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典眨巴了一下眼睛,说:“不疼,没什么感觉。”
华佗听了换了一种药水继续滴。一连滴了五六种才停下。
玄夜在一旁问:“怎么样?”
华佗说:“挺好的,接受度很高,等下药水渗透了就可以覆盖了。”
玄夜点点头,就站在一旁看着姜典。
过了一会,华佗扒开姜典的眼睛看了看,从瓶子里取出两片柔软透明的薄片放在自己的手指上,快速扒开姜典的眼睛放了进去。
顿时一种火辣辣的痛感传来,姜典疼的抬手就要去揉眼睛,华佗一把抓住姜典的手说:“不要碰,忍忍,很快就会好。”
姜典强忍着放下手,他总算体会“辣眼睛”的感觉了,真的太难受了。眼睛里就想有火在烧,很快就变得又干又涩。
煎熬中姜典感觉到一只手覆盖上自己的眼睛,手很凉,姜典感觉舒服多了,僵硬的身体逐渐放松。
几分钟后,手移开,姜典慢慢睁开眼睛,眼前一片白雾蒙蒙,什么也看不清。姜典有些惊慌的说:“我看不见了!”
“不要紧,适应期,很快就会好的。”华佗的声音传来,姜典稍稍把心放下。
接着华佗在姜典里放了两颗药,说:“吃药,吃完休息,明天起来应该就可以了。”
华佗走后,玄夜把姜典扶进卧室,姜典坐在床上说:“我去姜迪房间睡吧。”
玄夜说:“不要紧,你今晚就在这睡。”
虽然说以前他俩一起在这张床上睡过,但是现在这样他是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不过玄夜可不管那一套,脱了鞋直接爬到床里面,安静的躺下来。耳边没了动静,眼睛又看不见,姜典有些烦躁。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但是姜典睡的特别不安稳,他总觉得有东西在他眼睛里乱动。他想伸手去揉一揉,但是手臂好像有千斤重,抬不起来。
姜典试了好几次,手臂都不行,他就想睁眼看看,但是眼皮就想用了胶水,怎么也睁不开。
尝试着喊玄夜,果然自己也张不开口。姜典心里明白了,自己遇到了“鬼压床”。
但他不能理解的是,玄夜在身旁为什么自己还会被压?难道玄夜不在吗?
姜典开始思考,但是脑子好像也被压挤了,什么都想不出来。
不能动,不能说,不能思考,眼睛上海有东西在动,姜典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于是他在心里默念:快点滚犊子!不然等大爷我起来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X!去你M的!
他努力的在心里骂了好一会,但是一点用都没有,而且好像还激怒了那个东西,现在眼睛不只是难受,他还清晰的感觉到,这玩意想往他眼睛里头钻。
这种感觉他前几天还经历过,就像温程夺舍时候一样。姜典感觉特别烦躁,特别讨厌,一股无名的怒火从胸口升起。
很快,他感觉全身都开始变热。热起来后,眼睛里那个不安分的家伙变得更加躁动,越是折腾,姜典就越是生气,他和它就杠上了。
姜典很想反抗,他觉得自己需要一点帮助。就在这时候,他感觉有人掰开他的嘴巴,放进了一颗药。
随着药化开,姜典发现这颗药和平时吃的不一样,又麻又苦,吃完之后姜典浑身发热,像着了火一样,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煎熬了。
但是很快,他发现自己眼睛里的那个东西好像没那么能折腾了,又过了一会,那家伙不动了。接着他感觉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化了,像水一样滋润着他的眼睛。
姜典感觉轻松许多,热度也开始下降,他松了口气,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
熟睡中,玄夜的手机铃声响起,姜典吓了一跳,睁眼一看天都亮了。姜典转头看了下玄夜,正静静地躺在一旁,他能看见啦!
姜典推了推玄夜,拿着她的手机说:“玄夜玄夜,电话响了!”
