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民越看这鬼差越觉得有问题,就像是阳间车站上那些骗人钱财流氓,要不就是拉客的店主儿?孙为民心想:“我可没打算在这长住,住店就算了吧……”
心里的奇怪的孙为民没敢和这人过去,而是站在原地发呆。那鬼差一看马上解释道:“您和我去便是,阴间法度严明,不会有为恶之事的,您尽管放心好了。”
鬼差显得很诚恳,不像是奸恶之人,孙为民琢磨:“看来也只能跟着他进去了,总不能无功而返吧。”于是孙为民打定主意,心想,就算是真让鬼给卖了也要进去看看啊,决定道:“有劳神差了。”
“客气客气,我前世姓刘名远,叫我刘远就好。”那鬼差到也客气,还是很神秘的奉承着孙为民,马上前面引路向奈何桥头去了。
二人走到桥头之时,刚才问孙为民话的那位鬼差马上迎了上来恭敬道:“刘文案可好,这位是?”他看着孙为民奇怪的问着刘远,看样子是在打听二人的关系。
“帮着牵马,好生看管,其他的莫问!”刘远好象很不给这守桥鬼差面子,听口气完全是命令着他。孙为民心想:“看来这位刘远还是官呢,文案,不知道是哪一司的文案,要是水府司的就好了,水猴的事就好办了。”
阴曹地府是由东岳大帝管辖,司人间善恶福祸,因果报应。下有五方鬼帝,十殿阎罗,七十六司府。这东岳大帝不是别人正是黄飞虎是也,受姜子牙封神掌管阴曹,五方鬼帝并不是指五位大神,而是说五个方位。乃——东方鬼帝蔡郁垒、神荼,治‘桃止山‘鬼门关。西方鬼帝赵文和,王真人。治‘嶓冢山‘。北方鬼帝张衡、杨云,治罗酆山。南方鬼帝杜子仁,治罗浮山。中央鬼帝周乞、稽康,治‘抱犊山‘。
十殿阎罗王分别是——…秦广王、楚江王、宋帝王、仵官王、阎罗王、平等王、泰山王、都市王、卞城王、转轮王。
秦广王——专管人间的长寿与夭折、出生与死亡的册籍;统一管理阴间受刑及来生吉、凶。鬼判殿位居大海之中、沃焦石之外,正西的黄泉黑路上。
楚江王——主掌大海之底,正南方沃焦石下的活大地狱。
宋帝王——主掌大海之底,东南方沃焦石下的黑绳大地狱。
五官王——掌管地狱在大海之底,正东方沃焦石下的合大地狱。
阎罗王——司掌大海之底,东北方沃焦石下的叫唤大地狱。
卞城王——掌理大海之底,正北方沃焦石下的大叫唤大地狱。
泰山王,掌管大海底,丁北方沃焦石下的热恼大地狱。
都市王,掌管大海之底,正西方沃焦石下的大热恼大地狱。
平等王,掌理大海底,西南方沃焦石下的阿鼻大地狱。
转轮王,殿居阴间沃焦石外,正东方,直对五浊世界的地方。
十殿阎王摩下还有:首席判官崔府君、钟魁、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孟婆神等。整个阴曹地府就在他们的控制之下。
七十六司,其实就和阳间的各各衙门差不多,各司其职,都有自己的司主神。七十六司的源起,还要从泰山追根溯源。泰山是历代王朝封禅的圣地。而在民间,东汉以来,民间传说却将它视为治鬼之所,以为人死归土,都要到这里接受审判。所禅之地,蒿里,梁父等泰山下的小山,便成了招人魂魄的幽冥地府。汉末天师道文献《女青鬼律》:“天六方鬼之主,住在太山东南角道水中,诸死人所归”,“主死人禄籍,考计生人罪皆向之”。魏晋南北朝开始,道教逐渐将山川崇拜的神埃扇胱约旱纳衿祝⑹芊鸾搪只匾蚬勰畹挠跋欤鸾バ纬梢桓鐾暾南低场A撼蘸刖啊墩媪槲灰低肌吩疲骸肮砉儆衅呤逯懊哉叻舶僖皇湃恕保雌呤舅雌稹4印兜啦亍匪未朗柯涝厮兜烂哦ㄖ啤贰案吹馗呤臼ノ弧保驮抖来笊︹恪分衅呤逅九泄俚纳柚美纯矗澜痰馗泄俚纳柚靡丫纬伞W艿睦此蹈鞲魇贝捣ú灰唬较衷诘玫狡毡槿峡傻木褪瞧呤局担胍彩鞘廊讼埠枚喽嘁嫔浦省
七十六司名目繁多,如举意司、速报司、阴谋司、恶报司、门神司、忤逆司、山神司、毒药司、飞禽司、精怪司、地狱司、土地司等等。相传岳飞就是速报司主神。这为刘远自称文案,就是司主神的鬼差,主管文字记录等,可以说是个文职,看他生的虎背熊腰的,孙为民怎么也看不出他像个文案。
“请。”刘远客气的请孙为民先行,让出的是上桥之路,也就是善人的过桥之处。孙为民惶恐,但又不好推辞,壮着胆子踏步而上,这就要过奈何桥入鬼门关。
正文第六十章现天机
孙为民正要跨步过桥的时候,那刘远突然好象又想到了什么,微笑道:“您从下面过去也可以,怎么样要不要试一试?”
