊,不装大门一样过!不求你。”王胖子一听鳏夫门腿就打晃,嘴硬起来。
就这样,两人又折回了小村庄,刚一进村,就看到一位年纪很大的老太太做在自家门晒太阳呢,孙为民马上过去客气道:“老奶奶,您知道从西面那荒宅是谁家的吗?”
孙为民这一问,那老太太皱起眉毛不高兴了:“死绝了!你是不是也想垫进去啊!”老太太说完,很不高兴回到了自家院子里,把院门一关再也不露头了。
孙为民和王胖子一看,知道撞了门板了,无奈只好继续向村里去。
正好这时候一个老头迎面走来,虽然岁数也不小了,但身子骨还行,肩抗一把铁锹像是刚下地回来。孙为民一看此人也没说话,领着王胖子继续往下走。那老头也是抬眼看了下孙为民,眼中闪过一丝不善。等老头过去以后,孙为民小心的抬眼观望,见他正进了刚才那老太太的家门。
“你怎么不问他?”王胖子看孙为民好象有什么心事,追问起来。
孙为民没答话,拉着王胖子快步向村里走,等看不到刚才那户人家了,他才严肃的说道:“你不知道,刚才那老头可了不得,从面相上看,煞气十足中又藏有晦气,而且只见阴风不见阳气。想是这人损了极大的阴德命格已破,但他很会风水之说,家里不知道下了什么挡煞镇物,让他挺到今天。你知道,道行里管这叫什么吗?”
“他这叫‘阴活’!也就是说,这人阳寿早到了,是活死人一个!”孙为民小声嘀咕着,脸色越来越难看,像是在担心什么。
“妈啊,这样也行,活死人!”王胖子惊的嘴都合不上了。
就此,孙为民和王胖子引出厌胜匠,道压活死人。
正文第七十二章破门而入
“事情不会这么巧合,那荒宅一定和这老头有关系,我们也不问了,我起了他的厌胜,破了他的风水阵他自己就出来了。”孙为民说到。
“现在就去起?那走。”王胖子就这点好,什么也不怕。
于是,二人又从村前另寻一路,又绕回了那荒宅。孙为民取出罗经开始寻厌胜镇物。
孙为民先是看了看那低洞,好象明白了些什么,也未做理会,领着胖子转到了屋后,端着罗经细寻,当走到一处,突见磁针浮而不定,不归中线,这便了是罗盘八奇中的一搪,惧也,就是说,这下面有古器。孙为民蹲下身来,磁针又有了变化。针横水面,不归子午,这就罗盘八奇中的二兑,突也,其下必有金属。
“王哥挖开此处,小心点慢慢来,不急。”孙为民边说,边也从包里拽出行军锹来,开始掘土。
二人小心的取开浮土,不一会就挖出一物,乍一看把王胖子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人头,孙为民马上解释这是羊头胖子又看,还真是羊头骨,不明白问道:“埋着是什么意思?”孙为民把羊头骨往旁边一扔,继续挖了起来,解释道:“这只是个压物,也就是说压着镇物的东西,门口那个低洞看到没?和这东西正合了。”
“你说那狗洞?”王胖子问到。
孙为民一听,忙摇头道:“那看似是狗洞,其实是未门,正南偏西正是未羊,那低门取的落在义门大吉之上,意为吉祥吉利。再加上这个羊骨埋的是头骨,意为压镇物一头,这样的话,这家人里属羊之人定能逃过这灾。”
“哦,你的意思是说这下面的东西才是真正的镇物?这人什么意思,为什么还要放过属羊的呢?奇怪。”王胖子越听越糊涂。
“这就不知道了,等他让我们逼出来,一问就知道了。出土了,你看。”孙为民放下行军锹,小心的说道。
胖子放眼一看,炕里碎骨凌乱,都是些小骨头,不明白道:“这又埋的什么?”