玄夜伸出手,拿过电话放在耳朵上,还喂了一声。姜典有些无语的拿过手机,按下接听键。
那边一个男人很着急的说:“您好,我是陶嵩,昨天和您联系过的。我的孩子今天真的很不好,请问您今天能来吗?或者您给我个地址,我去接您或者带着孩子上门都可以!”
“那个…你稍等下,玄夜现在有点事。”
“请问您是?”
“我是玄夜的助手,我叫姜典,那天火车上我也在。”
“姜先生您好,请问能帮我说一下吗?”
“行,你先别急,天都亮了孩子这会应该没事,我马上就和玄夜说。”
“好的,麻烦你了!”
挂断电话后,姜典一推了推玄夜,说:“该起来了,人家都打电话催了,救人如救火啊。”
玄夜坐起来,搓着眼睛问:“你眼睛好了吧。”
“好了,昨天打电话那人又给你打电话了,好像很急呀,你不赶紧去看看嘛?”
玄夜打着哈欠说:“天亮了暂时没事,一会我看下你的眼睛,没问题的话我们就去。”
玄夜下床后把金瞳放了出来,金瞳在屋里乱蹿,姜典有些担心的说:“你慢点跑啊,别把我东西撞坏了。”
玄夜看着金瞳说:“它没有实体,没事的。不过小心不要被它撞到,你能看见它,就能感受到它,撞一下有你受的。”
金瞳听了玄夜的话,看向姜典,然后一步一步朝他走去。姜典一看这架势,马上做出防御的动作,说:“你别乱来啊,我可是属龙的,不怕你!”
玄夜听了,无语的说:“你不如说你是属武松的。”
(本章完)
第158章 158、手臂上的青手印()
确定姜典天眼开了之后,玄夜把金瞳召回,拿出手机看了下车票,说:“吃点饭收拾收拾,来活了。”
吃过饭,玄夜给陶嵩回了个电话,告诉他中午就能到,陶嵩连忙答应,并表示会去车站接他们,不过玄夜拒绝了。
火车上人不多,找到座位坐下后,玄夜就继续打盹。姜典好奇的四处张望,他总觉得今天眼睛看东西和以前不太一样,但是有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快到站的时候姜典把玄夜摇醒,看着玄夜一脸迷蒙的样子,姜典忍不住问:“你昨晚没睡觉吗?”
玄夜搓搓眼睛说:“睡了。”
“那还困成这样?”
“还不是你闹的,守你守到半夜,差点被吞噬了。”
姜典想起昨晚有人给自己喂药,原来玄夜一直在观察自己。
姜典指着眼睛问玄夜:“我这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玄夜瞥了他一眼,说:“反正是好东西,现在已经和你融合了,是你的了。”
见玄夜不告诉自己,姜典也懒得问了,他大概能猜到肯定不是什么善茬,还是不去多问给自己添堵。
火车到站后,玄夜打了个车,直接去了陶嵩的家。
陶嵩家是个独栋别墅,一看就是富人区。姜典咂巴咂巴嘴说:“这小区真漂亮,我什么时候能买一套就好了。”
玄夜看了他一眼,说:“那我们买一栋?”
姜典问:“有这么多钱?”
“坑蒙拐骗。”
“得,还是慢慢攒吧,我才不让你做缺德事。”
玄夜笑了笑,说:“你还挺正直。”
姜典拍拍自己的胸脯,昂首挺胸的说:“那是!我是一个正直的人。”
到了陶嵩家,姜典按了门铃,很快陶嵩就过来开了门,看见玄夜和姜典,赶紧说:“您好您好,快请进!”
进屋后,陶嵩请姜典和玄夜坐下,给两个人倒了茶的时候,楼上传来孩子的哭声。
陶嵩放下茶壶,小跑着上楼去抱孩子。玄夜四处打量了一番,问姜典:“看出什么来了没?”