“下面?恶人所过之低桥?”孙为民一下就紧张了起来,心想:“他不会是想害死我吧?难道我真是大恶之人阴曹要收我?”孙为民心里七上八下的,他不明白这是刘远为什么又突然改变了主意,他到底想干的什么?
“您这是误会了,放心我与你老爹孙拐子也算认识,我要是害了你他能饶过我?其实你从下面过比上面过要好”刘远神秘的说道,看样子不像是骗人。
孙为民一听刘远提到了自己的老爹,马上追问起来:“你认识我爹?他人呢?现在他好吗?”孙为民急的眼泪都快下来了,心情就如那忘川河中之水,翻腾不止。
“无事,无事,你尽管放心,他两个时辰以前刚刚上去,你早来些的话还能见到他。”刘远轻松的说到,看样子并不为孙拐子太担心。孙为民一看刘远的表情,心里也平静了不少。琢磨:“要是他没骗我的话,看样子老爹的情况还不算太糟。”
“从下面过去吧,保你无事,来。”刘远边说边领着孙为民往恶人过桥之处而去,聚集在里那的阴魂很多,比善人过桥的地方多出数十倍还不止。一个个都是哭丧着脸伤痕累累的样子,想是让拘来之时受了鬼差的照顾。
阴魂们一见鬼差过来了,都很识趣的躲到一旁,其实他们狠不得晚点过河呢,看着前面的人一个又一个的让卷进河里谁不怕啊,但鬼差在后杖责又不得不过。现在好了,既然有人要先过,当然都往后躲了。场面有点混乱,但在众多鬼差的杖责诉呵之下,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孙为民看着两边桥头的情景,不住的摇头暗道:“现在为恶之人越来越多了,善人桥竟然没几人能过得啊。”他边想边和刘远来到了恶人过的低桥之处,抬眼望去,先前上桥的一群恶人正在那里受难,一个接一个的让卷进河里,有哭有喊有啼有嚎场面让人看了都头皮发麻。可以说能跑过奈何的桥的恶人也就十之四五,几乎一半都掉进了河水里,永不得超生了。
“神差,我是生人,这……这桥过得吗?”孙为民很担心自己的安全,掉下去可不是好玩的,他提醒着刘远自己的身份,想改变他让自己过低桥的想法。
“过得过得,一定过得我担保你无事。”刘远也不知道扭了哪个筋,好象很高兴看孙为民过低桥似的,胸脯拍的啪啪响。
听鬼差这么说,孙为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心想:“现在就是转头回去怕也是不行了,这鬼东西是看上我了,低桥之险是跑不了了。过就过吧。”孙为民想到这里给自己提了提精神,又回头看了看在四周观望阴魂和鬼差们。他们都在那里小声议论着什么。
“这人一定是大恶人,没看让他自己过奈何桥,连个伴也没有,这小子死定了。”
“就是,估计缺德事没少做,活该!”