孙为民拿过提包,在里面翻着东西,一听答道:“这是穿心针,正所谓:银针走脉,穿心而过。这是镇物里的死镇,就是说夺人性命的镇物。”
“我是说这骨头是什么动物的。”
“小黑猪崽,下此镇物都是取落地不足七日的黑猪崽,足脉之上插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活埋在正北之位,这样做是因为,亥猪之名,取亥与害同音之意,五行讲究冲刑害破为忌,这害意为死,这镇物虽是简单,却歹毒的厉害,下此之人自己也要倒霉,而且子孙都难逃,可以说是两败俱伤。”孙为民道出此镇物的来历。
王胖子在一旁边听的云里雾里,不过有一点他听明白了,谁家让埋了这东西怕是要死人了。
再看孙为民,这时候已经把一道符折成法结,取细红线一根栓在上面,左右来回绕不停。完了用工兵锹在地上向北挖了一个土壕,和那下镇物的土坑挖通,把法结埋在土壕最北,红线一直伸进坑里线头搭在坑中。
“你这也是要下镇物?怎么不起它出来?”王胖子看孙为民不起镇物反到埋起东西有点奇怪。
“道法也逃不出个理法的,对付镇物这样的鬼东西,占理即可。这穿心针下的时间太长了,不知道窜到哪去了,我这叫穿针引线,红线系法结拉它回来。针怕线,线能穿针,过年再来挖,这线头之上就会有针。”孙为民边说,边把土坑和红线什么的一起埋了。
“好了,这算是破了,去前面踢门吧。”孙为民拍了拍手上的尘土,领着王胖子又绕回了前门。
二人站在门口有些发呆,孙为民没说进,王胖子哪敢进啊,奇怪的问道:“还不能进吗?”
“等下。”孙为民提醒到。只见孙为民又从包中取出一香,从地上捏了把土走到门前。把土小心的撒到门槛之上,形成了一个小土包,完了把香点燃,轻插在土包之上,刚好立住。
“你来看这香起的烟,只往外行不能进院,这就是气不得进之态。”孙为民看这香向胖子讲解到。
王胖子一看,还真是这样,四下无风但香起之烟真的是向外横飞而出,忙道:“这怎么破?”
“我现在没准备那么多东西,只能看看五帝压门了”孙为民边说,边从身上摸出一把铜钱,足有几十个,看的王胖子直伸舌头问道:“你身上古董还真不少,还有吗?”看样子是想分一些来玩。
孙为民一边数着铜钱,一边埋怨道:“你自己去收啊,这东西我存了好几年呢”这铜钱就是民间所说的五帝钱(前面介绍过,这就不提了),是辟邪镇宅的好器物。只见孙为民把铜钱分成两叠,九个一叠取最大之意,分别压在门槛左右,又把省下的五帝钱收了起来,对胖子说到:“有钥匙没?借我一把。”
有,王胖子边说,边从腰上解了钥匙串递给了孙为民。孙为民从中取下最大的一把,脱鞋下来,扔在鞋里,又把鞋重新穿好,对胖子说:“你远点,我要踹门了,踹不开的话我们就只好要回去了。”
胖子一听,后推几步很有意思的站在那里看着孙为民是怎么踹门。
再看孙为民,往门前一站,念叨道:“向阳门第花常春,阳人踏门琐自开,破!”说完,就一脚踢在了门槛之上,可能是用力过大,疼的孙为民一屁股做在了地上,抱着脚猛揉起来。
王胖子真没想到这孙半仙就这样踹门啊?踹断了腿实属活该啊……
“你没事吧?”王胖子站在孙为民身后,看这孙为民痛不欲生的样子,皱眉问道。
“没事……哎呀……就是有点太用力了。”孙为民边揉脚,边看着门槛继续道:“还好踹开了,这香头朝里倒就是代表门开了,要是往外倒就是没开,我们不能进不去了。”孙为民这么一说,王胖子一看还真是,那门槛上的香还真是朝门里倒下了。
其实孙为民完全不用这么麻烦,以他瘟神的命格,不用五帝压门什么的,只要上去踩一脚就可以。忘川河他都踩的了,这一个绝户门算什么,只是他不知道罢了,才凭添了这么多麻烦。
“进去吧,对了还你钥匙。”孙为民从鞋里取出钥匙,递还给王胖子。
“算了,我北京还有备用的,这个……你留着用吧。”王胖子心想:“就你孙为民的大汗脚,这钥匙还能用吗?”
