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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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旗- 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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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这个知府的位置,让李少荃放心不下,到上海后始终不肯重用,后来湘军初起的几个营头奉命回皖募兵,其它营头皆二营,惟独树字营只限一营。

以后树字营交给了张树声之弟张树珊管带,却先后交由李鸿章之弟李鹤章及刘铭传、郭松林统领,较铭字、鼎字低了一头,直到1863年间树字营才增至七营,但随后又只保持六营的编制,“淮军中人数最少”。

1865年5月,奉李鸿章命令北驻淮徐,才以护军一营合成七营兵力,9月曾国藩督师到徐,视树军营垒,阅其操练阵法,却没想这个在淮军没甚名气的树字营竟是格外的强悍,赞其“步伐极整齐,枪炮极娴熟”,“平生所见步队所远不逮”,即为之添募步队两营,马队一营,使之成为拥有五千人,马步齐全,可独当一面的兵队。

但是曾国藩的信任却惹来了天大的祸患,李鸿章最忌讳的一件事就是文人统军,别开生面,自立门户,象当年他在湘军那样挖走一整支兵队后和自己对着干。

恰恰这时张树声已以按察使官职转任徐海道,又进而实授直隶按察使,树军改由张声珊专领。而树军如此增添营数,事先未得李鸿章同意,张树声本人和树军又深得曾国藩赞许,张树声似乎颇有另栖高枝之嫌。

加上张树声又是淮军中第一个离开淮军,实任他省大员的文员统将,很有渐启带领旧部,别开生面之虞,这些都正是李鸿章之所大忌。

为了预先防备,既要惩一儆百,又兼对曾国藩自行变动淮军大枝营头格局作报复,李鸿章势必要对树军采用抑制政策。在几个亲信统将纷纷添募勇营{〃文}和马队,对树军邓{〃人}特加限制,通知曾{〃书}国藩说:“饷项{〃屋}支绌,各军若添步队,一概不宜允准。若请添马队,亦须裁减步军,腾出马军之饷”,这是显是专为限制树军。因惟有树军步军刚添至九营,方与盛军相等,在淮乡诸将中最经不起裁减步队。而且,此后其他各军大都增添了马队,却都并末裁减步队,有的还添募步队,惟独树军,张氏兄弟两次连续请添马勇,都被李鸿章批驳。

这倒还不算是他的一桩恨事,只是后来李鸿章却做得过火了。

张树珊在湖北作战时被捻军所杀后,李鸿章竟违反惯例,不把树军交张村声另一弟弟张树屏统带,反于五月将其一拆为二,把六营拔并到同吃大败仗的铭军中去,编为铭字左军,仅给张树屏留下三营由其统带。此外,李鸿章虽屡次许愿,答应将此三营树军交给黄河一带防守,而兵力孤单的张树声指挥,却从末实现诺言。到了淮军大批裁减的时候,这三营树军便被全被撤遣,至此,树字军作为淮军的一个大枝营头的地位自此结束。

堂堂的淮军开创者手上,竟然连一个步营都掌握不住,黄桂兰就是率领树军六营进了铭字左军,结果几个月就被刘铭传赶了出来。

直到多年后铭军东归,他才硬是从李鸿章把自己的树军抢回来,改为武毅右军。

只是武毅右军归属铭军多年,早非他手创的树军,这五个步营他照样有指挥不动的感觉,这次回任广州,他把五个营头带到了广东――这也是整个广东境内唯一算是有战斗力的部队了。

彭玉麟也是借机发挥,直接点了武毅右军五营的名字,挑了一大堆毛病,准备利用湘军旧属再立新营。

一想到,张树声心头就有一团火冒了出来,他暗自思道:“李少荃,若是东省落到湖南人手里,我看你能否安枕无忧!”