“看他一会怎么死,现在的人就欠收拾。”
“是啊良心都喂狗了,淹死活该。”
刚才还在桥头哭哭啼啼的恶人们,现在都变成了一副大善人的嘴脸,开始讨伐起孙为民来。就好象此地除了孙为民他们都是好人一样。也不想想一会就轮他们了……这就是死不悔改啊,哎!
至于拘捕阴魂而来的鬼差们,到是没有多嘴,都很奇怪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尤其先前问过孙为民话的那位鬼差,凑到刘远近前小声嘀咕道:“刘大哥这位是谁啊?怎么劳您送他过低桥?”
刘远一听好象很生气,狠狠的瞪了那鬼差一眼没有答话,而是对孙为民客气道:“您请”,意思是催孙为民过桥呢。挨了白眼的鬼差一看这架势马上闪到一边,心里犯起了嘀咕:“今天邪了,这刘文案可是签押司的首席文案啊,亲自送人过低桥?”
签押司是阴曹地府七十六司中主管文书案卷的,虽说不是阴曹最有权利的都司,但却是阴曹消息最灵通的部门,可以说天上地下没有他们不知道到。各各都司办事都有求与他们,只要他们能从嘴里能漏出点话来,那真是字字千金。
孙为民一看人家都催了,只是好硬着头皮上了,走到桥头的时候才发现,那位残害自己过桥的鬼东西竟然没跟来,而是站在桥头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只见他又开口道:“您请”,又催起了孙为民。
“妈的,过就过,大不了下去当水猴。”孙为民没好气的暗骂道,心里火也起来了,愤恨的暗道:“跑也跑不掉了,我还怕什么,不就是过桥吗,钩刀绊脚又能怎么样!”想到这里,孙为民压着怒火冲桥上而去,一路也没多做观望,只管走自己的到也平稳的紧,连个水滴也没沾在身上。
孙为民在前面潇洒的过奈何桥自己感觉不出来什么,但桥头聚集的阴魂和鬼差们可看的清楚,只见孙为民一到桥上,忘川河水马上平静了许多,可以说连个浪花也没翻。众阴魂惊骇的同时,那些鬼差也忍不住了,三三两两的凑到一处嘀咕了起来。
那位遭了白眼的鬼差更是惊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汗如雨下,一张脸拧在了一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刘远这时候就在他身边,看了摇头苦笑道:“你现在知道了吧,快快回去烧符念经企求平安吧。”那鬼差一听刘远的话,表情呆滞的说道:“他……他真是?”
刘远一听,叹气道:“是啊,你在阴曹干了有八十多年了吧?不会没听过——…‘瘟神过得奈何桥,百鬼让路把魂找’吧?”
那鬼差一听,彻底瘫软了下来,不停的念叨道:“完了……我得罪了瘟神,我要倒什么霉啊?”
刘远说完就不再去理会那个鬼差了,而是看着平静了许多忘川河,心想:“有他这么一踩,这忘川河就可以消停不少年了,总算能救得些阴魂过河了。”
掉落忘川河的阴魂生前本就是奸恶之人,掉进去以后就不得超生,所以就更加为恶,可以说是想尽一切办法拦阻过低桥之恶人。偏偏这忘川河又是只进不出,阴魂越聚越多,所以到一定程度的时候阴曹就会遣瘟神踩桥,压制河中阴魂的厉气。这样做也是为了避免入的地府的阴魂太少的事情发生,恶人虽该受罚,但也不至于都不得超生吧,要是都掉落忘川河的话,那阳间还不乱了套,可以说是破坏了三界的平衡。上天所以留低桥给恶人过,也是这个道理,十里罚一既可,此乃恶人之生道万不可堵死。
刘远作为签押司的首席文案,知道很多大秘密,当然也包括孙为民的秘密,今天他上奈何桥巡查,就是考虑请瘟神来踩桥的事,不想就撞上了孙为民。当然是很客气的相迎了,请孙为民过桥的时候突然想到:“此乃天数,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这老天遣瘟神来了不是正好踩桥吗?”于是,他就建议孙为民走了低桥。要不是孙为民今天来了,刘远还要去报请司神,请其他瘟神来踩桥,因为瘟神可是不止一个。