孙为民一听,也不生气,把钥匙往兜里一放,起身道:“走进去看看,没准还有什么脏东西呢。”
二人进了院子一看,还真荒凉,满院子的杂草长了足有一尺多高,门窗都是残缺不全。孙为民对东西偏房没兴趣,直接领着王胖子进了正房,进屋一看,要什么没什么空空荡荡的,土炕还塌了半边。
孙为民一看直接走到屋梁柱前,用罗经又看了起来,只见那磁针:半沉半浮,上不浮面,下不沉底,或一头沉一头浮,这是罗盘八奇中的五沉,没也,说明地下有铜器。
孙为民一看叹气道:“这厌胜匠可真歹毒,竟然梁下埋了收尸铜棺,这家人死的可真冤枉。”
“棺材?”王胖子还是职业明感啊,一听棺材就两眼放光,来了精神,心想:“有棺材可挖了!”
正文第七十三章厌胜之道
这收尸铜棺说白了就是在屋梁柱之下埋了一口小棺材。工匠厌胜做手脚主要就是在门和梁上,门为气口,梁为骨架,这两个地方要是出了问题,那这房子就有说法了。孙为民以前起出的那个踏财就是埋在梁下的,只是三十年风水位一转,让那踏财破了寓意变了成邪煞,害了本家之后,就窜出去为祸了。
这小棺材的用法有好坏之分,主要就是看棺材里放的东西,要内放铜钱,那就是聚财金棺,意为求财聚财之意,不过可不是埋在梁下,另有放处。这梁下压棺意为死,要是再内放钉子的话,那就是收尸铜棺了。意义也反了过来,棺为死,钉为伤,这就是非伤即死的意思。这家梁下埋的就是这种收尸铜棺,想是遭人记恨,被工匠下了狠手了。
木匠厌胜的方法很多,其实只要取个寓意就可以了,有时候,工匠们只是随便往柱下,梁上,扔些东西就够家主受的。相传,有一财主,家财万贯,但为人刻薄,盖新房子时对工匠克扣工资,工匠们敢怒不敢言,便静悄悄的在房梁上做了手脚。财主一家人搬进新房子后,没多久财主的儿子便染上赌癖,日夜流连在赌坊,不肯回家,且逢赌必输,从未赢过。
财主一气不起,儿子变本加厉,若大的一份家产被他输得七七八八。家人如何苦劝都没有用,幸好财主的媳妇是位贤良的女子,平日常做好事,以求夫君能浪子回头。有一晚她睡不着,忽听到隐约传来吆喝之声,似有人在赌钱,于是她起床四处探视,发现声音从房梁上传来。她十分奇怪,便找了一把长梯爬上去观看,声音忽然停止,但发现在房梁正中间放有一个碗,里面有三粒骰子,摆成么二三的摸样。她心中雪亮,遂不动声色地把三粒骰子改成四五六,过后也不对人提起。
奇怪的是财主的儿子自此逢赌必赢,从未输过,结果输去的家产又被他赢了回来。到此媳妇才带了夫君一起爬上房梁,把原委告诉可他,并把碗和骰子一并毁去,从此,财主的儿子不再赌博,洗心革面的重新做人了。由此可见,工匠厌胜之法千奇百怪防不胜防啊。这家就让工匠在梁上放了赌具,扣了只输没赢的寓意。
有的方法其实更简单,如在梁上定钉子,雕个小人什么的,都属害人之法。但下镇物也有讲究,就是不能让第二人知道,要是让人发现了的话,下镇物的人可就要倒霉了。
早些年就出过这样的事,有一人姓周,不知道是得罪了工匠,还是和工匠有世仇。房子盖好住进去以后,这周先生夜夜都做恶梦,不是梦见被人打就是被人杀,还经常能梦到鬼魅相扰。就此还不算完,后来,家中的人不是病亡就暴毙,没出几年就死的干干净净,独留周先生一人。