姜典点点头说:“看到煞气了。”
过了一会,陶嵩抱着孩子下来,对玄夜说:“这是我儿子陶杰,今年六岁了。”
玄夜看了看这个小男孩,他脸色很不好,脸上还有没擦干的眼泪,皱着眉头睡着了。
玄夜说:“把大体情况给我说说。”
陶嵩说:“本来前些天一直是妞妞在家里哭闹的,但是自从你给了那个护身符后,就变成小杰哭了。昨晚上孩子正睡着,忽然开始尖叫起来,那声音就像是受到极度的惊吓,而且右手一直在拍打着什么,后来我们在他手腕上,发现这个。”
说完陶嵩拉开孩子的衣袖,左手腕上一个青黑色的手印十分明显。
姜典凑过来,咂巴了一下嘴巴,说:“这得用了多大的力气啊。”
玄夜看了他一眼,说:“这是阴气腐蚀的,不是单纯的淤青。”
姜典仔细看了一眼,点点头说:“我看到了,原来是这样。”
陶嵩着急的问:“那该怎么办?我们再买一个护身符可以吗?我孩子还这么小的麻烦您帮帮忙吧!”
玄夜看着陶嵩,说:“护身符有的是,但是治标不治本。就看你怎么选了。”
陶嵩看着熟睡的孩子,未干的泪痕,苍白的小脸,乌青的手臂,抿了抿嘴唇说:“那您看应该怎么办?”
玄夜说:“我要亲眼看一下才行,可以的话今晚两个孩子跟我睡。”
陶嵩点点头说:“那好吧,我一会给您收拾个房间出来。”
玄夜说:“可以。对了,你认识一个瘦长脸高颧骨三角眼招风耳的老头吗?”
陶嵩一愣,问:“这个人怎么了?”
玄夜说:“有点好奇,你认识?”
陶嵩迟疑了一下,把孩子放到沙发上,进屋拿了一个遗像出来,递给玄夜问:“是他吗?”
玄夜看了看,点点头说:“就是他。”
陶嵩把遗像送回房间,说:“这是我父亲,请问您是在哪儿见过他的?”
玄夜和姜典对视一眼,说:“火车上。那天晚上孩子哭的时候,他就在窗外。”
陶嵩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他想了一会,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过了一会,一个看起来很优雅的老太太来了。
陶嵩给老太太倒了杯水,简单介绍了一下玄夜和姜典,说:“妈,囡囡和小杰的事,好像和爸有关。”
老太太喝了口茶,问:“是他们俩说的吗?”
陶嵩点点头说:“嗯,他们在火车上见过我爸,说我爸就在火车窗外。”
老太太放下茶杯,看着玄夜和姜典问:“你们看着很年轻,多大了?”
玄夜说:“加起来和你儿子差不多年纪吧。”
老太太点点头说:“那还真是年轻有为,不要误会,我没有不相信你们,只是想多了解一下。你给囡囡的护身符我看了,再找你们也是我的意思。”
玄夜听着,没有接话。老太太继续说:“我丈夫今年刚去世,说实在的我也隐约感觉这俩孩子的事情和他有关,我也给他烧了香烛纸钱,跟他说了不要来骚扰孩子,可是没用。陶嵩带着囡囡去外地求医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你,我觉得这是缘分啊。”
姜典听着老太太的念叨,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老太太可真能说,连缘分都扯上了。
大概是看出来玄夜对老太太的话没多大兴趣,陶嵩适时的插嘴说:“妈,还是让人家说说我们下一步该做什么吧。”
老太太一听,瞪了陶嵩一眼,说:“你这是嫌我啰嗦了?”