瘟神又称五瘟使者,简称五瘟神。其信仰源于古人对瘟疫的恐惧,《素问》五疫之至,皆相染易。道教所信奉的瘟神,传说始于隋唐。据《三教源流搜神大全》称,隋文帝开皇(581…601年)十一年(596年)六月,有五力士出现在空中,距离地面约有三至五丈,身披五种颜色的长袍,手中各执一物。其中一人手执杓子和罐子,一人手执皮袋和剑,一人手执扇子,一人手锤子,一人手执火壶。隋文帝急问太史公张居仁:此为何神?主何灾福?张居仁答曰:此为五方力士,在天为五鬼,在地为五瘟。春瘟张元伯,夏瘟刘元达,秋瘟赵公明,冬瘟钟仁贵,总瘟中瘟史文业。现天阵灾疾,无法逃避。这一年果然出现瘟疫,遭瘟病死去的人很多。于是隋文帝修建祠堂奉祀他们,并于六月二十七日下诏,封五方力士为将军。青袍力士为显圣将军,红袍力士为显应将军,白袍力士为感应将军,黑袍力士为感成将军,黄袍力士为感威将军。并规定五月初五为祭祀五瘟的节日。唐朝承袭隋朝祀奉五瘟神。后来道教匡阜真人游历到此,于五瘟祠将五瘟收为部将,自此道教将其衍化为在教瘟神。
至于孙为民是哪位下界这是后文之事,正所谓天道循环阴阳克化,一个事物再强盛从会有能克制它的东西存在,就拿龙祖地穴来说,不是命格硬如铁石之人怎么能下的去,受的住?说起命硬谁又比的了有扫把星之称的瘟神呢?孙为民三岁死了爹九岁没了娘,亲戚都没省下一个,他不是瘟神又是什么?孙拐子一个老阴阳愿意收他当儿子,又让他下昆仑地穴也是因为这,要说手艺下界后的孙为民再练二十年也比不上孙拐子,但偏偏孙拐子就下不得那昆仑地穴,只能靠孙为民,这就是一物降一物之理。曾经也交代过孙拐子和孙为民分手以后不是去挖人参了吗,那就是因为孙拐子让孙为民克的受不了了,不吃点人参补补怕是要交代了。天星下界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要知道自古帝王和文武状元可都是天星下界。古代典籍中也多有记载,看水浒就能知道宋徽宗的来历。
其实知道孙为民秘密的人也不少了,除了几位老阴阳还包括黄皮子和蛟女。要不黄皮子为什么交代大金牙要看情况不对先跑,就是因为这,和瘟神在一起不跑那不是找死?蛟女也是一样,她同意孙为民的意见也是看出了孙为民确实能下的了昆仑地穴。要不是孙为民面子大,那秦玺可不是随便能送人的。只是知道这事的人都不敢对孙为民本人道破罢了,天星下界必是有因而来,谁也没胆量破了天数。
这就是“瘟神下界探龙祖,天贼在傍伸手帮,天数早定。”
正文第六十一章鬼门关前
看着孙为民平安无事的过去了,刘远也收住了感慨的念头,马上从桥上跟了过去笑道:“我说无事吧,请随我来。”说完,刘远在前引路,先行而去。
过了奈何桥,便是一大群古式建筑,各衙各司尽有,只见在一处最大的庙堂建筑旁有一高台,这便是望乡台,传说人死后,“一天不吃人间饭,两天就过阴阳界,三天到达望乡台,望见亲人哭哀哀。”鬼魂去地府报到前,对阳世亲人十分挂念,尽管鬼卒严催怒斥,还是强登望乡台,最后遥望家乡,大哭一声,才死心塌地前往阴曹地府。正是:“望乡台上鬼仓皇,望眼睁睁泪两行。妻儿老小偎柩侧,亲朋济济聚灵堂。”
望乡台是亡魂最后一次向阳世亲人告别的地方。建造甚奇,上宽下窄,面如弓背,背如弓弦平列,除了一条石级小路外,其余尽是刀山剑树,十分险峻。站在上面,阳间三川五岳都可以望见。最初望乡台设在第一殿,因包老阎罗原执掌第一殿,由于他过于慈悲,怜悯屈死,屡放还阳伸雪,被降调第五殿,司掌叫唤大地狱并十六诛心小地狱。后因功被封为阎罗天子,有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