他又给黄桂兰写了一封回信:“细柳贼将,可供利用,若能策动其与法人火并,可多给械弹,务必不可任由外人操纵。”

他的外人,自然是指赵沃与徐延旭。

……

山西城。

这座城市已经被密集的兵营和兵工厂所包围,黑旗军的几十座兵工厂和几千名工人在日夜加紧生产,无数的原材料变成了杀人的利器运到战场上去。

蒸汽机的声音始终在震动着,每天都有大量的军用物资被送到前线去,这里的兵工厂有着惊人的生产能力。

在全力动员之后,步枪每个月能生产近千把,差不多可以武装起两个步兵营,迫击炮一个月可以出三四十门,步枪弹一天可以生产一千发,还可以再利用弹壳复装一部分,迫击炮弹更是生产的大头,每个月能出一两千发。

现在工料已经慢慢地转向了迫击炮弹的生产,这成了黑旗军军工生产最重要的部分,至于其余的生产与科研也在动员之后都是全力奋进。

支撑这个工业体系的是巨额的投入和多年的积累,无论是钢铁还是苦味酸、硫酸,事先已经准备了足够的原料,战争开始后更不计工本地加紧生产和购入。

柳宇站在总督府望着这样的工业大生产,呼吸着有些浑浊的空气,旁边罗雁秋站在身侧,询问道:“夫君,您觉得是不是该再给我们花间教一些迫击炮。”

而在另一侧,汉名云之韵,洋名特丽莎的修女把自己的手落在了柳宇的肩膀之下,呼吸出的香气似乎都带着一种淫糜的味道。

她的手手感很不错,被她们一包夹,柳宇倒是轻松了许多:“你们弄了那么步枪,却缺少火炮,自然要给你们补充的。”

迫击炮现在是最急需的军械,无论生产出多少门,甚至不用进行试射,黑旗军的各个营头就拿着柳宇的手令准备着提走。

一样紧俏的还有迫击炮炮弹,虽然说每门炮出厂都配发三十发炮弹,可是在实战中很快就发现这点炮弹根本不够用。

黑旗军各个营头都是把迫击炮弹当连珠枪打的,随便一场战斗都是轻轻松松地打出上百发炮弹,象歼灭黄旗军的那次战斗,细柳营干脆是集中二十门大小迫击炮打了六百发炮弹,如果黄旗军再顽抗的话,很有可能直接消耗上千发炮弹。

而花间教现在屡屡在河内附近袭击东京土著步兵和天主教民团,顺便把他们的护教武士扩充到五百人,但是既缺一部分枪械,又急缺迫击炮和迫击炮弹。

现在特丽莎和罗雁秋是一致来向柳宇求援的,柳宇也很干脆:“几门炮,几百发炮弹,现在对我来说不是大问题,可你们看看,我都要被文书淹没了。”

特丽莎修女笑了:“不是有江夫人和其它人帮忙吗?还有参谋部负责。”

“参谋部只能抓军事上的问题,而且战事一开,前线军官不少,都放出当营长、连长了,现在我一回山西,才知道积压了这么多的公文,都没有人帮忙处理。”

今天柳宇已经处理了上百份文书,可是还有许多文书需要处理,他有些郁闷。

那边罗雁秋已经抱起了柳宇的大腿:“那我们姐妹让你轻松轻松!”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举义

在粉红色的大床之上,一场好戏刚刚到达了终点。

柳宇轻松地靠在枕头上,特丽莎修女又一次坐了上去,只觉得整个人都被刺穿,浑身又麻又酥,刚刚消逝的快感又重新把她打晕过去,只能任由这种快感操纵着用力上下摇晃着,玉液不断地把两个人的下身都变得云雾重重。

而换下去的罗雁秋却是用一对豪乳紧紧地夹住了柳宇的头部,让他有一种呼吸困难的感觉,但是他喜欢这种感觉。

柳宇猛然发出一声爽快的叫声,在罗雁秋的尖峰上啃咬着,大腿用力地抽动着,修女当即是一阵胡言乱语,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不行了……老公,不行了……”

……

在长久的肉帛相见之后,特丽莎修女跪在床上,小心地用嘴巴替柳宇清理着,而罗雁秋却是一阵长吻,贪婪着索取着柳宇的恩宠。

柳宇顺手拍了拍她的臀部,罗雁秋知趣地与修女依在他的两侧,感觉着他的炎热。

刚才的相爱让柳宇浑身都是汗,但是他也轻松了许多,在修女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才说道:“你们压力也很大吧?”