这周先生听人劝解,就找了一位阴阳先生来看阳宅,但这阴阳手艺一般,看不出镇物下在哪里。就给周先生出了笨主意——拆房。因为,下镇物的时候必须是一个人下,不能有人在旁,所以要是用罗经找不到的话,拆房也算是个办法。
拆房那天,来了不少人看热闹,这一拆还真拆出了东西。周先生发现房梁两头各让定了三口大铁钉,梁底之下起出两口小棺材,上下相叠在一起。这下,看热闹的人可炸锅了,这棺材相叠就是死亡之意,这铁钉悬梁就是伤人之意,不用想,这一定是那起房工匠所为。周先生大怒,就寻去想找那工匠拼命。那工匠住的到也不远就在临村,可周先生一到木匠家,就发现家中哭声不断,进门一看,那木匠竟然吐血而亡,看样子死去时间不长,应该也在今天。这下,木匠到底为什么要害周家,就成了无人能解的迷团了。
木匠的死说白了,就是镇物被起出土,下镇物的人让反噬而亡。也就是说,下镇物害人也要担风险,让人起出来的话,那下的人就要受同样的苦难,这就是报应。那木匠害死周先生一家人,这镇物一出土,他当然要丢命了。
再来说孙为民,这些道理他当然知道,那穿心针虽说让破,但还不算出土,要等来年栓住针才能起出。这收尸铜棺就更麻烦了,难道要拆房?孙为民来这儿的目的是想把下镇物的人引出来,也就是说要让镇物出土。这拆房子怕是不行,但又能怎么办呢?
“怎么了?从哪下手啊?”王胖子已经把工兵锹拽了出来,看来是等不急了。
孙为民一看胖子这扮相,都快让他气晕了无奈道:“这不是摸金,那棺材里面没冥器,你是摸金校尉这是阳宅,不对路。”
王胖子一听,不明白,问道:“怎么不一样?阳宅就不能挖了?”
孙为民一听,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正在二人发愣的时候,只听院子里有人说话了:“大仙你抬抬手啊,放过我老头子吧,我求您了。”听声音是个老太太在哭丧。
孙为民和王胖子一惊,马上跑出去看,这下都有点发傻。只见院子里跪着一个老太太,正是刚才孙为民他们撞见的那位,看样子没八十岁也有七十多了,满脸皱纹头发花白,颤颤危危的跪在院子中间,让人感到很凄惨,尤其那老太太还是泪水直淌,不停的用衣角擦抹着。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正所谓,长幼有序,天理伦常。孙为民还真怕让折了阳寿,马上迎过去搀扶起老太太,问道:“老人家有话好说,可不能这样折腾我们两啊,我们可受不起您这一跪。”
“那你一定要放过我家老头子啊,这事怨我啊!要报应的话就冲我来吧!呜……”老太太拍着胸口伤心到,说着又哭了起来。
见此情景,孙为民和王胖子交换了一下眼色,意思在说,正主可算出来了。孙为民考虑了一下,马上说道:“我见见你家老头可以吗?”虽然孙为民已经料到就是那阴活之人,但他还是想见见再说。
那老太太一听孙为民要见她家老头,好象很害怕,脸色都变了,哭丧到:“使不得啊,他说了见不得你啊,他已经在家准备后事了,娃娃,你可怜下我老太婆吧,我也没几年活头了,放过我们吧,啊?我求你了。”老太太边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