陶嵩摆摆手说:“我可不敢,这不是怕您老累着嘛!快喝点茶歇歇,等下小杰醒了还要找您呢。”
老太太叹了口气,说:“知道了,我也不废话了,就麻烦这两位年轻人吧。”
这时候门外传来开锁声,很快陶嵩的妻子带着囡囡回来了。
看到屋里的人,陶嵩的妻子抱着孩子走过来问候了一下老太太,老太太接过囡囡,抱着孩子去了里屋。
陶嵩妻子对玄夜和姜典说:“你们好,我是陶嵩的妻子,苏芩。”
(本章完)
第159章 159、墓园()
苏沁给玄夜详细的说了这几天的情况,讲到陶杰的时候,她看着孩子的睡脸,红了眼眶。
过了一会,孩子醒了,看见旁边坐了两个陌生人,又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苏沁心疼的抱起孩子,见孩子哭闹的厉害,陶嵩就让她抱着小杰去找囡囡。
客厅里安静下来,陶嵩看着玄夜问:“您看我该准备点什么?”
玄夜想了想,说:“把你父亲生辰八字给我,还有带我去他生前住的地方看一下。”
陶嵩先把生辰八字说给玄夜,玄夜掏出符纸和笔,写下之后当着他的面烧掉。
陶嵩家里铺着地毯,看见明火他忍不住眼角抽搐。但是玄夜像是没事人一样靠在沙发后背上,垂这眼眸不说话,为了孩子,陶嵩也没好意思开口。
结果等符纸烧完,也没有火星迸出,连点烟雾和残渣都没有,陶嵩觉得很不可思议。
玄夜一直靠着不动,陶嵩也不敢贸然打扰。很快,姜典就看见一团青黑色的鬼火疾速飘来,围着屋里转了两圈,转圈的时候,姜典明显感觉到鬼火“看”了他一眼。
接着鬼火开始围着玄夜高速旋转,大约半分钟后鬼火化作一缕黑烟,慢慢散去。
信使离开后,玄夜看着陶嵩说:“你爸死的时候,嘴里含着的东西是哪来的?”
陶嵩一怔,他父亲还在世的时候,确实有一颗青灰色的珠子,非常宝贝的带在身上,有事没事都会拿出来擦一擦,别人谁也不能碰。他也曾问过父亲哪里得到的心头好这么宝贝,当时他父亲只是笑眯眯的看着珠子,并未回答。
到弥留之际,他特意嘱咐陶嵩,把珠子放进他嘴里,让他含着珠子走,并且这颗珠子一定要和他一起火化,否则他死不瞑目。
陶嵩是个孝子,遵循他的意愿把珠子放进他嘴里,含上珠子之后,他又比划着一定要和珠子一起火化,看到陶嵩点头后,他才安心的咽了气。
最后这颗珠子和他一起火化了,但是这颗珠子是哪来的,他真的不知道。
他和玄夜解释过后,玄夜好一会没说话。陶嵩有点心慌,他已经猜到那颗珠子肯定有问题。
过了一会,玄夜对陶嵩说:“你爸的骨灰在哪里?”
陶嵩说:“在墓园,下葬了。”
“那带我去看看吧。”
陶嵩虽然不知道玄夜要干什么,但他还是点点头,说:“行,那我们什么时候去?”
玄夜说:“不远的话现在就可以去。”
陶嵩说:“不算远,开车一个小时就到了。”
“那就现在去吧。”说着玄夜站了起来。
“那我去拿钥匙。”陶嵩拿了钥匙之后,和苏沁打了个招呼。
苏沁跟出来问:“你们要去哪儿?快到午饭时间了,不吃完再出去吗?”
玄夜说:“我有个地方必须要正午去,今天错过就要等明天了。早点处理对孩子来说比较好吧。”
苏沁听了,点点头说:“那你们路上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一个小时后,墓园到了。
陶嵩在门口买了一束花带进去,到了墓旁,陶嵩恭谨地鞠躬,放上鲜花。
这块墓碑很是扎眼,因为其他的墓碑旁都是光秃秃的,而这块墓碑周围,长出许多嫩绿的小草。
陶嵩不高兴的拔着草,边拔边打电话给墓园方,询问为什么墓碑周围会有这么多草。很快墓园的工作人员赶来,解释说墓园都是动物除草维护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父亲墓地旁的草总是长的比别人的快,这个月刚除过草,这才没几天,草又长出来了,园方认为,这是好事,有福气的地方草木才会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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