“嗯?”修女依在他的胸膛里,小心舔着柳宇的细小乳头,不说话,脸上却是很满意。

柳宇清楚得知道,最近法国人都没有发起对黑旗军的大攻势,花间教的压力自然就非常大,五百人的护教武士,四百人的外围武装再加上三百人的独立营根本无力应付法国人的围剿。

不过她们同样清楚柳宇的压力更大,他随时要面临着法国人的总攻击,她们只是相索要一些迫击炮和步枪弹而已,只是柳宇却望着天花板。

他说道:“我们都是夫妇了,有什么东西不可以相通的,虽然说有些困难,但我尽可能多地给你们一些支援,还是办得到的。”

“夫君。”罗雁秋柔声说道:“若是打胜了这一役,我们花间教是不是该随您去中圻去扩展教务?”

柳宇沉吟了一下:“你要做好准备,不仅要去中圻,还要到镇南关内去。”

河内。

这座北圻的第一号大城市现在有着畸形的繁华,这座城市的每一个成年男子,不是参加了一支军队,就是替军队服务。

在街道上随处可以拿着法郎的法国士兵,他们经常把自己的海外服役津贴都扔在了酒馆和妓院里,但是他们不在乎,在船上的通铺上闷了那么久,总得开心开心吧。

港口是整个河内城最繁华的地方,每个小时都有好几艘蒸汽商船、炮艇、运输舰靠岸,从土伦、海防、西贡、香港,甚至是遥远的法国殖民地运来成群成群的士兵和他们的给养。

让河内人大开眼界是前两天,好几千皮肤比墨汁还要黑的大部队从码头上冲下来,个个都带着野蛮劲儿,大伙儿后来才知道这帮黑人都是回回,可是这些黑鬼照样跑到酒馆里喝个烂醉如泥,一点也不管伊斯兰法。

这些天最少的一天也运来了一个连的法国兵,最多的时候是三艘运输般一齐靠岸,一下子就下来了两三千法国人和黑人兵,现在河内的居民怀疑城内的士兵比居民还要多些。

不过伴随着时间的进行,市民发现物价一直在飞涨,成千上万的士兵挥金如土,根本不把钱当钱使,即便实施了军事管制,也管不住物价一个劲地向上跳。

能不涨吗!现在城内的大部分生产都停止了,所有壮劳力都是替法国军队服务,甚至连许多青年妇女都被征发过去修筑工事。

以法租界为中心,法国人构筑了整个远东规模首屈一指的要塞网,无数的碉堡、战壕、交通沟、哨所星罗棋布,里面都驻满了部队。

最外围的是法国军官指挥的土著部队,然后作为守备骨干的是阿尔及利亚步兵,而进行机动的法军部队。

自从孤拔上任以来构筑的要塞工事已经让河内的治安大为好转,现在不会有人在河内城内往兵营里扔手榴弹了,也不会有成排的士兵在河内城内受到袭击,甚至在城外十里之内都是法军的完全控制区,而从河内到四柱庙、丹凤县都有法军的守备队驻守,治安不错,前不久驻守丹凤大佛庙的比塞尔守备队还击退了黑旗军的一次进攻。

“到今天为止,在河内地区我们已经拥有了一万名兵力。”何罗芒总特派员对于孤拔兴致冲冲地说道:“我们可以出击了。”

“不!我们还需要继续等待援军,巴黎刚刚告诉我,我所想要的援军即将在土伦港登陆。”

何罗芒对此表示反对:“少将,我不赞成您的意见,我们已经在东京地区拥有了一万五千名以上的强大部队,黑旗军顶多只有一万人,我们足以消灭他们了。”

在波滑被召回国之后,何罗芒和孤拔仍旧结成了联盟,只是两个人的关系很快就因为权力分配、军事方针上出现了裂痕。

何罗芒更多地从财政上考虑,现在抵达越南的本土部队接近八万名,所有在战斗受到损失的部队都已经补充完毕,还有大量的新单位抵达越南,而黑旗军在所有的战斗中都受到了不可恢复的重创,现在是出击的时候了。

毕竟距离本土四千公里之外进行这么一场战争,规模虽然不大,但是每时每刻法兰西国库都必须拿出巨额的金钱来支付部队的消耗,尤其是大规模增兵之后,何罗芒发现支出已经接近于一个天文数字。

从李维业进入河内到波滑离任,法兰西在这场战争中只消耗了不到两千万法郎,而且很多开支不需要国库支出,而是利用了缴获的战利品和征用的海关税收,在李维业时代可以基本持平,而波滑时代,如果不与黑旗军发生大战,正常情况每个月也只需要二百万法郎。

但是当大量从本土来的援军抵达越南之后,这场战争的消耗顿时剧增,每一发子弹、每一发炮弹,每一份补给品,除了在香港购买的一部分之外,几乎要占用宝贵的远洋货船吨位,现在每天必须有一船补给品从海防或西贡运回,才能满足部队的惊人需要。

在孤拔将军接任的不到一个月时间,法兰西已经支出了接近一千万法郎的军费,虽然其中很大一部分是运送部队与物资的费用,但是再这么下去,那一亿五千万的军费限额会在几个月后被突破。

现在部队每天都需要十万法郎以上的支出,正是鉴于这一点,何罗悾岫ǖ厝衔骸拔颐怯Φ苯崾獬≌秸颐且丫涤凶愎坏牟慷恿恕!

“我们在顺化的挫折,与波滑将军的教训都清醒地告诉我们,我们面临着强大的敌军,黑旗军虽然受到了很大的消耗,但是他们至少还有一万名以上,有的消息说他们有大约一万五千名士兵,我必须拥有足够兵力才能彻底解决敌军。”

与何罗芒的激进观点不同,孤拔一直保持相当保守而谨慎的态度,他构筑了无数的哨所与工事,一步步地扩大占领区,把主要精力用来对付黑旗军的前出小部队和负责侧后游击的花间教,现在河内附近十余里都不再有黑旗军与花间教的活动,他们被迫退到更深远的地区活动。

他们不断派出一个连左右的部队在据点附近两三公里来回搜索,遇到小股的黑旗军则立即加以攻击,若遇到黑旗军的大部队则立即退回据点待援,特别是比塞尔守备队,每天都派出一个法国排、一个土著步兵连、若干名天主教民团和一两门火炮在丹凤附近搜索,让黑旗军的小部队吃亏不小。

但是何罗芒认为这种跑马圈地的战术,即便是明年也抵达不了山西,而且象花间教和沈胜的独立营即便受到一些损失,他们也能退出法军的控制区从容整补,几天之后他们又再次参加战斗:“我们需要是决战,我希望能在十月份上旬攻占山西,我们的兵力足够了。”

“我必须等待援军,巴黎又给我派来了一个阿尔及利亚步兵团,海军陆战队的三个营,陆军的六个炮兵连和一个工兵营,还有外籍军团的两个团,还有我们还需要扩大我们的土著步兵部队,这些部队已经在路上或即将抵船,我必须等待他们到达。”

孤拔作了一个保证:“所有部队将在十月底抵达安南,到时候陆上部队中的欧洲人和阿尔及利亚人将达到巴黎向我们保证的一万五千名,我们将在十一月上旬完成休整,十一月中旬开始攻击。”

“我是法兰西派驻东京地区的总特派员,我对内阁和议会直接负责,我相信我有权力要求您提前一个半月开始行动。”

“您没有这样的权力。”孤拔的脸上带了几份同情:“巴黎来电报,您将回国述职,要看电文吗?”

何罗芒的眼睛里一下子就多了几点凶光,他没想到在即将收获果实的时候却象波滑一样被召回国内,而且自己还是被一名下属告知这件事:“什么时候收到的电报?”

“两个小时之前,总特派员阁下。我在巴黎有朋友。”孤拔握着何罗芒的手非常热情:“我将继续您的事业,完成征服越南的事业。”

何罗芒有一种把孤拔撕碎的感觉,但是他最终却是拍拍了这个法国男人的肩膀:“谢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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